《梨花落尽,绕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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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落尽,绕画楼-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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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心就痛苦难耐。

转身忽然投进他的怀里,小手紧紧的缠绕他的腰,语气有些哽咽:“我相信你。”

古晨身体一僵,想要推开,却始终没下手。

白若梨贪婪的搂着他,每一次的靠近,总是要找机会,尽管他的怀抱总是那么冰冷,她却依旧如此贪恋。

“夫君大人,我的头好痛。”她皱起眉头,用手抚着额头,装出一脸痛苦的样子,“你能不能陪陪我?”

她承认她卑鄙,装作生病博取他的同情。

她真的不想两人再如此下去,忍也忍了,如果演戏可以留住他的少许眼神,她不介意学习后宫那些争宠的女人,所以个“坏女人”。

她神情痛苦的乞求着:“我真的好难过,夫君大人陪陪我好不好?”

古晨虽然不爱她,但也不会人心弃她而不顾。

所以她这招成功率很高,只是,一个女人,要靠耍手段来获得丈夫的陪伴,不免让人觉得悲哀。

“怎么了?”古晨扶起她的肩膀,微微低头,用手探一下她额头上的热度,凉凉的。她的身体一向是冰凉冰凉的,“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听着他难得温沉的语气,酸涩的眼泪涌了上来,眼眶和鼻头已经泛红了,白若梨用手紧紧地按住额头,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了下来,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贴心的好了?

“好痛——”她哽咽着,只有自己知道是什么令她那么痛,“真的好痛……”

“很痛?”古晨皱眉,突然打横将她抱起,对一旁的李珂吩咐,“回客栈,速去找大夫。”

“是!”

李珂点头,吩咐一旁的侍卫去办事,自己跟着古晨匆匆的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将白若梨小心的抱进马车,刚想要将她放在椅靠上却被她紧紧的抓住衣袖:“不要走,夫君大人,陪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很难受。”

古晨无奈,只有把她抱在怀里,双手轻柔地为她揉着额头:“还是很痛吗?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嗯,我觉得头要裂开了——”她美丽的头颅无力地挨在古晨怀里,喃喃道,“这是老病了,以前偶尔也发,我觉得不是很严重便不敢跟夫君大热提起,如今……若梨真的好难受,好怕自己会不行了,好想夫君大人陪着我……”

古晨有点儿不知所措,从来都不知该如何哄女人,何况怀里的,即使不爱,也不会厌恶,在他眼底,两人既无感情,也就平常的过。很少见到她这番娇柔的模样,他无奈,却不要拒绝,只好一直不断地帮她揉着额头。

马车很快便到了客栈,他依旧抱着白若梨下马车。

这家客栈已经被李珂包下来了,除了两边站着的侍卫,并无其他闲杂人。

北国上下,几乎都知道古晨和白若梨只见貌离神合的夫妻关系。此时看见两人如此进来,难免有些讶异。

古晨脸上依旧没表情,将她抱进房,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好好睡一觉,大夫马上就来。”他沉寂如水的眸子瞥她一眼,转身欲离开。

“夫君大人——”白若梨急忙伸出手去想拉住他的手,却只是扯到了他的衣袖,“不要离开我——”

'174'他看得心疼不已

古晨转过身来,看到自己的妻子双眼泛着泪光,扯着他的衣袖的样子楚楚可怜。

再冰冷的心还是有些融化,“我不走。”他坐在床边上,定定的看着她,“睡吧。”

白若梨安心地闭上眼睛,扇形的睫毛显得特别动人。

古晨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白若梨乘机用手抱着他的腰往他身上依偎过去,小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像一只努力吸取温暖的小猫。

古晨有些不适应,但终究没有将她推开,直至感觉到怀里的人平稳的呼吸,他才将她轻轻的搁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就出门了。

门外,李珂寻来的大夫早已经在等候,古晨挥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开,白若梨装出来的头疼,他怎么会不知道,刚刚她睡着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替她把了脉,脉象平稳,根本就没有什么病。

听到关门声,白若梨紧闭的眼睛忽然张开了,空洞地看着房门。

这一扇小小的门呵,把她和他这样无情地隔开了。

她望着空荡荡冷清清的房间里,少了他的怀抱突然觉得好冷,虽然他的怀抱从来也不曾温暖过。

床单渐渐失温,不过片刻而已,他都不愿呆着,正如她头痛总会好一样,他始终都会离开,况且一开始她就是装的,虚假的头痛终究只能换得他片刻的温柔,可是她的真心却换不到他的真情。

……

日已西斜,气温已经不如白天般灼热难挡,可是快要下山日头却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不知走了多久,仓诺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座小小寺庙。

那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有些破毁损裂的情况,显是有段时日没有整理,不过对于快要日落的夜晚,倒是个很好的休息地方。

仓诺怀抱着画楼沿阶而上,石阶尽于脚底,洞开的庙门内有些黑沉沉的,幸好却无什么腐朽的气味。

进到里面,关上庙门,画楼终是忍不住叫道:“喂,快点放我下来!”

仓诺挑挑眉,但还是依言放下她。

画楼一获得自由,登时‘噔噔噔’的跑到一个偏远的角落站好,然后背对着仓诺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

她是很气的,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好不容易出了山谷却 什么怕她走丢了,硬是要抱着她走路,如果她挣扎他就点她的|穴道,让她连话都 不出口,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真是变态!

听见她不满的嘀咕声音,仓诺只觉好笑,但并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这个小东西整天都想着要逃跑呢!他好不容易在抓到她,怎么能不防备?

眼见她站脚的地方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仓诺才放心的转身四周打量起庙内的摆设。

小庙内空间不大,比起外面的残破,里面称不算华丽,但是很整洁。

正中央是一座青铜佛像,庄严凝重,坐落在高高的神台上,俯视着芸芸众生。在它后侧,排着几个橱柜,柜内居然还放置着一些和尚的袈裟和木鱼等物品,并且出奇的干净,显是庙内的主持离开应该也没多久。佛像的前方,摆着几张蒲团,旁边两侧的柱子前,各放着张宽大的红木矮凳,足够几条大汉坐或卧着,看来此间的主持颇有心思,考虑到了香客的休息。

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后,仓诺从橱柜中取出几件袈裟,厚厚的叠着,铺在比较靠近坐佛的一张矮凳上。转身瞅着独自坐在角落的画楼,向她招招手:“过来!”

这个小东西,居然躲那么远,难道她真当他是凶猛的野兽不成?

画楼扭过头,才不理他。心里还气着呢!本来只是突发奇想想从湖水底逃跑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要命的跟了过来,逃跑失败反而被他抓住更加防备了起来。

看她那眼神,仓诺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眉头一拧,走过去,宽大的身子立在她面前:“乖乖的听话,不要再想着逃跑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小东西!现在我命令你坐过来,不要逼我出手!”

弱势力永远抵抗不过强权的,画楼郁闷,不甘不愿的被他连拖带拽的拉到矮凳上坐下。

一坐下,仓诺便在庙里找来了蜡烛,生了火,也挨着她坐了下来。

太阳很快就落山了,火焰照的人脸上暖暖的,两人都没有 话,气氛有一些僵硬。

最后还是仓诺主动开口:“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湖水底下有出口?”

“哼。”这不是废话么,她当然早发现了,一开始不逃跑是因为他受了伤,而且几天的融洽相处也没有让她产生逃跑的意识,今天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

仓诺被她那可爱的表情逗的一笑,无奈的摇摇头还不忘记提醒:“小东西,我们明天就回北国,这一路上我都会防着你,你可别想逃跑。”

“我就要!”这口气 得仓诺微笑消失,脸色一僵,“你让我不走我就偏要走!你能防的了我一时能防我一世么!” 完,看着仓诺晴转阴的俊连,她的眸子里透露着一丝哀求,“我真的不想跟你回皇宫,皇宫对我来 就像一个牢笼。所以,你能不能放了我,大不了我保证我会告诉你我去了哪里,如果你想来看我随时都可以来,我们可以做朋友,不好吗?”

对上她颤动似星的渴求眼神,仓诺的鹰眸仿若一把利剑,狠狠斩断了她的希翼:“不行!”很简单,也很无情,画楼脸一垮。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僵硬。

然后他听见了她小小的哭泣的声音,他一愣,却仍旧冷着心问:“你做什么?”

“你……好过分!”画楼先是低低的抽泣,紧接着委屈多日的洪水绝堤了。她哭得梨花带雨,泪珠子就象碎了线的水钻,一颗一颗的滚下粉颊,看得让他揪心。

“不要哭……”他看得心疼不已,几乎是立刻投降了,下意识的把她圈入怀中。

'175'就要你害羞!

“你走开!我不要你可怜!”画楼抽噎着推开他的胸膛,想挣脱出去,可是跟仓诺比起来,她的力气小得和蚂蚁有一拼,再加上她那糯糯的,宛如年糕似的声调,不像在拒绝,倒像在跟男人撒娇一般。

“好了,别哭了……”怀里的她的体香迷得人陶醉,雪白的肌肤柔嫩得毫无瑕疵,缀上如宝石般晶莹的泪珠,可爱得叫人想咬上一口。

仓诺忍不住紧了紧手臂,牢牢锁住那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的娇躯,低声道,“算我怕你了,小东西,回到北国,我就放你走。”。

“真的?”画楼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满怀希翼的看着他,浑没意识到仓诺眼底闪过的一丝诡异的光。

他冷哼一声:“我 过的话从不反悔!”至于这个“走”字,当然个人有个人理解的意思了。

“谢谢你!”欣喜的大眼顿时闪闪发亮,娇娇的嗓音诉 出她的快乐,“仓诺,你真是个好人啊。”她由哭转笑。

哈哈,上当了,她贼兮兮的想,几滴眼泪就摆平了一个男人,女人的泪水果然是对付男人的最好武器!帝王也不过如此!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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