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玛法大陆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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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之玛法大陆纪事-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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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热闹非凡,商贩的吆喝声响成一片,行人络绎不绝,说笑的,嬉闹的,为某个话题争得面红耳赤的,无不洋溢着福斯特的勃勃生机,我会坐在河西岸,或者爬到更西的弗朴诺山上,把身体隐藏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时间一天天过去,心头的事仍然悬着,但情绪已经渐渐稳定。第一次在市政厅和苏菲姐聊天时,我就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达鲁姐夫已经重新控制了南隆奇帝国的全部领土。这全归功于坠落之地的五国联盟向达鲁姐夫先前的领地发起战争,奇斯麦宰相很清楚自己的战争细胞如何,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和达鲁姐夫的谈判,他交出政权,但仍然担当宰相一职,由达鲁姐夫率领举国之兵对抗燃烧军团的进攻,这样总比让燃烧军团先打败达鲁姐夫再把他干掉好得多,而且他在保住了原有的权利同时还赢得了民心。这已经不是一个新消息,只是我一直为自己的事烦恼着,所以现在才告诉我。苏菲姐又告诉我,达鲁姐夫一面与燃烧军团对抗,另一面还和教皇,他的老朋友莱茵沃顿谈判着,其目的不言自明。惊叹于达鲁姐夫的干练和燃烧军团的强硬态度,我的心终于死灰复燃,开始投身到龙回之怒的事务中。

这时,我也敢于重读瑞兰德的信,并尽量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去思考里面的内容。把那团飞絮和头绳还给我,这样她的身边就再没了能联想起我的东西,可知她写这封信时的决绝。而这种决绝,来自于她过去平淡但却甜蜜的生活被推翻的难过。这是不是就像我当初莫明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一样?一下子见不到了最熟悉的人,去不了最熟悉的地方,完全无所适从,换做任何人都会一样吧?

“你是上天派来照顾我并让我照顾的人”,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嗯,想想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好象真的是这样。由于没有兄弟姐妹,她心中有一种感情从来没有释放过,比如一本正经地喂我饭吃,不讲道理地抢我的东西,用哭用掐用不理我强迫我做她喜欢的事,当时,我真的以为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照顾她一辈子。这是我第一次遇到一个如此单纯如此可爱的女孩,她的生命中,那张爱情的画布,还根本没有打开。爱情的画布,嗯,多好的比喻。

对莉娜,对露茜,对戴芬妮,有时候一些举动的确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线,但是,这界线是在长时间的交往中一点点淡化的,所以在逾越的时候,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也许,瑞兰德如果能同时和我认识她们,对她们的了解,对我和她们之间的关系的了解再深一点,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了吧。至于格琳公主,只能说一切都是巧合,第一次见到她就和一个曾经喜欢的书中人物对号入了坐,接着我所表现出的大大咧咧又让她颇为好奇,再后来她帮助龙回之怒实际上只能算是对那个S级任务的报酬,再后来我在战场上奋不顾身地救她则完全是形势所迫,当时的情况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被抓去我也会那么做,不管怎么说,我和她之间更不会有什么。那些乱嚼舌头瞎议论的,生活中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占大多数,他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说得好像亲历亲为一样,比当事人都要清楚,这些人的议论完全不用在意。

然而我可以以这样的要求要求自己,却不能拿来要求别人也像我一样,人的生活环境不一样,所持有的观点自然也不一样。瑞兰德在听到那些关于我格琳公主的传闻时会多想,她的确没有错,这是一个在她那种生活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所做出的再平常不过的反应了。

“在慌乱和不知所措中做每一件事,这样的自己是多么讨厌”,重读这句话,我是多么心疼,难以想象,此时的瑞兰德正陷在什么样的痛苦中。她从小就生活在父母的疼爱当中,后来即使随牧师团外出游历,也一直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没有人愿意看到她痛苦。就是这样一个所有人都愿意呵护的人,此时却因为我没有了自信,承受着内心的煎熬。

“不用担心我的安全,诺特会在我身边保护我”,这也仅仅说明了沉默会在她身边保护她这一个问题罢了,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瑞兰德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朋友呢,即便不是,在思考之后,瑞兰德仍然可能会选择我的。不行,我得到她身边去,必须影响她的判断,让她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为她扫清那些本不存在的迷雾。

当我兴冲冲地交了身上的最后一个任务,准备动身前往布隆找瑞兰德的时候,我又收到了她的来信。

要有危机感,它不能躲避危机,但是可以在危机来临时不那么痛,这是我之后明白的道理。

第三十九章 很难恢复

“姐,我有点事,得出去一段时间。”站在苏菲姐身边,我根本没看她,低着头道。

苏菲姐停下笔,抬起头看了我一会,沉吟道:“我陪你去吧。”

只是一句“我陪你去吧”,差点让我流了泪,趁情绪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我转身向外走去,快速道:“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走了,姐。”

身后响起了先慢后快的脚步声,是苏菲姐从屋里追了出来,我急走两步,在她从屋里出来之前,让自己的背影先消失在走廊里。一出了市政厅的大门,我直接在空中召出“带翅膀的”,一跃而上,一人一马朝东方飞去。

很快出了福斯特城,在山野间飞驰了一会,我的心情终于渐渐平静,平静但是愤怒、怨恨、嫉妒,很想抓住什么东西狂揍一顿。

我现在正是想去狂揍两个人,或者说杀两个人,不管能不能杀得了,这是我此刻唯一的愿望。

死灵法师,骷髅王,这两个该死的!如果不是他们,我哪会见到什么狂战斧,哪会莫明其妙完成该死的S级任务,更不会遇见什么格琳公主,也就不会让瑞兰德突然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产生怀疑,并最终写了那封只有三句话被我揉成一团扔进了墙角的信。

这个时候,当我突然失去了整个世界,再次无依无靠,我能做什么?我要找到罪魁祸首,皆尽我所能干掉他们!之后,我没有之后……

这个世界再次陌生了。

我独自漫步于坠落之地边境小城的街头,低着头寻思应该怎么开始我的复仇大计。当越来越多的陌生人朝我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才从深思中警醒,这里离遐都帝国还是太近了,可能有人认识我。我一头扎进了路旁的一个小理发店,毫不犹豫地让那位兽人女士把我留了两年多的长发一剪刀剪掉,又把剩下的大约十公分长的头发略修了修就钻了出来。剪掉的头发我看都没看一眼,以示我并不留恋过去。

这下应该没人认识我了,我这么想着,这才走了两步,后面一个人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扭头向后看去,是个女的,开口之前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理发还没付钱呢。”

“对不起,对不起,给你,不用找了。”我头上流着汗,点头哈腰急急忙忙从身上摸出一个银币递给了那位羞涩的女兽人。

这个小插曲让我暂时忘记了心中的不快。来到酒馆中,还没来得及打听死灵法师和骷髅王的消息,自己先喝醉了。迷迷糊糊走出酒馆,晃悠到一个小旅馆,开了个房间,进去倒床上就睡。

半夜的时候,悠悠转醒,枕头上湿了一片。意识稍微清醒,仿佛为潜伏在黑暗里的悲伤打开了一扇门,一下子全扑过来,充满了我身心。黑暗中尽管什么也看不见,我还是睁着眼,耳中听着泪水从眼角滑落再滴到枕头上的声音。

以后的很多个晚上,我常常像这样,只因为承受不住心里的悲伤而在半夜悠悠醒来,枕头总是早已被眼泪打湿。然后,睁着眼睛等待天亮,开始一天的活动。

离福斯特越远,离瑞兰德越远,越想忘记她,思想反而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去想她。某一个清醒的瞬间,我暗自嘲笑自己,再这样想下去自己很可能会疯掉。

不知从何时开始,耳中就常常出现幻觉,瑞兰德施放丛林守护时那轻柔幽远的哼唱不时在耳中响起,或者从来就没停过也说不定,在这哼唱声中,自己又忍不住去回忆和她在沃斯坦的点点滴滴。回忆并不敢从小小的沃斯坦飞出来,只有在那里,瑞兰德才只属于我自己……

尽管有完全固化的第二朦胧态,身体还是在止不住的悲伤中越来越差,寻找死灵法师和骷髅王的事不得不缓一缓,我是要去报仇而不是送死。

来到一个叫摩多的中型城市的时候,我身上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后悔着来时没多带些钱出来,钻进了佣兵公会看有没有自己能接的任务。很难得地,此时我的脑子还没完全不转圈,我接了一个运送货物的任务,然后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把货物和运货的车子全装进了蓝戒,又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把它们全取了出来,这个本需要三个人一天时间才能完成的任务被我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因为我在运用蓝戒的同时还用了“带翅膀的”……

花一分力气就能完成别人要花十分力气才能完成的事,这让人很有成就感。三天时间以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完成了几十个运输任务,赚了我接下来三个月的生活费,因此而产生的洋洋得意稍微冲淡了我心中的哀伤,身体状况也在奔波中稳定下来,虽然没恢复如初,但至少没恶化。

此时我反而不想停下来专门养身体,因为就算脑子里想着各种各样的任务和散布于各处的我一次都没去过的目的地也比静下来想瑞兰德和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好,我终于明白,忙起来才是恢复的最好方法。

半夜里哭醒的次数并没减少,但我已经可以强迫自己想着那些未完成的枯燥的任务再次入睡;丛林守护的哼唱声仍然没有停,但是我已经可以让自己尽量去想在这哼唱声响起时的战斗场面,而不是哼唱它的那个人。

这天,我又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摩多城的佣兵公会,往柜台前一站,一手将自己的佣兵日记递过去,道:“所有E级以上的运输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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