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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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四少-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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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两年前,当时我以为陆子言跟顾从月干了什么对不住我跟我哥的事儿,我能上去就给顾从月三个大耳刮子,可对着陆子言,我是怎么也打不下去手,因为我心里边儿清楚着,我要真打了他,我比他还疼!

陆子言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他喊我晓儿,一个劲儿地喊,陆子言既没说,晓儿,你别哭了;也没说晓儿,你哭吧,哭出来就痛快了。

陆子言旁的什么都没说,丫就一个劲儿地喊我,晓儿。我觉着他要再这么喊下去,我心里边儿估计就要开始疼了。

我忽然把头抬起来,把陆子言脖子往下压,然后胡乱地把嘴唇贴上去,去吻陆子言,就像当年陆子言亲我那样儿。

我边儿哭边儿亲,有时候甚至还带咬着,直到觉着嘴上疼,有淡淡的血腥味儿,这才松开。

您要觉着我现在这举动特下/贱,那我也没啥说的,我只能说,在我不识愁滋味儿、在我的生活里边儿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陆子言曾今就是我的唯一,丫有多宠我,我就有多喜欢他。

曾几何时,陆子言一天二十四小时尽围着我转,那时候我身边儿的姐们儿就特羡慕我说,晓儿,你丫也忒滋润了,敢情陆子言拿你当太阳呢,成天介光围你转了。

我听了这话儿,心里头甭提多美了。

外人看来,是陆子言围我转不假,可对我而言,陆子言才是太阳,我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绕着丫转的地球。

我把脑袋埋陆子言怀里,抹了把眼泪儿。

陆子言搂着我,一直没说话,我觉着奇怪,其实刚才我吻陆子言时候,就觉着奇怪——因为丫一直是躲着我的,刚那会儿,我是一下儿太过激动,脑子里也没想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就觉着不对劲儿了。

我把头抬起来,“今儿中午,苗苗跟顾从月把事儿都告诉我了”

陆子言没做声儿,我又接着说,“你昨儿是不是就知道了,所以昨儿晚上才来的东大?”

“那,你跟顾从月是不是……”我话还没问出口,陆子言忽然低下头亲我,那感觉,跟第一回在清溪河边儿上,陆子言跟我袒露心迹时候的亲吻,完全不一样,那时候,陆子言的吻虽说热情,可基本也就是个蜻蜓点水;可现在这个吻,不道怎么的,我竟然感觉出点儿绝望的意思。

陆子言吻着我,从眼睛、鼻尖儿再到嘴,就跟我刚死命地搂陆子言似的,现在的陆子言,几乎也是在死命地吻我。

到最后,陆子言甚至开始咬我嘴唇。

陆子言什么性子,我比谁都清楚,从前,丫回回亲我时候,都生怕吓着我似的,温柔得很,绝对不能跟今儿似的。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可还是没想通,到底哪儿不对劲儿;我想推开陆子言,可到底也没狠下心。

陆子言还在吻着我,这回已经一路转到颈子那块儿了,陆子言在我颈子上啃咬着,微微的疼,还带着酥麻感。

又过了会儿,陆子言把脑袋搁在我肩膀上,搂着我的胳膊又紧了些,像是要把整个人都压我身上。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是陆子言唯一的支柱,我于是也死死地搂着陆子言。

忽然间,脑子里好像想到了什么。

不对!我总算知道是哪儿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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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感冒头疼,睡过点儿了,所以文发晚了点儿,实在抱歉

锦城四少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锦城旧事

章节字数:3409 更新时间:11…05…15 21:34

我猛地想起来,紫荆城里边儿,付苗苗曾今告诉我,顾从月在一年多以前流过产,两年前,顾从月掉的那孩子是付凡的,那一年多以前那是谁的?

我推开陆子言,死死揪着他衣领子问,“顾从月一年前掉那孩子是你的?”

陆子言没言语,我拼命地晃他,“你丫倒是说话呀!到底是不是你的?你丫跟顾从月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事儿?”

陆子言被我晃得跟张薄纸片儿似的,末末了儿,才说,“付凡的”

“付凡的?”我这下儿脑子更懵了,“两年前那孩子是付凡的,一年多以前那孩子还是丫的?”

“这里边儿到底还有付凡什么事儿啊?”我声音带着哭腔,我觉着刚燃起来那点儿希望,又要被浇灭了。

陆子言忒反常了,我觉着事儿没有中午付苗苗告诉我那么简单,丫指定还瞒了点儿什么。

后来陆子言告诉我,这两年里,付凡压根儿就没放过顾从月,甭管顾从月躲哪儿,丫都能找着,一年多以前,付凡不但又强着上了顾从月,还给顾从月从楼梯上推下去,让顾从月又流了产。

两年前那次,再加上一年多以前那回,两次下来,顾从月被折腾地就剩半条命了,所以现在的顾从月看起来,才会那么没生气,整个儿就一行尸走肉,就剩这副皮包骨头的身子了。

陆子言之所以娶顾从月,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的下顾从月,要不然,顾从月铁定要给付凡玩儿死。

您要问,这付凡什么来头?连陆子言都治不了丫?——嘿,还真就治不了!在这锦城,整个付家,靠的就是付凡他爹撑起来的,付凡他爸来头可不小,说出来能吓死人。陆子言还真就拿付凡没辙,除非陆子言娶了顾从月,这么一来,顾从月就是陆家人了,付凡就是再想打什么注意,也得悠着点儿,毕竟,陆家整个儿家底也硬实。

我又问陆子言,付凡丫到底为的什么,非要整死顾从月?结果陆子言也不清楚,只说是上一代的恩怨。

我现在算是闹明白,刚陆子言那个吻里边儿,为什么会有绝望的味道了——丫得护着顾从月,没了陆家护着,顾从月横竖就是被付凡整死的下场;可陆子言心里边儿又放不下我,要不然,今儿晚上陆子言也不能带我来这儿摊牌。

这两年,我一直觉着自个儿苦,我哥苦;直到今儿个我才知道,最苦的,是陆子言。

您要问,锦城当真只有陆家护得了顾从月?——这个是当然。尹家跟顾家压根儿不能够插手这事儿;至于苏家,也不能够,更何况,顾从月心里边儿指定也不愿拉我哥下水,算来算去,也就陆家有这能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顾从月欠陆家的可忒多了,当年她爹出事儿时候,要不是陆家伸手拉了一把,估计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边儿待着了;现如今,还是因为陆家护着,顾从月才算是逃过一劫。

我松开陆子言衣领,觉着心里边儿开始隐隐地疼。我拉起陆子言的手,转身就走。

大四那年的垂杨柳、清溪河,永远只能是回忆,我这辈子一去不复返的感情,也永远留在了垂杨柳下、清溪河边。

我拉着陆子言朝前走,心里边儿那疙瘩是解开了,可心里头更疼了。

今儿晚上,旁的我都不愿再去想,只有我、只有陆子言;过了今儿晚上,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清溪河跟河边儿上的垂杨柳,忽然特想扇自己一嘴巴子,觉着自个儿嘴特欠——当年陆子言在清溪河边儿上跟我说,就是你心里那意思时候,我还非得死鸭子嘴硬,别别扭扭说了句,我一直拿你当亲哥呢。

现在回想起来,又是一语成谶,过了今儿晚上,陆子言只能是我哥,我只能是丫头片子苏晓儿。

我拉着陆子言,从北门儿出去,又一路往北,走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停下来。

眼前这地儿也是个小夜市儿,从前是条胡同儿,在我们都是屁大点儿孩子、穿着开裆裤在地上打滚儿时候,这里还是条老胡同儿,叫“平安胡同儿”,胡同儿两边儿是四合院儿,都是小四合院儿,一般是祖孙三辈儿都住里边儿,小四合院儿一般是北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三间,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这样式多少年都没变过。

四合院儿里边儿多种的是枣树,每年八九月份时候,树上结满了暗红色的枣儿,原先,尹潇家一亲戚住这儿,我们这帮丫头小子,三不五时地就跟着潇潇往这儿跑。起先是大人领着,后来大点儿了,就自个儿来,成群结队的,一个个儿整的跟要给锦城现代化建设出一份力似的,殊不知,我们其实就是来捣蛋的。

四少打小儿就是顽主儿,那时候,调皮捣蛋的事儿更是没少干过——今儿上这家儿偷俩枣儿,明儿上那家顺俩石榴。运气好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就能顺点儿东西回来;运气不好了,指不定就被主人发现了,一溜烟撒丫子就跑,那速度,就跟被狼撵了似的。

再后来,我们都长大了,这条平安胡同儿也被推了,说是城市规划,得建高楼,当年就为的这个事儿,闹得还挺凶,住惯了四合院儿的人,谁都不愿搬走,尤其是老人家,世世代代,根儿已然在这儿扎下了,这要一走,等于是被连根拔起。

可到最后,这条老胡同儿,到底是被推了。我还记着我刚来东大那会儿,心里就惦着这胡同儿,拉着陆子言来看,结果一瞧,胡同儿被推了不假,可高楼是至今也没盖起来。

当时我那文人气质就上来了,“哇”地一下就哭了,跟陆子言说,以后秋天再也吃不着枣儿和石榴了,然后我就在陆子言怀里头哇哇哭。

现如今,这条破败的胡同儿再也看不出往日的生气,和记忆里儿时的平安胡同儿差着十万八千里都不止,依然没有高楼,反倒被小商小贩改造成小夜市儿。

我拉着陆子言朝里走,耳边儿净是各个摊主的吆喝声。

刚在清溪河边儿上,心里忒不得劲儿,拉着陆子言就走,结果出了北门儿,脚下不自觉地就走到这地儿了,连我自个儿都纳闷儿。

我跟陆子言说,你看,说是城市规划,要盖高楼,这么些年了,净看着推那些个老胡同儿,可愣是一座高楼没看着盖起来。

陆子言笑笑说,你要是还惦着那枣儿跟石榴,我给你种。

我愣了一下儿说,得,当年我送了你两盆文竹,结果你丫整个一屠夫,养一盆死一盆,这辈子是指不上你给我种枣儿和石榴了。

陆子言又笑笑,没说话。

我拉着陆子言,我们俩顺着巷子继续往里走,我一路就这么拉着陆子言,心里边儿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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