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范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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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范家娘子-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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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说本是因为嫉妒李静对柳永的热情,想对她表现自己琴艺的自信。哪知,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竟弄得李静落了眼泪。
  饶是稳重惯了,一时间,他也难免慌乱。
  未及多想,朱说起身坐到李静旁边伸手一边帮着李静擦拭着眼泪,一边因为心疼发着颤声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上了?”
  朱说不问还好,他一发问,李静更加觉得委屈难耐。
  挥开朱说帮她拭泪的手,李静起身坐到对面,怒视着朱说哽咽地道:“我知道弹琴唱曲在你们这些正统文人眼里,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这些年让你日日听我弹那让你难以入耳的琴音委屈你了。今天我跟柳公子相约见面,弹得也不过是坊间俚曲,入不了你那阳春白雪的耳朵,你还是别跟我一起去了。”
  说完,李静用手背粗鲁的擦了擦左右脸颊上不住流淌的泪水,就要起身吩咐车夫停车。
  朱说内敛,却并不迟钝。
  李静这样反应,他瞬间就明白是自己这些年一直回避与她谈及琴艺,明知道她喜欢弹琴听琴,却从来不曾赞过她的琴音,也从未主动为她谈过一首琴曲的行为伤着她了。
  不顾李静的手脚挣扎,朱说把李静拥在怀里一边轻柔地帮她擦拭着泪水,一边温和地开口道:“你冷静些。我不弹琴,也不与你论及琴艺,实不是不把弹琴放在眼里,更没有把它当做一个玩意儿。只是,这与我早年的一段际遇,还有我心中暗暗下得一个决心有关。
  我本来已经决定,此生决不再碰触琴弦的。只是……只是看你因为喜欢琴曲,不惜整日出入瓦肆勾栏,还与陌生人交谈的那般热切,我……我一时嫉妒难耐,终于忍不住要破了自己曾经下定的决心。”
  朱说说着,感受到李静身子慢慢放松,揽住李静胳膊的手指,也微微松开了些。
  他早就知道以前李静在他面前是压抑的,早就知道她真实的性格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平和无争,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是这般容易激动。
  不过,幸好,李静是直率的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拿出手帕好好擦了擦眼泪,又擤了擤鼻涕,李静挣开朱说揽住她的手,与他拉开一些距离,有些不好意思,却仍然直视着朱说道:“刚才,对不起。我一时激动,没有控制好情绪。你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弹琴,不用为了我破了自己的誓言。只是……你方便跟我说说你那一段际遇吗?当然,你不说也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们要一起走下去的,是以后的路。”
  李静这样说着,脑子中,已经脑补了好多版本的爱情故事,男主人公是朱说,女主人公,自然是他曾经的青梅竹马,或者一见钟情,两人山盟海誓,琴瑟和鸣,却经历了生离死别或者女方因为嫌弃朱说的身世,下嫁了他人。然后,他从此决意不再碰触琴弦。
  这样想着,李静的心,钝钝地痛起来。
  他们相识时,朱说已经二十三岁了,二十三岁,即使在她的前世,也足够法定结婚年龄了。况且,这个时代的男女都早熟,十三岁结婚都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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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朱说在遇见她时是单身,但谁能保证他没有谈过恋爱呢。
  在感情上,李静是有些微的洁癖的。她的关于爱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有着前无故人、后无来者的想望的。
  可是,如果朱说以前有过爱恋,她却没有办法抹杀。只能有一种不能言之与人的钝痛。
  朱说抬手揉了揉李静的头发道:“你又想到哪里了?我以前的那段际遇,是我行完弱冠礼那一年。拿了继父赠予的一些盘缠,到秦地游历的一段经历。当时,我在终南山遇到了以为半隐居的名士王镐,幸得王先生垂青,与他过了一段寄居山林,弹琴论《易》的逍遥自在生活,甚至,一度想要就此远离庙堂,啸傲江湖。
  可是,我终究是放不下自小立下的有济于天下的想望,也不能忘记当初继父答应我复学时对他的承诺。
  因此,憾然与王先生告辞,又回到了家乡读书。
  在继父去世,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我更加坚定决心,绝不因为逸乐误身,一定要考取功名,为政为民。
  就如我曾经没有动你辛苦做出来的年夜饭一般,为了怕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受不住苦读清苦,我也下定决心,绝不再碰触琴弦。
  不过,现在想想,我在你眼里,本就刻板固执,没有什么让你入眼的地方,如果再不把琴艺展示出来,怕你他日为他人琴音所执迷,离我而去。我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朱说说到这里,脸上由出现了那种促狭的笑容。
  李静被看得恼羞成怒,伸手锤了他的肩膀一下道:“志同道合与情投意合是两码事,这点,就算是我,也是知道的。要不然,我干嘛不跟刘禅在一起,而偏偏对你动心呢。
  你话说到这份上,虽然我也心痒痒想听你弹琴。可是,为了你的‘为政为民’,你还是别去了。
  反正那柳公子,也就是词写得好,人也是个不着调的。跟你,多半是说不到一起的。”
  “你与柳公子不过交谈片刻,哪里看出他不着调了?莫不是你自己真有佛祖慧眼?还是……还是你不希望我打扰你们,故意说得?”朱说这话,七分戏言,三分,却也是当了真的试探。恋爱中的人,再怎么清明冷静,也免不了独占欲和胡思乱想。
  朱说的话,问得多半无心,可是,李静听了,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她想了想,又盯着朱说看了半晌,本来已经做了决定,身世的秘密,一辈子都不对朱说言及了,可是,想到朱说愿意为她破了誓言,她要是再对他有所隐瞒,即使是善意的,她也觉得不舒服,尤其是,她已经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刘禅。
  深吸了口气,李静看向朱说道:“我跟你说个秘密吧,关于我身世的真正的秘密,你想听吗?”
  李静的嘴角,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诱惑,可是,眼神却是一本正经,深处,还藏着一丝忐忑不安。
  明明知道是一个诱惑,而且,并不见得是好的诱惑,朱说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于是,李静就把那日对刘禅说得,又提炼着对朱说又重复了一遍。
  当然,对于柳永,她没有再热切的说偶像崇拜,只是客观地说了他的词在他生年为他带来了一世飘零,屡试不中的坎坷,但是,其艺术成就却是流传千古。说他是北宋婉约词第一人也不为过。
  并且,鉴于刘禅之后的聒噪,李静也給朱说打了预防针,说就她所知的文学史中,没有朱说的名字,她对宋朝的历史,知道得也少得可怜,她更加没有任何特异功能。就是一个跟他一样的普通人。
  李静最后强调的这一点,不用她说,朱说也知道。说她跟朱说一样,那也绝对是抬举了她自己。除了武功拿得出手,性格直率爽直,琴弹得凑合,容颜瑰丽超群之外,李静不管是个人修养,还是待人接物,都不是差了一点半点儿。
  而朱说,假以时日,即便成不了朝中将相,也绝对会成为名动一方的大儒。
  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时代,显然,大儒,比不着调的会武功的半个江湖人,是更有社会认可度的。
  朱说并没有像刘禅一样纠结于李静的身世,也没有再对她紧张强调过的那些敏感问题再次发出疑问,只是,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怪不得你的性情看着古怪,他日,你要是愿意了,多给我讲讲你前世的风俗,我也会给你讲一些离了书本的这个时代真实的伦理习惯。以后遇到事,你要是再有什么不满,尤其是我犯了你的底线的时候,别再藏着掖着,直接跟我说。
  等你满了二十岁,我就去李家提亲,即使不能代替你一直相依为命的父亲和你那位温柔早逝的母亲,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你一个你一直渴望的家。”
  李静抽了抽鼻子,微微扬起下巴对朱说道:“那你一定不能比我先死。”
  李静丝毫没有柔情的煞风景的回答,让朱说微微一怔,随即,伸手把李静揽进怀中微笑着道:“好。”
  李静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让自己进一步钻进了朱说怀里。朱说揽着李静身体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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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车厢中弥漫着一种无声胜有声的默契美好。
  假寐的梦境
  刘喜在门外敲了敲车门,没有听到回应,等了半晌,就大着胆子打开了车门。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只想捂住自己的眼睛。
  两人既没有衣冠不整,也没有做出任何限制级的动作,只是李静偎在朱说的怀里假寐而已。
  这要放在李静的前世,在公园中,在公交车上,一对情侣这样依偎着,或者一对老年夫妇这样依偎着,是很正常很自然的。
  可刘喜毕竟是一个没有尝过荤腥的孩子,虽然人机灵得很,可是,肖想的,最多也就是牵牵小姐身边丫鬟红儿的小手而已。那还只是限于想象。
  如今,看到两人这样依偎在一起,刘喜所受到的惊吓,可想而知。
  朱说本来也在打盹儿,不过,刘喜开车门的声音,还是惊醒了他。
  伸出食指,对在指缝中偷眼看的刘喜比了个噤声的姿势,朱说指了指睡得正香的李静,示意刘喜关上车门。
  车门关上,朱说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他昨夜睡得晚,一来,坚持着多年夜读的习惯,即使是科考过后;二来,也是烦恼着该如何出现在李静面前,是到刘府门口,还是到相国寺门口,亦或者,到相国寺后山的竹林。
  最终做出与李静一同前往相国寺,朱说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毕竟,要他到刘府门口等待李静,与李静一起坐刘府的马车出门,于他,确实是很难跨出的一步。
  这一步跨出去,虽不至于让他彻夜难眠,也让他辗转反侧了好久。
  本来,朱说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可是,当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太美好了,那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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