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范家娘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穿越之范家娘子- 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穿过高高的街坊,李静抬头,“院書天應”,不对,她又习惯性从左往右了,倒过来看,“應天書院”四个大字。
  李静记得,她十岁那一年,宋州被改为应天府。那应天书院,就应该是官办的学堂了吧。那个望不到头的宏伟劲儿,别说高中了,她的大学都没有。
  门前的台阶,她自己踏上去都觉得践踏,别说是她的巴库斯了。
  李静对着门房打盹儿的那个老头道:“大叔,请问睢阳学舍怎么走呀?”
  那老头看着李静怔愣了片刻,随口回道:“这里就是。”
  李静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头顶的牌匾道:“这不是写着‘应天书院’吗?”
  那老头看李静那迷茫的样儿,咧着嘴呵呵笑道:“听公子口音,也不像外地人呀。睢阳学舍就是应天书院,当年皇上赐匾轰动了整个宋州城,您难道就没听着?”
  这事,李静还当真就没听说过。谁让她“质胜于文”,还加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呢?

()免费电子书下载
  一个冬天在屋闷白了的面皮染了绯红,李静咬了咬弯曲的食指道:“大叔,今天新来的学生李之谦,您知道他在哪儿上课吗?”
  “公子问得是郡王府家的如玉公子吗?刚跟院长和学助进去没一个时辰。您是他什么人呀?”说到李让,那老头昏昏欲睡的豆丁眼睛都变得发亮了。
  “我是他弟弟,找他有些事,我能进去吗?”一年多的时间,体弱多病的李让如何成长为了连看门的老头都知晓的名人“如玉公子”,李静不知道;好在,经过了一年多的海上历练,或者说,在管歆和苏畅的摧残之下,别的没有学会,“有容乃大”这一点,李静多少学了皮毛,所以,她这次难得没有因为嫉妒拂袖而去,而是耐下心来跟守门的老头申请进门。
  “你就是那坊间有名的‘弄琴公子’?”老头说着,整个人突地站了起来,因为突然起身的眩晕,如若不是李静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老头就算不跌倒,至少一个踉跄也会把脚崴了。
  听到自己也有一个称号,还是跟附庸风雅的“琴棋书画”首字的“琴”相关,李静虽是极力控制着表情,嘴角还是难免往上翘了。
  “什么公子的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从相貌上,你也看得出我跟李之谦是兄弟吧。我找他有急事,大叔能让我进去吗?”
  老头抽出被李静扶着的胳膊,手搭在门环上道:“公……哦,不,小世子请进。”
  李静进门之后,老头一边帮李静拴马,叹息着摇头。
  李静以为“弄琴公子”是多么风雅的称号,可是,她却不知,就那个称号本身,已经含了无限贬义。贵族世家的王孙公子,即便是喜欢琴棋书画,也会请师傅上门教授,甚者,自己不屑学只请伶人乐师到府上演奏娱乐;而李静,却是小小年纪就混迹在了坊间。
  虽然她本来的目的只是为学琴,也确实没有过学琴以外的行为;可是,瓦肆勾栏,会弹琴的不只是男性乐师,那些女子,有几个能是清白之身?谁又能相信,一个少年混迹与勾栏瓦肆,见多了旖旎诱惑,能守得住自我,做得了那柳下惠?
  这一个“弄”字,也是值得玩味的。是弹弄琴弦,还是耍弄美人?
  空||穴来风,从来都是不可避免的;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人即便自觉远离诱惑,难免还会受到一些负面的风评,况李静自己把自己投向了那个充满诱惑的场所?
  好在,这些,沾沾自喜的李静姑娘无从知晓。否则……
  李静一路问了七八个人才找到李让,在院长的办公室。
  李让在看到李静的瞬间,闪烁着避开了她的目光。李静心里“咯噔”一下,她最不想看到的,还是过早的来临了。
  因为李让目光的闪躲,李静本想转身离去的。可是,刘孺子却给戚舜宾和曹诚介绍了李静,笑着把李静介绍作他的“忘年之交”。
  李静心中,前世的记忆,让她对校长、老师自然的还存着一份亲近尊重之情,即使心情不好,她也忍下来坐在下首跟几人寒暄。
  到了饭点儿,戚舜宾、曹诚、刘孺子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李静那眼角瞥见了在门口徘徊的书院小厮,起身告辞。
  因为刘孺子的关系,戚舜宾和曹诚亲自把李静送到了书院门口,并且在李静告辞之时跟她定下他日来书院讲学的约定,当然,李静知道,多半只是笑谈。
  再怎么素质教育,学术自由,十四岁的李静,勉强识得句读的李静,如何有资格担任书院的讲师,别说讲师,助教都没有资格;别说助教,学生都没有资格。她与李让,差了何止一截?
  况且,看到李让那样的态度,李静也决定了,以后再不接近他,把李让当作跟李家其他人一样的存在。
  亲情和温暖
  即使李静本就没有对李让抱着太多希望,即使她知道到李让长大成|人之后,会自然的疏远她,可是,李让多日来的亲昵态度,以及他那些童言无忌的承诺,李静还是放在心上了的。
  李让这么快就开始对她疏离,李静面上虽表现得不动声色,可是心中,却如开了一个洞一般,并不大,伤口却很深,没有办法填补治愈,也没有办法发泄痛苦。
  李静的前世,心中也曾经开过那样一个洞,因为她的父亲。可是,前世的李静,生活在一个繁华纷乱的时代,有着自己转嫁情绪的爱好,有着志同道合的友人、师长,有着心中对父亲幸福的释然,那个洞,最终,只是变成了一个碰不得的疤痕,刻意忽视的话,反倒也没有多少痛。
  可是,这一次,李静明显地感觉到了,过了李让这个人,她的心中,怕是要留下不断加深的难以愈合的伤痛。谁说亲情和温暖不能伤人的?如果李让之前就像李家其他人一样待她,或者只做到了秦家人那种程度,即便李让突然间反复,李静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是,之前用那样纯粹的神情、那样亲昵的态度对她许下了那样美好的承诺的李让,却只因为她的身份被揭开了一角,转瞬就对她变得疏离。李静不是草木,哪能不受伤?
  即使受伤,李静也不过是想着以后不再亲近李让,甚至连缘由都没有质问李让半个字;人心要是变了,有再多的理由和借口都没有用,既不能安慰,也不能释怀。这一点,是李静在她父亲找到新的幸福之后的感悟,无关对错,成了她的坚持。
  李静本已做好了到悦丰酒楼大醉一场,然后,最起码,在日常中,把这一页掀过去的准备。可是,在李静上马之际,耳后却传来了李让的小厮天权气喘吁吁的叫声:“四……四少爷,请……请等一下!”
  理智上,李静告诉自己应该策马前行,不要再与李让有任何的牵扯;可是,行为上,李静却是收回踏在马镫上的那只脚,从上马石上下来,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天权跑到了她的面前。

()好看的txt电子书
  天权跑到李静面前,深吸了口气,双手递上手中的信封道:“四……四少爷,这是少爷给您的。”
  李静看着天权手中的信封,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冷着一张脸道:“跟你家少爷说,我不识句读,他要有话跟我说,就自己到我面前说。”
  天权的手颤了颤,并没有收回去,反而往前送了几寸,头微微低下道:“这是少爷一宿没睡连夜写下来的,小的斗胆,恳请四少爷收下。”
  天权并没有说,这是李让哭成了泪人,撕了写、写了撕,写了几十遍才写成的一封短信。
  即使求人的时候,天权也有着身为李让小厮的那份倨傲,好像对李静低头让他自己多么掉价儿似的。
  天权的这种态度,李静以前没在意过,今次,却怎么看怎么让她有种吞苍蝇的恶心感,不过,最终,李静还是接过了天权手中递过来的那个信封。
  心中说了八百遍她不在乎李让的转变,李静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做到释然;人,一旦在乎了,很多行为,往往会变得不像自己。
  下山之后,李静并没有回她的别院,也没有去苏家,而是依照本来的计较,去了悦丰酒楼。
  李静要了一坛烧刀子,半斤牛肉,自己一人独占了酒楼风景最好的雅间喝了起来。直到酒醉,李静都没有摊开怀中的信。李静心中存了三分希望,希望李让依然对她亲近,只是乍然知晓了她的女儿身略微不自在而已;可是,同时,也存了七分绝望,怕李让怪怨她的隐瞒,怕李让的君子之习让他不愿跟异性的她亲近。
  李静,本不是一个胆怯的人;当然,也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
  可是,当天下午,李静在悦丰酒楼,一碗碗地喝着辣嗓子的烧刀子酒,手几次放在袖口,却始终没有勇气摊开那封信。谁说“酒壮怂人胆”来着?北方的烈酒,让李静的脸颊甚至眼中都染了绯色,却没有让她鼓起勇气打开那一封薄薄的书信。
  直到酒醉趴在桌子上,李静都没有看那封信,睡梦中,她也是眉间紧皱﹑牙关紧闭,仿佛就怕泄露了半点儿心事一般。
  “酒后吐真言”,这一条俗语,在李静这里,显然也并不适用。即使最后被同来悦丰酒楼谈生意的苏畅抱上马车,李静除了因为身体不适皱眉嘤咛一声之外,再没有发出别的声音。
  把李静扶着躺在马车后面的横座位上,苏畅不经意间看到了从李静袖中跌落的一个没有封上朱漆的信封。
  按说苏畅也是一个有觉悟的商人,一般不会窥探他人隐私的。可是,凡事总有个例外,就如苏畅与李静相处那么长时间,从来想象不到李静会是那种借酒消愁的性格一样,他也没有想到,对于他初始讨厌﹑进而躲避的李静,他竟能够生出怜惜疼爱之情来。
  不同于对管白的那份不能言之与人的私情,苏畅对李静的感情,是那种在任何人面前都不需要掩饰的理直气壮的疼宠,当然,因了他自己的别扭性格,他在对着李静时,反而不那么客气,时不时还要在言语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