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了。被啪啪打脸了吧。
知道内情的那位夫人一不小心给说漏了嘴,在其他夫人们看过来的时候,欲盖弥彰的用帕子捂着嘴:“也许是内宅的妾室不大安分了罢,这还真是说不得准的。”
其他夫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位夫人矜持的笑了笑:“谁家没本难念的经呢。”
随意说了几句。大家都上了马车,不过正撞见了哭啼着的外室,这下子不用再多说,可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件事传的特别快,不然李夫人也不会去看望苏颖时,就说的有模有样了。
姜夫人快气疯了。那外室被领进来,姜夫人问都不问,就要让人把这外室给直接打死。
偏偏这时候姜夫人的妯娌姜二太太来劝说了,“大嫂,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把人给打杀了灭口,可是那外头。也不知怎的这等家丑被传扬了出去了。大嫂就是再想出这口气,也得想想咱们姜家的名声,旁的不说,就是大侄子往后仕途也得受影响啊,指不定还会影响到这嫁出去的大侄女。要知道大侄女这嫁出去做个侧室已经是艰难了。若是娘家再出些什么事,那郡王妃岂不是更有理由为难我这苦命的大侄女。”
姜二太太说话虽然不中听,可总归是说到了姜夫人的心坎上了。
不过姜夫人向来看不上姜存富这个庶弟的老婆,到这会儿阴测测的看了她一眼:“我这是气糊涂了,竟是没问了清楚,我家老爷向来洁身自好,我向来不拦着给他纳妾,他又怎么会在外面做下金屋藏娇的丑事。说不得是刚才那个狐媚子胡乱攀扯,瞧着我们老爷和我好欺负,是不是?”
姜二太太心里“咯噔”一声,但面色不改:“大嫂这话儿也不是没道理的,若是个想攀附权贵的,等查明了大嫂再做处置也未尝不可。咱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也不能摊上一个随意打杀良民的罪名不是。还有,我怎么听着好似那外室还生养了个儿子,好似有好几岁了呢。”
姜夫人冷哼一声:“弟妹可真是消息灵通的紧!”姜夫人心里更是憋火,一团噎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直想吐到姜二太太脸上才痛快些。
半路被横插一脚,只能将处置那外室的事儿暂且搁下,阴冷的瞪了姜二太太一眼:“到底是弟妹考虑的周到,不过我这里还得处置这事儿,弟妹在这儿说不得还会碍手碍脚,我就不留弟妹了。”
话说的毫不客气,姜二太太脸被气的涨红了,忿忿不平的从姜夫人的院子里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低声吩咐了:“这件事如何还得知会给大伯,到底是他的血脉呢,还有让大嫂的人去。”
姜二太太吩咐完了,才出了一口恶气。
姜存富老脸可是丢光了,兵部也呆不下去了,只能憋着火回了姜府,姜存富好歹为官多年,这点危机意识还是有的,觉得这次定是有人算计他,也不说先回后院,先去了外书房,想和幕僚商量商量。
可刚到了外书房,就听得里面传来的声响不对劲,乍听了一句“少爷饶了奴家”吧,姜存富听了鼻子险些气歪了,当下踢开了门,门里面的一幕可实在让姜存富目呲欲裂。
姜源一看是他老子,吓得面色登时便白了,眼珠子一转反倒是倒打一耙:“爹,都是这娘们勾、引儿子的!”
衣衫凌乱的美人儿原本面如死灰,哭的凄凄惨惨,听了姜源这话儿更是面色灰败,只看了姜存富一眼。“奴家虽出身卑贱,可也知廉耻,如今……奴家再不能伺候大人了!”
说完就往柱子上撞。
姜存富大受震动,行动快过脑动:“快。快拦住!”
好歹把人给拉住了,只好好的美人儿额头上已是碰上了柱子,鲜血直流,配着苍白如纸的脸色,竟是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看的姜存富一时间痴住了。
“还不快去请大夫!”姜存富吼道,姜源暗道晦气,正想偷偷溜走,姜存富眼睛都气红了,随手抄起手边的摆的砚台。喝斥道:“往日里你如何混账,老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没想到竟是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下、流玩意儿!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混账东西!这次不打死你,我就反过来叫你爹!”
说话间就抓起了砚台朝姜源砸了过去。姜源哪里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砸,赶紧躲了过去,这可是更把姜存富给激怒了:“孽障你还敢躲!”
姜存富气的怒目张须,面色狰狞:“拿大棍来!”
姜源不省心,一见他爹竟为了个玩物儿要打他,顿时嚎叫起来:“爹,您好狠的心。竟是为了个玩意儿,就要打您自个的亲儿子!”
姜源不说还好,一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那女人要是旁的也就罢了,就是姜夫人身边的丫环不也让姜源给祸害了几个,也是半点事都没有的。偏偏这次的女人是姜存富这个老子的女人,就算不是新宠不新宠,这事关当老子的尊严,哪里还容得姜源这么给糟蹋了,还什么事儿都没有的。
姜存富气死了:“还不快拿住!”
这边儿也有那机灵的。小心翼翼的蹭着往外走,转身就往外头跑去,直往姜夫人的院子去了。
姜夫人听了大惊,只听到“老爷要打少爷”几个字,也顾不得别的了,带着几个丫头婆子便急急忙忙的往外书房赶。
姜夫人冲了过来时,姜源已经被按在凳子上屁股已经遭了好几棍子,杀猪般的嚎叫声听到姜夫人心疼的要命,登时一声惨叫扑了过去:“我的儿!”
姜存富犹觉得气不过,扬起棍子就要继续打,却被姜夫人挡在了姜源身上:“老爷,眼瞅着源儿都被打成这副模样,老爷还要再打,莫不是定是要了源儿的性命才罢休?那好,索性连我也一块儿打死算了!正好也好给那从外面找上门的母子俩腾地方罢!”
姜存富红着眼骂道:“你浑说什么!你可知道这孽障做了什么?平日里都是你惯的他!不学无术也就罢了,竟敢行出多少无耻之事!如今还敢爬到我这个老子头上来了,就是养个废物也比这不知廉耻的混账强!”
姜夫人对姜源挨打的缘由半清不楚的,可也知道因为之前姜存富得的那个新宠,这下子“新仇旧恨”全都累积到一处,姜夫人当下就抱着姜源痛哭:“往日里不见老爷管教源儿,如今竟是因个下、作的小娼、妇就要把源儿给打死了!且不说那小娼、妇是个风、流种子,就是源儿再有几个胆子也不会撞到老爷的书房来,真就那么巧还让老爷撞见个正着!老爷纵使生气,教训源儿何至于下这般的死手啊,分明是被人蛊惑了心思!”
姜夫人无非就是把罪责都推到那勾、引姜源的狐媚子上,心里对那小贱、人恨得要死,只管等过了这一茬,非要让那小娼、妇生不如死!
可听在姜存富耳朵里就变了味道,姜存富原本就怀疑是有人专门设套让他钻,如今姜夫人的话正好合了他这心思,当下就把棍子往旁边一扔,好歹缓了一口气,口气生硬的道:“哼!且不论今日之事,你瞧瞧他往日里可曾上进过,整日里只知道往那脂粉堆里钻,就这样的,怎么指望他往后光耀门楣!”
这话儿往日里姜存富没少说,那时候姜夫人听听也就罢了,谁让姜存富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嫡子,往后姜家可不都是他的。
可现在,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外室子来!
在姜存富没回来之前,姜夫人已经在憋气了,只等了姜存富回来跟他对质呢,如今倒好。还没对质,宝贝儿子就被打了,姜夫人直咬牙切齿,好啊那外室子还没认回来呢。就想着要她的儿子给腾地方了,想得可真美!
刚想发火呢,被护住的姜源惨叫出声,姜夫人才收回神智来,冲着几个丫头婆子骂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少爷扶起来架到床上去!”又赶紧叫人拿了姜存富的帖子去请太医来。
姜存富冷声道:“请什么太医!嫌咱们家还不够丢人吗?”
姜夫人也不管眼泪不眼泪的了,直冲着姜存富道嘲讽道:“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老爷才这么说可晚了!”
姜存富本来还心虚,可经过姜源那一闹腾,再看到姜夫人现在一副得理不饶人的跋扈样子,心虚早就没了。反而平添了几分厌烦。
姜存富心里有气,若不是姜夫人内厉跋扈的性子,他何必在外面养外室。
本来好好的,两边都相安无事,怎么那外室这么不懂事的找上门来。姜夫人也是。这种事悄悄的处理了就是,怎么还敢闹这么大,他的脸面真是被丢尽了。
如今姜夫人不说想法子,反倒是大咧咧的把话当着下人的面说了出来,姜存富真是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够了!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再闹腾,老爷我的乌纱帽都要保不住了!”姜存富阴沉着脸,口吻是前所未有的严厉。把正要豁出去闹的姜夫人唬的不轻,她倒吸了口冷气:“怎么,怎么会……”
姜存富只得先去了后宅:“人呢?”
这说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姜夫人顿时来气:“都是那贱、人,这是想祸害了咱们全家啊!若是老爷没事还好说。若老爷真是出了什么事,我定是不会放过这没脑子的贱、人的!”
姜存富对那外室可真有几分感情,不然也不会养在外头好几年,连孩子都生了,可这感情比起自己的前程来。孰轻孰重姜存富分的清楚。
“我怀疑是哪个和我不对付的故意设套呢,我让人去问清楚,你不用管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向着那个贱、人!”姜夫人嚎了一嗓子,姜存富一拍桌子:“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分不清轻重!”
姜夫人吓了一跳,嘴上不甘心的嘀咕道:“要撒气你冲那贱、人去,冲我撒气算什么!”
等想明白了姜存富的话,姜夫人惊疑不已:“这话是怎么说的?哪个不长眼的敢算计咱们家?那岂不是不但要跟咱们姜家过不去,就是连顺郡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说到这里,姜夫人“啊”了一声,手指乱颤:“难道是勇武侯府?”
姜存富皱着眉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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