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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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 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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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潘知府倒台是必然的结果,这点,不用看别的,只从现任杭州知府的身份上就可见一些端倪了。

现任杭州知府,胡通志,从私来说,他是苏颖娘家二嫂胡氏的娘家兄弟,拐八弯的亲戚,且是傅奕阳的同年;从公上来说,傅奕阳虽然没有明说,但很明显,这一位也是今上的心腹了。

作为一个女人,是很愿意看到自己的男人为自己报仇,去推翻什么恶势力的,这听起来很浪漫。不是么?

但现实里经过理智分析,尽管会让这份感动打了折扣,但有这分理智总是好的,不会变的那么盲目,但那份感动还是仍旧在的。

苏夫人信上写的这一些。苏颖知道其中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写到了如今的江南官场的局势。

像潘知府这样的,在江南官场这滩浑水里,连一只连大鱼都算不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牵一发动全身,由国库欠银案为由。潘知府倒台为引线,江南官场这一滩浑水就注定要先被搅得更浑。

所以,潘知府倒台,他背后的势力弃车保卒,非但不会救他。落井下石比比皆是。

更何况他只是丢官被抄家,连潘夫人的嫁妆都保住了,对他的罪名来说,这个判刑松了些。

阴谋论就出来了,就算潘知府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向上面人投诚,但‘人言可畏’,一旦有人这么认定了。不管潘知府说什么都没用。

苏颖眨眨眼睛,这官场上的弯弯绕绕,苏夫人未必是自己知道多少。看来这其中也有她父亲苏文政的意思。

如今苏文政官居正二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职专纠劾百司。这一次国库欠银案,都察院也是参与其中的,对江南官场的局势自然是很清楚的。

苏夫人这些信息,看似和潘夫人的死因没什么必要关系,但给点明了一个方向。

潘夫人乃是京城季家的女儿。季大人又官居一部尚书,潘知府一案中。季大人在潘夫人的祈求下没少为此事费心。

这样的姻亲必然是一大助力,潘夫人便是联系其中的纽带。可这一纽带一旦断了,那么两家的联系就必然是弱很多。

想来那些想看潘知府不顺眼的人,很乐意见到这种情形。

不过,这里面又有忠睿王爷什么事呢?

苏颖撑着下巴,暗暗的想着。

这也不能怪苏夫人,究其原因还是在苏颖这方面,她给苏夫人写的信中可没有提到忠睿王爷,那个蛇精病。

忠睿王爷既然是知道什么,那他就是嫌疑犯,但想不通的就在这里了。忠睿王爷何必去下手对付潘夫人?

难道是和敬国公世子有关?弃车保卒?然后忠睿王爷颠颠的跑来拆台?

这根本就说不通,如果忠睿王爷不颠颠来说,那就没人会知道潘夫人究竟是死于意外还是因病而亡?

更说不通的是,忠睿王爷为何和傅奕阳说这些?难道他还指望傅奕阳会查下去吗?

好吧,他们还真的是往下查了查。

可最后查出什么端倪来又如何,潘夫人和勇武侯府还是敌对关系。

所以说,忠睿王爷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是白搭。

苏颖在心里叹口气,把苏夫人给的信给折起来。虽然苏夫人给出来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并不是苏颖最想要知道的。

苏颖把信收到一边,芦荟磨磨蹭蹭的从外室进来,瞧了苏颖一眼,才不甘不愿的说着:“三太太送了礼过来,人已是在门外了。”

“送礼?”苏颖掸了掸袍子上的花纹,不咸不淡的说,“这是怎的了?一个个的都上赶着送礼来。”

芦荟都没问苏颖见不见,人家都已经到门外了。

“请她过来吧。”原本苏颖不怎么愿意和二房的有多少交集,不管是陈夫人还是陈宛凝,到侯府来,向来都是来去自如的。

不过前天苏颖对陈夫人说的,可不是说说而已,门房的得了吩咐,陈宛凝和陈夫人是一道的,所以等陈宛凝再随便上门来的时候,就被挡在了门外头。

这一来一往的,陈宛凝就在侯府门外等了好半晌,绿湖心中不满,脸上就露出忿忿之色来。

陈宛凝苦笑,原本就是分了家的,就算再有这层关系的,那也是两家子了。

先前苏颖客气,叫她们随意出入,这会子拿起架子来都是理所应当的。

就像是侯府里的下人叫她一声三太太,那都是原先叫习惯了,就像她们如今叫起傅奕阳以及苏颖来,可不是以往的大老爷、大太太,而是老爷和太太了。

陈宛凝拍了一下绿湖的手,让她规矩起来,绿湖忙低下头。

等陈宛凝进了苏颖的院子。见着了苏颖,苏颖就坐在上首,见她进来了,就只略点点头,指着下首的座位说:“不必客气了。坐吧。”

陈宛凝面上的笑容一僵,这是客气有余,亲热不足,再也没有往常对她的那份亲昵。

陈宛凝心里明白这里头的缘由,可她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毕竟陈宛秋是拿陈远良来威胁她。她也是没有法子啊。

好在苏颖这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然,她就会觉得更加不自在了。

因着陈宛秋的事儿,苏颖心里存了点疙瘩,对陈宛凝就不如往日那般亲厚。但也是很客气的。

芦荟上了茶,照旧是陈宛凝爱喝的,陈宛凝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臀部,定了下心神说:“我父亲身体好了,我这次来是特地来向大嫂和大表哥来道谢的,如果不是大表哥着人请了路院判来,我父亲那边儿恐怕是没那么快就恢复正常了。”

这一番说辞也就解释了她为何送上礼来,苏颖微微一笑道:“不过是老爷的举手之劳。你们着实该谢的应是路院判才对。”

陈宛凝抿了抿嘴角,“这是自然的。”

沉默了一会儿,陈宛凝抬头看向苏颖。眼圈已经红了,眼泪眼看就要落下来了,似乎真有万般委屈的。

苏颖见她要哭就想到昨天她一大清早的过来,哭个不停,直把苏颖哭的心软,把人拉到陈府去。不由得抿了抿嘴。陈宛凝是有苦衷,可这也不是她这般行事的借口。

见陈宛凝眼看要哭。苏颖就淡淡的说:“既是舅老爷平安无事了,合该高兴才是。你又怎的落泪了?”

陈宛凝被苏颖说的一噎,赶紧拿帕子擦了擦眼角,之后捏住帕子:“让大嫂见笑了,我父亲他……”

陈宛凝是想和苏颖说一说陈远良好了,不但病好了,而且还恢复了常智,这段时间做的那些事儿都是被陈宛秋魇住了,根本就不是他本人的意愿。

而且在知道陈宛秋的所作所为以及陈宛秋其实是被鬼祟附身之后,自然也就不会再站到陈宛秋那一边了。

这样一来,陈宛秋少了最大的靠山,就算再有能耐,那也得大打折扣。

原本戴夫人和陈宛凝是想着把陈宛秋悄悄除去,以免再惹出大祸来,进而牵连陈家的。只陈远良觉得还得再考虑考虑,眼看选秀将近,陈宛秋说没就没了,那算怎么一回事。接下来,陈远良要和戴夫人商量事宜,便把陈宛凝排除在外了。

陈宛凝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但也知道陈家的事儿,她一个外嫁女一直跟着掺合也不像话,只得悻悻然的回了傅家。

可回到家才知道她的女儿发了热,顾不得发作伺候的奶娘丫头,便忙着请延医问药。

因为这语气不大好,埋怨了陈夫人两句。

陈夫人可不是会逆来顺受的,反过来责备陈宛凝:“你是姐儿的亲娘,却是整日里不着家,也不知道在瞎折腾些什么。如今姐儿病了,你却反过来埋怨我,这是什么道理!”

绿湖看不下去,刚张嘴叫了声“二太太”,就被陈夫人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通,弄得大家都没脸。

陈夫人也是气苦,娘家出了大事,一个个都瞒着她,就连陈宛凝这个做妹妹的都知道,她偏偏不知情,这像话吗?

如今又见着陈宛凝摆出一副姐姐款来教训她,这倒也罢了,连陈宛凝跟前的丫环都敢插嘴,陈夫人心里就无名火起,把绿湖给骂了一通,径自走了去看姐儿了。

一天连番折腾下来,陈宛凝已经是很有些个不支了,又被陈夫人这一责骂,弄得摇摇欲坠。

绿湖看了,连忙又是揉胸口又是送茶水的,陈宛凝才算缓了口气。摊开手心看看,已经掐出了血痕。

夜里又守着姐儿守了半宿,好在烧了退了下去,陈宛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回到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陈宛凝瞧着被子上绣的抵颈缠绵的鸳鸯,忍不住咬着被角呜咽,心里直叹自己命苦,又愤懑为何要让她知道那么多,如今劳心劳力的。却又是得不着好,为此差点哭得背过气去。

夜里哭过叹过了,等第二天醒来,陈宛凝还是照旧忧心。虽然陈远良已经是恢复了正常,可陈宛秋不死。陈宛凝心都放不下。

本来是想再去陈家观望观望的,可一想到姐儿还没好利索,陈夫人昨日的话也如针扎似的扎着她,她也就没亲自去,只叫身边的奶嬷嬷借着家去的理由去陈家看看。

戴夫人让奶嬷嬷带了话回来,陈宛凝才想起要去答谢苏颖来了。

结果到苏颖这儿。吃了软钉子不说,苏颖待她也变得疏远起来,顿时把陈宛凝心中万般委屈都勾了起来,也就红了眼眶。

本来想交心的话到嘴边也就硬气的咽了回去,硬生生的转了个弯。转到了陈宛秋身上。

陈宛凝不提陈宛秋还好,一提起陈宛秋来,苏颖心里就来了气,眼带嘲讽的睨了陈宛凝一眼:“她既是费那般心计找我过去,可还能有什么好事,再说我侯府可半分没有求着她的地方,不死不休都是最好的局面了。难不成你不知道这一点?”

陈宛凝分明就在当场听墙角,现在还明知故问了。好似苏颖和陈宛秋还摒弃前嫌,又‘狼狈为奸’了一般。

陈宛凝是有苦衷,可现在她连声道歉都没有。不管有没有诚意,说声抱歉可不难吧。

难道陈宛凝还抱着苏颖猜不着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的,所以就把这件事瞒下来的意向?

还真没那个必要。

陈宛凝闻言脸色就不大好,她哪里没听出来苏颖话里的讥讽之意,垂下眼帘,嘴边泛出个苦笑来:“大嫂想来是误会了。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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