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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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难为-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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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俐笑笑:“爹,您看何苦来,这一肚子的火气,等会儿又气得坐不住可不是自己难受么。”

“女儿,乐辉懿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好,也值得你这么对他?”田汾去了一妻四妾却只有这一个女儿活了下来,从小到大什么都是顺着的意思。尤其是在她生母过世之后,越发将她宠上了天。都说乐文翰宠女儿,可是朕要是跟田汾比比,只怕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照田汾所想,锁什么也要让女儿嫁入皇家,即便是坐不了皇后,也要成为皇帝唯一兄弟安王龙瑄荪的嫡王妃,可是这个傻女儿偏偏看上弱不禁风的乐辉懿。乐辉懿又偏偏是乐文翰的长子,自己跟乐文翰的纠葛还不够深,还要加上儿女亲家这一条,真是叫人避无可避。

田俐闻言不免一怔,父亲这话自己不知想过多少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虽说两家同殿为臣,却是不通有无好多年,都只是为了表面上的朝臣文武和谐,背地里的暗潮汹涌只怕没人知道。

田俐很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只要见了乐辉懿就会大失常态,不论做出什么令人侧目的事情都只是为了引起他的主意。哪怕是在出糗也是在所不惜,可是他偏偏无动于衷,后来终于知道他们家所有男人都最是疼爱乐辉盈,你们越是疼爱她我就越发要诋毁她,这样乐辉懿才会主意到自己的存在,每次只要乐辉懿不肯跟自己说话,马上就会说出乐辉盈不好。乐辉盈虽然生气,但是眼睛是会看着自己的。一向高傲不已的自己因为得到了他的注视,也就变得满身是刺起来。其实乐辉盈或是谁做皇后都跟自己没关系,站在皇帝身后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是自己。所要德不过是一个能够疼爱自己一辈子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足够了。

“俐俐?”田汾看着女儿怔怔出神:“这又是怎么了,坐在那儿发起呆来?”

“没,没事。”田俐回过心神:“爹,您还是忙您的去吧,我没事,都收拾好了。”

“俐俐,听爹一句话。

不要跟乐辉懿那个臭小子在一起,就算是皇上有旨爹也是可以推辞的。只要你部去乐家受气,爹就是养着你和你腹中的孩子一辈子都没股权安息,就算是没有父亲爹也会让他姓田,一辈子都不会被人轻视。”田汾很是凝重的看着女儿:“乐家从乐文翰那个老东西开始没有一个好东西,乐辉懿尤其是。”

“爹,他欠我的必定是要加倍偿还的。”田俐摸摸什么都没有的小腹心底蓦地泛起一丝暖流,就算是这时候什么都没有,只要跟他成亲以后就会有了。没有母爱的岁月自己体验过,势必不会再让自己的儿女去尝试这种暗无天日的岁月,即便父亲疼爱自己幽若珍宝,又怎么及得上母亲的殷殷关怀?

以后,自己和他的儿女是不会有德。早知道皇上会插手这件事,虽然是拿着自己的名节在开玩笑却是划得来的。早知道会是这样,初遇他的时候就该这般做了。何不还等到如今被人唾弃,说自己不知羞耻来的。

乐辉懿所住的相府北边的跨院已经被装饰一新,披红挂彩仿佛又回到他中状元的时候那份飞扬光彩,只是来来往往的家人小厮脸上找不到一丝与之相配的喜气,照理说当朝一品的宰相长子娶亲,娶的又是同是一品大员的虎贲中郎将田汾的独女,这桩门当户对的喜事应该是仅次于皇帝大婚的喜事,可是除了粉饰一新的各个院落和屋内陈设,看不出哪里还有办喜事的样子,就是新郎官本人,也是每日都在朝中忙着户部赈灾拨款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家中弄得怎样。

乐辉盈披着厚实的夹袄从院门口经过,看着里面鲜艳欲滴的红色很是奇怪,为什么父亲不让人把这些挂到府门口去,即使不喜欢未来的长媳也不必让人觉得如此天差地别的悬殊,只是在哥哥所住的院子里粉饰,这和纳妾有什么分别?!

“姗儿,怎么站在风口里?”乐辉懿顶着黑眼圈从外面回来,这些时候二弟乐辉慡去了北疆,父亲看见自己已经是满腔怒火了,如果再加上乐辉慡在家中晃悠只怕最后遭殃的不是他就是自己。反正父亲对于两个嫡出的儿子很严厉的,自己避无可避那就让弟弟避远些。

乐辉盈羞赧地笑笑:“哥哥,我刚刚走过呢。”说这话一抬头看见乐辉懿乌青的眼圈:“恩,一夜都没睡?”

“恩,忙着赈灾拨款的事情。皇上也是一夜没睡。”乐辉懿捏着抽痛的额角:“我已经不想看见任何跟银子有关的东西了。”

乐辉盈听到那连个字已经有些恍惚起来,只是不愿在忍面前露出自己的心事:“那哥哥先看着吧,我回屋去了。”捂着乱跳的胸口,疾步离开避免他人看出自己绯红的脸颊。

乐辉懿丝毫没顾及妹妹脸色如何,朝乐辉盈微微点头后大步进了自己的院落。看着满院夺目的颜色有些不耐:“这是谁弄得,跟撞了墙似的难看。”

“这个是夫人吩咐弄的,大公子。”正在挂彩的小厮跑过来,“这不是您大喜了,妇人说要让府里热闹起来。”

“唔,这个啊。”乐辉懿自问自答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屋子。

小厮们继续弄着手里的活儿,虽说老爷对这件事始终没有一句话传出来,可是夫人毕竟是疼爱儿子,再说老爷很多时候也是要听夫人的少不得按照夫人的吩咐来做,说不定到了办喜事的当口,老爷一高兴又要下人们张罗,那时候再弄起来可就是晚了。

乐辉盈回到自己的绣楼,贴身丫鬟莫颜和榛遐正在收拾绣楼门口樱桃树下秋千上的落叶。暗自吁了一口气,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呆呆望着刚抽出嫩枝的樱桃树。

秋千架在还有些凛冽的寒风中来回摇动,不知是方才莫颜她们碰到了还是被风吹得乱动起来。

“小姐,喝点东西暖暖手。”莫颜细心地端来一盏玫瑰露递给乐辉盈。

“恩,哦。”乐辉盈答应了一声,浅浅抿了一口,“榛遐,大哥那边怎么弄得那么俗气?你知道的事情最多,这事儿有人告诉你没?”

榛遐摇头:“这事儿小姐别问了,老爷不许小姐知道。”

“说。”乐辉盈看着暗红色的玫瑰露发呆。

“就是那个跟咱们家大公子有瓜葛的田家大小姐下月要嫁到府里来,老爷不喜欢又不能抗旨,只是吩咐让在大公子的院子里张罗一下,别的地方就不许再弄了。”虽说是老爷子一再交代不让乐辉盈知道,可是真正闻起来了可就不能不说了,就是管得住下人的嘴巴,难道还能管得住小姐自己去问老爷子。

“田俐?”乐辉盈没想到父亲说的事情还是真的,起初不过是当做父亲一时泄愤的话语没想到田家真是要把独女嫁到这边来做乐家的长媳。

“恩。”榛遐点头:“听说这位没过门的少夫人是个出了名的刁蛮女子,小姐,大公子怎么会看上这位少夫人的?”

慢慢喝了口玫瑰露:“哥哥的事儿,我如何知道。两情相悦总是没错的。”顺手拿起一旁放着的书:“别和人说我知道这件事了,未出阁的女孩儿家打听这些事儿不好,传扬出去爹娘颜面何在?”

“是。”榛遐答应了一声:“小姐,只是老爷让您住到别院去,什么时候启程?”

“那是爹不许我知道这件事,才让我回避的。”乐辉盈整整裙角:“就说我受了风寒在屋子里发汗,只怕是不能出去了,要是爹一定要来看我的话,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莫颜榛遐相视一笑,这种事可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小姐一定会做的没人看出破绽,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小姐的身子其实并不是不堪一击的。所谓的病恹恹是做给人看的,要不哪能有这么悠闲自在的日子。

繁密的锣鼓声中一顶绣满孔雀牡丹的喜轿停在了乐府门口,贺客盈门其中有多少人是为了来看这个虚热闹的,谁都知道乐文翰身为首辅却是管不好自己的儿子,居然在没有婚约的时候就跟坐在喜轿中的新娘子有了不轨之事,而且又让人家闺阁女子做下珠胎暗结的丑事,害的人家寻死觅活最后一纸告到皇帝面前,幸亏皇帝念在同门之谊才算是没有彻底追究,反倒是下了一道上谕,命二人结为百年之好。

这件事无疑是让乐文翰颜面尽失,本来就跟田汾不和这回反倒是做了儿女亲家,乐文翰有心想要寒酸田家,只是乐夫人终究一片爱子之心不忍长子婚仪太过草率,依旧是操办得热闹奢华非凡,居然连久居深宫的皇太后都有了贺礼前来,皇帝也命人松了一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作为贺礼,看来乐家真的是权势滔天,这等事换做别家只怕早就要是充军或是罢官的重罪了,只有乐家反倒成了锦上添花的大喜事。

乐文翰夫妇端坐在正堂上接受新婚夫妇的叩拜,乐夫人仔细打量着穿着一身喜服头上蒙着龙凤双珠红盖头的儿媳妇,这么纤细的腰身,如何身怀六甲?而且走路的步态虽说不像女儿那样颤颤巍巍地娇弱,也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怎么会和儿子有了伤风败俗的事情出来?

只是这些话依旧是要闷在心里的,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进了乐家门就是乐家的儿媳妇,哪怕再不好都只能是胳膊折了藏在袖子里,任是谁闻起来,都只有一个字:“好!

乐辉懿穿着一身新郎服色在外与人把盏言欢,田俐陪嫁过来的喜娘和丫头们扶着进了洞房。平时胆大妄为的她此刻手掌心里全是一层湿冷得薄汗,手里握着的手帕被拧成一团,等会儿他进来该怎么说,要是知道自己只是出于一时气愤才对父亲的姬妾信口开河,说他对自己始乱终弃如何薄幸之类的话,这件事已经害的他被老父罚跪在祠堂十日,又被皇帝当面斥责,如果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作所为,会是怎样的结局呢?说不定马上一纸休书将自己休回家去了。

“你歇着吧,累了一天了。“乐辉懿暗哑地声音在耳畔响起,清晰而熟悉:”我去书房,不会有人听房的,你放心。“田俐有点心急却不敢掀下盖头,出来时候嬷嬷教导过,新娘子不许先说话,只是他要真去了书房,就是浑身是嘴都说部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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