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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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 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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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人啊!来人啊!!”

楼璞凡这张保养了十好几年的公子哥儿脸怎么经得起这么扇,几乎是立刻肿起了半边。

乌攸一边纳罕着人的脸居然这么不禁扇,一边按住了冬青,用一种听起来挺稳,但是带着克制的担忧的声音小声道:

“嘘,冬青,不要叫了,这是楼员外家的楼公子。”

冬青一怔,但她立刻替乌攸抱起不平来:

“楼家的公子又如何!能这样随意近良家女子的身吗?!”

乌攸在楼璞凡的随身小厮看不到的地方,给了楼璞凡一个深情的眼神,但是,她的口气已经恢复了严肃:

“楼公子,希望你不要再来叨扰我了,我已经嫁给了表哥,现在……现在过得很好,如果你再来的话,表哥他说过。他真的会打死你的。”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绝情,但,楼璞凡和白玉及一样。都把乌攸的真话听成了玩笑。

楼璞凡本来是想好好倾诉一番的,倾诉他对她的相思。可没想到刚一见面就被个面生的小丫头给迎面抽了一耳光,但是,乌攸是他的知己,是他的情人,他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

可怜的小人儿,一定是在担忧他吧。自己挨了打,却痛在她心呢。

看她看自己的眼神,充斥着深重的情意和痛楚。这不是真爱,能露出这样的眼神么?

楼璞凡永远是这样擅长安慰自己,他捂着自己的脸,依依不舍地看着乌攸,在店里的伙计上来查看情况前,圆润地滚掉了。

成全了自己三贞九烈的名声,还揍了楼璞凡一巴掌,嗯,还挺划算的。

望着楼璞凡的背影,乌攸瞄了一眼林回今。悄悄对他说: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叫他永久性地滚开呢?”

林回今略沉吟了一下,露出了一个阴险的微笑:

“嗯。有个办法。你进去先慢慢地观摩着,我会送他去个地方,叫他爽歪歪的。”

乌攸刚想问他是不是想送楼璞凡去什么偏好男色的妓。馆,就见林回今一脸志得意满地尾随楼璞凡而去。

没有道德地为楼璞凡点了个蜡后,乌攸就进了茶室里,叫了一壶山泉水后,她便状似无意地从窗外看了出去,并顺利地看到了街对面端坐着的那朵盛放的奇葩。

白玉及正穿着那天他被丢出去时穿着的衣服,不过倒是洗干净了。老老实实地在对面的一家面馆里擦桌子。

冬青眼睛也尖,往窗外随便一看。一下子就看到了白玉及,当即面色就变了:

“二夫人。这不是那个……”

乌攸淡定地挥了挥手,说:

“是他,不过我们无需招惹他,别惹祸上身。被这样的人缠上了,麻烦一大堆。”

冬青点了点头,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地往白玉及的方向瞟。

这一瞟,她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对乌攸说:

“二夫人,你看,好像吵起来了!”

乌攸扭头一看,果然,就这么点儿工夫,底下就闹腾开了。

白玉及那身书生装,看上去蛮玉树临风的,可惜穿的地点不对,在给别人送酒壶的时候,成功地把袖子浸到了人家的面汤中。

人家不干了,叫嚷着要换一碗,但白玉及不肯。

按照白玉及那种奇特的脑回路,乌攸大概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

劳资给你端酒壶已经是看得起你了,袖子被面汤泡一下怎么了?就不能吃了?你能不能不这样难伺候?

白玉及是这样想的,嘴上也是这样实诚地说出来了。

乌攸看向底下的骚乱时,看到,白玉及正在嘚啵嘚啵地说着些什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坐在二楼的乌攸隐约能听到几个词汇:

“尊严”、“不食嗟来之食”、“无理取闹”……

而那客人的面色也越来越黑,最终,忍无可忍地抄起面碗,劈头盖脸地兜了白玉及一脑袋。

顶着一脑袋清汤挂面的白玉及登时傻了眼,而白玉及的倒霉老板,才听到风声匆匆赶了出来。

围观群众看来也对白玉及这种自己先做错还想把屎盆子扣人家头上的举动颇为鄙视,具体表现就是,没一个人替他说话的,所有的人都在声讨白玉及的恶劣态度,骂得白玉及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最终的结果,是老板勒令白玉及向客人道歉,并赶快去给客人端碗新面,否则就爱滚哪儿滚哪儿。

在生活的压力下,白玉及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满怀怨愤地说了声对不起。

在围观群众得到说法,纷纷散开后,乌攸犹听到了一句妙语:

“又想要钱又想人捧,你青?楼的啊?”

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像白玉及这种人,还是把他丢到人民群众之中改造,才更有效果啊。

第一百十三节 都是这个社会的错啊

其实,白玉及本人也不想来这样寒酸的地方。

简而言之一句话,都是这个社会的错啊。

之前,他去了一趟本地的一家书院,想去应聘个老师什么的,人家问了问他的情况,又随口考了他两句,综合了各种情况后,果断拒绝了他。

白玉及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挫伤,央求着说做学生也行,他可以为书院干杂活的,一边干杂活一边听课,算是勤工俭学。

书院的领导是个善良的老学究,觉得他挺可怜,又看他一副虔诚的上进模样,就把他留了下来,试用一个星期,就连笔墨都是由书院提供的。

然而,被养刁了的白玉及,现在最擅长的就是吃和睡,杂活没干上两个时辰就叫唤着腰酸背痛,上课呢,也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睡得比鸡晚,起得比猪更晚。

几番拉锯战下来,善良的院领导才恍然意识到,有了养白玉及的这笔钱,我养头猪到了年底还能杀了吃呢,养白玉及有什么用?这回报率太低了。

况且,院领导经过观察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白玉及的小日子过得比他这个行将退休的老家伙还滋润。

所以,留下他来,就等同于给院里养个大爷。

最终,院领导找到白玉及,用极其委婉的用辞,表达了“您麻溜儿滚吧”这个主题。

此时的白玉及还是满心愤懑,觉得这个学院有眼不识金镶玉,不懂得欣赏自己这一身横溢的才华,也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等着老子金榜题名披红挂彩地游街时,你们就等着羡慕嫉妒恨吧!

白玉及一边愤怒地念叨着,一边半分不手软地把学院为他购置的笔墨纸砚收拾收拾。全部打包带走。

可他接下来跑了好几个书院,那里的领导们。不是没有一双能识沧海遗珠的慧眼,就是小气鬼,居然没一个看上他通身的才气的,他所提出的勤工俭学方针,也无一不被对方无情否决,更有甚者,连门都没叫他进,他想进去说理。却被大扫帚给劈头盖脸轰了出来。

由于吃惯了麦家的酒肉,现在叫他吃回馒头配水,他根本是难以下咽,时不常地还想吃个烧鸡啃个猪蹄什么的,没办法,生计所迫,他只好放下了他千金的尊严,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去捡了张被人丢弃不用的桌子和椅子,在路边摆摊。想要做些代写家信的工作。

可是,由于他根本放不下身段去叫卖,甚至连个“代写家书”的条幅都不想打。怕让人家误会自己这个读书的高贵人儿纡尊降贵来做商贾的生意,因此,他的书摊简直是门可罗雀。

废话,一般的路人路过他的摊位时,发现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一桌笔墨和一个满脸怨念不言不语的书生,八成都以为这货有病,还病得不轻,谁不是加快步伐赶快离开?

三天内,白玉及也只写了两封家信。都是别人看着他古怪,上前询问后。有点儿可怜他,才让他帮自己写上两行字。算是资助一下这个苦逼的书生。

但这样一来,白玉及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从第一间书院出来的时候,还是带了些能够换钱的东西的,比如说学院配发的衣服啊,两方他看中的好砚台啊,再有就是人家给他发的工资,几块散碎的银子。

拿着这些东西,白玉及先是去了趟当铺,去当了一块砚台和衣服,然后,便骚包地入住了客栈。

没错,就是客栈,虽然不是什么五星级的客栈,但里头住着的也不是三教九流,他手头的这些钱,足够他住上七天有余。

他坚定地认为,凭他的才能,这七天,他还怕挣不着钱?

但是,问题就来了。

他坐在那儿,挖空心思地琢磨,为什么老子还赚不到钱呢?这是什么世道?你看隔壁的面摊,天天有那么多客人迎来送往,哼,不就是个下九流,比得了我高贵吗?我可是十几岁就考中了秀才,再努把力就是举人了。

接下来就是他*的脑补:

要是我考中了举人,麦大正还会赶我出来?

要是我考中了举人,乌攸那个女人还会对自己翻脸不认人?

要是我考中了举人,哪里会在这里摆摊?

时间就在他怨念的时候一分一秒地流逝掉了,等到他回过神来,客栈的伙计已经客客气气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摊手道:

“客官,您需要续费了。您已经欠了我们三天的房钱。”

其实,更需要续费的是他的脑子,不是吗?

眼看着代写家信没有搞头,白玉及便委婉地朝店伙计提出,我为店里干活,抵住宿的钱,好伐?

店伙计的脸当即就绿了,看他摩拳擦掌,一副想要把自己从窗户丢下去喂狗的样子,白玉及一边感叹人心不古,现在的社会都怎么了,一边急急忙忙地说:

“我可以晚上在客栈里干活,白天去斜对面的面摊帮手,您不要怕我逃跑,我是个正直的君子,我绝不会做出欠账不还的事情来的……”

没等白玉及渲染完毕自己有多么高洁,店伙计就果断采取了更加具有建设性的举动:

“空口无凭。拿你的值钱的物件来抵押。”

白玉及摸遍全身,暗恨自己的爹娘居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给力的传家之宝来抵押,只好磨磨蹭蹭地掏出了他被从麦家丢出来时身上唯一的东西,被他揣在怀里的身份文牒。

没了这东西,白玉及就算去参加考试,也会被人家轰出来的。这东西的功用,就相当于现代的身份证件,没有的话,就算是无籍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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