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忆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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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忆凉辰-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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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凉越想越是得意,手上也按得起劲了些,这一帮兄弟终于有个人混出头来了,不用再做杀手的勾当,整天为性命担惊受怕了,寰照就是有出息!

庭燎被苏锦凉按得舒舒服服地,闭眼悠哉道:“我哪有青阳兄你潇洒,听说你明日又要新纳妾啦?”

青阳炎亦跟着笑了起来,两个男人笑得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这二人往日虽没什么交集,但见面了却总有说不完的话,相互交流各自的风流经,庭燎昨夜又寻到了几个怎样极致的货色,青阳炎又瞧上了哪家好姑娘,要收回家做第几房小妾,交流起那档子事的两个人,总在一瞬间就拥有种说不出来的默契。

最后,新当上财政部长的庭燎财大气粗地一挥手:“近来国库宽裕,明日送份厚礼给青阳兄作压床喜礼了!”

青阳炎亦很不要脸地拱手:“那多谢燎兄美意了。”

苏锦凉看不下去这两个天天拿床第之私当孔孟之道在公共场合大肆谈论的无赖,在庭燎肩上用力拧了一下,庭燎这声哎哟还没叫出来,就听见“啪”地一声,顾临予将奏折重重地砸在了面前黑木长案上。

他面色沉寒,目光凌冷道:“你们领着俸禄,在朕的书房里就说些这个?”

庭燎装作没听明白,挥了挥手,示意苏锦凉不用按了,摇头晃脑地舒展了一下筋骨,懒散道:“臣下也是一番好意,皇上如今当朝已有数月,后宫空虚,为了我大齐龙脉昌盛,继往开来,皇上怕也要斟酌选妃之事了罢。”

苏锦凉饶是已有准备,听人这么说出来,心里还是咯噔跳了一下。

顾临予冷哼一声,翻开上手的折子,声音淡却是极度寒芒:“侍郎倒是有心。”

庭燎善解人意地报

92、85 独立小桥风满袖(二) 。。。

了个微笑:“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下只是尽分内之责罢了。”

顾临予一路将折子看下来,径直翻到了最后一页,面不改色道:“侍郎还是多想想今晚要去哪处寻花问柳,朕的事就不劳侍郎操心了。”

苏锦凉忽然在下边笑了出来,是如释重负的笑,真正的开心,她一巴掌拍了庭燎的肩膀,兴奋道:“我就说吧!你还不信我!我赢了!”

庭燎亦回过头,两只眼睛亮得像小孩一样,笑得比苏锦凉还开心,低头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乱说话,你输了,以后每天都要给我亲一口!”

苏锦凉懵了,没反应过来,青阳炎瞪大了眼睛,也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弱水坐在对面默默地收起了所有的折子,好好叠起来放在一角。

顾临予将笔杆捏得死死的,骨节是苍白色,像再用力一些就会碎掉一样。

他放下笔,紧抿着唇,面色玄冰地看着庭燎。

没人看见他方才书的那一个奏字,笔锋失控地拖出去了老长。

顾临予紧紧地盯着他,那目光就像冰山撞碎在暗礁上,簌簌落下的尖刀全都深深扎入了冰海里。

苏锦凉坐在后边,突然不知自己双手该往哪搁,该作何反应,她心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丝念头,竟有点小小的高兴:好像头一回觉得被庭燎占了便宜……竟然不是坏事。

就当青阳炎认定了顾临予这火今日是发定了,得把御书房拆了,庭燎的皮扒了,自己赶快端杯茶来看好戏的时候,西燮来的使臣不偏不倚地搅了这局。

顾临予面色凌然地听完张士的通报,仍旧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庭燎,却还是吐出一个寒霜冻天的字:“传!”

“传~~~”

“传西燮卫世子!”

作者有话要说:OH。燎哥坠入情网了……OH。我篊aoI 生。

93

93、86、梦迟春深巫山远 。。。

苏锦凉没有想到近来闹得沸沸扬扬西燮要来的使臣会是卫灼然,所以在他跨进殿门来的时候,苏锦凉就很傻地张大了嘴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完全忘了方才这房子里,两个男人的目光差一点就要泰坦尼克撞冰山。

他永远笑得这样好看,在步入殿来的第一瞬,就望住了她。

没有多么久违的深情,那目光也不够热烈,就只是像刚升起的煦阳,笼在身上,柔和温暖。

他一直笑意沉沉地凝着她,眼眸似九天星辰,唇畔温柔的弧度熟悉得就似昨日还在身边,从未走远过一样。

他一路径直步入了殿中,仪态大方磊落,举手投足,都代表了西燮的容仪,无可挑剔,却把这一路的目光都只给了她一个人。

卫灼然今日着一身庄重的锦服,白底金边,从身后望去,只觉得挺拔玉立,俊朗不凡,他立于庭中,微微躬身行礼,朗言有力:“西燮卫灼然,参见齐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是他清疏的声音。

卫灼然抬起头,墨瞳对上他的深潭,两个人都沉默无语地静望着。

一别至今,当真是没有想过再见面时会是如斯姿态。

片刻,才闻见顾临予淡淡的声音:“卫世子一路辛苦了,赐座。”

清风淡淡地将夏花的香气送进来殿来,丫鬟们摆上了美酒佳肴,卫灼然就落坐在苏锦凉的上席,苏锦凉不知怎么地,不大敢看他。

她只能闻见耳边他们的对话,他好听的声音一点点地没入了心里,像从前许多个珍惜陪伴着的日夜一样,只要听见便会觉得心内有一湾温暖的潮水,一股一股地轻刷上来,有种安定的力量。

苏锦凉在折子上大致也了解他的近况,他带兵外出与吐鲁浑打过一仗后,便一直在辅佐宇文沂煊于汹汹权斗中立稳根基,其中最大的对头,便是他昔日的老丈人——独孤肃。

她偷偷瞟过他几眼,看上去气定神闲,安和无恙的样子,应当一切顺利,没受什么伤害吧。

她只敢偷看上几眼,好在他也没有看她,只是一直笑容温和地回答顾临予的问题。

苏锦凉觉得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氛围,着实有些诡异,自己不应该心头一热地就着了庭燎的道掺和进来。

思索了半天,她决定借机人有三急早些撤退了的好,来日方长,旧可以到时候再慢慢叙,她想着就附过首去,小声地把自己心思向他道明了一二。

庭燎听毕,悠然一笑,极其不买账地就握住了苏锦凉的手,扬声道:“凉子……你这么心急着走是干什么,也不多陪陪我……”

苏锦凉听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回过头,只见卫灼然正笑意盎然地盯着自己,眼眸里有玩味还有包容,她亦只好讪讪一笑,朝他点了点头。

卫灼然提起玉箸,笑着瞧了庭燎一眼,道:“我不知大人已娶妻了?”

庭燎假惺惺一叹,又把苏锦凉的手放在手心里摸了摸:“我哪有世子这等福气,能娶得独孤小姐那等如花美眷,燎某孤家寡人一个罢了。”

卫灼然瞧见苏锦凉极力抖掉庭燎的手的样子瞧得好笑,闻见他的话也不生气,只淡淡道:“大人谬赞了,卫某并无婚娶之约,更无福攀上独孤小姐,大人怕是听错了传闻。”

对面青阳炎极不兄弟义气地一阵猛咳,拆完台了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般,又拂了拂衣襟,正襟危坐,一脸大义凛然,你继续胡扯,我只当没听见一般的神情。

“哦?”庭燎扬眉,“既是如此,那我得和陛下好好说说了,卫世子一表人才,实在是难得佳婿,若能与哪位公主结亲,当真是齐燮两国的大喜事。”

卫灼然只清然一笑,淡道:“卫某已有意中人了。”

他说话的时候,极轻极淡了看了苏锦凉一眼,目光仍旧如往日一般温和了然,就好像只是随意一望而已,并没有任何所指的负担。

苏锦凉觉得有一团火烧到了耳朵,狼狈低下头去,狠狠地,一把拧了庭燎的大腿,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庭燎见卫灼然这样一副淡然的样子,心中总有些不能甘心,要彻底试探一番才能作罢。他长袖一拂,琉璃玉杯就翻了下来,琼浆玉液全泼在苏锦凉轻粉的罗裙上。

苏锦凉不知他意图,只当他又是劣根性发作,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急忙忙地抖了抖裙子,怒斥他:“你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庭燎微眯了双目,枕着额,威慑地盯着她,“你弄翻了杯盏,弄湿了本大人的衣服,你问我干什么?”

“你!”

一只手轻轻将苏锦凉拉至身边,卫灼然面上仍旧是温和有理,只是没有了先前的温润,他静静瞧着庭燎:“大人这是……”

庭燎亦是不喜,眼神好像小飞刀,嗖嗖地朝卫灼然镖过去,声音倨傲:“燎某不过教训一下丫鬟罢了,做奴才得有做奴才的样子,惊了世子,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丫鬟?”卫灼然冷冷挑眉盯着他,又回过首,朝着上席的顾临予静静望了一眼,目光泠然似冰。

片刻,他才终于回过头,将苏锦凉完全拉至自己身后,朝庭燎极冷极淡掷下一语。

“大人若是眼力不好,那便由我来告诉大人。”卫灼然握紧了她的手,语气沉笃,不容回绝,“她是苏锦凉,不是你的什么丫鬟。”

那日,一向恶霸欺人的庭燎没能如愿以偿,他尖酸刻薄的话还没出来,顾临予就发话了。

他亦是冷冷地瞧着他,泠然道:“侍郎你今日的废话未免也太多了罢。”

而那日殿里最开心的人要数青阳炎,他目睹了三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化身冰山的故事,蔚然壮观,实在是一个下酒的好故事。

那宴饮毕,卫灼然执了苏锦凉的手离去,未给他人任何过问的机会。

顾临予从席上下来,也未多言,面色不大好看地,径自就回了寝宫,剩下的人都干嘛干嘛去了,只剩下庭燎一个人觉得心中郁结难抒,闷闷不乐地回了沉香苑。

他的苑子里有一弯池塘,晴天的时候便会耀着璀璨的金光,茫茫地花人眼睛。

庭燎倚在那树藤萝旁,妖冶的长枝垂曳下来,沉进冰凉的湖水里,他绛红的袍子被天边流云泼得绚烂无双。

苑子里,八姑娘又在满世界地追着小八子跑,到了庭燎脚边,他忽然没好气地踢了那肥兔子一脚,小八子眼前一黑,又瘫死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八姑娘不愧是恶萝莉,见此情景,叉腰尖嗓地就冲庭燎一顿乱吼,庭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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