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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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冷漠-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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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东西就是我的,如果有人敢觊觎的话,那我就杀了他。”萧易寒语气轻柔,人命仿佛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取人性命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样的回答本就在意料之中,若他不是那么回答的话,惜玉恐怕要检查一下身边的人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了,可这话听在耳里却让人很不舒服,像是一只爪子挠在自己心上一般,恨得咬牙却毫无办法,只能无奈的忍受着。

惜玉垂下了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热气,水雾立即笼罩住了她的容颜,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她的神色,“那要是全天下的人都觊觎你的东西呢?你是不是打算杀光全天下的人?”

萧易寒唇角上挑,浑浊的眸子眼中豁然雪亮如光,笑道:“惜玉,你难到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惜玉回头看着他,仿佛刚才自己看到的只是错觉,是幻影,那个颓然的人根本就不是萧易寒,现在眼前这个浑身霸气不怒自威的男人才是最真实的萧易寒,其他的,都只是他带上面具后的模样。

真是可笑!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竟然还有些可怜他,毕竟众叛亲离比孤身一人的滋味要苦得多,孤身一人可以什么都不去在乎,可众叛亲离却得时时防备着,以免自己连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夜深了,下去歇着吧,明天咱们还要赶路。”萧易寒挑眉一笑,伸手便想去扶起惜玉,却被她挪动身体让了过去,那只伸出去的手就那样悬在了半空中,收回来也不是,伸着却没有可以够到的东西或人。

“来日方长,无所谓了。”萧易寒轻嘲一笑,径自起身站了起来,抖掉了衣衫上雪,转身飞下了屋顶。

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这天下的人自然也全是他的,他想给的东西,任何人也无法拒绝,就算你再厉害,也终究离不开这世界,永远也逃脱了不了他的控制,除非阴阳相隔,否则,没得到他的同意之前,谁也别想脱离他。

“疯子。。。。。”惜玉喃喃低语,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原来萧舒靖他们的父亲才是最精明的人,在他们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就判断出了几人的未来,所以才执意的想将皇位传给萧舒靖。

野心太重的萧易寒虽然精于算计,却又疑心太重,得失拿捏间常常失了分寸,导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就如现在的他一样,已经走向了极端,再也回不了头,只能顶着重重困难走下去。

而萧舒靖那样淡漠的性子,常常抱着的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来对待变化无常的世事,以不变应万变,这样的性格大概才适合掌权吧,至少会是一个仁君。

若是韩成能了解这一切,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坚持原来的想法,让萧家兄弟化干戈为玉帛,然后让萧易寒继续挣扎在不信任的深渊里,再次挑起兄弟间的矛盾。

让这两个人化干戈为玉帛?除非是萧舒靖死了,而敦煌变成了一座废弃的破城,那样恐怕萧易寒就再也不会怀疑他了吧,谁会吃饱了撑着了去忌惮一个死人?

到那时他又会忌惮谁呢?朝中的某个武将?抑或是驻守边疆的大将军?再或者是某个武功高强的人?都有可能,甚至全部都会变成事实。

按照他那种除了自己谁也不相信的性格,恐怕都有可能,或许真的要等到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吧!

惜玉豁然冷笑一声,萧舒靖的父亲为了他的天下不惜杀了云家几千口人,可换来的却是萧家兄弟相互猜疑、相互对持的结果,也许这就是因果循环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欠一个解释

“说,都听到什么了?”萧易寒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瑾妃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惧色,腰间的佩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一个不小心,瑾妃瞬间便会丧命。

“皇、皇上,臣妾不敢了,臣妾用性命起誓,绝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瑾妃心里明白,在萧易寒面前说谎等同于是找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承认了,或许还能换来一线生机。

“有些话不是谁都可以听的,既然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为什么却还要继续听下去呢?”萧易寒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转瞬便换上了一副冷然的神情,半眯的双眼骤然睁开,眸中精光乍现,唇角不经意的微微向上翘起。

他、他这是动了杀心的征兆!瑾妃心头一凉,顿时退开一步便跪了下去,扑过去紧紧抱住了萧易寒的腿,根本顾不得架在脖子上的剑划破了咽喉,哀求道:“皇上!臣妾愿意割了舌头,求皇上饶过臣妾这一次,一次就好。。。。。啊。。。。。”

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身子猛烈的抽搐了几下后,脖子上的血缓缓流淌出来,人的意识也随着血液而流失,只剩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不甘心的瞪着前方。

“有些错,一次也不能原谅。”萧易寒迈过瑾妃的尸体,走到桌边拿起抹布仔细地擦拭着自己宝剑,不错过一分一毫的地方,生怕宝剑上会遗留下一丝血迹。过了一会儿。确定剑身上已经没有一点污渍后,萧易寒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皮也不抬地朝着外面道:“进来。”

房间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两名便衣手下一前一后的低着头走了进来。不该看的东西绝不多看一眼,走到萧易寒身前几步才半跪于地,依旧是低着头看着地面。等着主人的吩咐。

“拖出去,找个地方葬了。”萧易寒随手一指,将长剑负于身后便朝着屋子外面走去,说话时的语气波澜不惊,似是那地上躺着的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一般。

不是他绝情,而是他从来就没有用过情。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自然也会累、会痛、会有因为无助而想要放弃的时候。只是这样的自己太过于懦弱。他只会在特定的人面前表现出来,旁人看到的永远只能是他光鲜亮丽的一面。

这下场,只能怪瑾妃她自己,是她的好奇心害死了自己,明知道不该去窥探的东西她却管不住自己。那就怨不得他无情。割了她的舌头她还有手可以写,剁了手还有脚可以划,只有死人才能真正让他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惜玉房间的门便被人拍得啪啪啪直响,门板似是快要被人给拍下来了似的,那动静大得惊人,就算死人怕是也被吵得回魂了,惜玉只得起身,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去开门。

打开门后。只见萧易寒的手下站在门口处,头埋得极低,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属下参见公主,请公主快些梳洗打扮然后去楼下吃早饭,爷吩咐吃了早饭后就动身。”

那人说完便低着头急匆匆的离去。像是多停留一刻自己会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嘭’的一声巨响,那人撞在了楼梯口的柱子上,随后被反弹回来仰面跌在了地上,那人顾不得疼痛,急忙爬起来连滚带爬的下了楼去。

懒懒地靠在门上不见动静的惜玉不禁摇头,萧易寒平时到底是怎么治理这群手下的?整天埋着头走路,埋着头做事,恐怕有很多人会受伤都是因为埋着头的缘故吧。

等到出发时大家却分成了两路,大队是萧易寒的属下,另一队却只有萧易寒和惜玉二人。没人敢去问萧易寒为什么这样安排,只照他的吩咐办就是。

两人骑着一红一白两匹高头大马,率先朝着小路出发,剩下那些人收拾完了一切后才动身,走的是大道。

惜玉也没去问什么,昨夜仔细的在驿站中找了一遍,根本没见到严楚他们的影子,附近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也许他们根本就不在此处,这恐怕也是萧易寒要分路的原因之一。

一路上除了住店时和吃饭时跟老板交流而外,两人间一句话也没讲过,仿佛同时变成了哑巴一般,路上只听到空旷的马蹄声,路好走的时候便都得快些,路崎岖的时候便牵着马儿慢慢走。

萧易寒特意的挑着小路走,路过镇上也不进去,全部都绕着走,走了两天后,惜玉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处,前方又是什么地方,整个人糊里糊涂的跟着萧易寒走。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已经是直接穿梭在山林中了,不断的上山下山,翻过一座山前面还是一座山,绵延数千里。放眼望去,四周一片翠绿,更加难以辨别地势。惜玉和萧易寒较上了劲,他不说,她也不过问,只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走就是。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狼狈不堪的两人总算走出了那一片山林,前方的地势豁然开朗,脚下的土地也不再是黄土了。惜玉暗自长叹一声,看来离嘉峪关已经很远很远了。

“到了。”萧易寒忽然回头一笑,抬臂指着前方的平地上。

惜玉勒紧了缰绳,双足踩牢在马鞍上站了起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前方有几点火光,火堆边上隐约有人在谈笑,夜幕中看得不太清楚,应该是过路的人在野外过夜。

走得近了才发现火堆周围搭起了好十几个帐篷,周围摆放的柴火等物资非常充足,不像是临时在此过夜,倒像是在此处等人,而且等了不止一天两天的样子。

萧易寒刚走进去便有人上前来迎接,一个个都是低着头做事,低着头拜见主人,并不多说话,看来这是萧易寒早就安排在此处接应的人。惜玉不禁有些纳闷,穿州过省的直接走衙门不是更好么?为何却要浪费这番功夫?

这几天直走得人精疲力尽,连马儿也是胡乱的吃了几口草料便睡下了,何况是人?惜玉随意吃了点食物,换了身衣服便钻进准备好的帐篷中蒙头大睡,驱赶累积了几天疲惫。

等到第二日中午她起来时,营地中多出了一辆马车,马匹和人也多了很多,大家各司其职,整个营地安静得很,根本就不见有人说话,帐篷中的吵闹声便格外清晰起来。

那声音分外熟悉,惜玉循声走了过去,站在帐篷外往里瞧去,只见帐中的矮桌边上坐着三个人。面对面坐着的两人气定神闲,悠闲的吃着饭,严楚却拍着桌子叫骂,抱怨着伙食不好、床铺太硬、被子太臭之类的。

负责看管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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