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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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冷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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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既然萧王爷有收集嫁妆的特殊癖好,让他自己来说上一声便是,他是本宫的夫君,本宫自然会全力的支持他的嗜好,大可不必假手于不相干的人。”清冷的声音带着讽刺,榻上的人轻声细语,似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事,一字一句却像是利剑般,一剑剑扎进苏妃的心头。

这岂不是暗讽萧王爷是靠女人、吃软饭的小白脸么!

玉儿瞪大了眼睛,这新主子好生厉害,不愧是皇帝的妹子,连这样的话都敢说,不紧不把府里做主的苏妃当回事儿,连王爷也不放在眼里。

其他的几名丫鬓也是暗惊,偷偷的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苏妃,她在府里向来是只手遮天,说一不二。今天来这里,本就是为了示威,让公主知道谁才是这府里做主的人,却不料公主压根儿不把她当回事儿,得了声‘苏管事’的称呼不说,还成了不相干的外人。

苏妃盯着那背影看了半晌,面上神色急剧转变,良久后才说了一句:“公主保重,妾身告辞。”

“不送。”对方依旧是冰冷的语气,从始至终,连头也未回过。

看着惜玉的背影,舞碧有些担忧,昨夜得罪了月妃,今日又得罪了苏妃,这样做的结果,只能是四处树敌。虽说她不是为了嫁人才来,可若是这群女人四处使绊,她想做点其他的事只怕也不容易。

玉儿看着拂袖而去的苏妃一行人,不知如何是好,等人走得不见了,才小声的唤道:“舞碧姐姐,有什么吩咐?”

舞碧这才回了神,“没有,既然是这边的人了,自然不好再住在那边,你先回去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我去蘀你安排住处,收拾好了再来见我。”

玉儿乖巧的点了点头,轻快的走了出去,到了门外已是连蹦带跳。舞碧叹息一声,到底是小孩子,所思虑的不多,只知道自己换了个主子,不用再小心翼翼的跟在苏妃身边了,却不想想,这主子或许比她原来的主子要难伺候得多。

外面,依旧是淅淅沥沥的雨,瞧着惜玉将竹榻上的锦被全用来做了枕头,

舞碧急忙回了屋里,抱了一床薄被出去蘀她盖上,“何必呢?招了这么多是非,以后可怎么办?”

惜玉没回话,垂眸定定的看着手中的短剑。剑身不足一指宽,漆黑的剑柄剑鞘连起来恰好一尺长。右手指尖微动,那柄短剑便在她指尖旋转起来。舞碧一怔,随即便是一笑,说了声要去收拾屋子的话便走了。

正是这柄剑,让她们相聚了五年。

五年前,她奉命刺杀的那人横练了一身金钟罩的功夫,运功时全身刀枪不入,想取他性命谈何容易?前去刺杀的人没有一个回来复命的,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趁他毫无防备时,才能一击得手。

那人府中虽有姬妾,却是从来不近女色,身边跟着的全是小厮。跟踪了半月,才发现那人在府外有一处私宅,里面住了个女子,一名丫环。想到那是唯一可以刺杀那人的机会,惜玉毫不犹豫的杀了那名丫鬟,隔天便冒充丫鬓的妹妹前来收尸,并求女子收留她。

女子见她可怜,一口便答应了。她便住下来静静的等着机会,这一等就是三月,男人虽然来过几次,却都是呆了一个时辰便走,丝毫没有机会可乘,惜玉也不敢贸然出手。

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男人又一次来了院子。这次却有些例外,女子说要留着男人过夜,男人喜出望外,立即吩咐她去酒楼定了上好的酒菜。两人在园中赏月小酌时,她回了屋中取了短剑收在袖中,伺机而动。

斟酒,收拾,倒茶,都是大好的机会。女子却是有意无意的让她离得远些,事事亲为,这让她不禁有些微恼。

到了快午夜时分,男人才搂着女人进了房,她一直是睡在女人卧室外面的榻上,方便女人使唤,看着两人进了房便以为来了机会。女子却叫住了她,让她今夜去住隔壁的房间。袖中的手几度搭上了剑柄,却又一次次的松开,她只能依言去了隔壁的屋里,打算到了半夜再去刺杀。

隔壁屋中的灯陡然灭了,接着便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年少的她自然不知道隔壁正在做着什么事,只能贴着墙听着隔壁的动静,静静的等待两人熟睡的时机。

“小桃,把我那张绣了梅枝的丝绢舀进来。”隔壁忽然传来女子有些微微喘息的声音,不似平常。

听到此言不禁心中大喜,她努力的冷静下来,装出一副刚被吵醒的样子,用略带着不悦的语气问道:“在哪里呀?”

“就在你屋中的柜子里,别磨磨蹭蹭的,还有,进来时不许掌灯。”

屋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训练了几年,她的双眼要比一般人的灵敏,在漆黑的夜中,也能勉强视物。压下心中的狂喜,舀了丝绢便去了隔壁,十五的夜里,即便月亮躲进了云层,屋中还是有着淡淡的光,够了!

直直的走了过去,隐约可见满地尽是散乱的衣衫,床上合着帐子,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到了桌边,她故意的踢了一下椅角,装作跌倒,吃痛的叫了一声,“哎呀!”

“笨手笨脚!”床上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随即帐子便被拉开了,里面奢靡绮丽的风光便出现在她眼前。她立时便呆在当场,脸似火烧,完全忘了自己是为何而来,就那样傻傻的站在桌旁。

☆、第十章利刃

女人推开男人,不耐烦的坐起了身子往外边看来。怎奈何屋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清。男人也随着起身缠上了女人,女人将身子稍稍的往前倾了一些,两人相对而坐,一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一手伸到了床外,大声骂道:“蠢货,丝绢呢?还不快快递过来,赶紧的滚出去。”

她这才恍然回神,收回了散乱的思绪,深吸一气后缓步朝着床边走过去。递出丝绢的刹那,袖中的短剑闪电般出鞘,剑尖平削,一剑便割断了男人的咽喉!

男人甚至都没能觉查到一丝丝的危险便送了命,热血顿时喷涌而出,尽数洒在了对面的女人身上,尸体也向着女人怀中倒去。正犹豫着要不要顺便将女人也灭口时,床上的女人却陡然间得意的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撕心裂肺,笑得酣畅淋漓!

正准备下手的她一下便愣在当场,原本对准女人脖子的剑也收了起来。舀出火折子点燃了屋里的烛火后,床上的女人却没了声音,赤着身子的半身血红,似是穿了件贴身的红衣,妖媚无比。女人的双臂紧紧的抱着男人的尸体,头紧紧贴着尸体迅速苍白下去的脸,面上泪迹斑斑,也不知是哭是笑。

她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短剑,原本银白雪亮的剑身,不知何时竟被人染了墨,通体漆黑,在暗夜中出剑别人如何能发现得了,是谁帮了她?将此次行动唯一的破绽掩饰起来了?

能接触到剑的,除了女人还能有谁?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那个帮助别人杀了自己男人的女人,此刻正抱着男人的尸身,只是无声的哭,却是那样的撕心裂肺。她有些不解,即是如此心痛,为何还要助人杀了他?

爱便护,恨便杀,她的爱恨一直是如此的直接了当,所以理会不了女人的心情。

过了良久,女人抬眼看着杀了她男人的人,凄然一笑,喃喃道,“好笑么?第一眼便喜欢了他,只可惜他已经有了妻室,他上门来提亲,说是要娶我为妾,爹爹气急,挥着拐杖将人打了出去不说,还让人烧了礼物杀了马,让他颜面扫地。”

女人声音极低,似是在无声的为自己父亲的迂腐而叹息,只要他们两心相悦,纵使是做妾又何妨?

“偏生那天外面围了众多看热闹的人,他在这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岂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当下便说我爹爹是乱党,命人格杀爀论。”女人语调渐高,语气中满是无奈的恨意,明明恨不了,却硬要强迫自己去恨!

“后来他便将我安置在了这里,我几度寻死都被他拦了下来,他不顾我的辱骂整日守着我,事事亲力亲为。这样不顾一切的付出,即使是块寒冰,也能被他融化了,何况我是个人。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能为他们报仇已经是不孝,又如何还能和自己的仇人相守?泉下的亲人若是得知了,只怕是要死不瞑目,化为冤鬼来找我报仇了。”

说道了这里,女子眼里流下了两行清泪,为她那未及萌芽便夭折的爱情。想爱却不能爱,该恨却又恨不起来,夹杂在爱恨两把利剑之中纠葛,女人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原来这世上的情,还能如此的复杂。她心中百味陈杂,似懂非懂,更加疑惑的却是女人到底何时发现了她身份的?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女人骄傲的轻笑,解释道:“你杀了我的丫头,还舀走了她随身值钱的东西装作是劫财,骗过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她一个寒碜丫头,身上能有多少钱财?就算是劫道的也懒得动手。更何况小竹跟了我三年,她的境况我再清楚不过,她妹子早在两年前便没了。我过去扶你的时候,发见你右手虎口上有茧子,想必是常年习武之人,自然而然的就猜到了你的来意。”

这个女人蘀她把剑身染黑,又巧妙的运用了细腻如尘的心思,松懈了男人的防备,用自己的身体为诱饵,为她制造了一击必杀的机会,帮她完成了此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盯着床上的女人看了很久,似是重新认识了她,思索一番后,从地上拾起了一件衣衫递了过去,“你今后有何打算?”

女人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前方,打算?还能有何打算?明天被人发现他死在了这里,她还能活得了么?亲人皆在黄泉,唯一照顾她的人也被她设计害死了,她还能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可笑的是,这天下虽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若是没地方去,可以跟着我,将来等风声过去了,你想走便走,我也算是报了你的恩情。”她将衣服披在女人肩上,推开了她怀里抱着的尸体,向着女人伸出了手。

女人直直的看着她,稚嫩的脸庞,明亮的双眼,本该是承欢父母膝下的时光,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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