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来生- 第24部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绝不放弃

换了干净的衣衫，我看着雨后晴空对杨沐凡道：“你刚才好厉害，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那就是你了。你师父是谁，竟教了你这么厉害的法术？”那个龙影的事还是先不要说，他如果真是龙王之子而不愿告诉我，也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愿相告，还是不要提及的好。

他有些愕然，“我没有师父！这些雕虫小技我早就会了，只是遵母命平时不敢乱用。”听他提起母亲，我想难得，连忙追问道：“你无师自通，看来你真是天降奇才！……你平时很听你母亲的话，看来你母亲更是不简单！”他看了我一眼，并不答话，只是抚弄着他拇指上的玉扳指。

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我心酸道：“我们这次真的闯大祸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杨沐凡道：“你放心，一切有我，只是你不要再说这种连不连累的话了，如果不是我心甘情愿，就是你想连累也连累不到我。”语气平淡，目光如水，我只有感激，有他愿意陪我，不再那么害怕，心也定了些。

我道：“我真的不值得你对我这般厚爱，你知道的，我无以为报！”

杨沐凡望着我，有些酸楚，道：“我不是求你报答什么，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渡口见过你后，我就觉得我好想欠了你什么一样，要补偿给你。”

我苦笑道：“杨公子，你不要这样说，我们以前都没有见过面，你哪里会亏欠我什么呢？”

他把头抬起，仰望苍穹，淡淡道：“是真的，这种感觉我有，而且越来越烈，如果你不觉得，那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好了。”

见他如此执着，我不觉哑然失笑，“哪有你这样胡编乱造的，算了，你自己一根筋还说我是，玉帝的人应该快来了，老实在这里等着吧！”

明知上天不会就此罢休，而又不知道何时会来找我算账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心想要来的就快点来吧！我在殿前踱来踱去，心事重重，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太任性，玉帝知道后会怒成什么样子！杨沐凡见我心神不宁的样子，他倒是悠然自得，无所谓，道：“楚姑娘，等下不管如何，你都不要说同你有关，一切往我身上推就是了，他们不能把我怎样的。”

我知道他的心思，但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我做不了，也不会做，我道：“杨公子，你为我做得够多的了，这次的事我自己来承担后果。”我顿了顿，“你不能忘了，你母亲不希望你有事，她会担心的。”

他的脸色微变，望了眼远方，稍刻回过头道：“我不会让我母亲担心的，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看似平淡的一句，却将我的心搅得天翻地覆，他是如此的有担当，重情义，可我真的不值得他为我如此，我的心是终不会放在他身上的啊！望着他真诚的脸，我百感交集，动容道：“杨公子，我真的不值得你为我这般付出。。。你知道，我的心思不在你处。”音落泪垂，我已没办法掩饰我此刻的心情，更觉得对不起他。

杨沐凡不想我如此激动，抬手将我眼角的泪水拭去，我这次没有拒绝，他的手很轻很轻，有如三月春风，温柔细腻。我不由得握住他的手道：“是真的，我不能欺骗你，我心有所属了。”他由得我握着他的手，静静的注视我一会道：“我知道，那并不重要，我只知道我的心在哪里！我不能欺骗我自己的心。”

我听了怔住，连忙把手抽出，转身道：“别傻了，你的心思不过是镜花水月，终会无痕！”他冷笑了一声：“我就那么不如他。”

我见他扯到司马渊，有些不悦，回过头道：“就算无他，我对你也只能是君子之交。”他有些失落，眼睛又透着那股邪气，琢磨不透。他紧握着拳头，深沉的望着我，声音有些嘶哑道：“我做不到，我也不会放弃你。”

我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把眼睁开，又深呼了口气，看着他不愿再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希望玉帝把我打入天牢，就可以不用同他在一起了，最好是此生不再相见。正想着玉帝，杨沐凡望着我身后，神色微变，我知道，终于来了。

他一下闪到我身边，我转过身，有些吃惊，怎么还是上次那些个天兵，难道上天人手紧缺，王母娘娘的手下跑玉帝跟前当差去了，不过这次多了一位仙姑，记得没错，应是娘娘座下的婢女，我连忙上前行礼。仙姑颔首道：“我等奉娘娘之命带你们回瑶池，不得有误。”我道：“遵命。”

看了天兵天将一眼，这次他们没有上前绑人的意思，我想不会是怕杨沐凡吧！正欲前行，谁知杨沐凡站着不动，“不行，我得罪了玉帝，这样随你们去见王母，等下玉帝派人来捉我怎么办！还以为畏罪潜逃了呢！”

他的话虽然好笑，却也道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是啊，怎么会是王母娘娘来传人呢？仙姑见杨沐凡站在不动，有些温怒，道：“你们私自降雨的事总个天庭都知道了，是娘娘拦了下来，答应给玉帝一个交代，否则你们还能这么舒坦不成！”

想不到事情闹得这么大，娘娘上次已经开恩了，这此闯了这么大的祸，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她老人家呢？同杨沐凡使了个眼色，他不再取闹，随仙姑一同前去瑶池见王母。

来到王母娘娘殿中，只见娘娘端坐在上面，面含愠色。仙姑上前施礼道：“启禀娘娘，杨沐凡，楚紫涵带到。”说完，退到一旁。我慌忙磕首拜见，道：“楚紫涵拜见娘娘，娘娘万福！”难得的是杨沐凡也磕首行礼。

过了半晌娘娘的声音才飘下来，“嗯，很好！”忽然她的手在座椅上一拍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吓得身子一软，忙磕首道：“楚紫涵知罪，但凭娘娘处罚！”杨沐凡却道：“都是我做的，同她无关！”

“放肆，简直就是无视本座，以为本座真不敢罚你们吗！看来上次真的是轻饶你们了，才会让你们如此大胆，不将我天家放在眼里。”娘娘怒喝道：“本座命你等下凡行乞，好好悔过，你们可曾遵过懿旨？如今还敢公然对抗玉帝旨意，私自降雨，本事倒是不小。”

我想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上天，只得道：“娘娘息怒，楚紫涵恳请娘娘责罚！”娘娘道：“责罚！你受的起吗！本座问你，你为何不尊玉帝旨意去帮那些愚民？他们值得你拿自己的命去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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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两罪并罚

我道：“楚紫涵自知大罪，可见了他们的处境实在于心不忍，才冒犯玉帝，私自降雨，如今所有的罪，我都愿意承担，只是百姓凄苦，求上天宽恕了他们，世人定会感激玉帝之恩，诚心供奉。”

“哼！”娘娘一声冷笑，“那些愚民就是不尊玉帝，不感天恩才会受此惩罚，你还敢在此胡言乱语，愚弄本座。”

杨沐凡不忍见我委屈，帮我辩道，“王母娘娘，当时的凄惨您是没看到，真的是太惨了，都这么多年了，要罚也都罚够了，为何就不能留条生路呢？”王母娘娘望了杨沐凡一眼道：“还敢狡辩，你胆子也不小，连土地公的庙堂都敢拆，你是诚心要与我天界为敌不是？”

杨沐凡冷哼了声，“就知道他会跑来告状，不错，我是找过他打听铁铺岭的事，所以才会倒腾洞庭的水上那里帮农夫灌溉田地，但同天界作对的事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楚紫涵由头到尾都只是旁观者而已，骂她也没用，全是我做的。”

娘娘冷笑道：“你维护楚紫涵的心意倒叫本座佩服！只是这些事，你以为凭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帮她撇干净了吗？孰是孰非本座自会查明，谁也脱不了干系。”

我真担心杨沐凡又要同娘娘顶上嘴，忙道：“杨公子，这事本就是我的主意，是我不遵玉旨，你就不要往你身上揽了，不管娘娘如何责罚我都接受。”杨沐凡不满的望了我一眼，对上我祈求的双眸，嘴角动了下，将话吞了回去。

我心想反正今日死定了，管不了那么多，对娘娘磕首道：“娘娘，楚紫涵不守天规，自该重罚，只是娘娘可否容紫涵为受罚的农夫说两句。”

娘娘只是冷眼看着我，不置可否，我思索片刻，道：“农夫愚昧，年年丰收，而不明这乃上苍庇佑，还一味当是本该如此，虽建了大殿供奉玉帝，却不思恭敬，只是徒有其表，无意冒犯了陛下，受到严惩也不知为何，这样下去，愚民将永远也不知上苍之用心良苦，浑浑噩噩度日，更失了玉帝在世人心中的地位，所以……所以紫涵觉得玉帝应让世人知道，玉帝才是这天地间的主宰，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这样那些人才会感激上苍，更感激玉帝，自然就不会再出现对玉帝不敬的事了。”一口气说完，抬头望着娘娘道：“楚紫涵此番私自降雨不管怎样都是对玉帝不敬，罪该万死，楚紫涵只求上苍可以点化世人，甘愿受天庭责罚。”

王母娘娘见我说了这么多，有些意外，高深莫测的望着我，似在思索，正在这时，只听到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从娘娘座旁的珠帘后走去一人，道：“楚紫涵果然大胆，竟敢妄议朕的不是！”王母娘娘忙起身道：“玉帝，你怎么出来了。”我一听大惊，吓得赶忙磕头道：“楚紫涵该死，不知陛下驾到，背后非议，望陛下赐罪！”

玉帝并不坐下，径直走到我面前道：“刚才还敢说朕的不是，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抬起头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连王母都出来求情。”我又是一惊，王母娘娘帮我在玉帝面前求情，不是吧！玉帝有旨不得不从，我抬起头，眉目微垂，不敢直视。隐隐觉得帝王之气不怒而威，唬得我大气都不敢出。

玉帝望着我似有些吃惊，轻“咦”了一声，回过头望着王母，王母笑了笑道：“玉帝，请上座。”玉帝又打量了我一眼，面色如常，点点头道：“你就是楚紫涵，很是一般，看来是王母抬举你了。”说完走上去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