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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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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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好人……

施醉卿翻了个白眼,对这两个字,已经无感了。

“陆南依?”,她盯着诺儿,“你师姐?”

诺儿点头,“是啊,她是我大师姐。”

“哦?”,施醉卿很轻松地挑了一下眉头,那张似画里刻出来的容颜将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表现得淋漓尽致,看在诺儿眼里,就是浑身无法抗拒的妖气,她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点着头——不怪师姐说施醉卿是浑身妖气的好人……

“你记得我师姐啊?”

“你师姐这会,恐怕情况不好。“,施醉卿托着下巴看诺儿,“说不定此刻被押在怀宁王府的地牢呢,你还不去捞人吗。?”

“地牢?”,诺儿一愣,“为什么?”

“刺杀怀宁王啊。”,施醉卿言语轻松,那表情,总是透露着几分幸灾乐祸。

“你乱说,我师姐怎么会刺杀怀宁王。”,诺儿半信半疑。

“你认为她不会,怀宁王府的人可不会这么认为,再不去捞人,指不定就严刑拷打死在怀宁王府了。”

诺儿被她说的有些后怕,“我、我去找师傅……”,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诺儿……”,温离颜看了施醉卿一眼,也转身离开。

施醉卿身子一软,顺着床栏就歪了下去,横躺在床上扯过被子,晕晕乎乎的就睡了过去……

……

李国舅离开西厢房,正准备差人去怀宁王探个究竟,这时便从大门跑来一人,那人快步走到了李国舅面前,“国舅大人,方才我在街上听说,怀宁王在奚姜后山被人斩断了一只胳膊,此刻太医署的太医已经全部前往怀宁王救治,人还是生死未卜。”

李国舅面上一喜,“知道是何人做的吗?”

“怀宁王带去的人全军覆没,暂时还不知道情况。”

李国舅神色深思,宗政阙带人去奚姜后山做什么?想起方才施醉卿的话,再联想到施醉卿神色间的虚弱,显然是身受重伤,难道是她与宗政阙在奚姜后山恶斗,两败俱伤?

“对了……”,那男子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听说从怀宁王府的家奴从奚姜后山还押回一个女子,那女子现在被关押在怀宁王府的地牢严加看管,对怀宁王被刺一事闭口不谈,但……”

“但什么……”

他看了李国舅一眼,才压低声音道:“国舅爷,那女子是红尘山主的大弟子,红尘山主又是夫人的亲妹妹,如今已经不少的风言风语,说怀宁王被刺,是您下的手……”

李国舅负手踱着步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国舅爷。”

李国舅立在院中,眉色很浓。

宗政阙若能就此死去,少了一个争权者,他就是敦商下一任无可争议的皇帝,但偏偏这件事间接跟他扯上关系,而且跟这件事有关的另一个当事人此刻就住在他府中。

不管是从关押在王府地牢的那女子那方面,还算是从施醉卿方面,他都无法全然从宗政阙被刺事件中摆脱关系。

李国舅不经思量起来,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施醉卿动怒,冒险在敦商的地界上杀了怀宁王那么多人,还废怀宁王一条手臂。

而施醉卿杀人后不急着离开敦商,反而到了他的府中,到底是另有图谋,还是认定了宗政阙不敢将这件事声张出去?

李国舅想来想去,也想不透其中的屈直,索性不再想,“兰溪,以本官的名义,送两支千年人参到怀宁王府探慰。”

……

施醉卿在国舅府睡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是被饿醒的。

她七窍一开,鼻尖下立刻嗅到了乌鸡香汤的味道,她睁开眼,撑着身子,正见屋中一个忙碌的身影,她不由得诧异道:“瑾烟?”

瑾烟转身,笑容稳浅,“督主身在外,也不懂的照顾自己,王爷便将瑾烟遣了过来,伺候督主。”

瑾烟盛了一碗鸡汤坐到了床畔,“督主,喝碗汤先暖暖身子。”

“人呢?”

“什么人?”

施醉卿抿了一口汤,滑滑腻腻的,“寂璟敖呢?”

“不知道,。”,瑾烟笑笑,“瑾烟来的时候,就只见督主。”

“不喝了。”,施醉卿推开了乌鸡汤,昨日寂璟敖身上阴沉森然的气息,她可一直没有忽视,她估摸着,寂璟敖只怕是最近都不想看见她了,“去给我弄点能垫饱肚子的。”

“好,督主你先喝鸡汤,瑾烟马上就去。”

……

经过太医署众太医的齐力救治,宗政阙保住了一条命,他醒后并未下海捕文书缉拿凶犯,对断臂一事也绝口不提,红尘山主上王府要人,宗政阙竟然二话不说放了陆南依,他的行为在朝堂上引起不小的猜疑,毕竟以宗政阙的脾性,别说断一臂这样的奇耻大辱,,就算是断一根手指,他也必定加倍奉还。

☆、220。第220章 不好的预感

人们不免对这其中的曲折妄加揣测起来,然而再如何想,没有当事人站出来说清楚,到底不过是斧声烛影,宗政阙断臂一事,也成为殷城无法道清的一大奇案。

宗政阙养病的这些日子,自然成为李国舅反攻宗政阙势力的最佳时机,施醉卿在国舅府休养生息,李国舅派下人照顾得妥妥当当,本人却甚少路面,可见这些日子,他是忙得春风得意。

第七日,陆南依成为第一个到国舅府探望施醉卿的人,她在门前徘徊了许久,才抬脚走进了屋中。

施醉卿正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由着瑾烟给她拿捏肩膀,望见陆南依闪动的裙角,道:“外面的冷风吹着不是挺舒服的么?怎么舍得进来了?”

“施醉卿……”,陆南依慢慢的挪着步子到了施醉卿跟前,施醉卿剥着杏仁嚼得咯吱咯吱的响,”有话就说,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别吞吐兔兔。“,她抬眼扫了陆南依一眼,”你是为了宗政阙的事儿来的?”

施醉卿垂着头,神色焉焉的,“虽然我对宗政阙没有男女之情,可他到底是敦商的将军,手就这么没了,他……”

“他手没了,我也不可能有本事给他再长出来,我要是有那本事,手下的小太监只怕如今都生了一窝小小太监了。”

陆南依脸颊一红,瑾烟掩着嘴角一笑。

“况且,宗政阙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知道,他若不惹我,我还没心思对对付他呢。”

“我知道跟你没什么关系,是他自找的,可是……”

“陆南依,你不要在我面前悲天悯人的样子,我最讨厌那一套,信不信我让人轰你出去?”,施醉卿的不悦明明白白表现在脸上。

陆南依抿了抿唇,知道施醉卿只是嘴上说的不留情面,她道:“依宗政阙的性子,他现在不找你报仇,往后也绝不会放过你,施醉卿,你快离开敦商吧……”

“离开敦商,不可能。”,施醉卿一口拒绝,她连壳带仁将一颗杏仁含在牙齿间用力咬碎,模样极其阴狠,“宗政阙送我如此大礼,我定然也要在他养病期间给他一个极大的惊喜才是。”

礼尚往来向来是施醉卿奉行的传统美德,即便是前世做杀手时,她也从来都是有仇必报。

“你、你又要做什么?”,陆南依被她那可怕的表情吓得哆嗦了一下,毛骨悚然。

施醉卿脸色瞬间无辜,眨了眨眼睛看着陆南依,“你看不出来,我要做坏事了吗?”

“施醉卿,你还要跟宗政阙斗?”,陆南依皱着眉,“宗政阙在敦商只手遮天,你一个人在堵上却是势单力薄,即便再厉害,怎么可能斗得过强权,施醉卿,你还是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南依,你忘了我是大夏国第一阉贼权臣,我就是斗过了所有强权才爬上来的,一个宗政阙,算得了什么。”,施醉卿轻视地笑了一声,看向陆南依依旧担忧不已的神色,“宗政阙对你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只是放我离开的那日,他让我转告你……”

“他让你转告我,一定会报这断臂之仇吧?”

施醉卿接下话,陆南依点了点头,施醉卿大笑起来,笑容讽刺狂傲,“你还是好好回去做你的红尘山弟子,敦商之事少管为妙。”,她站起来,走到了窗边,食指和大拇指微微一用力,将指尖的一枚杏仁捏得粉碎,“宗政阙既然皮痒,我就给他止止痒。”

施醉卿这人要做的事,寂璟敖都管不住,更何况是陆南依,陆南依垂头叹了一口气,再抬眼,施醉卿已经立在她的面前。

施醉卿将手指摊开,她的掌心中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截暗绿色的竹节,“拿着。”

陆南依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在山洞里我就说过,我施醉卿从不欠人,把这个拿着,若你有事找我,只要将这竹节拧开,即便是在千里之外,我也必定赶到你身边。”

陆南依笑了笑,“好,那我就收下了。”

“大夏国的祭司,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别一头钻进去。”,施醉卿背对着陆南依,说道。

“我知道,这个祭司,我不会做的。”,她虽然不懂政治,但这祭司皇榜既然不是施醉卿发出来的,那必定就是施醉卿的政敌希望借由大祭司来对抗施醉卿,而她,却不想和施醉卿为敌。

陆南依想起那一日,师父看完大夏国使者传来的书信时,对她说过的话,心中却又有些不安起来。

如果师父说的话到时候成真,她该怎么办?

心中一团愁云,陆南依勉强打起精神,“我走了。”

“去吧。”

陆南依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施醉卿,你是个不一样的女人。”

施醉卿不置可否,一声浅笑,她当然是不一样的女人——就她这太监的身份,就已经是极大的不一样。

陆南依走后,施醉卿便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有些失神,瑾烟明显感觉她的情绪有些不一样的起伏。

“督主,你怎么了?”

施醉卿收回视线,摇了摇头,脑子里有些闪电般的感觉没法说清楚。

“督主对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女子就这么好,瑾烟都有些吃醋了。”,瑾烟闷闷不乐地说道。

施醉卿坐到了床上,捏碎了一颗又一颗的杏仁,却一颗都没吃,她凝着眉头说道:“看见她,总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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