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妻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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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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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血的教训啊。

但问题又来了,谢向荣就请了十来天的假,如今到了销假的日子,他却延迟不归。忘轻了说是自由散漫,忘重了说就是渎职啊。

谢嘉树腾地站起来,急得满屋子转圈,忽然他的目光接触到墙根摆着的百宝阁时,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有了办法。

……

延寿堂。

老祖宗最近的心情不错,她已经将那些宝贝全都交到了女儿的手上。而女儿也承诺,他日万华堂考取了功名,入了仕,便会帮老祖宗报仇。

当然,这个“他日”有可能是几年、几十年之后,甚至都可能只是一句空话。

但老祖宗并不在意,她恨谢嘉树恨得要死,那些宝贝,她宁可便宜了外人,也绝不会留给谢嘉树。

她要让谢嘉树明白,得罪了她,他失去的将是怎样一笔巨大的财富。

哈哈,真想看看谢嘉树知道真相后的蠢样呀。

老祖宗躺在床上,枯瘦干瘪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快意,这让她的五官愈发扭曲,只看得一侧的史妈妈心惊肉跳。

作为老祖宗的铁杆心腹加“代言人”,这些日子老祖宗的动作,史妈妈比任何人都清楚。

史妈妈知道,老祖宗已经把大部分的梯己交给了小老姑太太,唯一捏在手里的,可能就是她们这些奴婢的身契了。

而这些东西也存不了几天了,老祖宗的身体愈发不好,最迟一年,快则三五个月,老人家可能就会西去。

到那时,史妈妈这些人将会落在谢贞娘的手里,而史妈妈这个知情人,极有可能被谢贞娘灭口。

不行,史妈妈暗道,她决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主仆两个各自想着心事的当儿,门外小丫鬟大声喊道:“老爷来啦!”

老祖宗猛地瞪大了眼睛,“啊啊”叫了几声。

史妈妈看得分明,老祖宗是在说:他来做什么?是来找老婆子我算账的吗?

昨夜,袁妈妈继续用牌局迷惑角门的众婆子,而史妈妈则按照老祖宗的吩咐,命人将几口装着破瓷烂瓦的箱子悄悄运出延寿堂。

只是还不等她们出角门呢,便被守候多时的几个婆子拦住了。

箱子自是被送到了谢嘉树那儿。

老祖宗自认为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从早上开始就等着谢嘉树气急败坏的来跟她“算账”。

等了小半日,人终于来了,老祖宗不禁有些兴奋,口水流得愈发凶猛。

“老祖宗,孙儿给您请安来了!”

谢嘉树笑眯眯的来到近前,丝毫没有老祖宗想象中的“恼怒”。

老祖宗有些疑惑。

谢嘉树很快便给出了答案,他手里托着个小匣子,送到老祖宗近前,“老祖宗,您瞧,这物件儿是不是挺眼熟的呀?”

“啊啊~~”老祖宗发出凄厉的叫声,这东西她不是交给贞娘了吗,怎么会在谢嘉树手上?!

☆、第043章 回乡守孝

“啊~啊啊~~”

老祖宗好像疯魔了般的嘶吼着,如果不是她的身子不能动弹,恐怕她此刻早就扑到谢嘉树身上,一口一口的将撕扯成碎片了。

那匣子她当然认得,是前两日她亲自交给女儿的,匣子里放着最要紧的一些东西,是她留给贞娘母女最珍贵的宝贝。

可为何会落在谢嘉树手里?

难道谢嘉树不顾亲戚情分对谢贞娘动手了?

还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我就知道谢嘉树这个小贱种不是个省油的灯,心又狠、手又毒,还不定想了什么阴毒的法子将东西弄到了手里。

可他到底怎么做到的?明明自己安排的很稳妥啊?!

各种问题瞬间涌入老祖宗的大脑,偏她口不能言,一个问题都问不出来。只急得她拼命嘶吼着,那疯狂的模样,仿若一只噬人的恶鬼。

史妈妈发现自己又卷入了谢家的阴私之中,且还是那种分分钟要人命的绝密事件。

拼命缩着身子,史妈妈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可惜,房间就这么大,她一个大活人也不可能真的消失不见,再加上,其它两人也不想放过她。

“老祖宗,见到旧物,您是不是很高兴?”

谢嘉树仿佛没看到老祖宗吃人的目光,淡淡一笑,径自来到榻前,一撩衣摆便坐了下来。“哦,对了,瞧我,老祖宗不能说话,史妈妈、史妈妈,你可是老祖宗的贴心人,还不赶紧过来帮老祖宗‘开口’?”

呜呜,谁是老祖宗的贴心人呀,她根本就是一个不关紧要的小喽啰!

史妈妈心中流着泪。却还得乖乖从角落里站出来,战战兢兢的走过来,觑了眼榻上几欲疯狂的老祖宗,犹豫再三。自动删减掉老祖宗骂人的话,直接问出最关键的话语:“好叫老爷知道,老祖宗是问,这、这匣子怎么会在您的手上。”

谢嘉树故作恍然的哦了一声,笑着说:“老祖宗放心,这东西自是从万家得来的。”

“啊啊~”

你个小贱种,你把你姑母怎么样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无情无义的畜生,不但把我害得中了风,还要害你嫡亲的姑母和表妹。

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还有没有良心?

如果没有我,你能有今日?

早知你这般狠毒、冷血。当年“安置”你那个短命的死鬼娘的时候,我就该把你也送到地府去陪她。

小贱种,小贱种!

老祖宗不停的嘶吼着,干瘪枯瘦的面容扭曲成一团。

这次,不用史妈妈“翻译”。谢嘉树也能瞧得出来,老祖宗定是在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自己。

史妈妈却冷汗直冒,天呀,当年老太太的死竟然真的与老祖宗有关。

当时史妈妈还年轻,也不如现在受宠,所以只影影绰绰的听了些风声。

不过,跟谢家绝大多数的下人一样。她还以为是冯老姨奶奶为了挑拨老祖宗和老爷的关系,故意散布出来的谣言。

毕竟老太太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人,不争权不夺利,对老祖宗更谈不上威胁,老祖宗根本就没有理由弄死她呀。

结果……史妈妈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竟不敢再去看老祖宗的眼睛。

谢嘉树却发现了史妈妈的异常。老祖宗会咒骂他,他根本就不意外,也不在乎。可史妈妈这反应,有些不对劲呢。

老祖宗自中风后就没少骂他,且用词极端恶毒。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史妈妈都会惴惴的擦着冷汗,有些不安,有些尴尬,却不是恐惧。

眯了眯眼睛,谢嘉树扭头看向史妈妈,“老祖宗说了什么?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拖得长长的,威胁意味儿十足。

史妈妈心慌得厉害,脑中出现了片刻的空白,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选择。

“史妈妈?!”

谢嘉树见状,愈发觉得老祖宗气急之下说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他阴测测的说道:“我今日能拿到这个匣子,明天就能要了你们一家人的性命,你信不信?”

史妈妈一惊,是呀,她怎么糊涂了。没错,自己一家十几口的身契确实在老祖宗手里,可现在谢家当家的是谢嘉树呀。

谢家在扬州经营了七八十年,与各级官府的关系极好。就算谢嘉树弄死几个“丢了”身契的家仆,只需往衙门里送点儿银子补个手续,官府里也不会计较。

咬了咬牙,史妈妈终于下定了决心,躲开老祖宗凶狠的瞪视,低声将老祖宗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母亲的死果然与你有关,你个毒妇,”

谢嘉树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有些悲愤的喊道:“母亲她素来和善,也从未跟你争过什么,你、你为何要对她下毒手?”

老祖宗先是恶狠狠的盯着临场叛变的史妈妈,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露出古怪的笑容。

“啊啊……”

谢嘉树直接看向史妈妈。

史妈妈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颤声道:“老祖宗说、说,谢家只能有一个女主人,老太太的性格过于绵软,根本不适合掌管谢家,所以、所以——”

谢嘉树看了史妈妈一眼,他知道,老祖宗的原话定不会这么“客气”。

不过这倒也让他明白了老祖宗下手的动机——她想永远做谢家的“太上皇”,而孙子做家主和儿子做家主绝对是两回事。为了能更好的控制谢嘉树以及谢家,她不计一切代价的扫除她心目中的障碍。

即便那人向来对她恭敬,即便那人从未动过夺权的念头,只要老祖宗觉得不安心,就会毫不留情的下毒手。

谢嘉树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目光似是淬了毒液一样狠狠的射向老祖宗。

哪成想,谢嘉树表现得越愤怒,老祖宗就会越得意,眼中写满了嘲讽。

谢嘉树看得懂那眼神,这个老虔婆是在嘲笑他。笑他没用,居然把仇人当恩人的孝顺了近二十年。枉他还自诩精明、能干,屁,他谢嘉树根本就是个蠢蛋。

口腔里传来一股血腥味儿。谢嘉树才猛然发觉,他方才咬的太用力,竟把腮帮子咬破了。

丝丝疼痛也让他回过神儿来,只见他忽的一笑,直接将手上的匣子打开,露出一封封的书信,“这是祖父资助的士子们写来的信件吧。唔,这里还有具体的花名册!”

谢嘉树一边说着,一边从匣子里拣出一本薄薄的册子,轻轻在空中摇了摇。纸页发出清脆的沙沙声。

“父亲去世前,也给了我一个匣子,里面装着谢家七八十年来积攒下来的人脉,其中有秉德公的故交,有曾祖父的好友。也有父亲资助的士子,却惟独少了祖父的。”

谢嘉树声音很平静,但眼中却满是寒意,“当时我还纳闷,祖父好歹做了二十多年的家主,除了在冯氏一事上犯了些糊涂,其它的事情都处理得极好。为何他却没有遵循祖训去资助读书人、结交士子?答案就在这里啊,呵呵,老祖宗,您真是祖父的好妻子,将他的东西保管得这般妥当,若不是机缘巧合。孙儿恐怕有生之年都难见到这些东西吧。”

老祖宗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谢嘉树。

没错,是她偷偷将谢万金攒下的人脉截留了下来,那又怎样?

她为谢家做牛做马几十年,难道还不能拿点儿回报?!

谢嘉树突然一转话头。笑着问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老祖宗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拿到这匣子的吗?”

老祖宗睁大了眼睛,她确实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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