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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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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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床给摇散架,那她明天就真的不要出去见人了……

几次下来,她的意识被他逼得彻底散乱,全身的敏感带也被他一一找了出来,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泥,嘴里破碎地吟哦着,无论是身体还是意识,都已经不由她控制了。

他这是只求今天不要明天的节奏吗?还是在借由她宣泄着什么?

直到一股麻麻烫烫的炙热感冲入她的下腹深处,他闷哼了一声,缓下速度,伏在她背上歇了片刻,搂着她一起倒在炕上,刚躺下,她就沉浸在快乐中酣甜地睡去了……

阙聿宸舒爽地呼出一口气,转头见她睡着了,眼底泻出一丝笑意,伸手将黏在她脸颊上的汗湿长发拨到肩侧,然后起身,轻手轻脚地下炕,舀了一盆热水,那布巾泡软又拧干后,替她下面擦了几遍,直到黏液都擦净了,才拉过被子,替她盖上。

自己就着她洗过的水,匆匆抹了一遍身子,然后把面盆放到了门边,打算明早起来再拿出去倒掉。

回到炕上后,他先是检查了一遍儿子的被窝。襁褓打开来后就是一条四四方方的小被,盖在儿子身上并没被踢开,探手摸摸尿布兜,还是干燥的,遂轻轻捏了捏儿子睡得红扑扑的粉颊,暗道了声“晚安”,便吹熄了烛火在妻子身边躺下了。

半夜时,小家伙动了,估计是尿湿了,要是不赶紧给他换,十有八九会引来更大的啼哭,于是,她连忙坐起,眯着眼在在炕尾摸来摸去找干净的尿布,被一双大手给握住了。

“我来。”

同样被儿子吵醒的阙聿宸,沙哑着嗓音,让她躺了回去。

“他估计饿了。”

卫嫦虽然渴睡,可被他这一握一推,多少恢复了意识,想到昨晚的疯狂,再想到被他吸空的乳房,竟觉得胸部胀得要命。

儿子啊,你还是能饱餐一顿的。

她心里羞羞涩涩地想着,可左等右等也不见某人抱着小家伙到她怀里来,遂伸手挡在额上,避着烛光睁开眼,看到某人正对着打开了尿布的儿子束手无策。

……不会换尿布还抢什么抢啊!

她一言不发地接过他未完的活计,手法娴熟地替儿子换上干净的尿布,正想提着脏了的尿布下炕,被他接了过去。

她也不跟他抢,儿子有他一份,替她分担点家务也是应该的。

于是,她抱起儿子,在怀里喂奶,看他脸黑黑地提着草木灰缝的细棉尿布兜来到门口,弯腰端起不知什么时候摆在房门口的盛着水的面盆,开门走了出去。

该不会是防贼用的吧?卫嫦脑补地想。

放一盆水搁在房门口,万一有小偷进来,踩到了面盆,既能警醒主人,也能吓走对方。唔,这办法不错。应该是他睡之前放的吧?为他点赞。

小家伙吸饱奶后又酣酣睡去了,卫嫦整理睡袍时,发现下体竟然挺清爽的,不像以前,完事后要是不及时清理,会黏黏的让人很难受。

正想着,某人提着空面盆进来了。这回没放门口了,而是放在了水桶边上,吹熄了烛火,摸黑回到了炕上。

“睡吧。”他扶着她躺下,将她搂在怀里。

卫嫦觉得奇怪,问他怎么不把装水的面盆放门口了,这个防贼的法子挺好呀。

阙聿宸默了半天,才幽幽吐出一口气,拥着她说:“有爷在,不需要。”

不需要?那刚刚又是干嘛?难不成是为洗尿布准备的?

阙聿宸的脸随着她的问题由黑转红,又由红转黑,不过幸好,黑灯瞎火的,她瞧不见。

148 疼不疼

阙聿宸发现自己完全搞错了。

这哪里还是北关?早就是离北关千里之外的严馥城南郊了。

可算算时间,这不才过去八天吗?

今天才腊月二十,难不成她是日夜不停地赶路到这里的?

还有,自己既然昏迷了一路,醒来怎么也不见丝毫虚弱?甚至昨晚还拉着她……

“那啥,夫妻间要有啥事,心平气和地说嘛,别吵嘴,那多伤感情啊……”

一大早,坐在堂屋呷着烧刀子、吃着小葱煎鸡蛋的老农,见阙聿宸听他说了此乃何处后,就闷声不吭地站在屋檐下发愣,冷风呼呼地灌进堂屋,自己喝了酒都觉得有些冷,别说老伴儿了,遂吞下一口鸡蛋后,和和气气地劝道。

见他还是没回头,朝老伴努努嘴,示意她也上前说几句。

农妇忙摆手,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你没见他那张脸,黑得都像炭末星子了,我可不敢。”

“再不让他进来,雪都落到屋里头来了。”

老农朝外看了眼,低声抱怨起老天爷:“才晴了几天,这又开始下了。你说年三十会不会也落雪?”

大雪从昨儿夜里起下,纷纷扬扬落了一晚上,到现在都没停。照这个下法,进城又麻烦了。

“落就落,反正孩子们也不回来,就我们老俩口,过不过年又有啥区别,吃什么还不是吃……”

老妇说到这里,蓦地顿住了,看看老伴,又看看外头,心下琢磨:是呀,要一直大雪纷飞的,借宿的这一家三口怕是也走不成了。那是不是要和自家老俩口一块儿过大年了?

“咳,要不等下你去问问人家媳妇,看她怎么说。要真留下,还得拾掇些菜。总不能让他们也顿顿小葱煎鸡蛋吧……”

“煎鸡蛋哪里不好?多香啊!”

农妇丢了个白眼给他。转身进厨房去了:“估摸着该起了,我再去下两个蛋,再配锅面疙瘩。你要喝完了,想法子把他叫进来吧,昨个儿来的时候还病着呢,今儿又吹冷风,别又起烧了……”

“成!”老农爽快地应道。随即三两口吃完碟子里的煎鸡蛋,再一口饮尽酒盅里剩下的酒,裹了裹身上的棉袍,双手交叠拢在袖管里。也来到了屋外檐下。

阙聿宸这会儿正在想刹北的阙家军。

妻子昨晚说他们和自己一样,都陷入了昏迷,至于原因不晓得。

而金狼、东渡两国的兵马,据她是自相残杀,至于有没有全都翘辫子她没来得及查看。

咳。她昨晚说到翘辫子时,他惩罚性地在她肩头咬了一口,当然咬的力道很轻,只是想提醒她,这种话不能信口胡说。

他到现在都还没理清刹北当时的状况。只因,每每梳理到一半,她的倩影就会不由自主地跃出他的脑海,害他一下又歪了思路。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听她说了阙家军无恙,而金狼、东渡两国也没在刹北讨到好处,让他的自责相形减轻了不少。

“……这鬼天气!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去……”

耳畔传来老农的嘀咕声,阙聿宸这才回过神,清了清嗓子,转过头朝老农致谢:“叨扰了大伯大娘,真是过意不去。等明儿雪小点,我上城里套辆马车,这就启程。”

他下意识地探手入袖带,想从荷包里取些银子给老农,当是感谢他们的收留,直到察觉袖袋里空空如也,才记起身上的衣袍早换过了,就是不知贴身而放的荷包有没有被妻子收起来,要是遗落了,丢了银子不打紧,心疼的是她送给自己的铜扣盒子……

这么一想,他有些站不住了,可老农还在一旁叨叨絮絮,他也不好转身就走。只得耐着性子陪着。

“诶!”老农忙解释:“我没赶你们走的意思,我俩口子还正愁没人陪说话、冷清着呢,你们要不急着赶路,留下一块儿过个年得了。”

阙聿宸摇摇头:“多谢大伯的好意,不过,我还有母亲一人在他城,大年三十还是希望能一家团聚。”

“那倒是,那倒是……”

老农听他这么说,也连连点头,还从袖子里伸出手,朝他竖竖大拇指,笑赞道:“孝心可嘉,可比咱老俩口的几个混小子孝顺多了!”

不过,说完又朝他耳边凑了凑,压低嗓音道:“可你日后也别打骂你媳妇了,人家把闺女嫁给你,可不是来让你欺负的……何况,她还给你养了个那么个白胖小子,该多疼疼才是,女人家嘛,头发长见识短,使性子也是常有的事,就说我老伴,年轻的时候脾气不知道有多暴躁,可咱是大老爷们不是,犯不着和她们一般见识……”

阙聿宸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合着自己昨晚上拍了妻子几下臀部的事,连借宿的主人家都听到了,不禁面红耳赤,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尴尬地点了几下头。

幸而此时从西屋传出孩子“咯咯”的笑声,母子俩该是都醒了,他忙不迭地找了借口逃回了西屋。

卫嫦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想到他身上单薄的夹袄,皱皱眉,正要下炕出去找他。大冷天的,可别又冻着了。孰料,儿子在她起身的同时也醒了。

卫嫦怕他尿在尿布上,忙抱起来下炕。

经常尿湿的小屁屁容易起红疹,更何况带在身边的尿布兜也不多。当初哪里会想到在宫里会出事。因此就带了六条换洗。这天又阴冷潮湿的,换下来的尿布兜要是不在火旁烤,挂三天怕是都干不了,还是尽可能地把到外面比较好。

房间后头就有个马桶,她虽不习惯马桶搁在卧室里用,可眼下,能有个收容他们一家三口且还带着火炕的房间已经是老天开恩了。于是,她淡定地抱着儿子站在马桶前,把出了一泡尿。

以往一尿完,小家伙就会像虾子一样弹腿,这回却没有。

卫嫦猜他八成是想拉粑粑了,于是又耐着性子“嗯嗯”地把他,果然把出了一泡大便。这才吁了口气,擦净小家伙的小屁屁,抱他回到了炕上。

裹好尿布喂奶的时候,她又不自禁地想到昨晚的那一幕,不由脸颊羞红。再瞥到棉布床单上那几滩干涸了的不知是乳汁还是那啥的白色痕迹,岂止脸颊啊,一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忙抬脚勾来棉被把它盖住,眼不见为净。想着走的时候,一定要留银子给大伯大娘,然后把这床单打包带走。

深呼了一口气,让心跳慢慢恢复如常,耳根也不再那么火烫。

这时候,小家伙也吃饱奶了,她竖起来抱着轻轻拍出了奶嗝,小家伙的精神依旧十足,躺到炕上后,还瞪着腿朝她“咯咯”地笑,让她想下炕都走不开。

卫嫦刚想说佑佑乖乖的啊,娘出去叫爹,一会儿就回来。可还没说呢,他已经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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