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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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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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神,季鹤天已经随着吴总管去前院了,秦氏这才记起:未来的女婿、阙大将军似乎来了,该是来替乖女把脉的。也不知女儿是否真的如表象这般无恙……

这么一想,秦氏也顾不得季宁岚的事了,乖女要紧,遂带着蝶翠匆匆回主院去了。

主院里,卫嫦从蝶清口里证实:秦氏的确去祠堂找季宁岚了,想想不放心,带着沅玉也往祠堂走。前去质问季宁岚是一方面,另外,她也怕秦氏太过激动,出点啥事。

哪知,刚迈至前院,就见吴总管躬身领着阙聿宸从大门方向走来了。

看到她,阙聿宸眉头一拧,一面示意吴总管去通报季鹤天,一面走到卫嫦跟前,脸色隐显不悦地问:“怎么没在房里休息?出来做什么?”

同时,他伸手就要搭上卫嫦的左手腕,被卫嫦快速地缩了回去。

阙聿宸不解地看她。

卫嫦避开他的视线,抬头望了望天,嗫嚅地道:“光天化日的……”好歹两人还未成亲好吗?

阙聿宸顿时一头黑线。

这会儿倒是拿乔了?以前对他下春药、霸王硬上弓又怎么说?

“咳……”卫嫦自知理亏,只得低着头,假装方才说话的不是她。

“爷只是想替你把个脉。”阙聿宸有些恼她现下的反应。不由想起山上那会儿,她环臂勾着他的脖子,由他带着赶路……

“谁知道你是不是个蒙古大夫!”卫嫦撇撇嘴,咕哝地道出早就盘亘于心底的疑问。

“蒙古大夫?那是什么?”阙聿宸的眉头拧得越发紧。

卫嫦抽抽嘴角,差点爆笑。

对哦,这里可没“蒙古大夫”一说,这么说来,下次想泄愤,当着他的面叫他“蒙古大夫”,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咯?唔,这倒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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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就当是还债

那厢,季宁岚被送上了驰往城外别庄的马车,从宅子后门驶离了侍郎府。

一出逐鹿城,其中一名侍卫遵季鹤天的意思,将季宁岚口里的棉团取了出来。

“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三小姐见谅!老爷吩咐:让属下送三小姐去别庄住一阵子,待身体好了,再回府里……”

哈!多好的理由!

季宁岚冷笑着觑了侍卫一眼。

对方显然也没想要她回答什么,转达完主子交代的事后,径自跃出车厢,与同伴一起驾着马车,隆隆地驶往逐鹿城外百里处的季氏别庄。

车厢内,季宁岚浑身无力地靠倒在车厢壁上,一时失了主意。

虽说,让山贼掳走季宁歌,起于她一时的头昏脑热,可反过来讲,前世的季宁歌,不也是这么对她的吗?她不过是,因着前世的记忆,先下手为强罢了。明明,一切都计算得极为完美的,怎会有人目睹她和山贼交易呢?又恰好认出了她?

阙…聿…宸!

季宁岚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地默念出这个名。

枉她如此信任他,甚至还透露秘密给他,可他倒好……

思及阙聿宸当着一干众人的面,一口一个“宁歌”地唤,季宁岚的心,骤然绞痛。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明明她才是女主啊!前世穿越,今又重生,如此多的机缘落在她头上,却连个恶名昭著的本土女都敌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哪个环节出错了?

还有阙聿宸,那该是她的夫君!

前世是,今生也该是!

可事实却——他将娶季宁歌为妻而不是她,他口口声声唤着的也是季宁歌,从来都不是她……

怎么会如此乱套?嫁人的成了季宁歌,被丢去别庄的反倒成了自己……

不不不!不该是这样的!她是女主!她不是女配!她不要做女配!不要——

季宁岚痛苦地抱住头,无声吼道。

“吁——”

忽然,载着她的马车,因疾行中的马儿被突然勒住缰绳。来了个紧急刹车,差点就翻了车厢。加上季宁岚一路都在走神,哪有这个思想准备,当即被震得七荤八素,差没跌出车厢。

“怎么回事?”

马车外,送季宁岚去城外别庄的季府侍卫厉声喝问冲撞季府马车的路人。

“真是对不住!老朽的羊,不知何故,突然发起癫来,老朽怎么也拦不住,这才冲撞了几位爷的马车……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那还不赶紧牵着你的羊让开!这可是侍郎府的马车!车里坐着的。可是咱们主子……幸好没出什么事。若要伤着了主子。后果你担得起吗?”

“是是是!老朽这就把它牵走……牵走……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声音苍老的老汉抱着他那头突然发癫窜到官道中央的小羊,避到了一旁。

驾车的侍卫这才侧身问车厢里的季宁岚:

“三小姐无碍吧?马儿被突然窜出的羊给吓了一跳,这会儿没事了,若小姐无恙。咱就继续上路!”

季宁岚揉着撞疼的胳膊肘,心里好一阵咒骂,末了,呼了口气,萎萎地道:“没事。”

“那就启程!驾!——”

马车又开始疾行起来,季宁岚怨艾地坐正身子。心里暗忖:连驾车的侍卫都如此敷衍她,可见,她今后在别庄的日子不会好过。

咬着唇,眼眶泛红地打开季鹤天命柳氏给她准备的包袱。想看看里头收拾了哪些东西,要不要另作打算时,却觉眼前一花,继而整个人便无法动弹了。

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睛却是能见的。

季宁岚惊骇地瞪着眼前这两名突然出现在马车厢里的陌生男子。不知他们意欲为何。

其中一人面色沉郁,盯着她看了半晌,不发一言地在车厢另一侧坐了下来。

另一人手上耍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尖离季宁岚的脸,不过数寸远,吓得她脸色发白。

“季三小姐!托您的福!我们整个青崖山寨,如今只余我们兄弟二人,还被追得像过街老鼠,东躲西藏、无处容身……”

青崖山……青崖山寨……那不就是山贼窝吗?

前因后果一联想,季宁岚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将军,小女她……”

季鹤天见阙聿宸睁开眼,神情有些凝重,还道嫡女的身体真出了啥毛病,不由有些担心。

这会儿,他开始后悔应了阙聿宸的提议——由他来给嫡女把脉了。

万一真的把出嫡女哪里不适,回头遭来阙家退亲,那可如何是好?

退一步说,即便嫡女身体无恙,阙家会不会怀疑女儿……咳咳,被山贼给那啥了呢?

季鹤天越想越后悔,昨日下朝时,就不该让阙聿宸听到自家下人的来报。

可再一转念,若是没阙聿宸的插手,以他侍郎府的力量,许是到现在都还没能找回嫡女。这么一想,他又隐隐后怕,在青崖山那种恶名昭著的山贼窝,别说嫡女这般的妙龄女子,哪怕是他,一旦被抓进去,也不见得能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

如此一思索,季鹤天的心理活动又绕回原处:感激阙聿宸在关键时刻施以援手、并主动压下了这件事。

“将军?”

坐在床尾的秦氏,听丈夫起了个头,却不见阙聿宸回答,心下也不由咯噔,以为宝贝女儿真有什么毛病他们不知道。

阙聿宸听夫妻俩一前一后地开口,眼睑一垂,视线从覆着卫嫦手腕的绣帕移到别处,摇了摇头,道:“看脉象,并无大碍。不过,多少受了些惊吓,我这里有瓶挚友相赠的安神定气丸,回头让宁歌照一日三餐服下……”

“噗……”

“咳咳咳……咳咳咳……”

躺在帐幔里的卫嫦,透过天青色的纱帐,虽不能看得真切。却隐约认出是和安胎丸一色的瓷瓶,差点破功爆笑。什么安神定气丸,搞不好就是安胎丸,说得和真的一样。

嘎!

欲要出口的笑,被阙聿宸透过纱帐投来的警告一瞥,吓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可这么一来,她被口水呛到了,咳得脸颊潮红,方才缓过气。

“歌儿?”秦氏听她咳得如此厉害,不禁担心地问:“歌儿可有哪里不适?但有任何不适。尽管告诉娘亲。千万别撑着。”

秦氏心里。始终还在为丈夫对庶女所做的处置耿耿于怀,虽然百般不愿宝贝女儿受伤,可真有什么万一,自是不希望她强撑着。哪怕是一丁点的不舒服,也希望她如实说出来,好让丈夫收回方才的决议,对季宁岚从严处置。

“娘,我没事啦!真没事!这不,刚刚就是想同你和爹说‘没事’来着,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

听女儿如是保证,秦氏虽不满意,却也放下了高悬的心。

女儿无恙。就意味着婚事没事;婚事没事,季府也就无事。

故而,不止秦氏,季鹤天也大松了口气。

阙聿宸将假称“安神定气丸”、实际确如卫嫦所猜装着“安胎丸”的瓷瓶交给了季鹤天,就起身告辞了。

毕竟两人尚未成亲。留久了,哪怕是在主院,也难免落人口舌。

趁季鹤天送他出府的当口,秦氏勾起帐幔,拉起床上的女儿,一脸严肃地问:“歌儿,你如实告诉娘,你在青崖山,真的没发生任何事?若真有什么,也别怕,有娘在,娘会保护你……”

“娘!”卫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打断了秦氏的问话:“若真有事,女儿岂会瞒着娘不说?”

“娘也是担心你。”秦氏叹了口气,拍拍女儿的头,不甚解气地道:“你爹他,明知这事十有*就是宁岚那丫头干的,竟不打不罚,只将她送去了城外别庄,真真可气又可恨。”

“别庄?”卫嫦听到这两个字眼,双眼不禁瞪得铜铃大。

城外别庄,那不是原来的季宁歌、被爆出对阙聿宸下药的丑闻后,被季鹤天发配去的地方吗?为何现在换成季宁岚了?

不止如此,还有勾结山贼掳走自己、欲让自己身败名裂。这些,明明都该是季宁歌的所作所为、所受所罚,如今却都落到了季宁岚的头上……

思及这些与原剧情明显不符、甚至本末倒置的事实,卫嫦不禁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无法理顺猜透。

这到底都是什么事啊?难道说,因为她的到来,改变了季宁歌的性子、从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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