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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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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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梦正酣,外面突然响起轻轻地门声,虹儿在外面轻声地喊着:“公子!小姐!该起来了!”

两人从沉睡中被吵醒,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惊得坐起来,奉直翻身下床,开了门,虹儿掌着蜡烛站在门外:“少奶奶派人传公子回屋安歇!”

奉直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虹儿摇摇头:“没有什么事,只是传公子回主屋安歇!”

奉直怒道:“她不是知道我今晚留这儿吗?又没什么事,睡得好好的把人吵醒!她不是一直都很懂规矩吗?今个是怎么了?莫非容下不你家小姐?你去告诉来人,就说我已经睡了,517Ζ有什么事明个再说!”

严妈也披着衣服急急地过来:“公子勿怒!正因为少奶奶懂规矩,才派人来传公子回主屋!云姑娘只是一个通房,以前没有主母还好说,现在有了主母,公子哪能彻夜留宿?就是做了姨娘也不行!于家从没有这样地规矩,你若坚持着不回,别人拿你没办法,可就害苦了云姑娘,明早老太太保准让她跪家祠!”

说完又叹口气:“老奴就是怕你闹将起来,才留在这儿的。公子快披了衫子回去吧,别难为老奴和云姑娘了。”

奉直怒道:“这是什么规矩?现在天热还好些,如果是大冬天的,不是存心让人生病吗!再说我爹爹不是一直和娘分院另居,在他身边的还不是两个妾室?”

严妈唬得忙捂住他的嘴:“别混说了,你忘了子不言父过?侯爷和夫人另院居住也很正常,那两个妾室只是和侯爷住在一个院里,又没有住在侯爷屋里。再说了夫人又不在一起住,她们关上门谁知道啊?你就不同了,少奶奶刚进门,定要顾全她的脸面,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只会害苦了云姑娘!”

若水心里冷冷一笑,表面上贤良大度,自己刚一进门,就一个接一个的法子让人不痛快。规矩是那样立着,如果她不计较,老太太和夫人还不睁只眼闭只眼?

幸好自己经历了一番磨难,渐通人情世故,若搁在以前,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

她上前靠在奉直肩上,给他裹好衣服,不舍地说:“既是规矩,公子就别怪少奶奶了,是若水不懂事,想留下公子。公子快过去早点歇息吧,别让少奶奶等久了,你明个还要早起点卯呢!”

奉直不舍地看着她泫然欲滴地样子,恨恨地说:“走就走,不过我不回主屋,就在书房里搭铺吧!奶娘你去吩咐碌儿来服侍!”

严妈忙拉住他:“公子不可任性!切莫一时负气置云姑娘于水火之上!

奉直焉能不明白他若过于宠若水,必让她招人嫉恨的道理?凌意可再大方贤良,也受不了丈夫太喜爱一个通房吧?想想颓丧地说:“好吧,我听起你的!”

又转头拨好若水鬓边一缕散乱的头发:“你身子弱,快回去睡吧,别想太多了,明个下了值我来看你!”

若水不舍地点点头:“公子也快去睡吧。只是明个别再过来了,老是这样半夜来回跑,身子怎能受得了?若水一定听你的话养好身子,别为担心我了。你现在是官身了,公事繁忙,身子最要紧!”

严妈点头说:“公子正值新婚,这会子不好说,等时间长了,就和少奶奶分屋住,晚上想招谁服侍也方便些,到时你就不用大半夜走了,让服侍的人离开就行了。这会暂且忍忍,好歹给新少奶奶点面子!”

奉直无语地摇摇头,分屋另住?虽然若水过来方便些,但还得离开,让她半夜离去自己更不忍心,如果到了冬天岂不要冻出病来?

明明就在身边,却不能厮守,黑天半夜还要被迫分开,奉直愤愤地一顿脚走了。

第三卷 东风恶 九十七、挑拨

凌意可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薄绸里衣,侧躺在床上,曲线毕露,见奉直进来,忙支起身子:“夫君回来了?可要喝茶?”

奉直冷淡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看他面色不善,凌意可咬咬嘴唇,也多说,命令两个值夜的丫头起床服侍他安歇,奉直却在另一头躺下,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凌意可没有上床,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他面前,美目盈盈,委屈地说说:“夫君可怪意可叫你过来?不是我不许你陪若水妹妹,更不是我妒忌,你忘了晚上可是我让你陪云妹妹的!”

见奉直仍不理她,无奈叹了一口气:“我也生长在富贵之家,岂能不知男儿三妻四妾之理?实是家规如此,我担心妹妹受罚。以后有的是时间,夫君何苦为了一夕之欢害妹妹被罚?我还想着等一年满了去求了母亲升妹妹做姨娘,若惹恼她们,觉得妹妹是不懂规矩之人,岂不因小失大吗?”

奉直这才缓了面色,原来自己错怪她了,不好意思地说:“你倒有心了!我并未怪你,只是三更半夜被人叫起来真不好受。算了,我也累了,明早还要点卯,你也早睡吧!”

说完转过身去,再不答理她。凌意可无奈吹了蜡烛,上床坐下,却并不去睡,而是幽幽地说:“我知道这样惹夫君厌烦,但我是真心为妹妹好。不过以后夫君陪妹妹的机会多的是,总是三更半夜起床也不好,时间长了身子会受不了的。”

奉直淡淡地说:“别说了,既是家规,谁也没办法。睡吧,我真是乏了。”

凌意可心里暗恨,云氏一回来,他全忘了一个多月的夫妻恩爱,两人缠绵起来不知怎个不顾一切,对她却一口一个乏了,把她当作什么?

她不甘心地轻喊一声,贴身丫头凌琴音和凌书香立即从隔厢里出来,只穿着单薄的绸衫,曲线分外诱人。

凌意可吩咐她们上前:“公子身子乏了,你们俩给揉揉腿、捏捏肩。”

奉直正待推拒。两人已经轻盈地上了床。一左一右坐在奉直身边。全身上下揉捏起来。

奉直无奈。只得闭上眼睛任她们动作。凌意可见他并未动心。也无可奈何。只得挥手让她们下去。

想想不甘心地挪过来躺在奉直身边:“公子既不怪我。为何不愿理人?到底意可做错什么?”

奉直摇摇头:“我是真地乏了。你别多想。”

凌意可往他身边靠靠:“要不这样吧。还有一间空厢房。书房可挪过去。把空下来地书房重新布置一番。以后就作为妾身地卧室吧。公子就住这里。以后想招谁服侍也方便些。免得公子三更半夜跑来跑去伤身子。”

见她主动提出要分开住。奉直有些感动。自己刚才地态度太生硬了。就转过身把她拉到身边:“娘子多心了。你刚进门。怎好让你搬离?以后再说吧。要搬也是我搬。”

凌意可感激地点点头,往他怀里偎了偎,心满意足地睡去,她怎能不满足?既坏了他俩的好事,又得了奉直的感激和怜爱,更不用独守空房,一箭三雕的好计呢,以后定让云氏有苦说不出。

第二天一大早,奉直早早被叫醒,因为昨夜没有睡好,精神不济地躺在床上,凌意可连忙催他:“公子快起床梳洗吧,小心误了点卯!”

说完就上前抱住他地身子,要扶他起来,这时若水和仙儿带着四个陪嫁丫头过来了,若水看到眼前这一幕一滞,大红的床帐锦被,奉直里衣半敝,凌意可正弯下腰抱着他的脖子。

一阵酸涩袭上来,眼里仿佛有薄薄地水气,只得强行忍了,和仙儿一起上前服侍奉直。

奉直也愣住了,没想到她们这会就过来服侍,而且已经梳洗打扮整齐,也知起得有多早,可怜她身子还很虚弱。

又见凌意可还抱着他的脖子,连忙下意识的推开了,虽然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但就是不愿意让若水看见他们亲热的样子。

凌意可仍然得体地浅笑着:“两位妹妹辛苦了,早早就过来服侍我梳洗,这会又要服侍公子,真是难为她们了!”

奉直有些负气,明知道若水身子弱没有恢复,还让她这么早过来服侍,不是还有那么多丫头吗?规矩再大,也是人定的,只要她不计较,这些小事还有谁管?

可怜若水大清早先要梳洗整齐,然后过来服侍凌意可梳洗,最后还要服侍自己,这三服侍两服侍地,刚刚好起来的身子又要受不了了。

可凌意可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处,别说通房了,就是做了妾室,也要早早过来服侍主母地。奉直虽然心疼若水,但却不能说就烦闷地任由她们服侍着穿衣梳洗了,匆匆吃了几口也不答理就走了。

凌意可见他大清早起来如此闷闷不乐,当着两个通房和众丫头的面,私毫不给自己的面子,也气得差点掉泪。略一思索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心疼云氏起得早服侍自己吗?

哪门哪家不是如此,这本来就是做妾地本份,何况云氏只是一个通房而已,自己的生母虽然很受宠,也得按着规矩来,怎么到了这里,倒象自己虐待了云氏似地,以前还常常暗中讥笑嫡母王氏坐冷板凳多年,现在看来自己以后可能还不如她,也许连做嫡妻的尊严都不能保住。

凌意可扫过若水略有几分苍白却娇美动人地容颜,清纯中带着妩媚,娇弱而不失少妇的风情,眼睛象秋水一般明亮清澈,红唇鲜润饱满,肌肤象最细致温润的羊脂玉,一身淡绿色的薄绸衫子,穿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上就象三月的娇柳,没有半分做妾的低贱。心里妒意更浓,同时叹了一声,自己虽然美艳高贵,但是装点体面和虚荣尚可,也许当真没有云氏的楚楚可人更能打动男人的心。

若水不到卯时就起来,先匆匆由虹儿服侍着梳洗了,就急急赶过来服侍了主母和奉直梳洗,本来身子就没有恢复,这一折腾,累得不行,特别是大清早看到奉直和凌意可亲密的样子,虽然明白自己不该吃醋,却仍是心里泛酸。

见凌意可神色不快,似乎在暗暗打量自己,心里暗叹,这女人一旦起了妒忌之心,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以后一定要小心提防,别着了人家的道儿,她人贱位卑,不能拿别人怎么样,只求保护自己和虹儿不受伤害。

见仙儿一昧献着殷勤,连忙神色恭敬地上前问:“少奶奶可要喝茶?”

凌意可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掩饰道:“别,妹妹过来陪我坐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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