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为君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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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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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月君却一把将那布包塞在了祝芹手里,嘟囔着,“娘!不要骗人了!我知道那家绣庄不收活计了,我的钱怎么了,难道不是家里的么?”

说着,月君又赖到了祝芹身上,满足地嗅了一嗅自家娘亲身上好闻的皂角味道。“还有,你一定要告诉爹爹,这次他办酒席,可还有我的一份钱!看他还说我不该去卖药材!”

祝芹一戳月君的额头,失笑,“哈哈,你个小妮子!还在记气呢!”

月君一嘟嘴,故意作出一幅小气的样子,搂紧了祝芹的胳膊。心底却在叹息,娘啊娘,我这次,一定要彻底叫醒爹爹不可。

“还有,”她抬眼看了看祝芹沾满风霜的侧脸,声音低了下来,“等你生辰的时候,我一定要给你办个比爹爹的还好的酒席!”

祝芹心里一暖,反手抱住月君的背,只觉得那瘦骨伶仃的触感硌得她的手,还有心生疼。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唉,你够了啊,这几天对你爹爹亲热一点。我看他这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总觉得你们冷落他了。”

“切!娘你不冷落他就行了!”月君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面上却是点了点头,作了幅勉为其难的表情,“好吧,看他表现。如果还像以前那样,我就再不理他了!哼。”

***

下了学,元学承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一左一右挂着的两个孩子。说起来,这才不过短短的几天,他竟然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在心间。这些日子以来,他仔细地反省了一下自身,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对不起孩子们。

看着月君身上穿的衣服,还是由他的旧衣改造而成。靛青的粗棉布料,穿在女孩子的身上,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他不由想起下学的时候,路过巷子口豆腐西施的店时,她的女儿一身嫩黄的小衫子,映衬得整个人就好像迎春花一样,可爱无比。

“女儿家,就应该像那样嘛!”心里这样想着,他嘴上就不由说了出来,“娘子,孩子们的新衣就给她们裁那种嫩黄的料子吧。”

闻言,祝芹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说实话,家里实在没有什么余钱,但看一眼两个女儿娇嫩的小脸,她心里一软,叹息一声,算了,自己的嫁妆箱底还有一小块陪嫁来的浅黄|色布料,只要裁剪得法,应该还够给文溪做一件小衣服。原本,她是想留着这块料子做几个上好的香囊去换点钱回来的,左右现在的绣活也难做,倒不如拿了出来给文溪做件新衣,只是要委屈月君了。

她正在心里思量着,不想月君却快言快语地说了起来,“爹爹,你不过生辰了,不办酒席了么?”

元学承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看向歪着脑袋,显得一脸无辜的月君。

“此话怎讲?”

“因为家里现在一共才八十五文钱啊,”月君掰了掰手指,状似天真地算账,“爹爹你看,一条肉要三十文,白面一斤九文,爹爹您一身新衣要二十五文。这样就已经花了六十四文了,还剩下二十一文,那种嫩黄|色的料子,好贵的,一尺就要二十文!”

算到这里,月君突然一脸庆幸地转过头去,拍手笑道,“哇,娘!幸好我卖了萱草根,还得了三十文,这样的话,咱们就勉强够做三件新衣的了!”

接着她又转头看向脸上青白交加的元学承,做出一幅兴奋的样子,“爹爹!爹爹,你的酒席保住了,哈哈!”

说完这番话,月君突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不由赶紧埋了头扒饭。她又忘了,自己此时不过才七岁,又如何得知那些物价,还能算得清清楚楚。

不过幸好此时,元学承已经被月君的一番话砸晕了,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而祝芹,则是有些惊异,以为这些东西,是月君在集市上卖药材的时候耳闻目睹而来的。

元学承有些嗫嗫地拿起了饭碗,看着里面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他突地就开始想,“这一碗饭,又是要多少钱?自己以前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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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生辰礼

转眼,日子就到了八月二十二,正是金桂飘香的季节。夜里下了场小雨,淅淅沥沥的,将院子里的那株桂花树洗的清透无比,树叶晶莹碧绿,树干苍劲遒迈,星星点点金黄|色的花朵点缀其上,再配上阵阵幽香,越发的沁人心脾。

“好香!”月君一头冲进了厨房,嚷嚷,“娘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好香!”

“唔!好好吃!”

她刚一冲进来,还未来得及站稳,就被祝芹塞了一块点心在嘴里。香甜的桂花糕入口即化,月君一脸的满足,坐在了灶前,随手拨弄着灶火,“娘!你手艺真好!”

祝芹端着手中的盘子,半是迷茫半是惊讶的看着空荡荡的堂屋,“这是怎么回事?”往年元学承过生辰的时候,家里不说人声鼎沸那么夸张,但至少也是有那么三四桌客人的。

可是今年,怎么就那么寥寥三四人?这差距也太大了吧?她低下头去算了算,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日子。

“人还没来齐么?可以开饭了吗?”祝芹出声,打断了堂屋里几人的清谈。

元学承一愣,看向了包着头巾的祝芹,脸上带了丝奇怪的笑来,“哦,已经到齐了,该来的,都来了。上菜吧,看都凉了!”他的心情是愉悦的,自从前几天想明白了那些事情,他不再拘泥于以往的那些形式。这才豁然发现,原来,换个角度,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的惬意。

就像这次生辰,若是以前的他,一定会觉得只有家里高朋满座,他才会觉得这符合了圣人的礼仪。可是此时,他只约了这三四位好友在家清谈,竟也觉得别有趣味,往年生辰,他总是匆匆地周旋于各色人群中,并没有这样清闲的机会与自家好友谈天说地,品茶下棋。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人少了,那家里的开销就会少了吧?他有些得意于自己的明智来,不禁有些洋洋的看了祝芹一眼。“娘子!快快过来,这几位,可都是我的至交好友,以后每年的生辰,我们都这样过了。再也不要请那么多人来家里了,你累,我也累。”

一旁斜斜靠在椅子上的林随风闻言,将扇子在手心一磕,爽朗笑了起来,“哈哈!元兄说的极是!往年里来了,连个坐的地方都难,而且人声沸沸,让人一点也不得清静!”

说完,他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院子里那株金桂的香味沁人心脾,配上屋子里隐约缭绕的茶香,一时间,只觉得惬意无比。

“唔……妙!真妙!”林随风睁开眼,看向桌子上的小碟,里面装的是祝芹精心制作的桂花糕,色泽金黄。他环视四周,毫不见外地拍了拍元学承的肩膀,“此时看来,元兄家虽然贫寒,但是这环境却着实不错,这里里外外的,透着一股子清幽的味道!看来嫂夫人居功至伟啊!”

想起自家妻子,元学承心里一热,呵呵笑着,“呵呵,林兄说得不错,我能有今日,全是亏了家里有一位好贤内助啊!各位,娶妻当娶贤啊!”

正好掀帘进来上菜的祝芹闻言不由啐了一口,脸色绯红,“还没开始喝酒就开始说胡话了!”

“哈哈哈……”看着夫妻俩人一个脸红,一个自得的样子,在座的众人均是发出了一阵会心的大笑。

“来来来!今天我们这个不醉不归要换个玩法!诺!众位还请以这院子里的那株金桂为题,赋诗一首,限时半炷香。届时,输者,写不出者罚三杯!如何?”

这是林随风的声音,他一直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心思也活。所以,不管何时,只要有他在,必定是活场子的那位。月君静静地候在门外,听着里面不时传来的笑语,“不!你这句不通!当罚,当罚!”

等了一会儿,当她听到里面的人开始上礼时,她终于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捏了捏手里握着的一幅绢帛,月君一推门,走了进去。

“小楼昨夜听秋雨,金桂飘香唤人归!李兄!不,你这句不能算不能算,明明就是抄袭的前人,不算不算,该罚!”元学承笑得红光满面,一搂旁边明显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的男子。

那男子挥了挥手,想来神智已经有些不清,嘿嘿笑着,接过了旁边递上来的酒杯。一仰脖,那酒就下去了,一边还咕哝着,“不!不行,我最差的就是赋诗了,不能喝了,嗝!”

喝完,那人就咕咚倒在了桌上,一边喃喃着,“金桂飘香!金桂飘香啊!嘿嘿……”

月君忍不住抿嘴一笑,看一眼那位已经喝趴下的叔叔,真是有趣的人。转念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她又收敛了脸上调皮的笑容,正了正神色,清咳一声,“爹爹!”

上前一步,她将手中的绢帛打开,递给了一脸疑惑的元学承,“爹爹!这是女儿给您的生辰礼,”说完,她又歪头抿嘴一笑,一脸的调皮得意,“只是没钱装裱了,否则会更好看些。”

看到月君来送生辰礼,元学承的好友们报以善意的一笑。连连称赞月君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要回报亲恩。

元学承心里一暖,颇有些自得的接过了那张绢帛。

“这是?”看到手中的东西,元学承脸上神色一厉,眼神如刀甩向月君,“你怎么会有这幅字?谁让你随便进我书房的!”

看着元学承这样的反应,他的几位好友都是一愣,对视一眼,了然的摇头,“唉,他这个人哪!”

月君脸上一颤,低下了头,作出一副胆怯委屈的样子,用脚尖碾着面前的地面,嘴上嗫嚅着,“我,我看爹爹你经常对着那副字发呆,”

她急切地抬头,用一双湿漉漉的,充满了濡慕之情的眼神看向脸色不善的元学承,“爹爹,我还以为,以为你很喜欢这副字,所以就偷偷摹了下来。想着绢帛的应该会比纸张易保存啊。”

摊开手掌,指着上面伤口已经结痂脱落的粉色伤口,月君用一种略带些委屈的口气道,“为了攒下这幅帛的钱,我还摔伤了呢,爹爹你不喜欢么?”

看着月君委屈小意的样子,元学承心里一颤,再多的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长叹了一声,“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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