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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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夫-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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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本医书,书中翻阅过的痕迹十分明显。中间竟被撕走了两页!

莫非马上就想把这本书带回去给智海看!当她快走到门口时又折了回来。看书要登记之一个制度实在害人。并且就算她能将这本书偷出去,以宁狄松的奸滑,事后绝对会来查看这本书还在不在。她思虑再三,决定背下被撕页面前后两页。智海深谙医理,应该猜得出他撕走的是哪两页!

可怜莫非读书时都没有这般认真过。这本医书甚为古老,封面磨损严重,已分不清它本来的名字了。文中句读晦涩难断,没有标点。莫非记了半天才勉强记住。

她第一时间找到智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他听了。智海听了莫非背了两句,便接着她背的背了下去。莫非感叹他的好记性后又沮丧不已,早知道他这么能背,她就不用背得那么辛苦了。

智海说:“他撕走的是关于心绞痛的病理那两页。”

“心绞痛?”莫非好奇道,“难道是他有病了?不对啊,他有病完全可以找太医院的太医给他诊治。用不着自己翻医书吧?再说了,他会做出孕珠那么变态的药物,也说明他颇通医理,不会巴巴地去撕两页医术吧?医者都会以望、闻、问、切为患者诊病,你是医者,能从他的外部看出他生病了么?”

智海笃定地说:“一定是他病了!他会做孕珠不错,但他懂得的药理都是害人之法,没有救人之术。而且,以他的修为,连你在书房里也没有发现。这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太大意。二是他病了,功力减退了!我从他的面色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不妥,想必他是用深厚的内力在强行压制病情!”

“他一向比狐狸还狡猾,怎么会大意呢?你说得有道理,一定是他病了!”莫非拍手称快,“病了好啊!最好病死他!省得他成天想着害人!”

“这不是好事!”智海凝重地说,“他和宁采菲现在有分歧,而且他又病了,这会逼得他提前动手。我们根本无法预知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

一提这事,莫非又想起了宁狄松提到的金井后运之说,便将宁狄松的疑虑告诉了智海。

智海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也许是他的测算出了错,也许是我对你的心太真,金井的后运才会没有生效。”

莫非让他说得喜上眉梢,笑着说:“这话肉麻了点,不过我爱听。我们为了稳住他,你是不是要做做样子去麟趾宫多走动走动呢?按理,你每天早晚都去看诚恩那孩子,他不会生疑才对的。”

智海闷闷地说:“这事一提就让我生气。他在宫中放的耳目众多,我现在又不方便一一拨除。”

莫非了然道:“他是想你去宁采菲宫中过夜了。男人,你今晚是不是就要去牺牲色相了呢?”

智海让她给逗笑了:“今晚就去太过明显了,他会以为是你给我说了这事我才去做样子的。我先去麟趾宫多坐坐,多和宁采菲说说话,慢慢再说过夜的事……哎呀,你又咬……我不会与她正真同床的……衣服也不脱……”

莫非满意地松口了,嘴角还挂着暧昧的银丝。她不无得意地说:“男人,守住你的清白!”

莫非的担忧是完全用不着的。智海每每去麟趾宫看完太子,便试着和宁采菲说说话,宁采菲都以身体不适客气地请智海移驾。搞得智海更加摸不着头脑。

八月底,刘子玉那里传来消息,楚润枫伤势大好,想见智海。智海出宫密见楚润枫后,楚润枫让他安排机会让他再见见宁采菲。

楚润枫试探出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很吃惊,宁采菲似乎对宁狄松的病毫不知情!夜郎急得想亲自去国师府监视宁狄松,看他的病到底到了何种地步。智海拦住了他:“这样做太危险。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心绞痛也不是每时每刻都会发作。你去会吃亏的。”

夜郎嘴里不说,眼中却是一片感动之意。他对这个没有血缘的兄长更加信服了。

莫非觉得让楚润枫去宁采菲口里套话实在太难为他了,再叫他表哥时便更加真诚。楚润枫应答有礼,看向莫非时眼中已无波澜。

第122章早夭的太子

八月十五,中秋节。月圆人圆。

智海在御花园中摆酒赏月。宁采菲照旧托病缺席。莫非听她不来非常高兴。三夫人难得地也从永乐宫出来了。三夫人还让智海请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楚润枫。这样的聚会当然少不了夜郎了,他自从智海说过他之后,再也没有穿过红衣。稍显清爽的衣袍让他在显得更加飘逸出尘,恍如谪仙。

莫非含笑看着三个把酒言欢的男人,心中感概万千。往事如过眼云烟,岁月涤尽铅华后,她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智海和那二人言笑晏晏,一举手一投足那么有风度,莫非怎么也看不够。

三夫人脸上浮现出恬淡的微笑,三个孩子。一个是她的亲生儿子。一个是孝顺了她二十多年的孩子,不是亲生的却胜似亲生的。入宫这么久,她也想通了,上一辈的错怪不得孩子。她再看楚润枫时,眼中便有了慈母般的关切。楚润枫试探着叫了她一声:“娘。”她竟答应了!夜郎的容貌酷肖他的生母虞孝鱼。三夫人见了他更觉倍感亲切。夜郎乖乖地唤了她一声“姑姑”。

这一切都如天空那轮满月般美好圆满。莫非不饮自醉,和三夫人闲话家常。

然而,这短暂的圆满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太监惊慌失措地跑来了,边跑边呼:“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皇上……”

智海不悦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太监喘了几口气才把话说明白。麟趾宫里宫人来报,太子突发奇病,危在旦夕!

莫非失声道:“早上你去看诚恩回来,发现他有什么不对么?”

智海沉声说:“早上他很好,|乳娘刚喂饱他。我看他时,他没有一点病态。”

三夫人以为诚恩真正是自己的孙子,虽然她不喜欢宁采菲,但看到襁褓中的小诚恩便如看到当年的智海般,聊以安抚她当年错过智海成长过程的伤痛。现在听诚恩病危,当下便急得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手乱脚乱。智海亲自为三夫人诊过脉后,见无大碍,便开了个安神的方子让宫人迅速煎药。

楚润枫身份特殊,不便同去麟趾宫。他便自请留下来守护三夫人。莫非见这事让他抢了先,自己再留下来也不不合适了,于是随着智海和夜郎赶去了麟趾宫。

麟趾宫里哀声一片,平日里仗着太子之势在其他宫的宫人面前作威作福的宫女太监们不知是怕还是真的心疼小太子,哭得悲悲切切地。

宁采菲将孩子抱在胸前,大颗大颗的眼泪已将襁褓濡湿。眼中的悲痛不像作假。匆匆赶来的老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智海铁青着脸喝退众人,直接从宁采菲怀里接过了孩子。他略一诊脉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怎么样?”莫非小声问。

智海沉痛地说:“心力衰竭,回天无术!”

夜郎快如魅影般闪到宁采菲面前扣住了她的脉门:“说,你对诚恩做了什么?”如果说以前他见了宁采菲还要做做小叔见了嫂子的样子,现在他连假装都不愿装了。在他眼里,这女人跟本就是一条毒蛇!连一个小孩子也不会放过。

智海冷静地说:“老九,放开她。这不是她做的。诚恩的心已如一个暮年老者般衰弱了……。世上没有哪种药物的力量能在这么短时间让一个新生婴儿的心衰败得这么快……。”

莫非脱口而出:“金井?难道又是金井?”

智海还没来得及回答她,怀里的孩子面色陡然变得青紫,鼻翼翕动几下,就更也没有动静了。智海将手指放地他小小的鼻子下探了下,闷声说:“他去了……。”

宁采菲如疯了般扑向智海,却让夜郎给拉住了。她凄厉地哭号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死了他!金井除了要克东方家的人,只要不是楚家血脉……。”

“住口!”宁狄松不知何时冲了进来,见了智海也不叩拜,直接走过去重重地打了宁采菲一耳光。他双目赤红,咆哮道:“不肖女,如果不是你固执地不受皇后之位,太子是不会死的……。正统皇后的子嗣怎么会让金井克死呢?”

宁狄松那一巴掌没有留情,宁采菲的脸肿了半边,嘴角流出殷红的血丝。她定定地看了宁狄松半天,眼神又转向智海怀中已经死去的孩子。突然她仰天狂笑,声音尖利地呼喊着:“皇后!我就是皇后!我要做皇后!我是东篱国母……。”

宁采菲疯了————如果她不是在演戏的话。

前后不过八天时间,东篱皇宫中太子满月挂上的红绸还鲜艳如昔便被白纱给取代了。三夫人也因这一打击而卧病不起。据说靖安侯在中秋之后便称病再也没有上过朝。

东篱储君薨逝,举国同悲。东篱朝野都沉浸于一片哀伤之中。

智海追悔莫及。众人眼里他那份丧子之痛倒不是装的。他能给小诚恩的就只一场盛大的葬礼了。

他觉得是自己考虑不周,忽略了金井会克楚家以外血脉这个细节,一心只想着稳住宁氏父女冒然地封了诚恩做太子。莫非安慰他道:“这也许就是命。诚恩他命该如此。他从出生起便被迫与亲生父母分离,与其让宁狄松当作棋子,不如早入轮回早投生。”

智海叹了一口气,说:“他才活了一个多月……如果我不封他作太子,等我们破了金井之后,我定会待他如已出……”

莫非强笑道:“你看我,本来是个死人。离开了原来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不也生活得快快乐乐吗?说不定他和我一样,去了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疼爱他的爹娘,没有龌龊的权谋斗争。”

智海听后虽然不太相信,但也心安了不少。他用力地搂着莫非说:“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让你远离这些权谋的龌龊的!但愿诚恩能转世为我们的孩子,让我好好疼爱他!”

宁采菲真的疯了,至少她表现出来的是这样。她成天在麟趾宫里哭号、摔东西,把上门例诊的太医全都赶走。昔日门庭若市的麟趾宫如今成了宫人谈之色变的所在。麟趾宫的宫女太监每天都活在胆颤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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