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桃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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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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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众调戏良家妇女我不该打吗?”“你算啥良家妇女啊?你比那柳花巷子里的姐儿还脏呢!”

香草忽然瞟见门口进来一个穿着体面的妇人,暗地里一想,那不是唐少爷的姐姐唐惠吗?她故意问蒋见金:“你还去过柳花巷子?尊夫人晓得吗?瞧你这点打女人的出息,谁信你呢?只怕是站在巷子口瞅两眼也就罢了。”“你懂个屁!那巷子里的头牌姐儿哪个不认得我?正好,我把你往那巷子一卖,得了钱去祭拜我那可怜的小舅子!跟我走!”

蒋见金拽起香草的手,刚一转身就看见了唐惠。唐惠板着一张精致的脸,问道:“咋了?那小妖精的手还碰上?是要卖她去柳花巷子还是自己想去柳花巷子啊?”

蒋见金忙松开了手,满带笑容地说道:“我这不是想给小舅子出口气吗?她倒活得好好的,小舅子可就死得冤枉了!”

这蒋见金如今正怕着唐惠。虽说他管着唐家的家业,但实际掌控的是妻子唐惠。但凡他敢去柳花巷子寻姐儿,那唐惠必然是要掐断他的经济的。

唐惠毫不客气地拨开了蒋见金,带着鄙夷的神色上下打量了香草一番,忽然高抬起了右手!当她那宽大的长袖扇起了一股子香风扑倒香草脸上时,她反应很快,果断地伸手扣住了唐惠即将挥下来的手!

唐惠的脸色霎时变了,不甘心地用了用劲儿,却被香草扣得死死的。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香草,因为从前她不止一次掌掴过香草。每次,香草都委屈地受了她的巴掌和辱骂,她欺负香草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谁想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香草居然敢扣住她的手!

唐惠用力地抽回手,喝道:“你敢还手?你这不知羞耻的婆娘居然敢还手?简直是反了!你害死我弟弟,害得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宁,你欠我弟弟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香草冷漠地笑笑说:“我欠你弟弟的,与你何干?”“你欠我弟弟的就是欠唐家的,你敢还手就是对我死去的弟弟不敬!”

“你倒真会拿你弟弟说事!你得的还少吗?”

“啥意思?”“如今的唐家不是由你们两口子掌管吗?”香草轻蔑一笑道,“若不是我这狐狸精,你们能掌管唐家家业吗?说起来,你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啊?对了,我应该这样说,指不定之前是你们指使我勾了唐少爷,哄着他私奔呢!”香香两二回。

旁人忽然小声地嘀咕了起来,唐惠的脸色都变了。“你脑子被驴踢了吗?”蒋见金涨红了脸要冲上来打人。

香草用憎恶的目光看着蒋见金说道:“我的脑子倒真有那些迷糊,要是哪头驴来给我踢一下,我想我大概会清醒许多。至于你,我总觉得有啥没想起来的。你多在我跟前转悠几圈,或许我就能想起来!”

“莫跟这婆娘废话了!她脑子不清醒,摔崖下摔傻了!走!”

唐惠拉起蒋见金盛怒而去。她似乎是有些畏惧香草刚才那最后一句话。

店里恢复了平静。香草忙对掌柜的说:“实在抱歉,扰了您这儿不安宁了。东西砸坏的,我如数描赔!”

那掌柜的微笑着摇头道:“不必了,就是些茶杯碗碟,小东西而已。你刚才啊真替我出了一口恶气!要是唐少爷在,你做了少奶奶,那我们这些人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我听着蒋见金要收了你的铺子?”“可不是吗?这铺子是两年前唐少爷租给我的。眼看两年期限到了,我打算继续租下去。可到了蒋见金这儿,他一下子涨了一半房钱,我哪里能承受得起呢?你想,我铺子在这儿两年,累积了不少口碑和人气,要我再倒腾地方,又得重新装潢开业,那得多费我不少精力和本钱啊!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理儿!”

小满气愤道:“这蒋见金太不厚道了!涨房钱也不是这么个涨法,分明是要赶你走呢!”掌柜的无奈地摇摇头说:“没法子呀!他瞧着我这银楼的买卖不错,想腾出来自己开呢!就他那点败家本事,只怕唐家经不住赔啊!那唐大小姐也是个糊涂人,赶了二小姐和二姑爷,自己霸着家业交给蒋见金那种人,早晚是要后悔的!”香草轻轻叹口气道:“这就叫人走茶凉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气难平父兄被打 ☆

定好珍珠头面后,三人又去了几家铺子,把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言殢殩獍吃过午饭后,他们打算置办点像样的礼物,准备带着去大牢里孝敬那孙牢头和另外两个衙役。

走进一家干货铺时,小满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大牢里的张衙役。小满忙拱手笑道:“张大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我跟两个妹妹正要去牢里呢!”

“先莫去,我有话跟你们说。”

这张衙役与张金是赶马道儿上认识的,因为都姓张,便认了亲戚。他人很厚道,时常帮衬着照顾香附父子三人。

张衙役把小满三人拉到了干货铺子后面。原来这铺子是他岳母家开的。小满问道:“莫不是我姨夫和两个表哥在牢里出了事吧?”

张衙役发出了一声无奈地叹息说:“这事我正要托人给你爹带信儿呢!”香草着急地问:“张大哥,我爹他们到底咋了?”

张衙役说道:“前几日,孙牢头不晓得哪根筋不对了,找了个莫名其妙的由头就把你大哥打了一顿。今天,你二哥说要给你大哥找个大夫看看,哪晓得孙牢头又把你二哥揍了一顿!”

“岂有此理!”香草三人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我问孙牢头为啥要打他们,孙牢头翻了我一个白眼,要挟我说想干就干不干就走人,不该问的莫问!我估摸着孙牢头怕是受了别人的好处,专找你们父亲和哥哥的麻烦嘞!”

香草忙问:“那你晓得是谁吗?”张衙役摇头道:“这种事他岂会让我们晓得?那样不就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了?不过我瞧着他最近几日总是近午时才来牢里,看上去疲倦得很,身上有股子酒味儿和女人的脂粉味儿。我猜他准是去了柳花巷子里宿姐儿了!”

小满气愤道:“怕是有人请他去的!他一个牢头每月能有多少俸银,只怕去一次都不够那些姐儿宰呢!”

张衙役对香草道:“今天是你二哥,只怕下回就是你爹了!我看啊孙牢头是挨个挨个地收拾!”

香珠吓得脸色发白,拉着香草的手慌张道:“姐,要想想法子呀!爹那身子骨哪里受得住孙牢头的拳头呢?”

香草向张衙役谢道:“烦劳你继续照看照看我爹和两个哥哥,大恩此时不言谢,往后必定厚报!”

“客气了!那孙牢头实在过分了些,若不是仗着他是知县大人挂名的姑父,只怕没份儿做牢头嘞!”

“这话咋说?”

“我们知县大人的姑姑是个二嫁,正好就嫁给了孙牢头。嫁了不到半年,那姓孙的就成了牢头。香草姑娘,这事有些不好办,你打算咋办?”

“容我想想!”

香草三人出了干货店,也无心再置办什么礼物了,而是她们直奔大牢里。

当他们急匆匆赶到牢门前时,孙牢头将他们拦了下来。一张靠椅放在牢门前,他悠闲地躺在椅圈里,翘起腿儿,用小耳勺掏腾着耳朵,舒舒服服地嗮太阳呢。

“都回去吧,今天不准探视!”孙牢头吹了吹耳勺,眼皮子抬都没抬一下。

香草上前道:“我们许久没见父亲和两个哥哥了,劳烦牢头让我们去见见。”

“烦不烦呐?”孙牢头翻了个白眼说道,“不是跟你说了今天不准探视吗?改天再来!”

“那要等哪一天呢?”

“撞上哪天是哪天呗!”他说着嘴角扯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好好里大多。

小满不服气地上前质问道:“孙牢头,你这话说得太糊弄人了吧!要是下次我们来又不准探视,那咋办?”

“朝我吼啥?”孙牢头板起脸喝道,“这儿是牢房重地,岂是你这种人乱叫的地方?快走!”香草站得离孙牢头最近,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浓郁的香气。这香气十分特别,是城里石榴斋的新货。刚才她和香珠去石榴斋买脂粉时,老板特意给她们做了介绍。

香草微微一笑,说道:“原来牢头大人喜欢石榴斋的这种香粉,听说这香粉叫雪脂茯苓霜,难得的贵价货,五两银子一盒呢!看来牢头大人真心疼自家的媳妇,就连香粉也只买最贵的!”

孙牢头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他收起小耳勺,不满地盯着香草问道:“你想说啥?我买啥香粉给我媳妇,关你啥事?”

香草依旧一脸笑容道:“我不是想巴结牢头大人您吗?我想既然尊夫人喜欢这香粉,我这就去买两盒给她,告诉她牢头大人满身都是这香粉的味道呢!”

孙牢头骤然紧张了起来,指着香草喝道:“你到底想干啥?”11LJo。

“不就是想探望我父兄吗?牢头大人非要为难我,那我也没法子呀!只好送些香粉给尊夫人拉拢拉拢关系,随便告诉她柳花巷子里的头牌姐儿也喜欢这香粉!”

孙牢头气呼呼地盯着香草,想发怒却有些顾忌。香草从袖子里取出几两碎银子塞进孙牢头手里说道:“牢头大人与我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让我们进去探探你也不吃亏,是吧?”孙牢头咬牙切齿地收了银子,挥手道:“进去吧!快着些!”

香草三人忙走进了牢房。黑漆漆的牢里,香诚躺在地上,胳膊和脸都是红肿的;香实靠在墙边,一只眼睛肿得像包子似的。香珠吓得哭了出来,香草忙问道:“大哥二哥,你们还好吧?”

香附激动地扑了过来,说道:“你们咋来了?那孙牢头肯让你们进来?”

“由不得他不肯!爹,您没事吧?”

香附侧身动弹了一下,发出了一声申银。香实忙说:“大哥,你莫动了,你伤了腰椎,越动越痛!”

“岂有此理!”香草气愤道,“这还有王法没有?”

“王法?王法怕都是他一家的!”隔壁牢里的一个犯人说道,“姑娘你不晓得吗?这孙牢头论起来还是我们县大老爷的亲姑父嘞!他要是把人打死了,只怕县大老爷也能判个无罪!”

香珠哽咽道:“咋办呀,姐?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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