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寻梦- 第19部分

“对不起，我，我，我…”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为什么？”他始终难以置信。

“我，我们，我们现在互不相欠了。”李可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猩红的血，刀坏握在她的手上，被汗湿的手颤抖的不成样子。

“互不相欠？”叶雨轩有些不解。

“是，现在是我亲手害了你，你可以恨我，不原谅我，当然，你也可以像我一样。”李可鼓起勇气说下去。“像我一样，理解，包容，不要在困在过去，走出来。”

“走出来？”

“是，当初我只是觉得身体很疼，如果你非让我去恨的话，我就只能说我讨厌你的沉迷，沉迷在感情里，什么也不知道！”她放大了语气，眼里却有浓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所以，你根本就不怪我？”他觉得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他只眼睁睁看着她在窗外痛苦，她怎么可以这样轻描淡写的原谅了他。

“对呀，所以即使现在怪，也一报还一报了，你要振作起来。”她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

心口的那个伤口渐渐愈合，多年的支离破碎似乎有开始圆满起来。

直到这把刀插入了他的身体，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怪她，是不舍，是不愿，原来当初她在楼房的外面也是这种心情，爱极了，连恨都是奢侈。

真的，原来他也能体谅她的心情了，简单的心情，希望你能过得好。

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感到那么放松，没有了一切负担，放下了重重的报复，甚至连呼吸都比以往要轻快起来。

他多么庆幸，她的李可还是那么单纯，丝毫没有沾染仇恨的气息。对过去一直耿耿于怀的仅是他，好在他终于放下。

在抬头看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假李可已经渐渐透明起来，透明的了无声息。

他不在固执的留在这里了。

李志觉得一阵欣慰，可以，可以离开这里，这里是可以离开的！

这一切都是时候消失了，没有愧疚，没有遗憾，没有亏欠，这个因他心中的愿望而出现的李可不再有存在的意义。

他欣慰的朝他们笑笑：“我就要解脱了，是吗，小可？”

“是，就要解脱了。”李可的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又红。

“你还愿意陪着我吗？”他向她做出邀请的姿势。

“我愿意。”三个字，她哽咽的几乎要说不出来。

伸出的手终于触碰到一起，长期牵肠挂肚的爱人就在眼前，等待着他们的是永远的长相厮守，永不分离。手终于握紧。

他们终于还是一起离开了这里，李志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真为他们感到幸福。

他们走时，姐夫留给了他一句话，他却不知要怎么理解。

15

潜入老婆子的房间时，她正在做菜，满屋子腐烂的味道越加浓烈。

他不敢贸然行动，轻轻走入了小女孩的房间，小女孩还是蹲在那里玩着自己的玩具，脏兮兮的洋娃娃，已经看不出是哭还是笑了。

“妹妹，是我，我们见过的。”李志友好的跟她打招呼。

“……”小女孩没有收到任何影响，还是玩着她的玩具。

“妹妹，你想出去吗？”

“……”

李志并不觉得尴尬。“外面啊，有很漂亮的花，有很多漂亮衣服，还有美味的糖果，能让你觉得很幸福的味道呢。”

小女孩还是没有搭理他，大大的眼睛里毫无神采，已经被囚禁了这么久的灵魂，那里还受的了这些蛊惑，即使在美丽，在她看来不过是裹着美丽外壳的陷阱。

李志有些失望，女孩是不可能作为他的帮手了，他叹了一口气。“妹妹，你的洋娃娃都已经脏了，我带去帮你洗一洗吧？”

李志随手准备拿过娃娃，女孩一时没有拿稳，洋娃娃就被李志拿了过去。

“啊——”女孩像受了什么刺激，终于叫了出来，尖细的尖叫声在整个楼道回荡着。

李志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了？”

女孩一把夺过了娃娃，像找到了支柱一样，紧紧的抱着娃娃，警惕的看着李志，生怕李志会再次夺走她的娃娃。

“你很喜欢这个娃娃？”李志伸手指了指娃娃，不解的看着女孩。

女孩摇着头，抱着娃娃不住的向后退去。

“别怕，我不抢，我不抢。”李志是真的很心疼这个孩子，小小的年龄，本应是无忧无虑的在校园里读书，和好朋友讨论新买的裙子的年龄，而她却要缩在角落里，幻想着这一屋的玩具。

“恩。”女孩终于肯搭理李志，虽然只是一个单音节词，也让李志觉得很安慰。

李志将声音尽量放柔下来，生怕再吓到女孩子。“哥哥带你一起出去，好不好？”

女孩下意识的摇起了头，对她来说再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无疑比洪水猛兽来的更加可怕。

“以后出去了，你就一直跟着哥哥好不好，哥哥会好好的对你，带你去动物园，去看狮子，猴子，老虎，大象，对了，还要去坐过山车，你怕高吗？不用怕，有哥哥在。”李志顿了顿，发现女孩的眼里闪起了亮亮的光。

温柔的声音更是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我还会给你买亮晶晶的发卡，买甜甜软软的棉花糖，好不好？”

“差点忘了，还要到处打你去旅游，把这些年欠下的一次性不起，好不好，还有，你可以回到学校，有老师，还有还多同学，大家都会很喜欢很喜欢你呢！你可以背着粉红色的小书包，唱着学校教的歌曲大步去上学，还能在放学时，和小伙伴三五成群的望回家的路上走着。”

“游乐园嘛，门票还真贵呢，哥哥到时候肯定都很穷了，那我们逃票进去玩好不好，我抱着你，先把你丢进游乐园，我再进去，别担心，游乐园里有一大片草地，松松软软的，摔下去肯定不会痛。”

“还要去吃街边的路边摊，你别以为这些东西便宜就不好，吃起来很好吃呢，不过呢，其实我也吃拉肚子过。”讲到这里，李志不好意思地笑笑。“但是我知道有一家的饭菜，一定可口又健康，出去以后我带你去啊。”“你喜欢小动物吗，出去以后，我们一起养好多好多狗狗，好不好，第一只狗狗叫做…恩，冬瓜，第二只就叫西瓜，第三只叫南瓜，第四只狗狗叫北瓜？恩，不行不行，太难听了，出去以后你想好了。”

“还有啊，哥哥特别爱玩游戏，最爱的嘛，额，就是拿着人妖号去骗装备，老是被别人骂，真讨厌啊，出去以后你一定要陪我玩游戏，我就可以跟我的队友说，本人呢，是一个很可爱的小萝莉，这样一定可以骗好多装备呢，而且还不会被骂！”李志挠挠头笑笑。

“如果我亲爱的妹妹不喜欢写作业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写作业呢，我小时候最不爱做作业了，老师每回都会凶凶的叫我交作业，总想着，要是有个哥哥帮我做作业该有多好，不过，看你这么乖乖的样子，肯定不像我。”

“你还要不要待我去看看你的妈妈爸爸呢，他们肯定都很想你了……”李志还要说下去，却被小女孩拦住了，小小的孩子紧紧拉着他的手，早已泪流满面。

“你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啊，你要是一直待在这里，只能玩脏兮兮的玩具，只能吃臭烘烘的饭菜，想想看，妈妈做的菜，在想想看哪里的小伙伴，肯定都想你了！”

“要出去……”已经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李志弯下身来抱了抱小女孩，轻声在她耳边说：“快把这里玩具的样子记住，出去以后，我们就一起努力赚钱，把它们全部买下来。”

“恩。”女孩在李志的怀里安心的闭上了眼。

16

“婆婆，婆婆，婆婆，婆婆。”女孩一脸焦急的敲着紧闭的房门叫着老人。“婆婆快帮帮我。”

“怎么了？”小女孩平时都不怎么出门，今天突然登门，老婆子有些不解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到女孩的，缓缓的打开了房门，看着一脸焦急的女孩。

“婆婆，我的娃娃坏了，你能过去帮我缝缝吗，太重了，我拖不过来。”女孩有些抱歉的笑笑，没有血色的脸颊苍白的厉害，让人不由得有些怜惜。

“娃娃坏了啊？”老人犹豫着应道，怎么一个娃娃坏掉都要修呀，老人心里有些不悦。

“是呢，好可爱的玩具，我舍不得丢呢，婆婆人这么好，帮我去修修吧。”小女孩的嘴像是摸了蜜一样甜。

“哦，那好吧。”老人长期也是闷惯了，突然有人来找她，觉得也能解解闷，就没有多想，终是软下口也就应了下来。

“哦，婆婆，我带您去。”女孩扶住老人，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扶出了老人。顺手带上门时，也是留意着并没有关紧，看似紧闭的门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缝。

李志躲在楼梯的转角处，看着老婆子和女孩进入了房间，才迅速的走进了房间，不多时，女孩已经找了个借口，留老婆子一个人在房间里，溜了出来。

“房门上锁了吗，娅娅？”李志有些紧张的看着外面。

“恩。”女孩点点头，紧张的等待着李志的下一个指令。

李志指挥女孩将锅里的菜全部装了起来，自己则研究起这个狭窄的房间来。

他记得，当时他在房间里点亮灯时，感觉到的震动最强烈，那就是小白蛾应该是在这个房间的底下，老婆子说如果把灯点的太亮会惊醒什么魔鬼，李志才不信，她不是说亦蛾是唯一能够蚕食那个东西的克星吗？那么，她为什么不把亦蛾直接放在那个东西的房间里，那样，亦蛾不就直接可以吃掉那个东西了吗？她骗了他是毋容置疑的，只是有些事总要自己试试。

李志搜索了整个房间后，却发现自己的举动不过是枉然，房间里一无所获，他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没有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隔壁的老婆子已经发现不对劲了，恶狠狠的砸着门，那扇脆弱的门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小女孩紧紧的站在一旁，随时等着李志的发号施令。

李志看了看签上的钟，算了，再也等不了了。

他端起了老婆子事先做好的饭菜，满满的一大盆菜，费了半天劲才抬了起来。

他将沉甸甸的饭菜从窗口全部倒了下去，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