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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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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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她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尽管她一直低调处事,依旧能够在黑暗中发光,耀眼夺目,比任何一颗珍珠都要来得熠熠生辉。

此刻,宁王眼中只有一人,那就是凤卿,殿内有人认出了她是瑾王妃,而她此刻身着凤袍,七嘴八舌,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金銮殿上,还是有人忍不住开了口,恭声道:“皇上,此女乃瑾王妃,不配为后。”

“那又怎样?”

宁王声音中没有丝毫波动,他似是早料知了这结果,半眯了眼,看不清目中神色,那人的言外之意他当然明白,挪回目光不再看他,只淡淡道,“朕的后宫,自然是朕做主,难道朕登基连选个女人这点权利都没?”

眉尾微挑,恣意邪佞,他话里有话,偏偏笑意丝毫不减,环顾四周,犀利的目光穿梭过一人又一人,薄唇勾起一道有没的弧线,声音极为冷凝。

“朕的文武百官,该是实现雄才伟略,施展一身抱负,造福百姓,繁荣社稷来着,而非跟个市井妇人一般,一张利嘴只会夸夸其谈。即日起,朕不希望从文武百官口中听到诸如此类的话语,后宫之事,即是朕的家务事,朕不容许自己的家务事扰烦诸位爱卿插手。”

似是能读懂殿内每一个人眼底的每一分情绪,片刻静默之后,眼中凌厉的锋芒渐渐褪去,墨色荡漾,那泓澄净如同漆黑的夜晚,他淡淡说道,“诸位爱卿的家务事,旁人都没有插手的余地,难道朕的家务事,就该容人插手指点吗?”

轻描淡写,寥寥数语,却令整个金銮殿内鸦雀无声。

冷峻邪魅的轮廓笼在其中,喜怒难辨,唯见明黄龙袍之上飞扬倨傲的金龙,不怒自威,森然迫人。

☆、立后乃家务事

沉寂,漫长的沉寂。

有几个本来踊跃积极的老臣欲要多言,却被宁王凌厉的目光吓得闭紧了双唇。

这宁王,不是皇帝的时候,就极为有手段,该绝的时候,他绝不手软,如今荣登大宝,成了皇帝,气魄更加摄人。

家务事,连皇帝都说了选后是他的家务事,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了,何况万万人之上的皇帝呢?

他们自己的家务事,都诚然若皇帝所说,不容许他人插手,此刻,若是硬要迎击插手皇帝的家务事,除非不想活了,皇帝显然就不希望听到反对声。

宁王满意地收回目光,满场的寂静,他忍不住将目光调转到凤卿身上,觑见她母仪风姿,清华夺目。

炫黑的眸,缓缓流出浓烈动容的色彩,不深,不浅,恰如其好。。。。。。

牵着凤卿的纤手,十指相扣,最终走上了那象征权力、高高在上的雕龙御座。

他微微一使力,下一刻,凤卿便掉进了他怀里,宁王灼热的黑眸一抹促狭流淌,轻声道,“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吧!你是我的女人,今日起,便是我的皇后,怕什么?”

凤卿脸瞬间红了起来,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痴迷的眼神,于是脸更红了,心里却涌上了几分甜蜜。

她是懂他的,他既然说过不负她,就会给她应有的一切,名分,便是他想要给予她的第一样。

其实,瑾王并未休了她,而眼前的男人,却霸道地娶了她,而且还是天下众女为止欣羡的皇后。

邪魅如他,桀骜绢狂,行事乖张,便是他登上这九五御座,依旧是我行我素。

凤卿知道,他没有改掉行事,有一点,或许是为了自己,他用自己的浮夸的名誉来护着她,不让她忍受苛责,让世人都以为是她强娶了她,而非她的错。

凤卿清冷的眼中泛起一丝疼惜的暖意,握住了他的手,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怯意,镇定中多了几分莫名的坦然。

她的眼睛闪出一丝奇异的光彩,恍若繁花盛开。

他静静地睨着她,四目相对,都清晰地在彼此的瞳孔中找到了自己闪耀着流光溢彩的迷离倒影,斑驳处依旧道不清的风华旖旎。

金銮殿内文武百官微微讶然,有刹那间的遐想,竟然觉得御座上光华迫人的皇帝跟皇后是如此和谐,仿若他们本该就在一起,两人相依的场面给人一种幸福的滋味。

那个瑾王妃,如今是皇后,站在那御座之前,遗世而立,素雅如莲,淡然若风,又恍若清水涟漪,夏荷初染。

跟邪魅的皇帝站在一起,没有失色半分,也没有拂去她的半分清雅。

这个凤卿,当上这皇后,若没有点内在魅力,定然是当不上这皇后的。

皇上对孝康皇帝深有怨言,自然而然对孝康那两个出色的儿子也怀有深切的敌意。

如今,却没有对他们两人痛下杀手,难道是都是眼前这个姿容端庄又仪态万千的女子从中斡旋的?

☆、凤卿的动容

众人面面相觑,那个刚才壮大胆子出头的官员背后冷汗直流,为自己不识好歹揪紧了心扉。

若日后皇后想起自己曾在金銮殿上对她不敬,对她质疑,为不会暗中抓自己的小辫子呢?

毕竟枕边风着实厉害,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想到此,头不由低下,恨不得今日抱恙在床告假称病没有前来。

遗憾,重重来回翻撞,硬生生地剜割心房。

“今日,凤卿她便是朕的妻子,诸位爱卿的皇后,朕不希望再听到有人嚼舌根瑾王妃这称号。朕不信祖宗规矩,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当然这是在被特殊情况激发下才会爆发出来。朕曾经一直认为站在天下人翘首仰望的地方,不会再有任何反抗和忤逆……”

宁王掷地有声的话,顿了顿,转头看着凤卿略微失神的模样,声音低沉回荡在整个大殿,“

但是朕也并非是个暴君,若是合理的理由,大家可以互相共勉,拿出来集体商讨,只要不触犯朕的底线就行,朕的底线不多,只有一条,就是朕的皇后,朕不希望诸位爱卿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她,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恰巧被朕喜欢上的女人而已。她没必要愧对天下,没必要忍受诸位爱卿,更没必要愧对世人。”

“朕说过此生定不负她,诸位爱卿在此做个见证,朕言出必行,一诺千金,今生得妻如此,斯以足矣。除此之外,朕希望文武百官能够尽忠尽职,发挥各自最大的才能,共同协助好朕管理这泱泱大国,该放权的地方,朕绝不武断,自然放权给下面的人去做。”

他眸底那无边无际的深黑浓烈得似要将她湮没,他就这样定定地注视着她,舍不得挪开视线。

她清冷的眉宇间又透出一股脱俗淡然,从容洒脱的神态仿佛做什么都漫不经心。

她就是她,不管她是什么面貌,他都喜欢,喜欢了就是喜欢,从来没有原因。

微微怔然,凤卿眼中闪过一道绚丽的五彩光芒,他的话中的含义,让她有些动容,这男人,为自己做的足矣,但他还是觉得不够,他那句话,她深信不疑。

但他还是破例在众目睽睽之下,或许更确切地说,百官犹如万民,他如此做,一如在天下万民前宣布了她的身份,永远不会褪色。

下一刻,凤卿的唇角缓缓上扬,云烟浩渺般的剪剪水眸愈发清冽透彻,洗尽铅华的笑意中还夹杂着一抹感动。

这一日,宫城上方红光乍泄,宛若凤舞。

此次,他登基封后仪式中,红霞浸染了半边天空,诡谲的现象,寓意却是祥瑞、吉意。

宁王强娶侄媳本该遭到谩骂,却因天象使然,没有多生事端,此后竟然在民间逐渐成为佳话。百姓不经提及宁王出生那日九龙盘旋,孝仁皇帝曾经预言此子天命注定他为帝。

兜兜转转一大圈,宁王亦不负众望,荣登大宝。这不就是冥冥之中只有定数吗?

宁王是如此,凤卿或许亦然。

☆、我似乎在为难你

是夜,华灯初上,阳西宫内歌舞笙箫,席间丝竹撩绕,觥筹交错。

宫宵影重,花灯摇曳,绵延宫室,重重楼阙,平檐素阁。

气氛浓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凤卿借着酒酣出来透气。

庭中月华如水如练,将碧树玉阶笼上淡淡清辉。

碧树边,一道紫色的颀长身影,宽大的袍服广袖被风吹起高高扬起,修长身形较之前削瘦了三分。

那人的五官深邃,轮廓分明,薄唇紧紧抿着,冷酷坚毅,但凤卿却恍惚间,在他的英挺的眉宇间,捕捉到些许寂寞跟苍凉的痕迹。

阳西宫内,鼓乐齐平,而外头,却清寂得薄凉。

刹那间,凤卿只觉得胸闷无比,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怔怔地抬眼望月,银辉倾洒而下,笼罩在两道看似咫尺,实则天涯的身影上。

凤卿神色一窒,向他走去,脚下虚浮,又似沉重如铅。

“卿儿,”他低声叫她的名字,“我放不下你,只要你。”

月光如水,将两个人的影子长长逶迤拖起,映在地上,浸在如华的月色里,微微浮动。

浓郁的月色模糊了眼前的身影,浓浓的酸涩袭上喉间,双眸半敛,螓首低垂,

任凭他目光如霜似刃,她都不愿意出声,无论她说什么,一切都早已成了徒劳。

如削的薄唇,抿出一缕无尽的凄凉,熏染了一抹沧桑。

他灼亮的墨色双眸看向她,她良久的沉默,终究让他的心不禁寒了三分,目光森寒,如霜似刃,似有千钧。

瑾王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到高高的宫墙外,一方璀璨的天空上,笑着说道,“卿儿,对于你的选择,我心知肚明,却依旧想要前来。三天前所说的那个‘三天后’纯然就是一个借口,我欲见你最后一面,将你的影子深深印在心头,然后再努力忘却,或许我根本就不想忘却。我在说什么呢?”

瑾王的手在袖口里紧握成拳,他的心情激荡澎湃,脸上却找不出激动的迹象,“卿儿,我似乎在为难你,对不对?我是想要你内疚,想要你这辈子都记得我这个人。我没有休了你,就算他重新娶了你,你还是我的妻子,先来后到,这个道理,谁都懂。”

凤卿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一直一直的定格在那里,那个眼神看着他,盯着他,祈求着他。

不要再说下去了,胸口歉意,内疚,依旧旋转,荡漾。

她心中的惶恐,不安,委屈,难过一起涌了上来,千言万语却淡成了一句数不尽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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