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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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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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她继续。慧持道:“我知道了,其实你是来显摆这簪子的!”

阮小幺微笑。

最后一天。

慧持趴在桌上,看阮小幺将那簪子拿出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又感到肚中一阵翻腾,咕咕作响。

“哎哟……你慢慢试吧,我先去茅房一趟啊!”她捂着肚子,自言自语,“好像又吃坏肚子了……”

阮小幺点点头,将簪子插到药碗里,几秒之后拿出来,那原本银白的表面已镀上了一层煤黑色。她挑了挑眉头,找了块布,把那簪子包了起来。

起初想待慧持回来,与她说明,但转念一想,她决定还是把药倒到床下那腌菜罐里,来日再说。

片刻之后,慧持慢吞吞地回了来,面有菜色,一眼看到那空碗,眼珠转了转,坐到阮小幺近前,“老实交代,倒了还是喝了?”

【喝了。】

“真的?”

她重重点头。最后在慧持审视的目光中,垂下眼,【喝了一半。】

“……我就知道!”慧持的眼光满含鄙视,摆摆手,“算了算了,好歹还喝了一半。法本师叔让我与你说,明日便可以去上经课了。”

阮小幺点头。

慧持走后,她一人坐在屋中,捂着脑袋想自己该怎么办。

对方在暗她在明,她防的了一次,防不了以后。万一凶手急了,直接过来干掉她呢?她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那简直如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不对……他们应该不会明着来。

阮小幺想起前两天在窗外看到的那个姑子,应该就是凶手,或者——凶手之一。但从她的表情动作看来,应该还没胆明火执仗地谋害人命。所以这几次都只是耍阴招。

那么她是否可以这么理解:有人想要她的命,所以买通了慈航寺的某个姑子,让她暗中结果了自己?

这真是个悲哀的推测。

不管怎样,先把人找出来才是。

她忽然想到那只哨子。如果能叫来察罕帮忙,那看起来应该不错。不晓得他在不在附近……

她鼓起腮帮使劲一吹,一声嘹亮的哨响传出屋外,候了一阵,不知从哪个杂沓角落闪出来了一个人影,立在门口,左手折在胸前,鞠身行礼。

阮小幺惊了一回,仔细看去,不是察罕,却是个梳着长辫的妙龄少女,微微棕黄的皮肤,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看起来憨厚可人,仍可看出异族的相貌。

“我叫纳仁敏松,姑娘有何事?”那少女一开口,发音与察罕一个模样,比察罕还别扭。

纳……纳什么来着?阮小幺压根没听清,她拿来白纸,写道:【你是察罕的朋友?】

纳仁看了半天,道:“纳仁敏松终生服侍少爷。”

阮小幺做了个了解的表情,【你能不能帮我买几块馅饼?】

纳仁点点头,抽走她手上的那张纸,转身又闪走了。阮小幺扶着门,左看右看,摆出了个“见鬼了”的表情。

一刻钟之后,纳仁带了一包裹的馅饼回来,“咚”地一声搁在桌上。

阮小幺打开包裹,里面整整齐齐摞着十来个油纸包,每个纸包里有七八块馅饼。她扶额,挤出一个笑容,【多谢,多谢。】

“不谢,”纳仁很认真的还礼,问她:“姑娘还有何事?”

她摇头。

“那么纳仁告退了。”

一闪身,人又没了。

那包裹里各种馅饼一应俱全,芝麻馅、蜜糖馅、咸烧饼、梅菜馅……还有各种看起来奇奇怪怪叫不出名字的馅料。阮小幺拿出两个放在桌上,拔了根短短的头发压在下面,剩下的通通打包塞到到床底下。

第二日一早,便有姑子远远的叫喊:“慧圆!”

阮小幺一咕噜爬起来,穿戴好走了出去。

一整天的诵经、念经、坐禅,直至暮宿时分,众人休息之时,阮小幺邀了慧持过去自己那屋。

慧持将进屋便瞧见了那馅饼,双眼一亮,便奔了过去。阮小幺连忙将她拦住,走近看时,压在下面的那根发丝早已不见了。

慧持在一旁看着她神神叨叨的动作,嘴一撅,便不乐意了,“又有人给你送吃的啦?我碰一下还不成了?”

阮小幺从柜子的隐蔽处将那簪子拿了出来,黑色的一层,摆在她面前。

慧持惊呼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发黑的地方,结结巴巴道:“这、这……”

【昨天的药里面有毒。】

“不可能!”慧持一听,急急反驳道:“药是我看着大夫抓的,也是我煎的,怎么会有毒!?”

阮小幺神色平静,搁笔不动。

良久,慧持才似乎想起什么,低声支吾道:“那个……煎药的时候我去了趟茅房……”

她点点头,将簪子上那层黑色慢慢刮掉,重新戳在那馅饼里,每处地方都戳了个遍,最后拿出来时,原本刮出白色的地方再一次黑掉了。

慧持一把紧捂住嘴,喃喃着不敢相信,眼泪一点一点地涌了出来,“真有人要杀你……”

阮小幺很是不解,【你哭什么?】

“有人要害你、有人要害你啊!”慧持按住她一顿猛摇,“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去告诉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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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今天小说改名成《名门医娇》了~

谢谢柠檬为绞尽脑汁的我想的名字……

感谢各位的回复,我研究下能不能回复你们的回复

第十四章 月黑风高见真凶

阮小幺没她力气大,被摇得晕头晃脑,好容易举起手,一巴掌拍到她头上,慧持终于怔住,停了下来。

【不要告诉住持。我下面写的,你要记住——如果你想帮我忙的话。】

阮小幺一笔一划地继续写下去,最后一笔落下,交给对方。

慧持看了一会,点点头,又生了一点气势,“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做得到的!”

她抹了抹眼泪,又突然缩回手,“我觉得眼泪可以不用擦,我走了!”

阮小幺乐得止不住笑,待她走远后,趴到窗边,“叩叩叩、叩叩叩”敲响窗楞。

黑暗中一个人影黑不隆咚地乍然冒出来,吓了她一跳,正是那无比实心眼的少女——纳仁。

递过去一张纸——【躲好一点,千万不要被发现,一听到拍墙声就进来啊!】

纳仁点点头,一个闪身,消失在黑夜中。

另一边,慧持还泪眼汪汪地往回赶,只是绕了一回路,从静字辈和法字辈的师叔们那两排寮房前折了过去,慢慢走着,走两步停一步。

夜幕初上,寮房那处开始点上了一点点豆大的灯火。慧持一边走着,碰上师叔们便开始吐苦水。

“慧圆她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的饼子,弟子这还没碰呢,就被她一巴掌拍了过来,自己倒拿着饼子吭哧吭哧吃了,”她撅着嘴,抹泪道:“生怕弟子抢她的一般,谁稀罕啊!”

周围姑子都笑,一人道:“慧圆这事是做的不对,殊不知我们向佛之人,最是要谦让,她太贪口腹之欲了。”

有一人道:“她来也才一月足,正是心性也未收,你这气性也大,合着过一夜就好了。”

另有一人在一旁细细看着她,最后才道:“说的是,你今日可不能去看她,被她瞧见了,却当是你理亏。待到明日,她细细思量了一夜,觉得果然是自己错了,她自会找你赔礼的。”

慧持心性聪慧,虽年岁仍小,但乍听到这句话,不自觉便看了一眼,却是几日来无事便帮她煎药的法录师叔,此刻那盯着自己的眼神中似乎有些什么,她总觉得不太舒服。

众人围着慧持三三两两的开解了片刻便散了,唯有一人,回了房之后,待夜色更浓,却又悄悄地出了去,一路悄无声息溜到西北角那屋。

一时间风吹影动、斑驳无声,只一轮明月高高照彻天际,增添了些光亮。那人挨着墙根,终于到后,鬼鬼祟祟推开那门,只见房内一片昏黑,凳椅倒地,榻上似乎有个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伏在那里。

一时心喜之下,人影渐渐靠近榻边,伸手试探。

“慧圆?”那人轻声叫道。

四下阒然,榻上之人没有丝毫反应。

那人又叫道:“慧圆?”

半晌之后,她一指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乍然喜不自禁,这副身子尚且温软,而已没了呼吸,显然是刚气绝不久。

那指上沾到了一点血迹,她更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哼声笑道:“你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怨我,这可都是容夫人逼我做的,你不死我就得死!你安心去吧,隔年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她口吻轻松,甚至有些愉悦,便准备起身将那尸体拖走,刚触到一只胳膊,猛然间,另一只手乍得紧扣在了她臂上,原本已死的人突然睁开了眼!

“啊!——”毫无准备之下,蓦然看到这诈尸情景,饶是她心狠手辣,也发出了一阵短促的尖叫。

那诈尸之人正是阮小幺。

她圆睁着眼,毫不迟疑地使劲开始拍窗板,虚虚掩上的门扉“嘭”得被弹开,一个黑影旋风般袭了进来,牢牢扣住那凶手,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短短不过顷刻间,那人已被擒在她收下。

不用说,这种来去如风的性格除了纳仁,别无他选。

阮小幺去将拉住点了上,一室内霎时笼罩在了一片橘色的光亮中,不甚明了,却足够看清被擒之人的相貌。

她看着眼熟,应该是个法字辈的,但是——叫法什么来着?

若慧持在此处,必会认得这姑子——法录。只是那小妮子估计乖乖回去诵经了。

先不管那些,她示意纳仁开始。

“你若出声,便是一刀!”纳仁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弯刀,掷在桌上,哐啷一声清响。

阮小幺别过头去,嘴角抽搐,这台词纳仁姐姐念来实在是太霸气了……

法录挣脱不得,一见那刀便慌了,哆哆嗦嗦伏着身子,道:“女、女侠饶命,贫尼也是被逼的呀!”

都这个时候了还好意思称自己是贫尼,不要脸!阮小幺在心中鄙视。

纳仁道:“是谁派你来的?”

“都是容夫人!都是她逼我的!”法录慌忙道:“她三番两次找到我,逼我害了你性命,我本不想的……!”

问到这里,纳仁看了看阮小幺,对方做了个“容夫人”的口型。

“容夫人好好的为甚要杀我?分明是你见财起意,对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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