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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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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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时声音清朗低沉,似乎连胸膛都在震动,如清泉山湖,极是清润。阮小幺又觉着脑子里开始有些迷糊了。

往日不是很讨厌他么?如今似乎觉得,这人也不是那么招人厌了。

平心而论。他声音可真好听……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出类拔萃。

她甩了甩脑袋,说出了一句自认为清醒的话,“难怪你家老三要把你当竞争对手。”

兰莫笑过了,仍是勾着唇角,道:“你醉了。”

阮小幺又没反应过来。她看着他,把手头那杯酒又喝下去了。

他一面正人君子地劝她,一面又给她斟了一杯酒。

她一只手被他抓住,腾不出来,甩也没甩开,便又甩了一把。

这回甩开了。

于是她双手捧了那看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翡翠玉杯,稳住了,浅浅饮了一口。一股清香漫溢在了唇边。

叶晴湖放开了她,却缓缓立起了身。

阮小幺正如获珍宝般尝着那甜甜酸酸的味道,忽觉背后似乎靠上了一个宽阔燥热的东西,刚要回头,却有什么东西微微粗糙,碰上了她的眉眼。

她下意识闭眼,那物事又拂过了她的眼睫,流连向下,最后拿下了她支起的酒杯。

她此时开始承认自己有些迷糊了。

迟钝想了半天,脑海中空空荡荡,只有一个意识,该走了。

她借着身边那条坚硬温热的手臂站了起来,晃了晃,说话时有些张不开嘴,“我好像……喝了不少……时间不、不早了,我走了……”

好容易把一个一个字说出来了,又添了一句,“那酒不错、想、想……讨好我,送点酒来!”

身边低低的笑声道:“好,明日便给你送过去。”

时间的确不早了,来时正是晌午,如今落日熔金,霞光映天,铺得半边天际都成了金红的一片光彩。

院子里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下人敢不长眼地扰了这一院旖旎。

兰莫道:“我在勾引你,嗯?”

阮小幺只瞪眼看着他,不说话。

“知道什么叫勾引么?”他低低说着,修长的指节蘸了酒,送至她唇边。

酒香四溢,她乖乖一口含了住,吮吸了一回,又轻轻舔了上去,湿热的舌缠上了他。

兰莫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暗声道:“如今是你在勾引我。”

眼前的阮小幺双颊酡红,唇色艳艳,连眼神都有些迷蒙了起来,一院静谧,便被她染上了活色生香之意。凡是个男人,恐怕都要把持不住。

他喝了一口酒,低下头,渡了过去。

兰莫从未对人如此温柔过,连从前对她也未如现下这般温柔过。

阮小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他越是硬着来,她越是逃得快。软磨硬泡虽不是他所好,但有效就行。

女人勾引男人很简单,但反着来似乎就难了,特别是遇着一个爱钻牛角尖、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阮小幺这人便是如此。

她走后,他想了很久,忽然一日便想通了……

兰莫把鲁哈儿的出谋划策之功很轻松地忘到了一边。

两人唇舌相触,清冽的酒香在唇齿间弥漫了开来。他轻柔地勾着她,带着她一点点纠缠,越吻越深。

含不住的液体在她唇角流了下来。顺着脖颈,淌入了衣里。

阮小幺觉得眩晕,舒服地眯起了眼,心里头某一处又莫名其妙起了一丝骚动。似乎有一簇小小的火苗点燃,愈发扩大。她扭动了一下身子,被这酥软麻痒的感觉勾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紧紧攀附在了对方身上。

眼前这人便笑得愈发好看,英俊的眉眼,硬朗的轮廓,带着柔和的浅笑,露在她面前,翻出了她压抑已久的想念。

她忽觉得心头被揪了起来,渐渐眼前有些模糊。连面前这人都有了重影。

她主动吻了上去,主动伸出了舌尖,与他相缠、吮吸。

兰莫正吻得忘情,揉搡着阮小幺的身子,正要挑开她腰侧的系带。稍稍分离时,忽听得她呢喃着叫了声,“察罕……”

他僵了住。

一股怒火从心头升起,他面色骤变,又黑又青。

阮小幺身子早已软成了一滩春水,攀着他的胸膛,还乞求般地一点点亲吻着他的嘴角。不住叫唤,“察罕……察罕……”

兰莫闭了上眼,压制住心头狂怒,重新睁开眼时,早没方才迷乱的*,冷静无比。不起一丝波澜。他坐在栏杆上,看着跨坐于自己腿上的娇媚女子,冷漠道:“他去南越了,可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然而阮小幺毫无反应,她见她的“察罕”不动了。气息也渐而冷淡,只愣了半晌,晶莹的泪珠落在了他的脸侧。

她边凑近边喃喃道:“你不要我了么……”

“察罕不要你了,我要你。”他静静给她擦了面上的泪。

阮小幺怔怔看着,伏在了他身上,头蹭着他的颈窝,低泣着闭着眼。

兰莫半晌没有动弹。

他想,若是察罕真的回不来了,她应该就能顺理成章嫁给他。若他回来了……

有一瞬间,心里窜出了一个阴暗而龌龊的想法。

然而只是一闪而过。

北燕铁骨铮铮的男儿,做不出如此腌臜的事。即便再喜欢这女子,他也只会光明正大的抢。

他想了许久,感觉到阮小幺不动弹了,身子软软靠着他,似乎全身心都依赖着自己。

于是,兰莫又在栏杆边坐住了。

阮小幺困倦一来,睡了个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昏黑,一轮明月高挂空中,栏杆外,平静的湖面上,清清楚楚映出了完整的月轮,伴着入眠荷叶,静谧而安详。

她迷迷糊糊看了过去,忽觉身下温热,伸手一摸,吓得惊叫了一声。

好容易看清了眼前,竟是那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兰莫。

她如今正跨坐在他腿上,靠在她胸膛中睡了不知多久;而兰莫也斜靠在亭下黑漆的柱边,似合眼睡着了。

然而他瞬间便被惊了醒,一手仍搂在她身后,于黑暗中道:“醒了?”

阮小幺被这种情景震得说不出话来。

她迅速检查了身上衣物,有些乱,不过还都挂着,没散。

半晌才回想起来,她好像喝醉了,怎么喝着喝着就到兰莫身上去了?

阮小幺惊得一个弹跳了起来,支支吾吾向他道:“你、你搞什么鬼……”

兰莫却坐直了身子,伸了伸双腿,眉头一皱,道:“你自己喝高了,又哭又闹,还非要坐在我腿上,如今将我用完了,便扔一边了?”

她听得面上发臊。

什么用完了扔一边,说得好像弃妇一般……

第二百八十七章 以进为退

“那你……你让人把我送回去不就行了……”她自个儿说着也没甚底气,声儿越说越低,“好端端在这处睡觉作甚!”

兰莫淡淡道:“现已是中夜,外头宵禁了,你便在馆驿住下吧。我差人收拾屋子出来。”

阮小幺被说得有些过意不去。

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抿着嘴沉默,看向她时,细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安抚般的笑意。

她心里头便更是不知如何便起了一层负罪感。

也是,他堂堂皇子殿下,吃好用好,仆从伺候着,做什么不好,竟然给她做了半日的坐垫。坐垫便罢了,自个儿醒了,还像见了鬼似的躲着他!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是将他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愈发过意不去了。

“殿……殿下,你也回屋吧!”她吭哧吭哧说了一句。

“叫我兰莫即可。”他说着,却不动弹,“你先去吧。”

阮小幺应声,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不走?”

兰莫面无表情。

她只得又往外走了。还没走几步,他却叫住了她,“回来,帮我揉揉腿!”

“……”

阮小幺心里头不知是负罪感还是歉疚感,瞧着他平静的面容,乖乖蹲下身,给他揉了半天。

可怜的皇子殿下竟然为了驮她,腿都压麻了,她……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毕竟在人家腿上坐了那么久,也不能真的“用完就丢”是不是?

一下一下地又揉又锤,阮小幺安分的很,兰莫平静的面容在黑夜中微微露出了个笑容,眼中浮越着一片皎洁的月色。他伸出手,抚了抚她微乱的鬓发。

揉着揉着,她突然开始有点不对味来,用带狐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瞧不太清他的模样,却听到了他忍不住的一声笑。

“罢了,”他拍拍她的脑袋,站起了身。道:“不闹你了,已是中夜,你先回房吧。”

他叫来了下人,去收拾厢房了。

阮小幺又被他这神态自若气了个仰倒。

兰莫约有半数时间呆在馆驿,余下时间则要么入宫、要么皇帝出宫相陪,每日里朝廷中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议和之事也在紧锣密鼓地章程之中。

此次来京,使团前后共呆了一月有余。

阮小幺同很多老臣一样,都想不通北燕为何此回规规矩矩的来议和。甚至原本朝中还有人认为。此次那北燕人不过是打了个幌子,接着议和之名,趁机靠近大宣圣皇,以做行刺之实。

然而大皇子殿下及手下几百将士从头到尾都是安分守己的很,特别是那大皇子。风度翩翩、面貌不俗,直把多少皇室贵胄比了下去。

然而其他人的疑虑打消了,阮小幺还是持保守意见。

他们此次来定然不是只想议和!

她也不是个阴谋家,找了一日便径直了当问兰莫去了。

兰莫只是道:“你是大宣人,我是北燕人,这话问来合适么?”

“你从前在北燕拿我当奴婢使唤的时候,可没问合适不合适!”她哼道。

他笑了笑。想去碰她,又被她一闪躲过。

“议和之事与你并无多大干系,何必费心猜那些个?”他又道。

阮小幺没接话,眼珠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换了副神色,道:“你可知道如今察罕怎样了?”

他淡淡道:“他怎样与我何干?”

阮小幺心想。与你没关系,与我有关系!

只是兰莫打定了主意要装傻。

她无奈,道:“我只是问一下而已,就算知道他好还是不好,又没法去看他!”

“那你问来便更无作用了。”兰莫道。

她在一边狠狠瞪了他一眼。

顿了半晌。阮小幺不再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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