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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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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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鼻子,她的师父又不知道哪根筋抽了。

兴许又是嫌她不争气?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下次我应该争取一下的!我发誓我一点没有服从强权的心理!我的目标很明确!做太医、嫁察罕……”

叶晴湖颀长的、优雅的身形立在了她跟前。

两人之间隔了一道门槛,他在门槛里吐出了几个字,深沉的热气都要喷在她头顶上,“滚、出、去。”

阮小幺缩着脑袋,灰溜溜圆润地回了厢房。

再一次更加觉得,师父肯定是常年找不到女朋友。开始暴躁了。

第二日,蠢萌的阮小幺主动来敲了叶晴湖的房门,道了早之后,第一句话便道:“师父,你若是没时间找师娘。我替你相看相看吧!”

叶晴湖清醒而冷冽的目光似十二月寒冬,落在她身上。

“我的眼光很准,师父你放心……”

他看着她上下一刻不停的殷红的小嘴,忽然很想咬上去一口——最好咬得她说不出来这么多败兴的话为止。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阮小幺手比脚划地说着,看着他英俊而冷淡的师父一动不动,似乎全盘听了进去。愈发坐实了心中想法,想歇歇嘴,再接再厉时,忽然他的黑影便垂了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面前放大,接着便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草药气息。很是好闻。

然后。

“啊——”她杀猪一般嚎了一嗓子。

叶晴湖优雅地起身,唇上还沾着方才咬出来的血渍,轻轻一笑,忽显得性感不少。

阮小幺那片小小的饱满的下唇上,渗出了一丝血液。越渗越多,垂垂欲滴,剧痛无比。

脑海中只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她惊恐地惨叫了起来,“救命——”

她师父、她师父……一定是鬼附身了!

管他是色鬼还是恶鬼,总之不正常就是了!

四伯匆匆忙忙敢了过来,眼角瞥见了扬长而去的叶晴湖,以及呆呆立在屋前的阮小幺,吓了一跳,忙回去取了干净的布片来,老脸又红了。

阮小幺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洁白的布片上一片嫣红,惶恐地想,叶晴湖这真的是咬啊……他到底是想调戏她还是纯粹想尝一尝凉拌美人唇的味道?

好容易撒了些药粉上去,顶着一张肿的老高的下唇去了前堂,见前头已有了一些病人,不是头疼就是脑热,一一等着叶晴湖看治。

嘴巴上还是一抽一抽地疼,好歹不流血了。她还是不知道叶晴湖的意图。

众人只把她当做叶晴湖的妻室,纷纷起身行礼,口称夫人好。

阮小幺一边澄清,上下嘴皮子一碰,又疼了。

叶晴湖斜瞅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这么看着她,顺眼多了。

一直这么等到了日中。她便讪讪开口,说要告辞。

他道:“不吃过晚饭了?”

“你这样还叫窝怎唔吃!”她捂着嘴恨道。

叶晴湖笑得很是安闲。

“师虎!蓝吕授受唔亲!你捉得太过分了!”她怒道。

他从身旁小柜中取出了一小瓷瓶儿,道:“往后,惹人厌的话少说。”

阮小幺愤愤收了,忽而灵光一闪,狐疑看着他,“师虎?你该唔会……看上窝了哈?”

叶晴湖铁板着一张脸。

第二百九十一章 尚药

她问完了,忽然觉得很是不好意思,慢慢地脸却红了,头顶有些冒烟,半是逃半是跑地退了开。

当下便钻进了轿子里,逃回去了。

四伯在后头看着,又回了前堂,看着叶晴湖,欲言又止。

他想,兴许是早上少爷终于对李姑娘做了什么非礼的事。但是若是非礼的话,那怎么把人家的嘴咬成那副惨样呢?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已经超脱了情趣的范围了!

阮小幺捂着嘴回了太医院。

她回去开门,手一放,便听到正出门的慧心一声“哎呦天哪!”

回头一看,她正捂着唇惊呼,“你的嘴巴怎了!”

“……虫子咬的。”阮小幺推门进屋。

慧心跟在后头,疑道:“虫子怎么咬了这么大个伤口!?”

“大虫子咬的!”她面上热得冒烟,捂着嘴一片片将门关了。

阮小幺那张嘴过了小半个月才好。

半个月里,便顶着一张黑脸,承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质疑与好奇。逢人问起,只一口咬定是被虫子咬了。

至于她们爱信不信,那不关她的事。

绫姬给她带过几次口信,说这些时日主母来了,她一干姐妹的日子都不大好过,也不便出门寻她,只在家中布置好一切,等着阮小幺重拾回大小姐的身份。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绫姬的这一计划,又被一件忽然而来的事彻底打乱。

八月十五中秋节,举国上下欢庆月圆,后妃、命妇一应人等祭过天地祖宗,在柔光殿设下筵席,欢腾一时。

太医院特批了一日之假,弟子、掌事们走得七七八八,冷清至极。阮小幺被商泽谨提回了商家,好歹算是吃了顿团圆饭。

第二日便出事了。

刚一回太医院。待到晌午,一个小太监便匆匆忙忙找了来,寻着她,悄声说了几句。

原来昨日柔光殿大宴。程嫔赴会,席间珍馐百味,皇后一反常态,频频向她劝酒劝食。程嫔不敢不从,只是偏巧那日胸胃中不爽快,也没吃下些什么。

到了晚间,便开始腹疼,连夜请了皇帝,召来太医,太医只道是晚膳吃下了大寒之物。惊了龙胎,所幸吃用不多,尚能保全一条性命。

大半夜开始闹,直到黎明时分,方才转好。这么一来。程嫔怀有龙子之事,到底是瞒不住了。

其他人那处如何,她没空去理会,只待事定之后,火速请了阮小幺进宫。

一进到后宫深墙之中,便觉气氛有些不大对劲。

太监宫女们行色匆匆,不敢稍加言语。低头而过,噤若寒蝉。一时间死寂之下,暗潮激涌。

程嫔正在漱玉轩内,蔫蔫儿地躺着,里里外外尽是宫女侍人,走动时悄无声息。

阮小幺放轻了步子。进了去。

一段时日不见,她似乎清减了一些,昨儿个闹了半宿,此时精神气儿都有些不足,眼下两片青黑。却也不减往日风韵。

贴身伺候的宫女名唤宝柔,见了她,轻声道:“姑娘来啦!主子方才刚睡下,莫要惊动了她。”

阮小幺道:“太医可说了有无大碍?”

“万幸……”宝柔摇了摇头,“太医说昨儿个席上吃得不多,若是按常时分量,恐怕就……”

她叹了一声。

阮小幺轻轻过了去,给程珺探了探脉,脉象稍见紊乱,细弱了一些,其他并无异象。

程珺睡着轻,外头稍微说话声儿时,便已醒了,睁了眼,叫了声,“妹妹,你来啦。”

阮小幺点点头,“你先睡一会,有话醒了再说。”

她阖了眼,又沉沉睡了过去。

在一个不守规矩,爱标新立异的皇帝心中,朝廷上被一帮子顾命大臣压制着,憋屈憋屈便算了;后宫中,是没个人敢与他说规矩的。

阮小幺虽是被封了个从九品,是太医院掌事,到底身份低微,身世也不太光彩,进宫便是没了规矩,在宫中长时呆下去,更是越举。

然而皇上满意就行了。他朱笔一挥,着阮小幺为漱玉轩尚药,专司程珺每日调理膳食,直至龙子平安出生为止。

至于她太医院的活儿——爱谁管谁管去,总之他不放人便是了。

阮小幺可不能这么想。什么漱玉轩尚药,那都是再四五个月便完事的活儿,她那掌事才是正经工作呢!

好容易与上头从使打了个商量,掌事的活计暂由慧心代管,她每日里只去点个卯,再进攻中便可。

于是,未来的四个月里,风吹不动、雷打不摇的阮小幺每日里便是出宫点卯、入宫尚药,日日复始,两条腿都跑细了一圈。

自中秋筵席之后,程珺有孕的事公布天下,想光明正大坑害之人便都没了路子,于是那些个腌臜事又转为了地下工作。

阮小幺自成了漱玉轩尚药,每日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简直将上辈子能想得到的宫斗宅斗都回了一遍,生怕哪里疏漏一点,程珺的娃儿就没了。

凡饮食入口,事必躬亲,自己先尝过之后,再亲自端给程珺。功夫不负有心人,光是在各种保胎药之中,便闻出了好些个滑胎药的气味。

她只将这些个事原原本本与程珺道来,至于拿主意,那不是她的活儿。

程珺年岁不大,却是个老道的主儿,各种送来的安胎药、点心膳食一概全收,知道有问题了,也是一笑而过,从不与皇帝诉说。

皇后、贵妃请她用膳,只先请过了皇帝,才慢慢过去,每去必带着阮小幺。当真应付不过去了,便央着皇帝一同前来。

一内一外,阮小幺与程珺守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把后宫中某些人恨得直牙痒痒。偏两人都是个低调行事的主儿,从不惹是生非,说话也处处占理,除了阮小幺的身世不好,硬是一点把柄都找不到。

眼见着程珺的肚子一日日的大了,见的人都说是个小皇子,连皇太后的心也渐渐偏了。

如今宫中所出,只一位皇子、一位公主,俱都不过五岁。公主乃是皇后所出,疼若至宝;皇子是另一名后妃所出,生下之后,母妃大病而死,只过到了皇后名下,抚养成|人。

因此,如今后宫佳丽三千人,还只皇后有一子一女,其余的都是光杆司令。

太后一方面是皇后姨母;另一方面,更是皇帝的老子娘,哪有老子年看着儿子光播种不收货还不心急的?

皇后的那点小手段,她原本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如今眼见程嫔的肚子越来越大,里头可就是摸得着的小皇子,她能不心动么?

皇后再不爽,那也怪她自个儿生不出孩子,不能怪别的女人不安分。大不了程嫔那小皇子再生下来,过给皇后便是了。

怀揣这种心思,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的皇太后特特在宫中又设了一次宴,其间转给程嫔独做了一份膳食,各样都是保胎妙物,还特与程嫔道:“你只捡着喜欢吃的来,不爱吃的,便无需去碰。每日里休要想些有的没的,安心养胎就是。若有哪些不长眼的奴才冲撞到了你,只管发落,哀家给你做主。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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