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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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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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损于什么。

兰莫制止了她再躬身弯腰的动作,叮嘱她莫要再动弹,自己却去掀了她的裙衫,白色的里裤上,浸了一团刺目的鲜红。

阮小幺顾不上失态,颤抖着哭着,话声含糊,几乎听不清楚,“他怎么样……他怎么样……”

他不知她说的是孩子还是夫君,冷着脸,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却慢慢地揪了起来。

从前,她人小心傻的时候、聪慧伶俐的时候、虚与委蛇的时候,甚至在她毫不犹豫、决绝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然而在他终于得到了她这种似乎最不应该的时候,看着阮小幺这种不堪一击的脆弱的模样,兰莫似乎也感觉到了她心中的滋味。

这种不知道是心疼、嫉妒还是恐慌的感觉,让他愈发的焦躁。他想起身出屋,然而手却被她紧紧抓着,好像这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他慢慢又镇定了下来,叹息声消没在了黄昏的空气中。

“并没有什么,你莫要多想,免得伤了胎气。”他用衣袖擦了擦她额上遍布的汗珠。

太医很快便来了,传信的太监很是乖觉,一连传了四名资历最著的太医,最年轻的也早过了不惑之岁,撇了小僮,自个儿提着医箱进了来。

见了如此模样的阮小幺,几人心中互都咯噔了一下,只是从前并不认识,只当是皇帝从宫外弄进来的女子,深宫藏娇在这小院中,几人按着次序,一一先给阮小幺仓促地把了脉,也不用细分,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兰莫道:“她动了胎气,你们想个法子。”

阮小幺眼眸中浸了汗渍,灼疼的双眼有些迷离,半阖着看着眼前晃晃的四条人影,有气无力道:“把他保住……”

没人说话,只是兰莫捏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似乎在给她传达安定的感觉。

一名太医先取了一挂金针来,个个用火灼过,稳稳的找到了几处|穴脉,轻轻扎了进去,少有在腹部,多在腿膝等处。阮小幺勉力低头看着,每扎一针,伴着细密轻微的疼痛,似乎也找回了一丝神智,足够想那地方到底扎针有何用处。

安胎药是早已备好了的,柳儿极有眼色,早早地取来便煎了,不一会儿也都端了来,不用说劝,阮小幺自个儿接了,咕咚咚不歇气地灌了下去。

折腾了好一阵子,肚中孩儿才消停了下来,仍是一阵阵微微的疼,却比先前好上了许多。

丫鬟随着太医去抓药,其余人也都退出了屋,昏暗的寂静中,又只剩了兰莫与她二人。

阮小幺整个身子如从水里捞起来一般,里衣湿了一片,黏黏腻腻地贴在皮肤上,三伏天里,连着手脚,却慢慢变得冰凉。兰莫握着她的手,细细地揉搓,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她像是做了什么极累的事,如今回转过来,却连话也不愿再说,阖了眼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死了一般。

昏黑中,响起了兰莫微微低哑的声音,“我没杀他。”

阮小幺似乎睡着了,没有回答,连眼睛也没睁开一下。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她却缓慢地说了几个字,“你迟早要杀他。”

然而此时再说,已经失了意义,总之他已经死了。

兰莫又道:“我不是成心瞒你。”

他虽很想杀了察罕,但到底那人先在他动手前死了,他松气之余,却又不由自主想到了阮小幺知道此事时,是什么景状。

哭天抢地?哀恸不已?抑或是开始为自己重新打算?

他似乎想到了一些,但是与他所能想出的怎么也不大一样,下意识便只一个年头,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至少,太医也说了,那时她才两月的身子,是极易落胎的。

然而阮小幺此时的反应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她是伤心,也及其恼怒,却总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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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争纷

兰莫对上她,总有一堆想不明白的事,索性与往常一样堆到一边,不去理会,看着她白皙柔嫩的脸庞,不由又用手背碰了碰,那是一种与自己的手掌完全不同的柔软的触觉。他摩挲了片刻,将她凌乱的发丝一点点拂弄整齐了,她却一直未睁开眼过。

他在她的身边坐了一会,并不强求什么,只又在她唇上印下了一个吻,终于起身离开。

时间有的是,总有一天,她能够抛却以前的芥蒂,与他一起。

小院中伺候的丫鬟过了几日胆战心惊的日子,渐渐也平息了下来,惊奇地发现身边无人更换,也无人受罚,然而也无人知晓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走漏了风声,平起了这许多波澜。

总之日子就这么一反常态地平静下去了。

阮小幺事后的反应也很让人欣慰,又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那日见了红后,她每日喝药歇息,也不怎么动弹,胃口不大好,却也吃得下东西,除了愈发的安静,并没有什么不妥。

不过也太安静了一些,似乎皇帝来了,她也是如此,非到有事吩咐时,轻易也听不到她一句闲话。

她如今最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无意识摸着自己的肚子,静静看着,似乎肚皮里头是永远也看不厌的宝贝一般。

自然,也无人知晓小皇孙那处的情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宫中本就人多眼杂,无数双眼睛都在明里暗里盯着皇帝,以及他身边人事的一举一动。从前能瞒得过,然而太医被急召进宫,一来二去。也被人识得了一些猫腻,渐渐的便有流言传出来了。

说宫里头某一处藏着个美人,深得帝王宠爱;说先帝在时。就已将人纳进了宫中,金屋藏娇;说美人是妖精变的。能在堂皇龙气之下还不现形。

只是这种流言,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与人说道。

宫中除了兰莫,尚有太后、太皇太后,庄妃不敢与他提及、太后不是兰莫生母,对他也需小心翼翼捧着,能说得上话的便只剩了太皇太后一个。

有宫人们“无意”中提及了此谣言,几日后,太皇太后便去了皇帝那处。

她前年已过了六十大寿。如今凤体硬朗,精神矍铄,一心觉得国中事事安好,也越来越心宽体胖,然上了年纪,对于正统一事看得比天还重。对于兰莫这个孙子,也是私下里颇有微词,到底不是皇后所出,放到寻常人家,也不过是个庶子罢了。

兰莫就在御书房等着了她。

太皇太后安安稳稳坐了凤座。满面笑容开口道:“孙儿龙体可康健?本宫也多日未见你了。”

“朕一向安好,谢太皇太后惦念。”兰莫道。

太皇太后却又站了起来,到他身边。捧住了兰莫双手,关切道:“都是一家人,说话无需如此生分。瞧你,似乎又瘦了些,是该叫太医进宫,好好补一补。”

兰莫淡淡脱开了她的手,道:“太皇太后说的是。”

她不乐意了,兰莫向来行事专断,说一是一。刚登基不久,便削了后宫好些用度。更使御史上书,堵得一干女人说不出话来。连她贵为后宫之首,也要看他脸色行事,实在不太顾儿孙亲情。

太皇太后见他势要装糊涂到底,索性拉开了话头,也不遮遮掩掩了,“本宫在深宫中也无甚事,好听人说说家长里短。凡夫俗子们泥泥淖淖无甚大事,到底是一张嘴、一双手,也要过活的,不牵扯到主子们身上就好。只是近日,我却听了几个嚼舌根的奴才惹上了主子的事,这真是罪该万死!”

她说话间,兰莫已批完了两封奏折,由太监整齐堆到一边,放下了手中狼毫,抬头道:“太皇太后可是听说,朕养了一女子在宫中?”

太皇太后一噎,看着他的神色,试探地点了点头。

“朕正要提及此事,”他似乎想到了阮小幺,面容和缓了一些,“待过几个月,封她为妃。”

甫他一登基,便有大臣以宫中子嗣稀薄为由,上书请兰莫纳妃,然都被他搁置到了一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将跟他少年夫妻的侧妃提为了庄妃,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之间情比金坚,只有贴身伺候的太监透露口风,道两人压根不同寝。

又有人猜测是否皇帝有甚怪癖,结果却是早已在宫里头养了一个,怪不得看不上别个,也不知那姑娘长得是貌若天仙还是能勾魂夺魄。

太皇太后只是愣了一愣,便回过了神来,一颗心却又放定了定。

总之她也不能给他塞些人了,后宫安定一些,无人兴风作浪,便是最大的福分。

“既然孙儿如此喜欢那姑娘,何不现下便给她一个名分?”太皇太后到底是明白人,只道:“也好堵了下头那帮大臣们的嘴,多多添些儿孙,本宫也好享享天伦之福。”

兰莫看了她一眼,道:“她已有身孕,现下并完不了婚。待到来年便是。”

太皇太后思绪不定,一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后敷衍道:“孙儿有如此怜恤之心,乃是大好。想来这姑娘也是清白人家,否则哪得你青眼?”

他面色丝毫波澜不起,平静的很,“正是。”

半晌,太皇太后又忝着老脸,主动道:“不知那姑娘如今在何处,本宫也想去瞧上一瞧。”

兰莫并未说话,只继续看他的折子,似乎埋在御史千言万语的谩骂与横飞的吐沫中,很是畅意,把太皇太后结结实实地冷落在了一边。

他就这么个性子。太皇太后心想,早知最后坐龙椅的是他,早年多亲近亲近就好了,也省的如今处处给自己生闷气。

罢了,只要在这宫中,迟早也要奉她为尊,是不是?

太皇太后落了个没意思,摆足了架子,向兰莫又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兰莫这时候却又知礼了,指使身边研磨的太监道:“去送太皇太后。”

太监应了一声,恭敬地请她出了去,自己也跟在了后头。

外头日头正好,晒得人有些眼晕。随侍的宫人们架起了凤盖,两旁面目娇美的宫婢执了轻软的芭蕉扇,翠绿两点,徐徐扇着微风。太皇太后一面慢慢走着,瞟了一眼后头垂着脑袋的太监,似不经意间问道:“你可知那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小太监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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