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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
薇薇安骄傲地抬着头，一只手拖着瓷盘，另一只手捏着白瓷杯子，杯子中旋转的茶叶让人诧异，淡淡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不过小魔女喝茶终究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更加怪异的是，机械君王盘膝而坐，仿佛是打坐一般，任由小魔女坐在肩头。
秋日的阳光没有夏天那个时候那样毒辣，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薇薇安慵懒地靠在擎天柱的头上，哼着小曲儿。
“瓦波里，你很高兴？”
擎天柱问道，他对于人类的感情，很疑惑，但是觉得很有趣儿。
“天柱，你懂什么叫爱情吗？”
薇薇安问了一个让擎天柱差点死机的问题。
对于机械生命体来说，爱情根本就是扯淡的事情，他们并不需要肉体的繁衍，他们有独特的传承方式，组合，重组，扩散，制造，赋予生命。就是这样……
难道还会出现一个男性机械生命爱上一个女性机械生命，然后生出一个小机械生命BABY？
擎天柱说：“不知道，不过最近我感觉很快乐。”
“最近？快乐？”薇薇安诧异地看着擎天柱，她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你没有感情吗？”
擎天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很久，蓝色的眼睛很漂亮，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是在笑，机械音带着一丝喜悦的情感说道，“自从遇到司令官，我就觉得很快乐。”
机械君王的胳膊嘎吱嘎吱旋转地齿轮，然后弯了过来，仿佛是头痒了一般，挠了一下额头，“天破他也没有感情，不过，风龙之战的时候，我们觉得害怕，又觉得兴奋，然后觉得愉快极了。司令官是个好人。”
“呃……他是好人？”薇薇安嘴角抽搐，白瓷杯子抖了一下，“这可一点儿都不好笑。”
擎天柱嗯了一声，“我没有说笑话。”
“噢……”薇薇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怎么说，机械君王依然只是机械生命啊……
让他们像有机体一样思考和行动，真的很难为他们。
“哦嚯嚯嚯嚯……”忽然薇薇安将手里的茶杯放了下来，然后掩嘴得意地笑了起来。这让擎天柱很是奇怪，于是问道，“瓦波里，你为什么又笑了？”
“我有了一个大发现，你说马克会不会激动的拥抱我？”薇薇安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得意地说了起来，“你看，马克那个大笨蛋并没有发现你们有情感哦。而我……伟大聪明美丽魅力无限美少女薇薇安·瓦波里小姐，发现了这个时代最最伟大的事实，那就是，机械位面的君王，也是有情感的！”
“我会被载入史册——”薇薇安双臂高举，欢呼起来，“哇哦——”
擎天柱安静了一会儿，心中觉得有点儿奇怪：这是很稀奇的事情吗？
于是机械大胳膊又挠了一下金属的前额。
这位大哥的宝蓝色的双眼果然是令人着迷的，总的来说，无数的瓦波里家族炼金术士都很喜欢和这位机械君王阁下探讨炼金术上的问题。而机械君王一点儿都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狂暴杀戮，而更像是一个绅士，彬彬有礼，并且对待家族的小姐是那样的温柔……天哪，这和马克伯爵真是天上人间的差距！
当然，没人会说出来……
擎天柱只是觉得，人类就像是忙碌的蚂蚁一样，整日的奔波着……从来没有停歇的人，除非……他死了。
“司令官可是大好人。”机械君王很老实，也很坚决地说道。
只是大哥的话总是被大多数人无视，说马克伯爵是好人？谁敢这么说？谁敢？
不过在北方大运河的工地上，多了不少其余的人，这些人都是帝都前来的牧师团队。嗯，或许会有人疑惑，光明神教全部抽空，怎么可能还有牧师出现在这里？
好吧，如果圣女罗宾和维多利亚夫人还不能算是牧师的高级人员，那么无话可说。
不管怎么说，在玛莎拉蒂家族的地盘上，还没有谁是吃闲饭的。
想要混吃等死？混吃可不行，等死可以。
马克伯爵亲自为您打造上等棺材，如果您愿意的话。
水瓶座美眉老老实实地跟着圣女来到了东部，这真是个可怜的人儿。她被教宗抛弃的无比彻底，而很不幸，这一切原本她就是想要反抗的。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明显让人看到了悲惨之处。
反抗？就算你是黄金战士，那又怎样？
面对神权，大多数人都要匍匐脚下。
当然，像马克这种期望神权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变态除外。而且似乎他每次都能做到，这一点来说，已经让众多异端羡慕不已。不过似乎马克伯爵不止一次对神明进行亵渎，他甚至在大广场上公开说道：什么？对神明保持敬畏之心？谁说的？去你的妈的！你的那个该死神明如果敢出现，老子就爆了他的菊花按在地上叉叉圈圈一百遍！
然后在一片鄙视的嘘声中，马克竖着中指，咬着雪茄牛叉地嚣张离开。
从那儿以后，不管怎么说，没人相信马克是个虔诚的教徒。他更像是一个屠神的恶棍，当然，屠神这种话，也只有翘翘地说，因为教廷的威严，过去才不过几个月而已。
光明神教认为马克不行了？恰恰相反，这个混蛋的手段让一群人焦头烂额。当人们刚刚把目光停留在七城邦的时候，那该死的列奥尼达摇身一变就回去复国了。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几个月以后，他居然说他是马克伯爵？
狗娘养的，还有比这个更恶劣的玩笑吗？
这个混蛋将所有人都耍了。
“是的，我最喜欢嫖娼不给钱。”某剑人如此面对帝都日报的记者，说道。
而他的话，很快就被日报引申为：是的，我最喜欢玩弄世界，并且将它刷的团团转。
谁也不知道剑人的话时候真的有如此的引申意义，但是萨乌丁子爵则是拍着肥硕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没错儿，众所周知，马克伯爵是贵族的良心，是帝国的希望，是整个中央民族的未来，他不是好战份子，他的意思是在说玩弄世界上那些小人，而不是针对某些人。”
有人相信红猪子爵的屁话吗？相信肯定没有。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机械君王眼中，司令官就是最好的人。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一个有理想，并且为之付出全部力量的人，就是好人。
完全体的机械君王强大无比，他虽然没有末日守卫那么狂暴，喜欢用离子炮将反对者轰成电子，然后消弭与空气之中，但是，他也的确不怎么喜欢那些诽谤司令官的人。
“如果你们对司令官有意见，可以向他提出来，如果在我面前絮絮叨叨，我让你们去见你们的光明神。”嗯，机械君王这话说的很委婉，因为擎天柱大哥一向不喜欢开玩笑，所以很多瓦波里家族的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懵了，然后愣在那里几分钟，最后仔细地咀嚼了一下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机械君王在发话。
呃……话说这种效果很有效，自从机械君王擎天柱大哥委婉地表达了一下他对诽谤司令官之人的不满，那些嗡嗡嗡嗡的苍蝇声就少了不少。
薇薇安则是兴致勃勃为机械君王做着每日的笔记，然后摆开一张信纸，向帝都的马克写道：亲爱的马克，我有一个大发现……
第八章 边缘女人的情感
伯利亚人的军队逐渐撤出了凡赛尔河以东地区，这些士兵狼狈不堪，丝毫没有北方强国的姿态。他们甚至觉得，再也不想回到这个地方，尽管这个东方的草原之上，带给了他们太多的回忆和荣耀。
可惜，远东帝国不是原来的远东帝国，法诺斯皇族的精神从来没有凋谢。是的，没有凋谢的金牵牛。只要还有一个英雄存在，那么，中央民族就不会倒塌。
“嘻嘻嘻嘻。”薇薇安掩着嘴得意地笑了起来，她手舞足蹈地挥着手里的笔记，一旁的仆人们则是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不小心扔出一个烟雾弹或者其余什么药水罐子。要知道，小魔女完全可以和试验狂人划上等号，呃……当然，是非常非常危险的狂人。
擎天柱在房子的一侧，他并不需要休息，但是每天的太阳还是让擎天柱大哥享受着难得的安逸。他喜欢这种没有争斗的日子，尽管威震天更加喜欢用离子炮轰杀蝼蚁，但是擎天柱并不喜欢。
“瓦波里，你要嫁给司令官吗？”
擎天柱的蓝色眼睛闪烁着，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薇薇安哼着小曲儿，欢快地说道，“那当然，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配得上我的男人，只有英雄无敌的马克。嗯，是的，就是那样，帝国还有其余的男子可以让我垂青吗？当然没有！”
这个女孩儿斩钉截铁地说道，“哈，斯嘉丽那个笨蛋姑娘还想嫁给马克？她的蠢猪脑袋可真是秀逗了。”
好吧，姑娘们总是不忘在任何时候奚落一下她们的仇人，尽管那个仇人并不在面前。
你得相信，女人都是小心眼儿的动物。
擎天柱趴在屋子门口，哐当一声，唔……然后机械君王就陷入了思考：为什么人类会经常憎恨另外一个人呢？
这是个问题，就算是大贤者亚里士多德恐怕也没办法了解。
哲学这种东西，对于机械君王来说，恐怕就是消遣。
好吧，那种狗屁不通的理论，或许只能忽悠一下可怜的学者们。即便是亚历克斯·盖特这种菜鸟人士，也明显地明白，对于生活，还是妥协的好。
关于那个该死的生活强奸理论，瓦波里家族的姑娘恐怕最有发言权。当初和马克在浴桶里相识，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种缘分。好吧，为此某个贱男还认识了水瓶座美眉。尽管那是非常糟糕的过程，而也因此造成了一个很大的误会和怨念。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是一场非常难以抉择的灾难。
但是最后人民都选择了联盟，因为他们知道，对于虚无缥缈的宗教信仰来说，实实在在的联盟庇护更有效果。
光明神提供信仰寄托，马克提供安全和食物。
还有工作。
“伯爵大人是好人。”
“我想很多人都对他存在误解。”
“他是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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