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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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财神-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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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他一派正气,就好像他从没偷瞄过漂亮姑娘一般。

“你不觉得他眼熟?!”我问。

载浮便顺着我目光方向瞧,瞧了一会就嗤笑道:“还以为你对灵山那位多痴心,不也是见到个俊朗的就发花痴。”

我手肘拄着桌子遮半边脸,再偷瞄那黑袍少年,越瞧越郁闷,我是真的觉得见过他!

“别瞧了。”载浮摆正我扭歪的脖子,我移开眼,忿忿压低音:“你别胡说,我都说了与灵山那位没关系!过去的事还提它作甚?!我何时提过玉清?!”

载浮脸就绿了,一把捂住我口,朝一脸莫名瞧向我们的老板娘与慕蔚风傻笑:“孩子小不懂事,顺嘴胡说八道。哪有什么玉清。呵呵,是水至清则无鱼,对对,水至清则无鱼!”

载浮的紧张样儿惹得老板娘花枝乱颤,就连慕蔚风都露出了白牙。而那俩少年挑了张靠窗的桌子落座,便立马有小二上前招呼去了。

黑袍少年似听到我们这边笑闹,只拿眼瞧向此处,但仅一眼而已,他便转开目光看向窗外。

我挣扎着拍开载浮的爪子,装作喝茶,并问慕蔚风: “到底收服虎妖的中途发生什么事了?!”

这话话音还未落,便见那靠窗位置坐着的紫袍少年双肩一抬,做了个起身动作,却被旁边的黑袍少年一把按住。

黑袍少年朝他轻轻摇下头,紫袍少年就半弓着腰,低声道:“咱们不也是为了——”

黑袍少年便蹙了眉头,那紫袍少年脸色立马刷白,他不再多说一个字,只安静重又坐下。

说来也奇怪,明明论穿戴配饰,这紫袍少年要比黑袍少年高贵得多,可紫袍少年面对黑袍少年的时候,却像个奴才。

那黑袍少年身上有一股子气势,说不清,却给人无尽压迫之感。

“钱招招!”

载浮又鬼嚎,我只好暂时把精力抽回,不再研究那俩少年。而慕蔚风深吸口气,当下就讲开了。

☆、第三章

栖霞山方圆百里是个妖精鬼怪出没的地。

因栖霞山在人间界是一顶一的仙山,不但山上灵气充沛,便是连山脚下百里之内都沾了光,所以虽山顶有栖霞派,那些一心想要得道飞升的修仙畜生也宁可冒着生命危险,来这方圆百里之内吸收天地灵气。

世人只道神仙好,皆削尖了脑袋想要挤上那九重天,所以对于妖精鬼怪们的小执着,我却是充分理解的。更何况栖霞派一门子上下近百口,都指望着它们喘气呢。

慕蔚风说,自接到师父委派的任务开始,他就先去了趟听风阁,按着老规矩拿到有关虎妖的第一手资料,然后连夜下山。一路不耽搁的到了栖霞山脚下十里,又准确找到划定中的虎妖巢|穴所在处。

按理说一切都顺风顺水,就算这次虎妖被众人传的神乎其神,但慕蔚风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背后那是整个栖霞派的情/报系统做后盾,凯旋自是不再话下,却不想事情的发展竟格外出乎意料。

那夜月色皎洁,四野静谧。

离天明还有两个时辰,正是一夜之中最黑暗之时。慕蔚风反手提着清风剑,小心翼翼在虎妖巢|穴所在地展开地毯式搜索。也不知怎的就隐隐听到响动起。凝神细听,风吹草摇,正是前方一片杂草丛。那杂草丛本就生得半人多高,正六月却提前枯萎,如今又配着这响动,越发透出诡异来。

慕蔚风心就跳出嗓子眼。再听,就觉那似有似无沙沙音中还夹杂着另一种奇怪的喘息之音。

声调低低的,特别急促。好像只含在嗓子眼儿,又欢悦又痛苦;须弥间声调高了起来,竟是:“用力……嗯……再用力啊……”

“啪。。。。。。”

我正听得全神贯注,便听得这一声乍起了。猛然响起的音自然打断慕蔚风这段回忆。而我俩四处寻,便瞧见载浮涨红着一张脸,手上还余留着半只碎杯子。

大抵他也觉得失态了,见我俩齐刷刷看向自己,只好悻悻笑,并腆着脸道:“哎呀,这淫/声/艳/曲必然是那虎妖搞的把戏,意在先乱了你心智。蔚风啊,此时你就该默诵师父平日所授之《清心诀》!”

言罢还不忘顺手将半只杯子扔桌子底下,果然慕蔚风厚道,就垂首恭敬回道:“师父所言极是。”

当时慕蔚风的确默念了清心诀,并下意识捻了捻手腕上系着的红丝线,说起来慕蔚风这条红丝线可与那些为了收服虎妖而特特系上红丝线、或者那些为了早日结束单身求得好姻缘而系上红丝线的单身男子不同。

慕蔚风这条红丝线自他还在襁褓之中便存在。用载浮的话说,当时飞雪漫天,下山准备踏雪寻梅的他远远的就听到婴孩啼哭,走近一看便发现一个仅包着薄被子的小娃娃。

那娃娃自然便是慕蔚风,当时应只有百日出头,浑身上下除了手腕上系着个刺目的红丝线外,别无旁物。但载浮天生的心地善良,于是想也不想的将这婴孩抱上山并取名慕蔚风。

上述种种皆是载浮说的,至于其中真实性我很是怀疑。而整个栖霞派上下百十口人的来历,载浮也就仅透露过慕蔚风一人的。

至于我的来历,恐怕下辈子载浮也不会讲了。

思及此我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收回神识,便听慕蔚风继续说着当日情形。

当时他尽量将气息压低隐了身形,这才小心翼翼地去拨面前杂草。

谁知,半人多高的杂草丛将将被他分开,眼前便猛地金光一闪,也不知是什么宝贝直奔着他面门来。慕蔚风却也不是吃素的,当下细腰一扭身子斜斜避开。左手掐剑指右手清风剑迎上那金光灿烂之物。

“叮……”

清脆之音不绝于耳,声调中慕蔚风觉得心神荡漾。待到音消,慕蔚风凝神细瞧,杂草丛中并无一人。可淫/声又是自何而来?与清风宝剑相击的又是何物?

正满腹狐疑,慕蔚风肩头突地被人一按。这一按并不重,只是如此情境之下又是事发突然,饶是慕蔚风这般人物,也吓得不轻。

豁然回首,慕蔚风见到来人一直绷紧的神经立马放松,就连面色也活泛起来。

“是您!”

说这话时慕蔚风嗅到一股似檀香气似木叶清香的味儿,他心道今儿个什么风,怎么这位也弄了香料袋子揣着?!不过此刻也没工夫深究,他只转回头瞧方才淫/声传出的位置,自顾自说道:“您来了正好,方才明明徒儿听到那淫/声自此传出,拨开草丛又有一物飞出,令徒儿差点着了道;但此间竟空无一物,您说怎么回事?”

没有人应答,慕蔚风正觉得奇怪,嘴里唤着:“师父”就回头,这将将回首,便觉眼前景物猛的一阵晃动,他暗叫声糟糕,竟来不及说出一个字,便直挺挺的往后一倒,失去了意识。

“什么?!你说居然有人胆敢冒充你师父我?!而且还把你迷晕了?!”载浮啪的一拍桌子,豁然起身,末了还不忘加一句:“有没有为师本人如此的英姿俊伟?!”

“这,蔚风觉得——”

二人还要混扯,我却强忍到此,只觉忍无可忍。

“别拐弯抹角!瞧你这好一通罗里吧嗦!你倒是说说,哪个贼人敢大着胆子冒充载浮?!那香气又是怎回事?!”

我莫名腾起业火,心想着,我是顶烦慕蔚风这出儿了,此人要说哪都好,就这点改不了!说话总是喜欢故弄玄虚,好听点那叫制造悬疑,难听点那就是啰嗦至极。

我心里燥得很,想必脸色也难看。只觉得鼻腔里若有若无充斥一股奇怪香气。这股子香气搅得我心神不宁,甚至无法集中精力,更是控制不住的将话冲口而出。

而猛地被我打断了话,慕蔚风的尴尬自不用说,只住了口,大抵瞧见老板娘也在看自己,一张脸便臊臊的红。他本不是个脸皮厚的人,此刻在老板娘面前被如此抢白更是没脸。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张了几回嘴,都未发出半个音。

载浮就啧了声,拍拍我手背,朝我努嘴。

“干嘛?!有话便说!”

我对载浮的态度一向忽好忽坏,这些年他早已习惯,所以此刻见我发火也不在意,只是压低音又道:“你瞧。”

我这才反应过来,手撑着头,贼头贼脑顺着载浮的目光方向瞧。就见方才那俩少年此刻坐得安静。实在是有些太过安静,安静得近乎反常了。

菜品早已摆上桌子,一碟子水煮花生,一碟子青葱豆腐,一碟子小牛腰肉,还有一碟子炒笋尖。无酒却也摆了一壶茶。

老板娘的茶水不错,却不知是不是与我们同种了。

但这些吃喝摆在他俩面前,人家两位却迟迟不动筷子,反而在桌子正中四碟菜之间端端插了三炷香。先不说他们怎样做到那细香立在光滑桌面上不倒,便是此种举动也足矣令我好奇。

怎的,祭祖?还是敬天地?!

载浮应是早发现了,此刻便越发低了音,道:“你再闻闻。”

我依言努力吸鼻子,却什么味儿都嗅不到,反而那股子头晕更重,而业火就又要加几分,将要发作,载浮在桌子底踹我一脚,又道,“五音五行……来头不小啊。”

呃?!

我方明白过来,忙闭了眼开启五音,立马便嗅到香气。那香气极淡,却正是搅扰得我业火大起的味道源头。

“怎么办?!冲的好像是咱们?!”我用心音说话。

“不是好像,就是冲咱们。”载浮也用心音回我们。

“师父,招招师妹,他们点的可是离魂香?!”这是慕蔚风。

我与载浮便一同瞧向慕蔚风,然后齐刷刷点头,皆是一脸无奈。

若未猜错,这三支就该是离魂香!听闻天上地下,若这三支离魂香出现,便有人要倒大霉了!

而上一回离魂香出现还是在一百年前,当时断送了一对有情人,那女子投了轮回,听说前身还是个天官上神,也就是俗称的财神,也不知什么原因便被贬下凡尘,说是要受三世之苦。结果头一世死的惨,第二世更是死在离魂香下,不但七窍流血死相极其难看,并要自此受每到月圆之夜就业火焚身之苦。

总之此术数邪门得很,而且我执着的认为,那女财神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贬都贬了还要三世,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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