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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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宝典-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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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不过她虽然睡不着,但是也知道杜恒霜没有证据。她又有太子撑腰,可能会丢脸,但是不会有大碍。

所以第二天天刚亮就起身,直接坐车回萧家二房的宅子里去了。

龙香叶知道她昨晚没有回来。就问她昨天去哪里了,陈月娇想了想,就道:“娘,我跟您说件事儿。——姐姐回来了。”

龙香叶一时没听明白。没有在意地自顾自对镜梳头,漫不经心地问道:“姐姐?你的姐姐?你有姐姐吗?”

陈月娇掩袖笑道:“就是侯爷的原配杜氏。——娘怎么这么快就把她忘了?”

龙香叶领会错了陈月娇的意思。打了个哆嗦,手里的梳子掉了下来,忙道:“你看见她了?在哪里看见的?是昨天晚上,还是今天早上?——糟了,这里真的闹鬼啊,不能住人了。咱们得赶紧搬到老大那边去。要不要请高僧过来做法?可怜的孩子,她死得惨,死得冤,我都知道……”说着,又哭了起来。

陈月娇无奈地摇摇头,帮龙香叶拿着擦眼泪的绢子,道:“娘,我要恭喜娘了。姐姐她没有死,她活着回来了……”

龙香叶半晌才听清楚了陈月娇的话,一时愣住了,半晌才道:“她真的活着了?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陈月娇道:“就是昨天早上,在大门口。侯爷到底是夫妻情深,一见就追上去了,听说昨天晚上就没有回隔壁的大宅呢。——也不知道在哪里过的夜。姐姐这一年多在外面,唉,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亏……”说完忙捂住嘴笑道:“娘,是我多嘴了。姐姐一定不会有那些龌龊事的……”

龙香叶拧紧了眉头,暗暗琢磨起来。

而此时,杜恒霜还是穿着那身白衣,坐在车里,在萧士及的陪同下,往皇城那边行去。

永昌帝住在皇城里面的宫城太极宫里,被世人称为“北内”。

太极宫的正门是南门,叫作承天门。承天门有高大的城楼和五条门道。门道上整整齐齐铺着长条型的石条和石板。而在承天门外,有一条长五里多,宽约一里,东西向的横街,同另一条宽约五十丈,南北走向的朱雀门大街相交,使得承天门前面形成一个“T”型广场。

每逢改元、大赦、新年、阅兵、献俘和接见外来使臣,都是在承天门上举行。

同时在承天门前不远的地方,也就是“T”型广场的两街相交之处,立着一面高三丈,直径约一丈的玄色大鼓。据说,这是当年黄帝伐蚩尤的时候,玄女猎捕天下夔龙,剥其皮为黄帝造了八十面皮鼓。夔皮为面,夔骨为槌,声传五百里,威震天下。

承天门前面立的这面大鼓,据说就是那八十面夔龙皮鼓之一。

是真是假当然无从考证,但是这面夔龙皮鼓,却是永昌帝“顺天承应”的证据之一,被立在承天门前。

上京告御状的百姓只要能有机会敲响这面夔龙皮鼓,就能得到陛下亲自垂询,聆听冤情。

只是一般的普通人进不来皇城罢了。

这一次,杜恒霜让萧士及带着她,来到皇城里面的宫城,站在承天门前的夔龙皮鼓前,摘下皮鼓旁边挂着的夔龙骨槌,奋力举起,敲响了大鼓!

咚!咚!咚!咚!

那皮鼓的声音如龙吟,如凤啸,声震九天,在宫城上方盘旋数圈,又往整个长安城扩散而去。

整个长安城都听到了这震天的鼓声!

永昌帝在太极宫听见这鼓声,惊讶的问道:“何人击鼓?有何冤屈?”

毅亲王得杜恒霜昨日所托,一大早就入宫,守在永昌帝身边。

此时听见鼓声,知道是杜恒霜来了,便单膝跪地,对永昌帝道:“父皇,击鼓之人乃是柱国侯萧士及的原配发妻杜氏。她有莫大的冤屈,想求父皇做主!求父皇垂询!”

永昌帝一惊,“萧卿家的原配发妻?她不是死了吗?”

“她没死,但是被人夺了家,占了位,如今骨肉疏离,伉俪难偕,鸠占雀巢,实在是苦不堪言!”

永昌帝皱着眉头,“如果她有冤屈,去刑部,或者京兆尹府鸣冤就行了,为何要来宫里?”

毅亲王的头垂得更低,“听说,她的冤屈,跟宫里的贵人有关。恐刑部和京兆尹府都不敢处置,她无法,只好请父皇主持公道!”

永昌帝心头大怒,站起来道:“宫里有谁的手这么长?敢害朕国之大将的家眷?不把朕放在眼里是不是?!”说着,怒气冲冲道:“带杜氏进来,朕为她申冤!”

毅亲王大喜,忙行礼退下,将杜恒霜和萧士及带了进来。

杜恒霜一身白衣,跪在永昌帝面前,一字一句地朗声道:“陛下,臣妇状告陈月娇勾结宫里贵人,为夺臣妇正室之位,杀人灭口,蒙骗世人,沽名钓誉,强嫁有妇之夫,廉耻尽丧。——求陛下为臣妇做主,将她处于极刑,挫骨扬灰,以儆效尤!”

第193章 伏法 (粉红420+)

永昌帝面沉如水,缓缓抬手道:“萧夫人、萧卿家平身。你细细道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恒霜面不改色,将昨日在官鼓街上跟陈月娇对质时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她知道,昨日她在官鼓街上说的话,肯定会从别的渠道传到永昌帝案前。

那么多人听见,她不怕有人会故意歪曲。

而且,钱伯跟她说,已经一把火烧了陈月娇的庄子,让她也尝尝死无对证、百口莫辩是什么滋味儿……

永昌帝听了她的叙述,又惊又怒,愕然对萧士及道:“这位陈月娇为了嫁与萧卿家,如此处心积虑,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士及苦笑,拱手道:“陛下,微臣若是知道,早就会严加防范了,如何会让她接近我的妻小家人,搅得一团糟?”

“这件事事关重大,杜氏,朕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辞。”永昌帝听完杜恒霜的陈述,对她说道。

杜恒霜再次拜伏在地,道:“求陛下彻查此事,还臣妇一个公道!当日在萧家田庄大火,根本不是天灾,而是有人故意纵火!臣妇拖着病体,曾经带着庄人救火,结果来了一群黑衣人,将我田庄上下人等全数屠杀。臣妇和诸郎中是在臣妇的贴身大丫鬟知画舍命相护之下,才得以逃脱。当时一片混乱,臣妇曾经在地上拾到一块玉佩。”说着,杜恒霜双手将那玉佩呈上,“事关重大,不敢私下揣摩,交由陛下圣裁。”其实这块玉佩是昨天钱伯从陈月娇派出去报信的婆子身上搜来的。那婆子当然被他们软禁了……

旁边伺候的内侍忙将杜恒霜手上的玉佩转呈给永昌帝。

永昌帝一看就黑了脸。

那是他的皇子、皇女一出生就会赐予的嗣玉佩,会伴着他们长大,然后传给他们的嫡长子。

“来人!给朕去太子、平乐公主和千金公主那里。让他们将各自的嗣玉佩呈上来!”永昌帝怒道,然后看向立在当地的毅亲王,“义之,你的嗣玉佩呢?”

毅亲王忙将贴身的嗣玉佩取出来,双手呈上,道:“父皇,儿臣还未有嫡长子,所以这嗣玉佩还是日日陪伴着儿臣。”

永昌帝拿起毅亲王的嗣玉佩瞧了瞧,松了一口气。道:“嗯,听说你王妃有孕了,她身子弱,你要好生照应她,早日给你诞下嫡长子。”说着。将毅亲王的嗣玉佩还给他。

杜恒霜一脸沉静地跪在那里。

很快三个内侍回来了。

太子和平乐公主都能叫出他们的嗣玉佩,唯独千金公主,说早些日子丢了嗣玉佩,正在寻,希望父皇宽限几日,等她寻到再送来。

永昌帝心里一沉,再看手中杜恒霜呈上来的嗣玉佩。只觉得刺眼。

如果只跟千金公主有关,也算好了,最多是姑娘家争风吃醋,左不过是看上了萧士及这个人。所以要铲除杜恒霜。

可是他不信这件事是千金公主那个草包做得出来的。他虽然疼她,但是对她有多少本事也是心知肚明的。——千金公主真没这么多心机。

再说,她若是看上萧士及,那陈月娇就是个幌子而已。

再换个角度想。难道千金公主也知道萧士及没死?!这可是他这个做皇帝的,都不知道的事情。

千金公主背后是万贵妃。而万家,近年来那手也伸得太长了……

永昌帝脑子里一刹那间转了十七八个主意,便又传了刑部和京兆尹的衙差,一起去陈月娇的田庄搜罗证据。

到了下午,那些人回来复命,说陈月娇的庄子前几日确实发生大火,已经烧得一干二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倒是跟杜恒霜的话正好对得上。

永昌帝还是有疑虑,他总觉得,没有活口,就是个很大的缺陷。不管对哪一方,都有些不妥。

“先将陈月娇收监,明日再审!”永昌帝心烦意乱,挥手让宫里的人退下。

一群如狼似虎的禁军奉皇命来到永宁坊,寻了永宁坊的里正带路,来到萧家二房宅子处,不由分说冲进去,喝问道:“陛下有旨,捉拿重犯陈月娇!”

永宁坊的里正忙指着站在龙香叶身边,目瞪口呆的陈月娇道:“那边那个穿大红遍地金衫子的女人,便是陈月娇。”

“拿下!”禁军头领一声令下,几个禁军冲上去,先将陈月娇头上的首饰拔得干干净净,扔得地上踩了几脚,尽皆踩扁,然后将她大红遍地金的外衫撕了下来,脱了她的鞋袜,只让她穿着月白色中衣,光着脚,给她脖子处上了木制大枷。

陈月娇惊惶失措,大叫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禁军头领一边让手下将陈月娇押走,一边大声道:“你谋害柱国侯原配发妻,骗婚夺产,东窗事发,已经被死里逃生的柱国侯原配发妻告了御状!——有什么话,你去宫里跟陛下说吧!”说着,将一个麻胡桃塞到陈月娇嘴里,谨防她喊出什么不该喊的话,让别人知道,他们这群禁军可是大大的失职……

金姨妈在旁边看见,唬得一下子口吐白沫,扑到地上晕了过去。

龙香叶见了,也唬得心肝儿颤,扶着大丫鬟的手瑟瑟发抖。

萧泰及和龙淑芝在旁边见了,也都吓白了脸。两人对视一眼,便悄悄扶着龙香叶往后堂去了。

金姨妈的女儿既然获罪,萧家二房也不敢收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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