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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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记-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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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应了,又道:“侄儿已修书向近地瑶家、盐帮、水萍门、乔家庄求助,希望以渡此劫。”南宫诀点头道:“也好,只是你我莫报太大希望,此次浩劫,不小心便满门倾覆!若各位朋友不来,也不要怪罪,靠的还是自己,切记,切记。”无双心头一酸,忙应了。

府尹得到消息,立刻下令紧闭城门,禁止任何人入城,只开了城中暗门,又命城中百姓老幼妇孺立刻收拾细软,暂且去乡下或亲友家中或山里躲避几日,待得风平浪静时再归来。封泽等人守在城门楼上,以防不测。

聂子萧要欧阳伶月去山中躲避几日,伶月不肯,道:“女子未必不如男子,我杀贼人绝不眨眼,如今我偏不上山。”

子萧无法,只得随她去。

第83章

马车走了一个时辰,天气本是晴朗,竟渐渐地阴云密布,后来竟是黑了。

车夫道:“客官,瞧这天色要下雨了,我们先赶到前面茶肆里避雨罢。”云儿掀开帘幕瞧了瞧天色,果然是要下雨了,便道:“也好,只是能在雨前赶到么?”车夫笑道:“我快马加鞭便是。”

天上响了春雷,刮起风来。马车奔到岔口,忽然左首里跃出来三个浑身是血的人,一头扑在路当中。眼见马车便要碾过去,车夫唬得拼命勒住缰绳,那马本是狂奔,忽被扯住缰绳,立时腾空而起长声嘶啸,硬生生止住蹄子。

云儿在车中被顺势甩到车壁上,掳起衣襟青了一块,听前面车夫惨叫连声,急忙掀开帘子,见车夫跌在地上,扶着大腿痛得脸色苍白,冷汗顺着两颊淌。

云儿大急,连忙下车去扶那车夫,却忽地被人一把攥住。云儿唬了一跳,回头见一浑身是血的老儿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襟,不由失声惊道:“刘老先生!”

刘二胡咽出一口血喘道:“快,云儿,我们不行了……快走,他们……他们马上就追上来了,快,快走……”言罢又吐出一口血。

云儿见木老竽与金笛子果然躺在地上不醒人事,只惊得呆住,顾不上害怕,将刘二胡扶上马车,那车夫摔断了大腿,以为前面闹了匪贼,慌得也忍痛站起来,与云儿合力将木老竽和金笛子拖上车去,两人弄了满身血。

车夫有伤驾不得马,云儿无法,平日里从未驾过车,只来岳阳几日,伶月曾教过骑马,现如今顾不得什么,云儿茫然拿起马鞭,学那车夫的模样打马。

刘二胡在车中喘道:“不可,掉回头去,快,快!”云儿这才瞧见前面隐隐似有几十人众,向此处追来。

云儿急忙拉马回头,那马偏是不听话,费尽力气才转过来,云儿登时欢喜,学着车夫的架式,狠抽一鞭,那马痛叫一声,撒开四蹄狂奔。云儿被颠得趴在车上,马却直奔进了田里。

此时“轰”地一声炸雷响过,大雨倾盆而下,雨水打在脸上睁不开眼。天色黑暗下来,四面里白茫茫一片,不辨方向。

云儿很是害怕,那马却半点不动,身后的呼喝声已隐约可闻,云儿急得跳下车,扯住缰绳拼尽力气将那马拉上官道。

封泽在城楼上坐着喝茶,看看天色怕要下雨了,却见城外快马飞奔来两人,众人急忙拎上家伙,岳仪叫道:“快,只有两个,捉了来!”城外两人下了马,见城门紧闭,城墙上吵嚷一团,便朝城墙上望,看出了何事。

封泽一眼认出两人,忙喝住众人道:“不必惊慌,是湘王爷来了,快开城门!”原来封泽随父亲去京城面圣时曾见过湘王一面,所以认得。

众人迎进湘王,又关了城门。此时天上响了炸雷,雨“哗”地就下来了,真个是瓢泼大雨。

封泽知道湘王心思,上了茶笑道:“王爷是来接云夫人的吧?先莫急,这雨太大,且在此避一避。”湘王虽是心急如焚,却也不好推辞,况且这雨着实大得紧,只好捺住性子。

伶月和子萧正在城楼上,在一旁偷眼瞧了湘王半日,暗道:“这湘王爷果然生得好看,可是云儿为何不喜欢他,偏要离开他呢?”

湘王问云儿现在何处,伶月道:“静姑娘出殡,萧姑娘身子不好,云儿去梁府陪她了。”湘王前次来岳阳府也听得七女会文一事,想来云儿也在其中。

那马在雨中狂奔了一阵,疲惫不堪,竟耍起脾气不肯再走。云儿被雨淋得发昏,身后呼喝声渐大,想是越发近了,四下里茫茫一片,车中没了声音,怕是刘二胡等与车夫都被方才的狂奔颠簸弄昏过去了。

云儿也支撑不住,只觉浑身乏力,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狠抽马鞭,那马却是不听使唤,竟是奋力挣扎,欲要挣脱缰绳。身后有火箭射过来,马车着起火来,幸得雨落如盆倾,火马上就熄灭了。云儿急中生智,拿火折子烧马尾,那马果然痛叫一声,飞一般撒蹄狂奔。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岳阳城下,云儿跌下马车,拍那紧闭的城门,却没有力气说话,只拼命打门。湘王与封泽下了三盘棋,有兵士上来禀道:“城外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后面跟着一伙骑马之人,手执利器,不知是何来路,径直奔过来了。”

众人一惊,都上城墙去,果见不远处几十人众杀气腾腾直扑过来。

封泽道:“瞧这城下拍门的人,怕是故意乔装,想引我等开城门,待我拿箭射了他!”言罢张弓上弦。湘王探头一瞧,只见马车上插满了箭,一个瘦小的青衣人扑在门前不停地拍门。

湘王心头一阵剧痛,叫了一声“不要!”从城墙上纵身跃下。众人一呆,这等丈高的城墙,跳下去如何了得?不料随行的马青叫道:“快开城门,是云夫人!”也跟着跳下去。

云儿已昏昏然模糊,只知道要拍开城门,忽然被人一把抱住,那人唤道:“云儿……”云儿抬眼看见那英俊的脸庞,便没了知觉。

湘王心疼已极,抱起云儿,却见她衣衫上血迹斑斑,心头登时发冷。封泽开了城门道:“怎样?”

马车中忽然又跌出来一个血人,众人惊得魂飞魄散,湘王眼前一黑,发疯地抱紧云儿道:“马青,快寻大夫,快寻大夫!”岳仪跳上马道:“我去寻大夫!你们速速去我家,我家离城门最近!”夹马飞奔去了。

伶月拉来一辆马车,湘王抱着云儿上了马车,疾奔去岳府。封泽见那骑马的众人已到了城门前,忙命人扶起地上的人,把马车拉进城内,紧闭上城门。那些持家伙的江湖汉子奔到城下,见已关了城门,便破口大骂。

封泽命众人放箭,下面的贼人忙乱一阵,掉头走了。马青掀开车帘,马车内竟还有两个血人!马青抹去一人脸上的血迹,认出是金笛子,登时一股凉气冲上来。

从马车上跌下来的人浑身是血,定然出了大事,否则以云儿的身子,连马都不会骑,怎会来驾马?湘王心中害怕已极,又见云儿浑身湿透了,衣衫上却还一片一片尽是血迹,难道云儿也……湘王紧搂着云儿不敢再想,想要把脉,却抖得把不住脉象。

岳老爷子刚回府坐在厅里,忽然瞧见两人冲进院去,聂子萧跟在后面呼道:“快拿止血的金创膏来!”岳老爷子只当是贼人攻城了,慌得叫仆子备马,却见岳仪驾马回来,从马背上把本城姚大夫拉下来,一阵风似地拽着他进院去了。

岳老爷子一把扯住岳仪的马童问道:“可是贼人攻城了?”马童道:“还没有,不过要出人命了!我方才在城口瞧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岳老爷子这才安下心来。

不多时,封泽和一个青衣人驾了一辆插满箭的马车回来,从车里抬出四个人,除了一个干净些,其余三个都浑身是血。

岳老爷子唬了一跳,惊道:“死了么?”青衣人道:“还活着,快请大夫!”岳老爷子忙叫长随把人抬进去,又叫小厮再去请个大夫来。

姚大夫顾不上喘气,先去把了脉,子萧见湘王急得面无人色,悄然责备伶月道:“你不说云儿去了梁府么?”伶月翻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女孩子的心思岂是你猜的。”子萧立时红了脸。

那姚大夫把了脉象,湘王急道:“如何?”姚大夫道:“公子放心,这位客官是因淋了大雨着凉,又加上太过疲累紧张,才导致昏迷的,现在已经发热,我开方子抓了药吃就没事了。”

湘王听这大夫不提云儿身上的伤,难道云儿受了重创?心下又急又怕,道:“那她的伤呢?”

姚大夫疑惑地摇摇头道:“伤?他的脉象虽弱,倒不象受伤,只是,这脉象怎地似是女脉?莫非是中了什么毒药,抑或是受了阴寒一路的内力伤了内脏所至?也不似有内伤呀,这个,你且解开他衣襟让我瞧瞧。”

湘王立时红了脸,伶月忙道:“大夫,你自去开解热的方子便是,我来瞧。”姚大夫瞪圆眼睛道:“你瞧?他是男子,你是女子,这男女有别,岂可……”聂子萧已经把他拽出去了。

马青拿玉露丸给刘二胡服下,幸而他中的是毒针,倒不严重,比木老竽和金笛子倒强些,只是三人一直昏迷不醒,那断腿的车夫醒来,大夫给上了板子,他说出经过,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仍不知其中缘故。

伶月出来时,见湘王忐忑不安地立在廊下,便笑道:“你放心便是,云儿不曾受伤,只是衣襟上沾了血迹。我已经给她换了干净衣裳。”

湘王这才宽下心来,又去煎了药,给云儿服下。

番外

一见倾心,再见钟情

湘王是个孤儿,再加上看尽了官场上的世态炎凉、逢迎讨好,还有底下小官们送上的女子世俗的脂粉媚惑,湘王恐怕见的够多。见过了心机重重,人反而会喜欢单纯或者纯净,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必去使心计,不必去揣摩动机,湘王和子路等人一样,只是单纯地喜欢美好的事物,也可以说是一见倾心。

子路和吕逸秋,他们在江湖上奔走,刀尖上的日子,遇到云儿,在这污浊混乱的世界里就好象突然看到一朵纯净无暇的花,云儿的相貌也是花一样美貌,却是天真无邪,正是柔弱又纯净,叫人心生怜悯。性格上单纯善良,执着。

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子,从来没有恋爱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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