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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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碧玉-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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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魏相门生遍布朝野,如今有升了魏静文为国子监祭酒,我总觉得这不像是圣上会做的事。至于陈弘正……”

“他如何?”卢俊昭握住林晚的手,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林晚挑了挑眉,眼底跳跃着惑人的斑点光彩,歪着头目光定定地看着卢俊昭笑道:“陈弘正也不能锁不合适,不过若是我,我可能会选袁丛山。只是国子监祭酒已是出自魏家了,袁丛山又是魏相门生,或许这也是圣上顾虑的?”

“袁丛山无心入阁,再者,朝廷闹了一阵,牵出了袁家内宅的阴私,袁丛启上了折子请辞。”卢俊昭抱着林晚往自己跟前靠了靠,“圣上有意让翰林学士陈弘晏任国子监祭酒,陈弘晏没应,陈家的人都没应。陈弘正升迁的旨意刚下,吏部尚书陈弘道就请了陈家族老,分了家。”

林晚惊愕地看向卢俊昭,半晌无话。这么个紧要关头分家?看来陈家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分了家兴许更好,至少在圣上心里或多或少能少了几分猜忌。

“还有一事,”卢俊昭嘴角紧绷着,面容严肃中带了几分犹豫和怜惜,目光爱怜又温柔地注视着林晚的白皙莹润的脸颊,低头轻轻吻着林晚灿烂耀眼的眸子,似迟疑了片刻,声音温和地说道,“阿晚,寂悟老和尚,圆寂了。他留了套茶具给你,父亲收着。父亲说,大师走得祥和,他还见过大师一面……阿晚?”卢俊昭有些担忧地看着林晚脸上猝然而起的木然和渐渐暗下去的眸子,低声又唤了一声“阿晚”。

林晚回过神,眼珠子动了动,眉头微蹙着,扯开嘴角朝卢俊昭勉强笑了笑,声音里却带着些失落和颤抖:“我没事,我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老和尚不在了,这个世上唯一可能知道她来自哪里,唯一可以听她胡言乱语,对她温言相劝笑谈人生的长辈不在了……林晚觉得心里有些空,这份空寥寥中又渐渐漫上一层酸涩和忧伤,这股忧伤直往头上冲,扰得鼻尖酸酸的,眼眶也酸酸地。

卢俊昭有些慌乱地看着林晚红了眼圈,泪珠子掉落了下来,心里揪得生生地疼,他最见不得女人哭,而且还是他心疼的女子……

“阿晚,你别哭……”卢俊昭忙将林晚抱得紧了些,一边手忙脚乱地替林晚擦着眼泪一边声音慌乱地哄道,“老和尚是寿终正寝,他是修佛的……哎,你别哭,别哭了……老和尚自己都说了,生老病死是常事……阿晚,别哭了……”说到后头,卢俊昭慌乱的声音掺杂了一丝央求,无措又心疼地吻着林晚的眼角,声音温柔得不得了。

“我就哭一会儿。”见卢俊昭这幅慌乱和心疼的模样,林晚心里酸涩的同时又有些温暖细流流淌着,伸手圈上卢俊昭的脖子,头倚进卢俊昭怀里,闷声道,“哭完了就好了。”

卢俊昭担忧又无措地抱着林晚,低头不住地吻着林晚的额头,手掌放到林晚背上,笨拙又温柔地替林晚顺着气,爱怜地安抚道:“阿晚,别哭了……我心里紧得难受……”

林晚吸了吸鼻子,破涕而笑,双手放下来圈进了卢俊昭的腰,身子往卢俊昭胸口贴了贴。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心里空荡荡的地方仿佛又被填补了些,酸涩悲伤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和喜悦,声音含糊中带着些哭腔应道:“我没哭多久……”

卢俊昭蹙着眉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人儿,在心里无奈又爱怜地叹了口气,双手环住林晚的腰肢,温柔地吻了吻林晚的发丝,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是,阿晚一会儿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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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慢慢来

“老和尚劝过我,生老病死是万物更替轮回之道,强求不得。先前咱们去看他,他都老得不成样子了,却还是有精神。他跟我们不一样,人死后是有魂魄的,或许老和尚真的还在,或许又去了别的地方……我就是觉得日后见不着人,心里有点难受……”林晚头埋在卢俊昭胸前,闷着声音,语气有些凌乱地安慰着自己。

卢俊昭爱怜地抚着林晚的后背,替林晚将散落的头发拢了起来,低声安慰道:“阿晚,你还有我。”

林晚声音闷闷地嗯了一声,将心里那丝酸涩忧伤渐渐收了起来——老和尚一生淡泊,济世救人,兴许他真成了佛呢?

第二天一早,卢俊昭便去了渭源城的驻军军营里。林晚一早起来送了卢俊昭出去,又抄了两篇佛经,到后头佛堂里烧了,心里平静了许多,由小丫头陪着到院子里转了大半圈,趁着太阳开始泛起热度前便匆匆回了正院。

葛三娘一早就开了药方子让长寿到库房里开门捡了药,盯着秋梓熬了一个时辰,端给林晚喝了,这才放心出了院子。

卫延亮一大早起来,还没穿戴好,就听小厮说了将军已经出去了,心里烦躁地吐了口闷气,不耐烦地伸手拂开小厮,自己胡乱穿上外衫,脚步凌乱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脚踩着地面砰砰砰地声音,听得两个小厮心里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竟觉得这大早上的也让人闷热得受不住。

“将军出去了。那夫人呢?”卫延亮烦躁不安地踱了半晌,突然顿住脚步,面色严厉地朝两个小厮问道。

“夫人才刚在院子里,小的远远看见夫人似乎到佛堂去拜了佛。又在院子里转了转,这会儿应该已经回了正院。”伺候的小厮赶忙堆出笑意上前回了话。

卫延亮眉头皱起,咬着牙齿吸了口气,整了整衣衫,拽起玉扇抬脚就往正院走去,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把爷收着的那个白玉纹竹净瓶拿过来!”

两个小厮错愕片刻,忙答应着,踉跄着脚步又折回了屋子,从箱子底下将那个放着白玉纹竹净瓶的盒子双手捧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护着送了上前去。

正院里。小丫头红杏眼尖。在院子门口远远地看见卫延亮从走廊尽处走了过来。一脸憨厚地笑着打了声招呼:“卫四爷好!”

林晚在屋子里听见红杏喊,眉头微挑,随即笑着让玉竹出去看看。连翘眼珠子一转。提着裙子就跟在玉竹后头跑了出去。

“夫人可在?”卫延亮被红杏笑得胸口的烦躁也少了些,面色柔和地笑着问道。

“回卫四爷的话,在。四爷要找夫人?您且等等,我这就去替您禀报一声。”红杏笑着屈了屈膝,扭过身飞快地奔进了院子。

卫延亮站在垂花门外摇了摇扇子,只觉得这太阳照得是越来越热了!

两个小厮捧着红木盒子小心翼翼地瞄着卫延亮的脸色,恭敬地站在二尺开外的地方,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不多时,玉竹和红杏小跑着出了门。一齐朝卫延亮屈了屈膝,玉竹笑着赔礼道:“让四爷久等了。夫人在客厅里,四爷请——”

卫延亮笑着说了声多谢,从小厮手里接过红木盒子,大步进了院子,到客厅里目不斜视地跟林晚行了礼。

秋梓奉了茶上来,林晚客气地请卫延亮坐了,端起茶杯抿了口,不紧不慢地笑道:“卫四哥在这儿可住得习惯?爷和我先前不在,倒是怠慢了卫四哥!”

“不敢劳烦将军和夫人,能住进来,已经是将军和夫人体恤我了。”卫延亮笑得十分真诚,余光瞥了林晚一眼,站起身来弯着腰将那红木盒子呈了上去,带着些歉意笑道,“听说夫人信佛,我这儿正好收着个白玉净瓶,想着将军和夫人新婚,我都没来得及送贺礼,今儿正好补上一份,还望夫人莫要嫌弃。”

林晚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双手接了盒子,打开看了眼盒子里莹润光泽的白玉纹竹净瓶,眼里波澜不兴,将盒子放了下来,语气里带了几分戏谑地朝卫延亮笑道:“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卫四哥就这么给了我和爷?”

“就是份心意,还请夫人笑纳。”卫延亮心里没底,面上却是笑容依旧。

“那就多谢卫四哥了。”林晚笑着站起来朝卫延亮屈了屈膝,十分客气地道了谢。

卫延亮忙拱手作揖还了礼,连道了几声“不敢当”。见林晚坐下了,紧接着便笑着告了辞:“夫人一路劳顿,那我就不再打扰了。”

林晚点了点头,扬声让玉竹送了卫延亮出去。

两个小厮在外头正低头候着,没一会儿就见自家爷出来了,彼此对视一眼,忙跟上去喊了声“爷”。

“爷去街上转转。”卫延亮抬手让两个小厮回去,自己则绕过走廊出了院子。

林晚坐在屋子里,打量着那红木盒子,笑着摇了摇头,吩咐玉竹收了。卫延亮这是投石问路来了!俊昭既然说了要用卫家的人,她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

傍晚,太阳落了坡,地上的余热还未散尽,林晚正同玉竹几个理着厢房里的书册子,却见长寿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林晚诧异地出了屋,让秋梓招过站在院子门口喘着粗气的长寿问道:“你慌慌张张的,这是怎么了?”

长寿咽了口口水,跟林晚行了礼,声音断断续续地回道:“夫人,卢平卢大管事过来了,抬了个大箱子,像是账册,非要见夫人。我跟他绕了半天,绕不清楚。他又跟我老子是一辈的……哎……”

“来了就来了,你急什么急?”连翘嫌弃地瞪了长寿一眼。

玉竹在后头没好气地拽了连翘一把。将连翘拉到了后头。连翘一撇嘴就要往前头挤,被玉竹不着痕迹地踩了一脚,只得吸着气撅起嘴恨恨地瞪着玉竹的后脑勺。

“既然来了,你请他进来就是。领他们到外头院子的客厅等着。”林晚脸上是清冷的笑意,声音温和中透着股让人心静的力量。

长寿闻言舒了口气,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汗,笑嘿嘿地应了。

“给我换身衣裳,出去见人吧。”林晚看着长寿的背影,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却隐隐透出些锐气。

秋梓几个无声无息地对视了一眼,有条不紊地伺候林晚回屋换了衣裳,跟着林晚一道去了外头客厅。

外头客厅里,卢平面容平静地站在屋子里。吩咐人将箱子抬了进去。又遣散了小厮。挺直了脊背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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