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来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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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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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山脚,车夫道了句到了,相公打子帘开口道了句:“娘子,山路崎岖你有身子仔细着些。”

我恹恹应了。

扶着小多的手下车。

山路确实陡峭,犹记得小时,娘亲最爱带着我来此处踏青,今后是再也不可能了。想着眼眶终是湿了。

相公叹口气,“逝者己矣,娘子节哀,莫太伤心!”

我哽咽道,“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来,如果那时我不硬气,便可与娘亲相处的久些,今后再也没那机会了。”

相公劝道:“你还是看开些吧,这缘分一事向来都有定数,反过来想如果不是那时你那般傲气,又如何能遇着为夫?”

我轻轻嗯了句,几人向母亲沉睡之地行去。

刚到,便见一人低垂着头豁然立在母亲坟前,似是静哀。

静静立在母亲坟前的他在一片连绵残败秋色之中份外醒目,秋风拂过的黑发蓝袍带起浅纹,似一汪透蓝的湖水让人生出淡淡感动。我没想到长天竟记得今日是母亲过世一月的祭日的。

相公本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朝我张望。见我看得出神,不满捏了捏我的掌心。

行走间,袍角摩擦着秋草,发出沙沙的韵律声。

这细微的声音惊醒了默哀的长天,抬起眸子向我望来。

定定立在那里看我,直至我与相公行至母亲坟前。

本欲蹲下身子,拿出祭品。

不想半路伸出一只手来,替我接过篮子,是长天。

“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碰见你,听说那天你去过沈府。”

不知长天这个时候为何会有此一说,我没作声等着他说下去。眼角余光里却见相公正恨恨捡着坟上不知何时落满的枯叶。

“我。。。。早就知道姑姑与玉伯父的事,那时怕你伤心便一直没有说出来。你一定在心里怨恨姑姑吧!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终生没有嫁人,姑姑也是个可怜人,你原谅她吧!”

我冷冷一笑,转头去看这个在母亲面前说出竟这番刺人心骨之语的男人。

与长天虽说分开十几年,但我自认还是了解他的,如今倒似全然不认识般。

“如果你今天是来祭拜娘亲的,我会真心欢迎。但如果你是来劝我接受沈四娘的,那请你。。。。滚!”

原谅,谈何原谅?如果死的是他的姑姑,他的侄女儿,他可还会这般劝我?

原谅,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可有看到娘亲过世前那口口声声念着自家孩儿时的凄苦神情,那思儿的痛苦?是娘亲被害得骨肉分离,不是沈四娘,他当然会说得如此轻松。

长天摆祭品的手顿住,有些不敢置信抬头看我,“冰娃娃,你刚刚。。。”

我冷嗤,“是,你没听错,我是叫你滚!”

你凭什么跑到母亲坟前来劝我原谅她,娘亲被她害死自己亲生孩儿,她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如今,她马上就要成为左相填房,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算曾终生不嫁,那也是自己作的孽,为何要因着这点同情她?

“冰娃娃,你听我说!”

“滚!”随着我的一声高吼,长天慢慢站起身来。

“沈兄对不住,娘子有了身孕后情绪便不太稳定,怀着童儿那会也是这样的!大夫说她情绪不可过激!我看你还是先下山吧!”

看我一眼,眼底满是复杂,欲言又止,最后拂袖离去。

长天走后,我心底忍着的酸化成点点泪滴,掉落下来。

娘亲临死前的神情不停在我脑中回放,每每想起,那泪自个儿便落了下来。

相公误以为我是为着长天哭,母亲坟前虽没说什么,回来一路也默不作声。

晚上却是粗鲁的很。

事后,躺进相公怀里,我抱怨道,“下次再这样粗暴便踢你下床,自个儿睡去地板去!要是孩儿有个三长两短你自个儿看着办!“

相公吃饱喝足,终不再生闷气,故作委屈与我道,“娘子放心!这些为夫私下里早己问过大夫的!你那金子般的泪何时为我落过,如今倒让他得了个头拔,我自是气不过。那人还不死心,我得看小心些!”

没好气瞪他一眼,“我何是为他落泪了!今日是想起娘亲才心伤不止。”

“那怎地他一走,你就掉泪了!”

“我那是为娘亲不值,死了爹爹也没去看她一眼,娘亲尸骨未寒,他就去迎那沈四娘。沈长天还在她老人家坟前说上那么一通话来,这些人怎地一下全都变了!想娘亲在世之时,待长天也不薄,他总该有些情谊的吧,我没想到他竟如此薄情寡义!”

“对,他就是薄情寡义!没心没肺!黑心黑肺!这种人,娘子以后都不要见他!免得污了你的眼!”

“你。。。。。”我无语,相公何时都能胡搅蛮缠一番。

想起沈四娘,我不住哼一声!沈四娘!注定做不了爹爹的续弦。。。。

不久后,看着手中纸条,我满意一笑,一切都如计划般顺利的有些让人出乎意料。

沈府如今闹得纷纷扬扬。

沈四娘,最终出家做了姑子,我玉冰弦的继母,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从来我不惹人,就算处理事情也只对事不对人,夏秋生一事早让我明白,有时傻傻的等并不全对,我当然不会被动等着爹爹想起娘亲受的苦楚,放弃婚事。

所以我做了件事。。。一件足以毁了沈四娘一辈子清誉的事。

别人都知沈家四娘身子孱弱,一辈子是个药罐子,离不了沈府,这才没出嫁。

如今人人都知事实并非如此,而是沈四娘还是个年华正茂的姑娘时,便与人有染生下如今沈府二公子沈若云。

事发之后,长天一向冷淡的脸上,第一次现出怒气来。

掐着我上香的时间,拦了我的轿子。

隔着帘子,我平淡问道,“何事?”

长天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你!冰娃娃,你可知你做了何事?”

“近日我除了上香便是养身子,还能做何事?”

“你!唉!你做了件天大的错事!”

帘内,我微微顿首,天大的错事?我能作何错事,沈四娘的事儿,所有参与的人事后都被打发的远远的了,就连相公都是不知的。。。。最近,我只做过这一件事,难道竟是错了?

我心底止不住冷笑一下,怎么可能!就算是错了,那也得将错就错扳正了!长天是什么心思我不想理,也懒得理。遂淡淡又回了几句,对着小多轻轻道了声起轿,轿子很快向前行,将长天一人丢在身后。。。

欺瞒

金秋十月,硕果累累…相公一年之内连着升了两任,如今是个正四品太常寺少卿。相公创了一个奇迹,年未逾二五便官拜少卿,这虽说或多或少有些裙带关系所致,但与他自身的才华也脱不了干系。

从他的只字片语中,我终是知道,他早己与爹爹连成一气。爹爹明里打压右相,他则暗里相助。不知公公若知相公如此吃里扒外,会是个什么情景!只怕这李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临近下朝时分,我闲来无事与婢子撑了把油纸伞站在细雨下等相公,以往娘亲便是这样候着爹爹的,想起娘亲,凝着那檐外飞雨,心沉了沉。也不知娘亲是否曾如我这般,是飞扬喜悦的。。还是。。假情假意,这些随着娘亲的死,成了迷。。

我是站在偏角,正好与府门形成死角,能看见外边,外边却看不见我。如此等了差不多半刻钟。

有马蹄声传来,想是近了。不一会儿果见玉府马车缓缓穿过雨幕行来,到了地儿,车夫拿着马凳垫了。

首先下来的公公,一脸怒气,一下车望也未朝后望一眼,便气冲冲甩袖向自个院落里疾行而去。

然后才是相公。相公一身深紫飞鹤祥云衣,端得越发的清润,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即使是朦胧的细雨也掩不了。

相公越走越近,见着墙角的我,微顿快步行上来,接过小多手里的油纸伞。

霎时,纸伞成线的雨水落在他的肩头上。

我微微皱眉,有些不满他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边拿手帕帮他擦了水渍,边忍不住轻声责怪,“怎地如此不知珍惜自己身子!”

相公灿亮一笑,“娘子,你终于原谅为夫啦!”

我擦水的手一顿,刚刚忘了自己还在和相公置气的,快速度收了帕子,我不好意思咳两声,转了话头道,“刚刚,我见着公公脸色不好,怎么了?”

相公拉住我的手,无所谓一笑,“还能怎么着,怪我在朝堂之上没帮着他说话。”

本高涨的好奇心在相公如此轻描淡写敷衍之下,加之这些朝堂上的事我不太明白,遂兴致缺缺道了句哦,便不再作声。

相公边拉着我边向寒梅院行去,“童儿可是睡了?”

我点点头。

“小小江没闹腾你吧?”

我脸一红,啐了口,“你要也是个重男轻女的,看我不修理你!”

这话说完,我垂低头,刚刚说错话了,我不该说那个也字的。

果然相公脸色不好,忿忿道:“你竟拿我与夏秋生相比!”

“呃…。。”可不可以装作没听见。

“今晚看我不罚你!”

“…。。”

两人正边聊边行着,那头凌家大姑娘的身影忽然出现拐角。

一身全新海青妆束,面庞也画得精致,是眼下最时兴的扇面花钿妆,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这么一打扮,我这女人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只是如此盛华装扮,翩跹而来,让我多少生出股别扭来,她这摆明了掐着时间过来的,以往,不知与相公偶遇过几次…。。这种邂逅还真像段子里演的那般…只是不知相公是否是那赏花人。

想着,转头去看相公,却见相公正凝着那处出神。

胸臆间忍不住生出股子醋意,相公何时如此正眼看过别的女子,倒底是男人,见着美人那魂都丢了。

抽出袖下与相公握着的手,自顾夺了纸油伞向前行去。近了,朝那美人儿弯弯一笑,如此,便给你个机会,我倒要看看相公需看至何时才能回魂儿!

闲步前行好会儿,相公才回过神来,袍角划过美人儿的海青裙角,急行赶上我后,轻骂我道,“你个没良心的,怎地独自走了。”

斜睨一眼相公,悠悠道,“我这是识实务,你既看美人看得起劲,我便不打扰了,免得自讨个没趣。”

“娘子…。。”

没好气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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