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情感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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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情感热线-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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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看到了高东原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白兰雪一直在想,如果日子再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她无法想像,自己将会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高东原,似乎一切都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

可是,回想起来,从遇见高东原的第一天起,一切就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

相遇的头几天里,他们之间就发生了一切可能发生的关系。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爱做和不爱做的事,也早早的全部都做了,虽然并非出于自愿,可终究是不争的事实。

接踵而至的,是令人刻骨铭心的侮辱,和激烈的仇恨。做了很多事,来宣泄心中的愤怒,可是末了,阴差阳错的,两人谁也没落得好。

从沈风华处回来,她表态不会离开的那天,看着高东原脸上狂喜的神色,白兰雪暗暗下定决心,从此乖乖依照池宿的安排行事,再不鲁莽地对高东原做任何事情。

因为唯恐被高东原的好感染,而变成没有原则的软体动物,白兰雪回到梁王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肃清与高东原的关系,和他约法三章,每一条都是用来约束高东原的。

第一,禁止任何形式的肢体接触,和任何暧昧的言语(包括眼神)。

第二,禁止过分关心。

第三,禁止夜晚拜访。

对于这些近乎苛刻的要求,高东原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人心虚了”。

短短一句话,就让制定规章的人的脸,瞬间红成了熟透了番茄。然后,该番茄挥舞着毫无威慑力的拳头,说了几句狠话,受到如此“强大”压迫的高东原,只好承诺答应。

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每一条都做得很好。

而且,似乎做得太好了,好到让白兰雪有些失落的地步。

有时候,他会一整天都不来看她,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匆匆进来和她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立刻又匆匆地离开了。

虽然知道,他是为国事在忙,可是仍然会觉得恨恨的。

这种恨恨的心理,只是一瞬间,然后马上就被消灭掉了。

消灭这种心理的办法,就是拼命地想简从轩,想他的样子,他说的话。可是,她慌乱地发现,她竟然记不太得他的脸了,他的样子,在她的脑海里变得越来越模糊。

白兰雪觉得无法原谅自己,怎么会这样?她心中一片惶恐。

然后她对自己说,实在是,很久很久没有他的消息,没见到他的人了。都说,任何思念都会输给时间。好像很有道理。

她试图说服自己,可是到末了,总是以痛哭失声作为结束。

有时候深夜,独自睡在大床上(高东原超豪华的卧室,已经被改造成她的地盘),身边没有人陪伴,甚至连一丝旁的呼吸都听不到,思念就像荒草一样疯长。

是灰色的,无望的思念。她甚至都不知道此生能不能再见他一面呢,那个古怪的,可怜的,天才的画师。

简从轩。

他是她所有忍耐的动力,也是最终的目的。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给与她温暖的,只有简从轩。

他的好,是孩童般毫无功利的好,是无可比拟的赤子之心。

可是,每当想到这里,另一个人的样子,就会毫无预兆地跳进她的脑子里来。

那是高东原的脸。

永远皱着的眉头,深而沉静的眼神,紧抿的双唇,和久不相见的简从轩形成强烈对比的是,白兰雪天天看见他,闭上眼睛,稍微一用力,他的样子就跃然脑中了。

她会想,高东原呢?高东原对她就带功利,有目的了吗?

想着想着,她整个人就郁闷了。索性不再去想。

她无法原谅自己,竟然会把这两个人在脑子里比来比去。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所幸,所幸,战争终于来了。

白兰雪那时候正躲在房间里,跟着一个年长的下人学绣花,用以打发无聊的时间。那时候正是中午,初夏的蝉还不很嚣张,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

绣花看起来简单,却是一项考验耐心和注意力的活,白兰雪忙了半天,针脚依然是七歪八扭,和别人做出来的花样没法比,加上天气又有点小燥热,她一时心浮气躁,额头上出了好些细密的汗。

然后高东原进来了,手里拈着几朵雪白的玉簪,交给下人,示意她将这花插在白兰雪的头上。

如果是以往,高东原一定会不辞劳苦地自己动手了,可是,三大禁规章制度出台以后,“插花”这样的举动被视作洪水猛兽,被严令禁止了。

白兰雪心里正烦躁呢,那下人的手又重了些,被遣了下去。然后,白兰雪将已经插好的几朵花一一地从头上除下来,用手指胡乱碾碎。

那花朵新鲜无比,似乎还带着早间没有消褪干净的露水,就这样被她一点一点的掐碎,揉烂了,全无一点怜惜之情。

高东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举动,过了一会,将被她碾碎的花瓣拢到一起,说:“怎么样,这就消暑了吗?”

白兰雪将手里惨不忍睹的绣花板丢开,没好气地道:“是啊,我乐意,这么干凉快。”

高东原“哦”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起身出去了。

白兰雪看他没头没脑的来了,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更加心情恶劣,便重新拾起绣花针,在自己的手背上细细地扎了下去。

细密而刺痛的感觉,可以让虚浮的心暂时宁静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总之,觉得自己很没用,干什么都不成,做什么都做不好。

高东原去而复返,看她这样子,吓了一跳,紧步地过来夺她手里的绣花针,低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兰雪见他来了,嘻嘻一笑,丢掉绣花针,啃起指甲来,嘴里含混地道:“这是我解压的方式,少见多怪啊你。”

“不行,”高东原将她的手从嘴巴里夺了下来,“啃指甲不行,用针扎自己更加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我烦躁得很。”

“喏。”高东原将一直放在背后的手伸了出来,那手里捧着一大舒新鲜的花,什么都有。

白兰雪很不自在地挑起眉:“干什么?我不要!”

该不会是,借花献殷勤吧……

“你这脑袋一天都在想什么呢?你有什么可烦的?”高东原看了她一眼,全然无视她脑中的那点小算盘,“如果碎花能让你心静的话,你就尽情地来吧。”

原来他是这么个意思,真的是,超级细心呢。

“我本是催花辣手,被你发现了。”白兰雪笑了一笑,接过那束花,娇艳欲滴的怪好看的,还有不少是名贵品种,便叹气道:“好好的花儿,到我手里就这么废了。”

“能用得上就不可惜,谁说花一定是用来赏,不能用来揉碎呢?”高东原看着她手里纷扬下来的碎花瓣,淡淡地道,“对于花来说,徒然地开着,却没有人赏,没有人碰,才是最大的可惜。”

白兰雪漫不经心地撕扯着花瓣,眼睛斜斜地看着他:“你该不是又有所指吧?”

记得类似的话,楚玉也曾经说过,只不过高东原说得更为含蓄。

高东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右手四根手指抚在桌面上,不经意地,依次轮流地轻点,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声响:“我要出一趟远门,估计要两三个月。你单独在这里,我真不放心。”

白兰雪警觉起来,手里的动作也停止了:“什么事,要这么久?”

“你说这种话,我可以理解成你对我的关心吗?”

白兰雪板起脸道:“说暧昧的话,你犯忌了。银票拿来。”

高东原笑着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数了两张给她:“小贪财鬼,你又花不着,要这么多吃不了喝不着的纸片做什么?”

“知道我贪财就一次性全部拿来,多省事。”白兰雪涎着脸望着他手中的银票,伸手欲抢。

高东原灵活地避开,敏捷地将银票收进怀里:“全给你了就没我什么事了。小财迷别着急,往后的日子长着呐。”

白兰雪装作没听见他说的话,流着口水将银票收好,继续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要出去两三个月?”

“是这样,北方异族闹事了,皇上差我去应付一下。”高东原不在意地道,“你说我去不去呢?”

“你自己的事,干什么要问我?”白兰雪瞪眼道,“难道现在制度这么松,王爷的侍妾也能讨论政事了吗?”

“不是政事,是家事。”高东原嘴角含笑地看着她,“想听听你的意见。”

“去啊,当然要去。”白兰雪的心跳的砰砰响,等待已久的时刻真的到了,高东原此次出征,会不会一脚踏进别人为他铺好的圈套里?

那应该是一定的吧。高东原是堂堂梁王爷,朝堂上下,威名赫赫,征讨一个区区北方异族,用得上他亲自出征吗?朝廷里没有别武将了吗?

所以,只能解释为,高东昇是有意这么安排的。

“话说回来,我的意见有那么重要吗?”她皱起眉头,多少有点负罪感。如果高东原此去真有什么不测,难道说,是自己害了她?

她要将这个责任推卸得远远的。

“很重要吧,至少,比我的皇帝侄子的意见重要。”他脸上仍是那派风轻云淡的神色,好像在陈述一个再明了不过的事实。

白兰雪忽然烦躁起来,扔下手里的花,大声道:“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不去,关我什么事!别把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

高东原眸子微微敛起,仔细地看着她,却并没有什么。

白兰雪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刚才她的情绪真的过激了,于是心虚地转过身去,抖开床上的纱帐,一边道:“本姑娘要午休了,闲杂人等,赶快出去出去。”

“我在想——”高东原思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白兰雪觉得有些揪心,他会不会发现了她的异常,怀疑到她?

谁知他只是说:“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闲杂人等的头衔呢?”

白兰雪没有吭声,只听得他站了起来,向她走近了一点:“我只需要你的意见,不需要你为我负责。”

顿了一顿,继续道:“我会去的。其实特意来问你的意思,只是因为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会很不安心。”

白兰雪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转过身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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