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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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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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离的脑子嗡的一声大了。

谁会想到平日不着家的安以墨会这个时候回来?

看着安以墨那万紫千红的脸,念离一双眼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局促地搓着手,半响,池子里面传来弱弱的一声:

“各位主子,不是奴婢故意打扰你们——”

“哦,对了,婷婷,婷婷被卡在石头里面了。”

“石头?个头不小哦——”安以笙露胳膊挽袖子自然而然地就要走上前去,他可是打理着荷花池的主力军,心中一直将荷花池的大小事务作为己任。

可他刚刚和念离擦肩而过,一片黑衣就在他面前扬起,一只胳膊横在了他面前,杀气腾腾的男人只是愤恨地说:

“又是石头啊,也不怕把架子压垮了。”

这话当然只有念离听得懂,又是羞赧又是无辜,心里却还有点说不出来的甜蜜,偷偷瞟他一眼,正巧他余光流连而过。

这幅场景,多像当年,午后山上,他们结伴站在高高的亭子中,看着安家和左家两位老爷下棋。

但凡她不小心把什么花花草草的玩意儿掉到亭子外去,都是安以笙第一个安慰她,最后却总是安以墨翻过栏杆去捡。

那时光阴,如此静好。

他还没有上京,她还没有入宫,他还没有进佛门。

他们就是三个普通的少男少女,生活无忧,日子很长,幸福也很长。

这样的一个闪念,不仅如白光一道出现在念离眼前,两兄弟也不禁一愣,彼此对视,最后安以墨摇了摇头。

“别再想了,她已经不在了。”

念离知道,他们说的是岚儿,是冰柔,是她亲手埋葬的自己。

那一刻,不知为何,念离突然想开口说,我就是岚儿,也许这句,会让那个伤痕累累的男人体味到过去那最美好的温暖。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一次想起了自己说过的那句话,我是杀过人的。

顿时嘴边那句话又吞回去了。

安以墨摇晃着脖子,一副要上战场的样子,本是秀气十足的脸,此刻因为那杀气而变得棱角分明,婷婷缩在石头边上,差点晕过去。

大少爷——

他他他他——他是在脱衣服么!!!

念离一个趔趄,安以笙伸手要去扶她,可是就差那么一寸,念离自己稳住了,紧接着看到那精壮的后背,灼伤还依稀可见,每月需涂抹夫子香止痒。

他不介意让她看到自己的伤。

把裤脚挽起来,本就松散的衣服此刻缠在腰间,安以墨的眼神晕黑一片,婷婷觉得此刻自己的鼻血能喷他一脸——

二少爷您毕竟是佛祖级别的,大少爷才是来自民间代表民间回馈民间的啊——

看看这一身的白花花的肉,紧致,瓷实,绝对算不上健硕,却让人想伸出手指去捅捅——

看看这眸子里的乌七八黑,深邃,噬人,看你一眼就把你七魂六魄勾走了。

如此黑白的尤物,让这世界多少色彩啊!

婷婷脑子里开始噼里啪啦地烧着,念离头是越来越大。

安以墨,你到底想干啥。

却不知,一向沉稳如她,居然就这么问出来了,而且那语气,也没经过修饰,直追他那华丽丽的后背。

“搬石头。”

安以墨举重若轻地说着,念离喉咙像着了火似的,安以笙眼睛看着她觉着有趣,看着大哥觉着更有趣。

总之,这是一个有趣的下午。

可没想到,更有趣的是晚上。

***********************************************

白天李德忠刚刚和念离拜别,晚上安以墨就就被裘夔拉着去给惜花送行。

说白了,就是叫他去买单的。

安以墨和这惜花向来不算熟,只是彼此都对对方的底细知道那么一点,见了面心里都很别扭,表面上却比谁都熟络。一个向来装疯卖傻的,就算被惜花戳穿了,照样干着老本行,靠着三尺多厚的脸皮继续四处蹭脸,一个素来说假话不打草稿的,即便对方早就知道她的本性,依旧能将场面上的事儿应付的游刃有余。

这俩人坐在一起,可真算得上是官商勾结依依惜别,往大了说是中央联系地方,往小了算也是个扶持民族工业,喝到最后把裘夔喝倒了,两个人才扒了皮说起人话。

“逐风在宫中威武得不得了,没想到嫁给你这么个窝囊的男人,我都替她不值。”

“是,我也替她不值。”

“不值什么?”

“她混了那么久,就结交了你这种人品的姐妹,真是凄惨。”

“安以墨,你不怕我把她的底细都揭出来!”

“你当日将错就错,今天就不会自己找抽,明天也不会自己去撞南墙,你们也是纪律部队,小心了您。”

惜花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安以墨,想不到这男人肚子里还挺有货。

“那我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永远窝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小城里面,做一对乡土鸳鸯。”惜花说罢故意使坏地拿出一个吊坠,“这是逐风在宫里的时候最喜欢的东西,带在身边,被我一次顺手牵羊拿过来了,惹她哭了好久,想来就高兴。”

安以墨一瞥那石头坠子,心里咯噔一下,我靠,又是石头,今天就和石头干上了。

“你得感谢我,她把这东西当成她心里面那个老相好,要不是我拿走了,她现在说不准是谁的人了。”惜花将坠子拍在安以墨面前,嬉笑着说:

真土,居然叫这么个名字。

咔嚓一声惊雷,噼里啪啦的火花,安以墨站立不能,言语不能,许久许久,只能看着那已经磨得有点模糊的歪歪扭扭的三个字:

黑哥哥。

“我问你,宫中时候,念离身边,可有一个溯源出来的老乡,叫做冰柔的?”

惜花一听就哈哈大笑。

“你是说冰柔?那是她养的一只大白鹅。”

……

岚儿,逐风,念离。

你骗得我好苦。

安以墨嘴边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一把捉过那石头坠子,扬长而去,就给惜花留下一句话飘在空中,让她的思维一点一点断裂。

“大恩不言谢——”

春泥扭着腰身进来了。

“您看,这账谁来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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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园夜深静悄悄,月光大好,正是个顶风作案的好日子。

婷婷因白天受了刺激,失血过多,很早就去睡了,空荡荡的牡丹园,倍显萧条。

念离坐在塌上,想起白天一幕幕,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念离还没来记得将外衣穿好,安以墨大脚一踢,已经闯了进来,月色之中,像是一只野狼。

眼睛黑的发亮,红的发光。

“相公,还在为那几块石头生气呢?”念离觉着自己说话很没底气。

安以墨微微笑,再微微笑,慢慢抵住了门,叉上了栓。

石头坠子在她面前摇晃,左边三下,右边三下,就像小时候,他逗她的那样。

“长夜漫漫,我们细细清算。”

针磨成了铁杵

念离对男女之事知之甚早,其实早在她还是个十岁大的小屁孩的时候,就看见过白花花的肉滚在一起。

就像两团棉花,毫无美感,也无欲念。

娘说,女子十三四岁就嫁人生子的比比皆是,若是过了二十还没有人要,那就成了老姑娘了。

所以十岁的岚儿在王家后院的砖墙窟窿里看见王家夫人的偷情画面,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自己是不是再过那么一千几百天的,也要这样了呢?

如果要翻滚,那人是黑哥哥多好。

那时岚儿这样想着,居然丝毫没有罪恶感,也不会感到害羞。

没有想到下一次她再次撞上这事儿的时候,已经改名字叫做逐风了。

而那男人女人也不再是青瓦之下滚动的两具凡胎,而是九五至尊和他最疼爱的女人。

那时她已经十五岁,博取了景妃足够的信任,在她屋子外守夜,常常能听见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低吼,那声音根本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景妃,也不是她听说的皇帝,而是两个放肆的声音,原始,野蛮,仿佛脱离了所有礼教的束缚。

桂嬷嬷说过,皇帝和景妃此时想要的,不过是肚子里面的一块肉。

可是逐风知道,那肉是得不到的,她在床榻上洒下的无色无味的药水,配合着宫中惯常使用的香料,是最好的避孕药。

可每当逐风掌着那张忽明忽暗的小灯,端坐在台阶上,那声音就会顺着被风吹开的门缝深处远远地传来,一切仿佛并不只是简单的逢场作戏,也不单单是为了那一块肉。

他们愉悦着,享受着,那一刻他不再是帝王,她也不再是妃子,他们既是这世上高高在上的尊贵之身,却也是最最平凡的泥土凡胎。

那样的时候,她常常攥着那个石头坠子发呆,脑子中不自觉浮现出那已经有些模糊的黑哥哥的样子,想象着他抱着自己,想象着那触摸不到的温暖。

这样的幻想,陪伴她度过了的清冷的守夜。

那时的逐风,也丝毫没有什么羞赧,因为她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春秋大梦。

日子一晃,突然就出宫入宅,面前的风景骤然一变,她已经成了念离。

磨得看不清笔画的石头坠子在面前晃来晃去,仿佛岁月被荡了回来,又荡得远了。

“冰柔死了你很难过吧,你有没有给它立块墓碑写着鹅塚啊?”

安以墨的质问,让她苦心经营的谎言都被打破了。

一切都变得很模糊,很虚幻,只有他是真实的,看得见,听得到,摸起来很温暖。

一瞬间,那些白花花的图像和遥远传来的呻吟声都充斥着不可言说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内容,而她每次臆想之中的男人居然就活灵活现地站在他的眼前。

他的大手甚至擒住了自己的胳膊——

此时的念离,将十五年来全部的羞涩都写在了脸上,仿佛就像重逢在天上人间的那天,他没有任何多余感情地亲吻了她,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可以叫她像个小姑娘般失了分寸。

突然间腿肚子就有些软,突然间心开始有力地跳动起来,突然间觉得这深夜有种让人想犯罪的不良渲染。

“时机到了么?我的娘子?”

念离眨了眨眼看着他,感觉他野兽般的气息迎面而来,明明合了衣裳,却比坦胸露|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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