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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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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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从鼻子里哼了声:“迂腐,罢了罢了!”然后看向一旁的我:“这就是杨小公子?”此时,我正愣愣的看向他旁边的小人,比我约莫小个几岁,皮肤雪白,吹弹即破,小小的身子塞在宽大的侍卫袍子里,眉目如炬,一脸清明。一看就知是哪位显贵人家的孩子,再显贵,也只能给更显贵的人当奴才,他父亲想必用尽心计才让他成为太子的侍卫吧。想到此,不免不屑的“扑哧”一笑,接着,就被爹爹按住脑袋,“硄硄”的往地上砸:“犬子无状,唐突了殿下,望殿下恕罪”。

成风(2)

太子长叹了一声:“师父如此小心,摆明是把本宫当做外人。本宫可是不高兴的紧哪!”

爹爹的头埋的更低,瑟缩着身子:“太子殿下恕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父,您哪,忒小心,忒没出息,我看,真不如杨小公子,你,”他指指我道:“站起来,走近点”

我站起来,昂头,直视,直视他旁边的那个小人儿,小人定定的看着我,不喜不恼,灿然一笑,风月无边。心里没来由的一紧,这笑,并非出自内心的笑。太子见我盯着这小人儿看,亦扫了他一眼:“你之前见过他?”

我道:“太子的伴读,我怎么会见过,只是觉得他好生娇嫩,倒像个女娃。要不,就是瓷做的。”

“哈哈,”太子扭头看向小人儿:“于烨,人家不单说你是本宫的伴读,还说你是个女娃呢!看来你这趟溜出宫,赚回的身份可不少!”小人儿羞的满脸通红,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你,你胡说!”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爹见状,刚站直了的身子又恨不得再弯下去。

于烨,于家?没听过有姓于的身居要职啊,爹爹和爷爷虽不理朝政,却不糊涂,多少人想借杨家势力兴风作浪,若是真就如表面那样纨绔,杨家早就没有今天,所以京城关于杨家的传说又是各式各样,说杨家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有之,说杨家没落的亦有之,其实杨家还是跟随先祖皇帝打天下的那个杨家,忠于西周,永不言叛,只是较之先祖爷爷,不但习武,而且读书,不但用兵,而且善谋。于烨,这倒不是个坏名字,我记下了。

整个下午,太子和那小人儿在院子里玩儿,闹着要父亲抱着他们摘梅花,父亲举起太子,太子拦腰摘了一枝花团锦簇的梅花,嗅在鼻子跟前闻了闻:“梅香淡雅,不若玫瑰让人过目难忘,姑姑就随身佩戴玫瑰香囊,十分好闻。父亲又举起于烨,嗬,看来于家还真是我不知道的望族,也让杨公屈尊去举,于烨伸手想够最顶上的那一簇梅花,我抬眼望去,位置虽高,花团却十分稀少。父亲哄他:“要不,咱们也要个半腰的,花团子大的?!”他摇摇头,还是用力去够尖儿上的。我略提真气,用轻功纵身上树,摘下那一簇他想要的梅花,飞身而下,欲赠与他。他的目光跟随我上下移动,讪讪的接过梅花,或许是想起我刚才说的他像女娃的话来,脸又是一红:“轻,轻功,我皇,不,家兄亦曾提过,说杨家长于轻功,当年先祖皇帝就是被先祖爷爷的好轻功从火中相救,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听他这么说,我心花怒放,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赶明儿你陪太子读完书,过来府上,我教你便是。”

“哦?”太子把玩着手中的梅花:“不是说杨家祖训,荣华自西周而来,自要代代穷一生之力,报效西周,只为帝师,不与近交。怎又教与外人?”爹爹狠狠的又瞪了我一眼,身子弯的更低,一时竟未接话,我道:“杨家长于轻功不假,却尤善谋略,家父和家祖父更长于兵法,轻功一时之计,脱身之功,算不得学问,且安天下定江山,终究还是靠文治,而非武功,殿下师从家父,学的是文韬武略,若家父只教你武功,怕是圣上会认为我杨家有异心把太子教成一个只顾杀伐遑论治世之君吧?!”太子一时语塞,恐是未有人敢跟他如此说话,却听得身旁的小人儿击掌而说:“好,说的好。杨公,杨小公子将来必成国之栋梁”接着附耳在太子耳边说了一席话,太子接着不情愿的顺着于烨的意思表扬了我几句,临行前,于烨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改日定来府上,讨教武功。”

“杨弘,表字成风,唤我成风便是。”爹爹说,唤表字者,须是至交,不知怎么的,我很想有于烨这么一位至交。

他们走后,爹爹瘫软在椅子上,喝到:“跪下!”我乖乖跪下,“你可知刚才那人是谁?!

成风(3)

是谁?自然是太子殿下,我已然猜到爹爹要说什么,于是慢悠悠的说:“孩儿知错,不该唐突殿下,这就去书房,把《论语·为政》里的三纲五常抄写一百遍”

“呸,你唐突太子就算了,还不给太子面子,不给太子面子就算了,还当着两位皇子的面子动武!”

“爹爹你是气糊涂了,怎么会有两位皇子,明明就只有一位太子,还有那位伴读”

“哎,”爹爹气急败坏的吼道:“就是那位伴读,呸,那是个什么伴读,那是皇五子,元聿烨!”

元聿烨,聿烨,于烨,有趣,怪不得出落的那般贵气,怪不得敢要那簇占尖儿的梅花,怪不得,那么……我出了神,直到爹的声音远远传来:“你还拍人家的肩,还跟人家勾勾搭搭,还说教人武功,你没听见太子提醒我们么,只为帝师,只为帝师,你教皇五子轻功,是不是想告诉外人,我杨家对两个最有出息的皇子都巴结着不放,誓要成为那两面三刀之人?!”

“爹爹息怒,你教太子,文韬武略,至于我,日后不习武,只读书!如此便不会落人口舌,只说我顽劣不堪,难当大业,只会雪月风花,不思戎马天涯。一来杨家不必被有心之人利用,况且独子都舍了家传的本事,杨家还有什么可惧的。这样你和爷爷也能省省心。二来,二来我确实不爱习武,终日舞刀弄枪,没劲透了。”

第二日,京城传遍,杨小公子顽劣,难继家业,杨家百年,怕是真要落魄了。

我果然荒废了武功,不过聿烨却依然时常来我府上,我们俩换上平民装束,满大街溜达,偶尔心情好,把没荒废完的轻功耍几下给他看看,起初他话少,却依然笑,后来话多,笑容更多,我总觉得,他笑的似以前,真了许多。并排躺在房顶上,他眯着眼睛看天上的太阳:“真晒,但是真亮。可惜,太阳只有一轮。”我换了个地方,替他挡住阳光:“月亮不也挺好,清辉不减,变化万千。”身侧之人摇摇头:“不若太阳光亮,映的天地辉煌。”我侧脸看他,觉得他比太阳,还亮,还辉煌。

过往的岁月覆上轻尘,丝丝缕缕的蛛网盖了旧梦,此去经年,读书长进了不少,用来打发时间,确实不错。终日出入于秦楼楚馆,一条街的姑娘哭喊着要为我赎身,进入杨家,不为妾,不为妻,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只求和小杨公子朝夕相对,头牌儿和各馆儿的花魁,争着想跟我一夕巫山。我带着聿烨,现在已是成王,准备让他看看姑娘们为我痴狂的样子,行至歌舞坊处,姑娘们竞把我抛至一边,似从未见过我般,都竞相去问聿烨的名讳。气得我只好拽着聿烨,脚底生风,将他从花团锦簇中拽出来。撇撇嘴:“成王天生贵气,将小臣比了下去。”

聿烨哈哈一笑,竞挑起我的下巴:“成风不要吃味,那些个庸脂俗粉,怎及成风公子这般骄耀*的绝代风华?〃

呸,我心里恨着,却转而握住他的手:“王爷过谦了,杨某不过一袭草芥,怎及五皇子这般让人心动,自杨府正厅初见,心心念念几年之间,任他各路脂粉,心中只存一丝贼念,无关元氏江山,无关社稷大业,只因为你,元聿烨,微臣想终身随在王爷身侧,永不言变。”

永不言变,我回味着刚才脱口而出的这四个字,心跳加速,老脸竞莫名红了起来。聿烨也不客气,反手搂住我的身子:“恩,如此一来,本王放心不少,本来还担心,你想效忠的,理应是太子。”我的身子僵在他的臂弯里,竞不敢动弹,也不敢喘气,怕轻轻呼吸,就会醒来,发现这不过是梦而已。身上的臂膀又紧了一紧,骤然松开,哈哈一笑,扬长而去。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一口气,终是了然。

成风(4)

又是几年,长公主仙去了,沸沸扬扬,传的尽是些太子和亲姑姑*的流言,想起小时太子说过:梅香淡雅,不若姑姑的玫瑰香好闻。又想起聿烨什么都爱占尖儿,喜爱尖儿上的梅花,吃鱼仅食鱼眼,对对须拿彩头,写诗亦要第一。在众皇子中,出类拔萃,连我那闲散了大半辈子去年驾鹤西去的老爹亦说:“江山交与皇五子,定会千秋万代,太子重情,是个好人,却不是君王之相。”自长公主仙去后,太子荒废学业,终日思念姑姑,据说皇后娘娘焦虑万分,聿烨日益受圣上仰仗,偶尔偷闲来我这里,亦是匆匆一见,交代我些我能办的事情,便又急急而去了。

成王大婚,我去了,红色的喜袍穿在身上,扎眼般繁华。那云淡风轻的脸上挂着笑,我只一眼,便瞧出那笑,并非真心,我在客座向他举一举杯,如此而已吧。小酌了几杯,欲独自离去。父亲去后,杨家势衰,那些所谓的世交明上恨我不争,败家子儿,我知道他们心里其实高兴的狠,风光无两的杨家,终是成为一页历史,翻过去了。聿烨忙着敬酒,想也没时间招待我,我像那红彤彤的喜袍的主人望去,见他的眼波流转,来来回回,直盯着宫里宣旨的女史,雩尚义。不免苦涩一笑,聿烨啊,你我总归是患难兄弟,心中喜欢的,都不能厮守在一起。

大婚过后,圣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齐贤妃和叶皇后由暗斗变成了明争,太子无心政事,成王倒是积极,安抚各地蠢蠢欲动的封王,频繁出入圣上寝宫。自他婚后,甚久未见。自携成王同去歌舞坊自取其辱后,就再也不去那些地方玩乐了,越发的喜静,没事儿便在杨府花园喝酒,看满院子的桂花一茬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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