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养成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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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养成手册-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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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办为好。”

“别样心思?”我一晃神,又想起从初见开始陆定文种种表现,忽然想到了李霏真正的意思,于是笑道,“你说的没错,这事的确要考虑在内。你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见她赧然一笑,我又说:“自抄家开始,便不曾听闻陈伯陈婶的消息,前些日子去打探了,但也只知道他们似是回了老家。我现在记不得过去的事情,你说说,除了他们外,可还有什么多年在李家的忠心人没有?”

“这……”李霏蹙眉沉吟。

正当此时,清菊刚好进来,大概是听到了我们的几句对话,于是笑道:“要说对李家忠心不二的,我倒知道一人,只是这人言语太没廉耻,我们平日都懒得理他。”

似乎受了提醒,李霏一下子失笑:“这样说起来,我也想起此人了。”

我受不了这两人打哑谜,连忙追问:“你们都知道了,可也得顾着我啊,快说说,这人究竟是谁?怎样才能找到他?”

李霏微红了脸,拿帕子掩了嘴笑道:“四嫂还是问清菊吧,我可不想提他。”

不待李霏话音落下,清菊便接口:“少奶奶,这人叫靳宓,但我们私底下常常称他金迷。他从小被买进府来,因为生得聪明伶俐,一直跟着四少爷做伴读小厮,后来少爷外出打点生意之时也常带着他。”说到此处,她笑了笑,又继续道:“可惜这人有两大毛病,一是爱财如命,二是经常胡言乱语口无遮拦的,连老爷太太都敢打趣,因此被陈伯打了好几次板子,要不是少爷执意留下他,恐怕早就让人撵出府了。可这人偏生又没记性,疼过了就忘,从没见他收敛一分。”

我听清菊描述的绘声绘色,觉得很是好笑。但转念间,心中却一动,赶紧问道:“他与李术两人是不是自幼就跟着少爷的?”

听我这句问话,李霏脸色一变,想是记起了当日公堂上的事情。但清菊却不知此间种种,只爽快笑道:“正是。只不过那李术总喜欢贪些小便宜,虽然听说他做事并无不妥,但清竹与我都不很喜欢这人,总觉得看到他就不舒坦,并不像靳宓,虽然嬉皮笑脸,但却很是忠心,所以方才我并没有向少奶奶和姑娘提起李术。”

这就对了。

我记得过去曾听李暮阳提起过,往日里常与他一同出门巡视各处生意的小厮有两人。当初我以为这两人搞不好都被刘老爷收买了,可那日公堂上却只见了李术。今天又听得这番说辞,想来另外一人便是靳宓,而他既然当初没有为了私利而上堂作伪证,说不定这人还真可以相信。

一边盘算着明日再去问问李暮阳,我一边问道:“光说这人可信,还没问你们知不知道他现在何处呢?”如果和陈伯他们一样,我怕是又空欢喜一场了。

清菊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这人住处离咱们这不远。他还说,死活不信少爷做了那等缺德事,他虽帮不上忙,但也不走,就留在此地等着消息。若是那县太爷猪油蒙了心,判了冤案,他便拼了命上京告御状去。”

看清菊边说边比划,神色语调学得倒是有几分活灵活现的意思。我不禁也松了口气,笑道:“如此甚好。只是,这些日子怎么从没见他过来?”

“少奶奶!”清菊半带了抱怨语气,“那金迷也配来见太太、少奶奶和姑娘?他若是敢进门,我便立刻撕了他那张从来都是胡说八道的嘴!”

正说到此处,忽然听到院门口橙子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来:“不行!菊姐姐说了,就是放了隔壁的狼狗进来,也不能让你进门!”

我有些诧异,不知橙子这是对谁发威呢,却听清菊噗哧一笑:“少奶奶,看来我今儿个就不该提起他,这不,说着说着,还真把人给招来了。”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忙吩咐清菊:“得了,咱们说不定还有事求他呢,可别把人给打跑了。赶紧请他进来说话吧。”

听我这样说了,清菊也不再逗趣,这便出门唤住橙子。

我扭头对李霏笑笑:“你要不要回避一下?毕竟是姑娘家,主仆相见,会不会有不便之处?”

我只明白大致的礼节,对此种细微之处实在不甚了解,故有此问。

李霏却淡然摇了摇头,答道:“现在家业败落至此,我哪还有心思讲究那些虚礼俗套。况且,我常听四哥提到这人,说他可贵在处事圆滑,但嬉笑取巧之外,内心却仍存刚正之意。我想,日后或许还有能用到此人之处,早晚都得见到,何必此时还摆那架子去。”

“既如此,那咱们就免了那些让人厌的繁复礼节。”我正说着,客厅房门已被推开。一名看上去大约十八九岁的青年跟着清菊进了屋。

外面寒冷,清菊待靳宓进屋后便急忙去关门,而那靳宓就一边呵着手,一边直直与我对视,目光中透出的尽是饶有兴味的感觉,并未有丝毫尴尬不安。

我是谁啊,当初给人面试的时候难道还少和人对看了么?见他不转开视线,我也慢慢饮了口茶,笑着看回去。反倒是清菊回身发现了如此诡异情境,有些忍无可忍地重重咳了一声。而靳宓却仍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咧嘴笑道:“菊丫头啊,人家都说咱们四少奶奶是当初县令大人的千金,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呢?”

我几乎一口茶全都呛出去。难怪方才清菊说他因为口无遮拦而挨了不少板子,看来,他也是活该自找的。

不待清菊回答,我淡淡笑了笑:“本朝律法可曾定了县令千金该是什么样子的?若没定,你如何能说什么像与不像。况且,要说不像,你这最为不像李家家丁之人,如何有脸面来提此事?”

说完,我眼角余光扫过众人。李霏仍是端庄中略带羞涩的样子,只不过微低了头。靳宓则是一脸毫不掩饰的吃惊表情。而清菊却忽然指着靳宓笑起来:“你平日里不是油嘴滑舌的么?今日可算吃瘪了!少奶奶说的真叫人心里畅快!”

清菊平日虽然爽利直率,但在多人面前如此不顾场合的说笑,这还是头一次。我猜,大概也是受了靳宓的影响吧。

笑归笑,但此时毕竟还是正事要紧。方才一番观察、闲谈了几句之后,我基本可以确定此人并非李术之流,加之实在没有其他更可靠的人选,便不做遮掩,将近日之事以及所做的打算又细细讲了一遍。靳宓虽然方才进门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谈起正事来,脸上却半点玩笑之意也无,听到关键环节,还常常反复确认几次。

“大约就是这些事情,你还有什么疑惑没有?”讲述完毕,我直接问靳宓。

他嘿嘿一笑,答道:“谁让少爷平日里待我跟自家兄弟似的,现在少奶奶和三姑娘又这么信得着我,我要是说不干,那还不如让我找棵歪脖树吊死痛快点。”随即,又正色问:“这事怎么不派那个人去?”说着,透过窗子指了指刚从邻院过来的陆定文。

这人的痞子外表下,倒真是有颗剔透之心。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清菊看清了靳宓所指之人,又回头对他骂道,“少奶奶让你去做什么,你便老老实实做了就是,哪里来的这许多问题!”

我苦笑,这两人搞不好还真是对欢喜冤家。正要开口,却听李霏和声说道:“这人几天前方自远处归来,疲乏未解,因此希望你能代劳此事。”

“哦?疲乏么?我看这人好像挺精神啊。”靳宓挤眉弄眼地笑,但却也不把事情戳破,“不过既然三姑娘这么说了,那大概是我眼花。只不过,这人是不是还是先支出去的好?”

支出去?我心里默念了几遍这话,突然想到了靳宓所指之事,于是笑道:“二少奶奶这些日子身子不太好,在此处毕竟衣食都比不得过去家中,前两天恰好有她娘家人来书信询问,似乎很是思念她。我琢磨着,要不然,明天一早就让陆定文驾车送二少奶奶回娘家休养也好。之后,还可以替我送信回趟家,也免得我娘担忧。”

我记得,假称去寺中还愿那日,李暮阳言谈中显出他早已差人查过陆定文的底,而靳宓既然深得李暮阳信任,说不定当日去查访此事的人正是他。换句话说,他若非了解了陆定文的心思,方才又如何会提出那种看似不着调的问题。

而这屋里其他的几人,这些日子也多少都猜到了陆定文二十余岁尚未婚娶的理由。加上靳宓一提点,很快都想到了其中利害关系,自然不愿将关系到李家兴衰的事情交与他手。

可若明着将他打入冷宫,又怕再引发种种意想不到的问题。在这个关节上,想来想去都觉得只有支他出去才是最好。只希望,他能尽快忘了过去那点心思,别再如此拖延时日,早日娶妻生子、共享天伦。

计议已定,靳宓便依旧一副痞子表情地告了辞,慢慢晃出院子。中间还在院里与陆定文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

我不禁有些开始佩服这人,无论是实际上心思的缜密,还是平日里做戏的功底,都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而转念间,又想到,让这人能够忠心跟随的李暮阳,究竟又是如何?是否仍有我所不了解的一面。

六十三 柳暗花明(3)

既然议定了此后事宜,我便早早按着商量好的说辞打发了陆定文去送二少奶奶回娘家。看着他驾车远去,我赶紧回屋召集了众人整理最近这些日子东访西探弄来的种种证据和线索,只留了橙子一人在正屋照顾郑太太。

郑太太自从牢中出来,身体便不太好,隔壁那个谢大夫给诊了脉之后冷冰冰地扔下一句:“年纪大了,加上受惊吃苦,得静养一两月才能好利索。”于是,我们这些谋划计议便不敢惊动她,只能在东厢房我与李霏住的地方进行。到目前为止,她所知道的,大约只有我买通了狱卒和二少奶奶回娘家两件事罢了。

众人进屋后,清竹掩了门。李霏执了笔,细细询问起来。从哪些官差狱卒愿意作证刘老爷曾常常往来于县衙,到当初李府的丫鬟香杏手中是否还有大少奶奶与她堂哥刘少爷乱仑悖德、行那苟且之事的证据,全都问了个遍。

她边询问边将前去调查探访之人的回答一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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