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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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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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给本宫锁在柴房内,任何人胆敢给她送去食物本夫人绝不饶恕!”

那样尖锐而愤恨之声采柔听不见,她只看得见司空凌俊逸的脸庞。

两个下人拖起几近陷入昏迷之中的采柔,粗鲁地扔进柴房。柴房狭窄漆黑,空气中有刺鼻的腐败味道,老鼠奔走之声窸窸窣窣传来。采柔躺在冰冷的地上,清泪从眼角滑落,绝望而颓败。

一日两日过去,采柔的呼吸声愈加微弱,清纯的眼眸模糊而浑浊,没有任何光亮,蜷缩地姿势一动不动。蟑螂老鼠碾过她的身躯,撕扯咬破她的锦服,采柔想哭却没有眼泪,只有司空凌的脸。

三日后,那嚣张跋扈的宠姬再次屈尊柴房,冷嘲道,“好啊,这样都死不了这个贱人,给本夫人继续关!本夫人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在掣王府,只有本夫人才配拥有殿下独一无二的宠爱!”

独一无二的宠爱……即将失去意识的采柔耳膜内不停回响这句话,她好想成为四殿下独一无二的宠爱,她好羡慕端午!可是四殿下为了端午,不惜牺牲了她!

不!不能,她要四殿下独一无二的宠爱是她,是她采柔!她不要别人独占四殿下!采柔紧咬干涸的嘴唇,血液立即染红采柔的皓齿。

殿下,采柔为了你什么都愿意。

采柔蓦地缓缓坐起身来,清纯的脸庞浮上一丝哀怨的笑容。昏暗之中,那笑容犹如绽放地罂粟花,绝望而美得另人窒息。

殿下,你要等着采柔。

采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欲打开柴扉,却传来铁锁之声。由于几日未曾进食采柔身体虚弱,猛然跌倒在地,采柔紧闭杏眼,再次紧咬唇齿。

再次抬眼时,采柔清纯的眼眸一片坚决,她要活着出去见司空凌,她不能死!从怀中摸索出一个瓷瓶,喂入口中,艰难下咽。几个时辰过后,采柔恢复些许体力,闭目养神。爹留下的祖传之药果真有效。

一日后,待那宠姬再次站在柴扉前,采柔只轻轻道出这样一句话,“我没死,而且还可以帮助你夺得司空掣独一无二的宠爱。”

吕慧萱芝(上)

凌王府内,端午垂头站于吕慧夫人的碧落苑之外,一侧服侍吕慧的贴身丫鬟锦儿则颇具憎恶地看着她。这些日子以来,司空凌夜夜笙歌,宠幸不同的丽姬。一时间,凌王府内的美姬丽妾花枝招展,争相徘徊在永泰殿外,企图被司空凌宠幸。如此情形下的端午便微不足道起来,各院婢女仆人皆没少给她眼色看。

纵观辰国局势,南郡水灾东郡旱灾民不聊生,京城外的三座城池大量难民涌入,六部尚书焦头烂额。太子与皇后命工部急速修建好难民容所,而四殿下却要他们将此事拖延下去。一边是太子皇后,一边是恶神四殿下,一时间朝臣难以抉择。

而就在此时,民间突然兴起一股强大的势力,暗中修葺屋舍,每日两次清粥送与难民齐聚的破茅屋。对此,难民皆自发叩首相谢,齐呼道,“活菩萨啊,多谢菩萨!”

一日待那队家丁派送完食物往回走时,难民人群中突然冲出一名落魄男子,大喊道,“李三?!李三,是不是你?”

走在队伍最末端的家丁一脸惊诧地转过头来,那名呼喊地男子已奔至他跟前,“我是徐五啊,我是徐五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四殿下府上做工了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整个难民队伍听见。

奇四殿下,原来活菩萨是四殿下的人!一时间,难民们便沸腾起来。

书“四殿下,战神四殿下派人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四殿下果真是活菩萨啊!”

“我们一定要报答四殿下的恩德,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难民中不知是由谁带头高呼,刹时整个难民人群皆跪下齐呼,声势震天,响彻云霄。

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四殿下接济天下难民仁爱之心便传扬辰国。反观太子的难民容所,至今只有两处仍在修葺之中。在他们受苦受难时,四殿下默然地伸出援助之手,救出水火之中,比起太子虚张声势的容所来,民心自然收归四殿下。

抬头凝眸,视线落在碧落苑紧闭宫门之上,淅沥小雨拍打在兀自站在院中的端午的脸上。司空凌仍在与吕慧夫人缠绵,娇吟之声不绝于耳,锦儿嘴角上扬,得意而鄙夷的看着端午。

这雨从早上下到日暮,端午也已站了近两个时辰了,浑身湿透,牙关打颤,瑟瑟发抖。

“有些麻雀啊,原本以为能飞上枝头作凤凰,到头来还不是一个落汤鸡!”锦儿哧哧的嘲笑着。

“呵呵,就是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模样,就那样的姿色还学人家勾引人,简直是做梦!”锦儿身侧的丫鬟忙不迭地附和道,甚为不屑地看着端午。

“你别说啊,偏偏人家就有双狐媚的眸子,就会勾引人!”锦儿又接着讽刺着。

“哈哈,我要是主子,像她那样不知羞耻的贱婢,我早就把她撵出府去了,看着碍眼!”

“哈哈。”

锦儿与身后的丫鬟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看向端午的眼神愈加了几分厌恶鄙视。

端午的视线依旧落在宫门之上,她们嘲弄的笑语她听得一清二楚,所谓勾引,只不过是每日与迟墨出府游玩,她懒于争辩。只是心中微有不明,为何迟墨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进入凌王府?一般朝臣若来求见司空凌,定要通过层层上报,得到司空凌允许才能入府。而迟墨却无须通报,径直入内,就连管家舒贺都对他礼遇有加。端午发觉自己对迟墨的了解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有庞大的家世,他对她很好,真心实意的好。

“把你们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阴寒之声从身后冷冷传来,端午抬眸,雨丝落在油纸伞上,绽放烟花般的弧度。端午微微侧头便看见翟洛侧面锋利的轮廓,他在为她打伞遮雨。

“洛,洛侍卫……”锦儿张狂得意的笑声嘎然而止,颇为惧惮地看着翟洛。

“把你们刚说的话重复一遍。”翟洛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淡漠的眼眸内闪过一丝戾气。端午,不是任何人都随便可以欺负的。

“奴婢不敢,求洛侍卫饶恕。”凌王府上下人们对冰冷的翟洛皆为惧怕,他周身似乎笼罩在一层寒气与杀意之中,简直是个冰煞!锦儿急急跪下求饶,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有罪。

端午看见翟洛嘴角浮上淡淡的轻笑,顿时端午一惊,那笑容与司空凌平日折磨她时的笑容太过相似!“翟洛,不要。”端午脱口而出道,然而手掌中却多出一把伞柄。

眨眼功夫,翟洛已站在碧落苑的宫门处,指尖轻点,又见寒光乍现,血液飞迸而出。端午心中一怔,忙扔开伞,奔向锦儿。

如同那日在清竹居一般,阴寒锋利的匕首划破清秀的小脸,鲜红的血液染红端午的狐眼,“翟洛,我求你住手,住手!”

端午虚脱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抓住翟洛的锦服长袖,死死不放。

“端午,起来。”翟洛杀机减收,低头转眸望了一眼地上的端午,迅速收回不带一丝血迹的匕首。缓缓躯下身,又扶住端午的削肩,使她站立起来。

端午的视线落在锦儿和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脸上,血痕遍布,呆若木鸡,唯有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瞪着端午。

“翟洛,你能不能不要跟他一样残忍?”端午眼角一滴清泪无声滑落,她又害得三个花容月貌般的女子毁容,她是罪恶的存在,端午再次难以原谅自己。

“外面何事喧哗?”宫门轰然开启,锦衣华服,修长玉立,气势阴柔,望而生寒。

吕慧萱芝(下)

“参,参见殿下。”端午俯身行礼,声线抖擞。虽然这些日子以来端午未再受到司空凌的“特殊照顾”,可司空凌捉摸不定的折磨已足够给端午留下阴影。

“啊——”身后跟出来的吕慧见着跪在地上的贴身丫鬟锦儿惨遭毁容,不禁大惊叫道,“谁?谁敢伤本夫人的贴身丫鬟?”严厉质问的眼神直直落在端午身上。

“哼,我。”翟洛冷声道。

吕慧憎恶的眼神依旧直视端午,该死的贱婢,一定是她怂恿洛侍卫毁了锦儿的脸!翟洛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她吕慧惹不起。可是端午那个贱人,只是殿下的婢女而已,她凭什么毁了锦儿?!端午,我吕慧跟你势不两立!

“回殿。”司空凌细眼浩瀚地落在灰暗的苍穹之上,丝毫不曾看过端午,更别说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的锦儿了。

吕慧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空凌,一瞬间神情已换上了伤痛,殿下对她太不上心了,虽然受伤的只是一个丫鬟,但是始终是她的人,他连施舍一声过问都不肯。

端午低垂着头,静默地跟在司空凌身后。这些日子以来,端午已经习惯了他对她的忽视,除了伺候他就不用多想。

待司空凌一行人远去后,吕慧才露出狂风暴雨般的怒火来,咬牙切齿道,“速传太医来,锦儿先退下。来人,摆架听雨阁!”

“是。”丫鬟们虽不解吕慧夫人为何要在此时前去听雨阁,但还是备好雨伞,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

听雨阁,萱芝夫人的别院。此时的萱芝坐于阁楼窗前,双手抚琴,雨打绿叶,且听风吟,别有一番趣味。吕慧迈入阁楼之上,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道,“萱芝,你的琴艺愈加让人佩服了。”

萱芝收回视线,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来人,缓缓收回抚琴的素手,嘴角亦浮上一种热切的笑容,在这个凌王府,谁人不是带着面具生活?“吕慧,你的绣艺也很是让我折服。”

萱芝起身,婀娜款步走向吕慧,右手轻轻一挥,下人立即替吕慧泡上香茗。步至吕慧跟前时,萱芝拉过吕慧伸来的柔荑,笑道,“坐。”

“萱芝,你这茶是殿下前几日赏赐的贡茶吧,我可真是羡慕你。”吕慧轻嗟一口香茗,眼中满是故做的羡慕,心头闪过一丝嫉妒。

“你有什么好羡慕的,殿下对你也是不薄。”虽是虚情假意,萱芝亦听着舒心,然而嘴上却不得不客套一番。

“是吗?殿下刚刚从我的碧落苑离开,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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