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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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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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卫们微作停顿,亦是冰冷无情地应道。

“啊!”采柔猛一听翟洛的命令便懵了,瞳孔骤然放大,僵直无神地凝视朱红大漆宫门。

在凌王府,不是任何女人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你最好安守本分,不然到时候连死不知道怎么死的。采柔脑海蓦地浮现出初入府时萱芝对她警示语来,萱芝说话时的别样笑容浮上采柔脑海,那样的阴寒恐惧。

侍卫们推开殿门,昏暗的光线照进殿内,却没有带来过多的光明。采柔的脸庞却是一片惨白,屋外的寒风吹醒她的思绪,她不能失去舌头,她仍要在殿下耳边呢喃细语,如同昨日一般。

“洛侍卫,采柔知错采柔知错了,采柔只是想帮助殿下解毒,只要替殿下解好毒,采柔立马就消失在凌王府!”

“嘭——”宫门轰然合上,殿外一片静谧。翟洛知道,他的手下们已点了采柔的哑|穴,以免惊扰到殿外其他人。殿下中毒之事,尚没有几人能知。

翟洛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昔,取下司空凌左手食指上的玉戒,小心翼翼握在手心,道,“殿下,翟洛马上去取千年寒蝉。”

千年寒蝉能解世上万毒,唯独不能解其自身提炼的寒毒。殿下所中的七星散对于千年寒蝉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所谓需要采柔解毒,根本就是笑话。

一想到寒毒,翟洛微蹙的眉头便深上两分,明日又是十五,端午的寒毒又会发作了。翟洛亦派手下影卫千方百计打探寒毒之解,奈何世上高人皆已隐世,一时间竟全无方法。

翟洛微微摇头,再次紧握了一下手中玉戒,看了司空凌一眼,飞身离去。

暮色四垂之时,翟洛矫健的身影落在京城西郊的皇室陵墓园内。越过气势巍峨雄伟的自开国皇帝到先帝的陵墓,直直飞向整个墓园的最北边,停站在一座无名墓碑前。翟洛久久地凝视墓碑,呼吸悠长,冰冷的眼眸中竟出现了痛苦神色,剑眉纠结,紧咬牙关。

“嘭”一声乍响,翟洛直直跪在碑前,低声道,“娘娘,翟洛打扰你安寝了。”

“殿下身重剧毒,翟洛想取千年寒蝉替殿下解毒。多有得罪之处,请娘娘恕罪。”翟洛的悲伤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决的神色。额头猛然磕向地面,起伏不平而又凹凸锋利的石子立即将翟洛的额头碾得血迹斑斑。三个响头之后,翟洛毅然起身走向无名墓碑后方。

墓碑与坟墓之间约有一米的间距,翟洛便在中间处蹲下身子来,放下青虹剑,赤手刨向地面。

翟洛其实全然可以用青虹剑刨土,但是他不想这么做,他不想用沾满各色各样的人的鲜血的青虹剑污染了这快地方,他要用自己的血来祭奠娘娘。

终还是将手刨得鲜血淋漓,而翟洛的脸上却丝毫未有痛苦之色,依旧是坚决如昔。待刨至两尺之深时,一个朱红色镶东珠翡翠锦盒显现在眼前,翟洛捧起锦盒,用手拂掉上方的泥土,一只翱翔于空的凤凰图案隐约浮现在眼前。

翟洛将怀中玉戒拿出来,用玉戒戒面对准凤凰的凤目之处,无锁锦盒刹时开启。翟洛知晓,这锦盒可不是一般的锦盒,由千年玄铁所打造而成,其中更设置机关重重,若是有不安好心之人拿去这锦盒而妄想打开它,锦盒四壁淬毒的银针便会飞发而出。

翟洛用那只沾满泥土和鲜血的右手那起锦盒中的一个方形银盒,冰冷的眼神中有微微触动,立即收紧在怀中,又合上锦盒放入坑中,然后用手捧起土将坑埋好,再用内劲施压于地。如此之后,翟洛又反身跪至墓碑前,叩首三下后,沉默不语地飞身离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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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寒蝉(下)

一来而往,翟洛悄无声息回到永泰殿时,天色尽黑,而殿内光鲜昏黄,愈加阴沉得司空凌面色橙幽。翟洛快步移至司空凌身边,将银盒打开,取出一粒指甲盖般大小的纯白色药丸。那药丸周身流淌着一团白色雾气,闪现莹莹亮光。翟洛迅速将药丸喂进司空凌嘴里,而后便侍立一侧,静观其变。

微过一刻钟,昏迷中的司空凌隐约皱起了眉头,指头轻颤,翟洛紧紧注视着司空凌的一举一动,见他有苏醒的迹象冷冰地表情微微有些松动,口中呢喃着,“殿下……”

司空凌的脸色急剧变幻,赤色已过,余下橙黄绿青蓝紫之间不断转换,煞是吓人。如此反复三次之后,司空凌印堂突兀地冒起一缕黑烟,渺渺飘动,异常怪异。翟洛的表情再此凝结成冰,右手紧握青虹剑柄端。

橙黄绿青蓝紫之色再次遍布全身,滚滚翻腾。而那印堂之间的黑烟蓦地不见踪影,司空凌阴柔的俊脸上满布痛苦神色,薄唇间有丝丝血迹渗出,额上汗珠密布。六色奔腾交换之速,迅雷不及,翟洛眉头紧拧,眼见司空凌愈加痛苦的神色便伸出手欲将内力渡给他,然而刚接触司空凌的手臂之时,翟洛便被司空凌身上灼烫的温度暗自惊诧。

“噗——”猛然起身,一口黑血从司空凌嘴里吐出。翟洛立即上前扶住司空凌,抽出怀中的锦帕擦拭掉他唇畔的黑色血渍,而后便轻缓地扶他躺下。

殿下身上的温度骤然下降至常温,如是说来,殿下所中的七星散之毒已解。翟洛的嘴角分外难得地朝上扬了扬,弧度有些僵硬生疏,也许是太久没有笑过的原因。

“来人。”翟洛通过内劲向殿外的侍卫传唤道,表情早已恢复往日的冰冷。

宫门轻启,两名侍卫踏入其中,拱手行礼道,“参见洛侍卫。”

“将这里清扫干净,保护好殿下的安全。”翟洛淡淡地命令道。

“是。”

翟洛转身离开永泰殿,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永泰殿原本是有专门的丫鬟侍侯,但自从司空凌中毒之后,舒贺便派来府上侍卫随时守侯在殿外,而影卫则潜藏在暗处,以防不测,亦是为了防止皇后太子与司空掣的人马再次派人前来暗杀司空凌。

再次见到翟洛冷酷的身影则是在端午的清竹居,手中依旧持着一碗药汁,缓缓递与端午。

端午狐眼直视着翟洛,眼底微显诧异,随后又收敛了视线,双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再将空碗放置在小圆桌之上。

“司空凌的毒解了吗?”端午的目光落在空碗上,悠远而缥缈。他毕竟也是为了自己而受伤,那样万箭齐发的状况下,他完全可以撇下她而保全自己。端午突然有一刹那的歉疚。

她想,她始终还是学不会恨一个人来。

司空凌稍稍对她好一点,她就忘了他的残酷来。是不是她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翟洛看着端午垂下的眼眸内有似有无尽悲哀,轻声道,“殿下没事的。”

是啊,他会没事的,他不需要她操心的。“采柔呢,她还在永泰殿?你不要伤害她。”端午转头凝视翟洛,直言道。翟洛同司空凌一样,亦是无情之人,端午莫名地微微有些担心采柔。

“她在地牢,我已经下令割去了她的舌头。”

“什么?”端午突地睁大圆眼,甚是惊奇,“翟洛,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伤害别人了?我会觉得你跟司空凌一样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一样的恐怖。”

“你先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翟洛微蹙眉头,端午请求的语气让他冰冷的心起了一丝波澜。他本就是冷血之人,别人的性命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翟洛,放过采柔。”端午的视线追随翟洛离去的背影,红唇紧抿。

初见采柔,她是那般清纯无瑕;再见她,活泼而可爱;如今她却是那般执着司空凌,却,被翟洛割去了舌头,从此不能言语。

端午恍若失去全身力气一般,颓败无力地坐于木凳上,神色复杂。

秋姐和索儿见翟洛离开后便立即进入房内,颇为担忧地问询端午道,“端午,你怎么了,脸色看上去这么苍白?”

“没事,秋姐,索儿,我想休息。”端午的声音异常疲惫,连狐眼都不似往日那般明亮。

“是。”秋姐和索儿相互对望一眼,便不再多言,转身退下。

迟老爷夫妇(上)

翌日便是中秋,端午早早便起了床,随后秋姐和索儿立即端上漓水殿闵妃那里送来的宫饼。一看到宫饼,端午便突兀地想起那日司空凌见到芙蓉糕时突发地怒火,至今也甚为不解。

中秋之日,合家团圆,应举杯欢庆,享天伦之乐。端午怔怔地看着宫饼,想起了娘,娘的目光总是充满慈爱,总喜欢宠溺地抚摸她的头,然后将好吃的东西悄悄留给她。可是,中秋节没有了娘,吃宫饼还有什么意义呢?

“秋姐,我不想吃宫饼。”端午别转开头不再看宫饼,视线落在朱红色窗棂上,落寞一览无余。

“中秋吃点宫饼好,就算怀念天上的人,替他们吃的。”秋姐知道端午定然想起了往日的合家欢乐,她何尝不是一样?她有多少个年头没有见到日思夜想的女儿了?

此话一出,房内三人皆沉默无语起来。背井离乡,独自飘零,荣辱兴衰只有自知。端午蓦地感觉到心头堵得慌,于是起身走向窗边前去透气。然而刚至窗边,一阵清风徐来,端午倍感寒冷,不禁打了个冷颤。端午抬眼看了看窗外的郁郁绿荫,忍住寒冷大步上前将窗门紧闭起来。

秋姐见势大步上前扶住端午,触手便是端午冰凉的手腕,秋姐微蹙眉头,这些日子来端午的身子愈发的冰寒了,夜里睡着梦呓中都喊冷。

“唉,端午,你这身子骨是越发的弱了。”秋姐忍不住低声叹气道,眼底满是关怀与担忧。

端午嘴角微微上扬,朝秋姐淡淡地笑了笑,示意她放心。然后又回到木凳上坐下,拾起银针,聚精会神地绣起刺绣来。

秋姐无奈摇摇头,转身欲去给端午端来些清粥,一打开门扉便见两名侍卫带着一位衣着得体的男子往清竹居走来,便惊道,“索儿,你快来看看,他们是谁?”

“来了,秋姐。”索儿应声走向门口,看清楚来人便道,“哦,是迟公子的属下来找姑娘了。”

迟公子?是晋城那个私自带走端午的那个尊宝玉器的迟公子?他的属下怎么会出现在凌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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