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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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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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夫人您说的太重了,不管嫡宗还是曲园,总归都是一家人,大家都姓侯,又何须分彼此。”小淘也只有这么劝着。

段氏却闭着眼睛,好一会儿又道:“三夫人,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秀儿此去,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

小淘一阵诧异,便道:“夫人为何会这么问?”

段氏笑了笑,那已不见光的眼睛似乎盯着虚空的某处:“我对三公子很了解,三公子待外人都很诚心,又何况待自家人,若不是有什么不便或危险之处的话,三公子肯定会支持,而不是缓一缓,老身夫君是在官场上跌倒的,他临死前曾跟老身说说,世间最凶险之地莫过于官场,所以。老身子想求三夫人实话实说。”

对于段夫人的敏感,小淘不得不发自内心的赞叹,仅仅凭着一点点珠丝马迹,段氏就能分析出这些,也是个能人啊。便道:“倒并不一定就有危险,只是如今,朝中太子于秦王争的厉害,而洛阳是秦王的发家之地,太子要征对秦王,必然不会放过洛阳之地,所以。我家夫君认为,洛阳将是是非之地,夫君之所以让秀弟缓一缓,本着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并不表示,秀弟就一定有危险,所以夫人不必太多虑。”

段氏好一会儿才道:“是福是祸就看秀儿的造化。”

小淘看着段氏的脸色实在是不好,又看她一脸的疲倦,便起身道:“夫人还是先歇歇吧,我告退了,以后若有什么需要或什么难事,只管让蝉儿来曲圆说一声,大家都是一家人,断没有袖手之理的。”

段氏只是拍了拍小淘的手,什么话也没说。

小淘便开了门出来,又同那言氏闲聊了几句,那言氏道:“三夫人,我听隔壁的柳娘子说你们以前也住在这里过啊?”

“是啊,我初来长安时,就住在这一块,就是对面的屋子,这次过来,倒是很有一种怀念的感觉,刚才在门口又碰到柳娘子,我还以为她早搬走了呢。”小淘说着,本想问这柳娘子的事,可一想言氏也才来没多久,怕是也不知道。

一边的蝉儿却接口了:“我听对门的孙婶子说过,那柳娘子本来早搬出去了,不过,她好管闲事,又喜欢到处去说,听说,他们家新宅子不远有一栋小院子,小院子住了一个别宅妇,那柳娘子就打听人家隐私,又到处说。结果那家男人的正房夫人就找上门来,带着人将整个小院子的东西都砸了,还打伤了那个别宅妇,而那家男人似乎跟京兆府的一个都尉有关系,便让那个都尉狠狠的教训柳娘子的夫君柳大,听说柳大差点就因为这个丢了差事,后来拿了好些银子才消了灾,柳大一气这下,就不准柳娘子住在新宅,将她赶回这里住,经此一事后,那柳娘子倒是跟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见她说东道西了。”

原来中间有这么一出,想来那柳娘子是叫这事吓怕了,又想起刚才蝉儿嘴里的孙婶子似乎就住在对门,便好奇的问:“对门住的是什么人家?”

自小淘一家搬走后,那院子又让季娘子住了,侯岳也帮着跑了府衙,打通了两间院子,组成了一个大院,后来,季家搬走后,那院子就做为一个组合院出租。

“是一户姓魏的人家,也是做官的,有一次我听人称他魏洗马,也不知这洗马倒底是个什么官?”那言氏道。

小淘呵呵笑着:“我也弄不清。”心里却想着,洗马?太子洗马吗?又姓魏,不会是魏征吧?对于魏征,侯同学可是早早打探清楚,此时魏征正在太子府任洗马,只是洗马有十几位,不过,想来姓魏应该不多吧,十有八九就是魏征了。

自家侯岳有收集名人字画的嗜好,自入了朝延,凡有历史上有些才名的,他都去求字,求画的,而侯岳本身才名不错,大多官员见侯学士所求,不但不觉的麻烦,反面有一种被看重的感觉,因为便格外精心,那字画水平,反倒较平日更上一层。

那曲园里,有一些阁楼专门用来摆放这些东西,侯岳常常拍着那阁楼的门道:咱们家什么都不值钱,唯有这些东西最值钱,这可是咱们家的传家宝。只是这家伙还不知足,常常可惜说,魏征的字还没弄到手。

想到这里,小淘就觉的好笑,随后又同言氏聊了几句,又叮嘱了蝉儿小心侍侯,便告辞。

却不想,门刚开,就被外面一个站的的妇人吓了一跳,那妇人中年样儿,穿着很仆素,头上也就一根普通的玉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饰品,此时,妇人也正举着手,显然是正要拍门之即,小淘却开了门。

身后的言氏连忙打招呼道:“是魏夫人啊,进来坐。”

那魏夫人先冲着小淘笑了笑,很温和,然后回道:“不坐了,我正熬着药呢,只是家里的糖刚刚用完了,孙叔去买还没有回来,便想着先问侯小娘子借些,一会儿归还。”

言氏忙让蝉儿去取,却又道:“老太太的病又发了啊?怎么熬药还要放糖?”

“是啊,这天冷,发作的就厉害了,整夜的咳,让人心急的慌,老太太吃药又极怕苦,只得加些糖,就算这样,她都喝不下。”那魏夫人道,又听言氏介绍小淘,知小淘以前就住在自己家现在住的屋子,便邀她去瞧瞧。

小淘倒正是有这心思,这时,蝉儿取了糖来,于是小淘便跟着魏夫人去了对门她家。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梨膏糖

第一百六十章  梨膏糖

还是那栋小院,格局小淘十分的熟悉。可惜今天是阴雨天,没有阳光,小淘还记得以前冬日的午后,斜斜的阳光,掠过屋檐,从半开的木门里照进屋里,灰尘在阳光是起舞,跟小精灵似的,自个儿搬着椅子,一边陪着小宝哥玩七巧板,一边同鹅儿一起做着针线,侯岳侧躺在靠椅上看书喝茶,而黄黄的阳光就象给这个画面蒙上一层怀旧色,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温馨。

而相比起来,魏家的布置就显得简单多了,除了两条放在屋檐下的长条板凳外,其他的家俱还是老式的矮家具,正厅上一苍松图,松干如龙躯,松叶如针,一边的墙上还挂着一幅字。正是魏征所作的述怀:中原初逐鹿,投笔事戎轩。纵横计不就,慷慨志犹存……

小淘环视了一周,魏家一切都显得很朴素,传说魏征极为节俭,看来不假。简单的几样家俱,整个院子看上去有些空落落的,院子的一角,有个葡萄架,种了几株葡萄,听说这个魏征还会酿葡萄酒。

进了厨房就闻到一股子药味,那魏夫人正给药汁加糖,小淘看着另一个炉上也炖着东西,灶台上,还有一些削下来的梨皮,许是看到小淘的目光,那魏夫人道:“老太太咳的厉害,别的都不喜欢,就喜欢吃梨,只是她牙齿咬不动,我就干脆给它炖烂了给老太太吃。”

那魏夫人说着,就让小淘先随意坐坐,一个老妇人上茶水,那老妇人就是之前蝉儿嘴里说的孙婶子,同看门的孙叔是夫妻,跟魏家有些亲戚关系,有两个孩子。就在长安街上弄些小营生,孙婶子就坐在门边洗衣服,小淘便同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心想着,等魏夫人出来就告辞,毕竟不太熟,不好太打扰。就在这时,就听里屋传来一阵咳声,然后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些任性的道:“不喝不喝,这药味我喝不下。”随后又传来魏夫人轻声细语的劝慰声,好一会儿,那魏氏出来了,手上拿着的碗里,药还是满满的,魏夫人的眼眶还有些红,老太太发脾气了,就是不喝药。

正在这时魏征回来了,他手里还提着一小袋梨子,听那魏娘子说老太太又不喝药了,连忙先进去劝了劝,却若的老太太大发脾气。老小老小,本来就是孩子性子,再加上连夜的咳,老太太没有休息,这会儿心情更不好,还将魏征赶了出来,魏征也是急的团团转,直搓着手。小淘看着一边的梨子,突然想起了后世的梨膏糖,听说这梨膏糖还是这位魏大大发明的呢,这会儿他显然还没想到,便顺嘴道:“老太太即然喜欢吃梨,夫人何不把药汁和梨熬到一起,再加上糖,熬成膏状,想来口味会好很多。”

魏征听了,想了一会儿,却是越想越觉得可行,便自个儿提了梨和药进了厨房,看了看天色,小淘也起身告辞,那魏娘子将小淘送到门边,直说着侯娘子再来玩啊。

小淘也客气的邀请魏娘子到曲园玩。然后回曲园。

侯岳今儿个轮休,在曲园外平整出来的一个小操场上,正带着武王庙学堂的学生,分了两对在踢球,引了一众附近的邻里也来观看,看着孩子们踢的兴起,一个个都叫好起来。也有的人在肚子里嘀咕,这侯学士家尽出新奇玩意儿,别人玩蹴鞠,玩的是花样,而曲园,弄的却是对抗赛,但这个更带劲,而一些正在踢球的孩子们的家长,就开始为自家的娃鼓劲起来,当然,若是自家孩子对上小宝哥时,那些个爹娘们倒是为小宝哥鼓劲起来,弄的自家的那些孩子很郁闷。

颜老七是那个茶园的门房,他儿子今儿个也在踢球,是个守门员,叫颜三宝,跟小宝哥的名字一样也有个宝字,看着自家三宝连连扑出去好几个球,颜老七特得意,觉得儿子给他长脸了,只是当三宝扑出小宝哥的球的时候,颜阿七那眼咕噜一转,却是冲进小操场。抓了自家儿子就是两手板屁股:“死小子,犯混哪,小东家的球你也敢拦。”

侯岳翻了翻白眼,知道这颜老七有些滑头,想从这个方法讨好自己,便跟边上的小丑丫说了几句话,于是六岁的小丑丫,迈着小短腿,手里拿着一张黄牌上场了,一板一眼的冲着颜老七举了张黄牌:“破坏踢球秩序,黄牌警告一次。”小丑丫一字一顿的道

颜老七哪知道黄牌是什么意思啊。又对着小丑丫清灵隽秀的小样儿,一脸悻悻,他虽弄不清黄牌什么意思,但警告总是不好的。

守门员三宝朝天翻着白眼,觉得自家老爹丢人了,没好气的冲着自家老爹道:“东家说过,只要上球场,那大家都是球员,大家公平竞争,若是谁不拿出十二分的本事,那就是不尊重对手。”

颜老七也不太弄得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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