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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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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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致这话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说,自家小弟也立了死契?想到这里,于天德立马匆匆的走向于飞德休养的房间。

于飞德躺上床上,精神还可以,就是脸上有些阴沉,断了一条腿,还不知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心里不痛快是正常的。

“大哥……”见到于天德进门,于飞德有些怯怯,这个家里他谁都不怕,还就有些怕这个大哥。

“我问你,比赛前,你可是立了死契的?”于天德沉着脸问。

“立了。”于飞德点点头,抬眼看了看大哥,又连忙低下。

“你死脑袋啊,立了死契你还让娘带人去找人家麻烦,你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于天德火了。若不是小弟此时有伤在身,他恨不得打他一顿。

“我哪阻止得了娘啊。”于飞德辩解道。

“那你三姐夫带你抓了季家的小子你知道吗?”于天德又问。

“啊,我不知道啊,这腿痛的紧,大夫下了麻药,我一直在屋里昏睡呢。”于飞德一脸疑问的道,随后,这小子又重重的一锤床板:“三姐夫真够义气,这是给小弟出气啊。”

“义气个头,你三姐夫把这事捅到太子那里去了,是太子下的令抓人,太子要问季小刀罪,秦王又怎么可能不干涉,可如今你小子却是立了死契的,这样一来,太子抓人必成了师出无名,你这不是存心让太子丢脸吗,太子丢脸了,还不要找你麻烦,甚至可能找咱们于家的麻烦。”于天德气的重重一拍于飞德的额头。

于飞德好一阵头晕才缓过来,听到自家大哥这么说,也知道事情严重了,连忙道:“大哥,那怎么办哪?”

于天德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道:“你给我听好了,一会儿我让娘来陪你,不管什么人问起,你和娘都要一口咬定,你三姐夫的行动是他的私自行动,事先你们毫不知情,然后你写一封信,先跟太子告罪,说自己技艺差打不过季家的小子,给太子丢人了,同时,感谢太子为你出头,然后你把自己立了死契之事跟太子说,然后就说,这事,你自己认栽,还请太子勿以你为念,日后来日方长呢……我想这样一来,太子必然知道该怎么做了,说不准等你伤好,太子还会对你另眼相看呢。”于天德道。

于飞德眼睛一亮,可随后却担心的道:“可这样一来,三姐夫怕是要受重责了。”

“管不了这么多了,他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想借你的事情讨好太子吗,却一点脑子也没有,差点陷我们整个于家于危境。”于天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掠过一股子狠意,有得必然要有舍。

于是,傍晚时分,当侯岳回到季家,却意外的被告知,小刀回家了。

“是那于家的三女婿干的好事,他想为于飞德出气,私自动了长林兵,却叫太子左尉队长抓到,我被放出来时,他正被抓进去呢,估计有一壶好喝了。”小刀幸灾乐祸的道。

侯岳同小淘想视一眼,这里面情形怕是没这么简单吧,不过,人没事就好,于是,侯岳又得跑秦王府一趟,小刀没事回来,也得报备。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时光如沙

第一百六十三章  时光如沙

一阵折腾,鸡飞狗跳。季家好一阵才平歇下来,当然,小刀小弟免不了被季娘子扯着耳边骂了一通,还被季老爹拿着木棍捶了几下,不过,这之中也有喜事,那就是紫娟叫这事吓了一跳,差点晕了过去,请来的大夫一把脉,说是喜脉,把季家一家子给乐的,一扫之前的慌恐,那小刀更是大嘴咧到耳边,围在紫娟身边团团。

于是卢紫娟自然要趁着大好时机多提意见,让小刀小弟跟自家姐夫学学,对于酒色二字,要坚决远避,再加上一家人的起哄支持,小刀小弟只得苦着脸认了,这家伙心里想着,完啦。以后没有逍遥的日子过了,自己怕是被同僚笑话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开始昏暗了,路过的人家射出一点点暗暗的油灯光,小淘和侯岳走在长安街上,天上不时飘着碎碎的雪花,两边的商家,大多都已关门歇夜,唯有几家酒家,却是酒客正酣。

“怎么样,来两杯酒压压惊。”侯岳笑着跟身边的小淘道,这时代自然不能挽胳膊搂腰的,不过天冷,两人都穿着宽大的外袍,这手拉手的,外人却看不太出来。

“来两杯就来两杯。”小淘侧着脸看着侯岳,眼眉儿弯弯的,侯岳发现,小丑丫笑的时候也是这般。

两人进了边上一家酒家,酒家的娘子穿着粗棉衣,看着腰身有些臃肿,可偏偏脖子下却露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肉,叫那昏暗的灯火,以及煮过酒的热气给弄的有些朦胧,更是惹人心跳。

小淘看着酒娘胸前的一片白肉,又扫了眼周围酒客,那些酒客的眼睛大多都盯在这片白肉上面。小淘便挑着眉不置可否的道:“原来你跟那斗酒学士都是这样的地方喝酒的,倒是香艳的很哪。”

侯岳摸了摸鼻子,笑着道:“哪有这般香艳,只是今晚这家的酒娘比较开放吧了,这么点白花花的肉算啥,咱后世啥没见过。”

这时酒娘将酒温过送了上来,一个老妇人忙不叠的上了两个小菜,一碟花生米,一碟子酱牛肉片,上面还沾着冻状的卤汁。

小淘正要拿筷子去夹,却叫侯岳拦住,示意小淘看了看周围,果然周围大多酒客都是直接拿手抓肉,这唐时胡风很重,再加上这酒客多是豪客,这样吃菜喝酒爽快,。

这时,那上菜的老妇人又站了一盘清水上来,侯岳和小淘洗净了手,于是两人一手钳菜,一手喝酒。不一会儿,就全身暖融融了起来,一小壶的酒很快就见了底,侯岳这些年在酒场上闯过来,亦算得上是酒场悍将,这么点对他来说还不过刚刚暖身,但小淘一来不喜喝酒,二来喝酒的机会也不多,所以,几杯酒不肚,酒意却有些上涌了。

外面的雪不知不觉已经下大,侯岳便结了酒账,扶着小淘出门,小淘一手搭着侯岳的肩,脚下的步虽有些不稳,感觉却很有韵律,这美酒,雪花夹在一起,小淘胸中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豪情,于是挥舞着右手,嘴里便稀里糊涂的背诵起了王维的诗: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见小淘此景,侯岳有些苦笑不得,便道:“你这诗背的不应景,寒山在哪里?秋水在哪里?还有柴门,暮蝉。渡头,孤烟都没有。”

小淘侧了个身子,皱着眉头,看着侯岳,好一会儿才大着舌头,似气似嗔的道:“我喜欢,你怎么滴。”说着,脚上踩了个石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吓的侯岳连忙将她抱住,心下发誓,以后再不让小淘喝酒了,这不是给自个儿找罪受吗。

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口,大柱正坐在马车头上,远远的看到三公子和三夫人过来,便连忙跳下马车,没想一进前,就闻到酒味,又看到三夫人一脸的醉态,便笑道:“三夫人怎么喝醉了?”

“我看着天冷,便跟她一起喝两杯解解寒,却没想,夫人的酒量太浅了。我这还没酒意呢,她就醉了,快扶上马车,这么冷的天,可不能见风。”侯岳说着,便让大柱帮忙,将小淘扶上马车,上了马车,小淘便扑在马车的软垫上,呼呼大睡起来。

什么时候到家的,小淘都有些不太清楚。只是朦朦胧胧间感觉侯岳抱自己回房,又似乎朦朦胧胧间自己扯了侯岳的衣服,似乎实实在在的推倒了一把。

第二天一早,小淘醒了过来,脑袋还有些晕晕忽忽的,从窗纸上透进来的光线,天似乎格外的亮,空气中还多了一股子沁冷的气息。

门吱牙的被推开,紫衣端了个火盆进来,看到小淘醒了,便笑着道:“三夫人醒了,外面下大雪了呢。”

“难怪我怎么觉得天这么亮呢。”小淘笑着道,紫衣又转了出门,不一会儿端来热水,身后还跟着小丑丫,看着自家妈妈,小丑丫却嘟着嘴儿,灵秀的小脸上就写着:我生气了。

“福儿,怎么了?”小淘边洗脸边问。

“还怎么,宝贝女儿昨天画了一幅画,就想拿给你这个做娘的瞧瞧,却不想你却喝醉了,福儿自然生气了,对吧。”侯岳从外面进来,搓着手在火盆上烘,烘热了手,才点着小丑丫的鼻尖道。

小丑丫重重的点点头,小淘这才想起,昨晚上几杯酒就将自己放倒了,看着小丑丫一脸的控诉,又看着侯岳一脸的贼笑,便有些怀疑的道:“我昨晚做了什么?”

“没什么,呼呼大睡呗,睡的象头母猪产。”侯岳贼笑道,心里却想着,下次再找机会把小淘灌醉,没想小淘喝醉了。倒是很主动的。

小淘朦朦胧胧的知道一些,看到侯岳的贼样,心下里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面子丢大西洋去了。

出了门,沁冷的空气就扑面而来,外面雪白一片,今年的冬天,连下了几场大雪,似乎预示着明年是个丰收年。

武德八年,这一年对于小淘来说,日子过的平淡但却温馨,除了茶季的时候忙一阵子之外,其它的日子都是一些琐碎的日子,茶楼及通达商行的账每旬查一次,其它的日子,她其本上做了甩手掌柜,然后偶尔的在家里下人松散时敲打两下,最多的还是照顾着家里三个孩子,小绿荷最粘小丑丫,这两姐妹就连晚上睡觉也要挤一床,倒是小宝哥随着又长一岁,渐渐的开始有些沉稳的样儿了,自最初摆字摊失败后,几个小子痛定思痛,如今那字摊倒也摆的似模似样,似乎还有赚几个小钱,几个小子又把赚的钱帮一些家贫的学子买书本笔墨纸砚的,在自家老爸面前还得了表扬。

自年初时,侯山考进太学后,小宝哥也立下宏愿,要考进国子学,侯岳只得摸着鼻子,要想进国子学得父子俩一起努力才行。没个三品以上的品级,小宝哥是没有资格进国子学的。

小宝哥的宏愿使得侯岳也感压力,于是,这厮这一年来倒比过去勤力的多,这一年是李二被打压的最苦的一年,基本上在朝事上,李二处于一种被搁致的状态,就算是东突厥进犯时,李渊被迫起用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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