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若水倒也直接地点了点头。
“不知若水姑娘找我何事？”
秋若水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问道：“听说晴姑娘今天带着哲儿去参加尚书院祭礼了？”
“嗯。”
“那——你是否看到了……”秋若水突然欲言又止了起来，眉宇间倏然浮起一丝淡淡的烟愁。
“看到什么？”苏晴晴好奇地追问。
秋若水顿了顿，贝齿轻轻一咬，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还是开了口，“不知你可曾见到皇上？”
“哦，原来若水姐也很好奇皇上长什么样子呀？”苏晴晴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理由，毕竟大家都很好奇深匿于皇宫大院的国家最高领导人长什么样子嘛！
“皇上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可是已经颇具威仪了，他一出场，所有的人都立刻俯首听命，他背后站着的那些才子，更是满心期待着他的封赏，当皇上封今年的夺魁才子的时候……”苏晴晴眉飞色舞地将当时所有的场景都描述了一遍，嘿嘿，好歹她今天也算开了眼界，见到传说中的皇帝了。
“是吗？他现在变得这么威严了，以前他……”秋若水怔忡地望着廊下的美人蕉，喃喃地出声，但是她突然惊觉自己失言了，赶紧停住了话头，黯淡下了眼帘。
“以前？若水姑娘以前见过皇上？”苏晴晴还是听到了秋若水的话，好奇地追问。
“呵呵，没什么，我也是很久以前皇上登基巡游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有幸去见皇上呢。”秋若水微微抿了抿唇，淡淡地转开了话头。
“对了，若水姑娘，你对尚书院祭礼了解吗？可以给我讲讲吗？”苏晴晴不知为何，心里就是觉得秋若水有种很特殊的感觉，刚好她正琢磨着怎么搞定那个尚书院祭礼才用的玉盘，就拉住了她询问。
“晴姐姐，哲儿饿了，想先去厨房找点吃的，可以么？”哲儿对大人的话题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今天玩了一天，他的肚子早就有点咕咕叫了，得了苏晴晴允许，就赶紧溜去找美食了。
“那个尚书院祭礼是自先帝洪德皇帝开始，大筇国每年都要举办的才子集会。只有本年度最具才华最得人心的青年才俊才有资格参加……”秋若水见苏晴晴回答了自己刚才的问题，虽然心里仍旧澎湃，但还是遵着礼尚往来的原则，慢慢地讲解给了苏晴晴听她想知道的内容。
“那是不是只要出名了，就能够参加？”苏晴晴在秋若水的一堆话中，捕捉到了关键词，顿时眼前一亮。
第二十一章 我要跟你合作（求PK票）
“嗯，可以这么说，只要你的文采闻名于天下，自然会有人来邀你参加祭礼。”秋若水轻轻点了一下头。
“那——如果那个文采闻名于天下的是女子呢？还可以参加么？”苏晴晴眼珠子一转，突然抓住了一线希望，赶紧追问。
“这个——”秋若水淡淡地蹙起眉头，犹豫地说，“之前倒还未曾有过次先例，不过，大筇国民风开放，要是真有才情出众的女子，我想应该也会受邀的吧。只不过大筇国的女子都以结交闻名天下的才子为荣，自己倒鲜有研究文辞的。”
“哦，好的，谢谢你啊，若水姑娘。”苏晴晴笑着盘算起了主意。
第二天，哲儿散学后，一路气喘嘘嘘地跑回了邀月坊，一见到苏晴晴就赶紧扑了过去。
“晴姐姐，晴姐姐！”
“怎么了？哲儿，又有人欺负你了？”苏晴晴被哲儿扑得差点儿没仰天摔跤。
“没有人欺负我啦！”哲儿笑嘻嘻地回答。
“没有人欺负你还奔成这样，差点儿撞死我了。”苏晴晴佯嗔地戳戳哲儿的小脑门说，“以后不许这样横冲直撞的，万一撞伤了自己怎么办！”
“知道啦知道啦～晴姐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啦！”哲儿扯着苏晴晴的衣袖，拉下她的身子，神秘地凑到她的耳边说，“富贵跟我说，他爹想要包下我的故事，以后让我把所有的故事都交给他，他们再加我十串冰糖葫芦呢！”边说，这小家伙还嘴馋地咂了咂嘴。
“你没答应吧？”苏晴晴一定，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当然想答应啦，我还怕他们反悔呢，但是故事是晴姐姐给我的，我总要和你商量嘛，所以我就先回来告诉你啦！晴姐姐，好不好？好不好？”哲儿兴奋地上蹿下跳着，让哭笑不得的苏晴晴真想给他一顿臀PP，这个小笨蛋，差点儿用十串冰糖葫芦就把自己给长期卖身了。
“不好！”苏晴晴没好气地一口否决了。
“为什么？”哲儿不理解地望着苏晴晴，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难抑的失望。
“你去告诉林富贵那个小滑头，以后你的故事都不换了，他们要是想要故事，来邀月坊找你娘买！”苏晴晴点了点他的鼻头，眨眨眼睛说，“记得告诉他们哦！”
“找我娘？”哲儿吓得赶紧摇了摇头，“才不要，会被我娘打得PP开花的，不去不去。”
“小笨蛋，没事啦，晴姐姐给你保证，你明天记得告诉林富贵就是了，要是你娘打你，姐姐给你扛着！”苏晴晴想了想，这事还是让哲儿出面最为妥当，虽然是小孩子之间的话，但是精明如清风茶楼的林老板知道让儿子来诱惑哲儿换故事，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商机，定然会来找金湘玉谈判，而她这种陌生人出面，效果就要差了很多了。
“真的哦！晴姐姐，哲儿最相信你了喏！”哲儿点了点头，嘟着小嘴，伸出小指头说，“我们拉勾勾。”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苏晴晴笑着伸指和哲儿拉了拉。
晚上等客人终于都散了，一个个意犹未尽地撤了，苏晴晴瞅着金湘玉坐下休息的时间，赶紧凑了过去。
“玉姐，我有事要和你商量。”苏晴晴笑眯眯地说。
“咋了？”金湘玉边捶着累得都有些酸疼的肩膀，边睨了苏晴晴一眼，突然，她脸色一变，倏地站了起来，一声爆吼，“你是不是又砸坏老娘什么东西了！”
“没啦，玉姐，你不要总把我当洪水猛兽好伐。”苏晴晴陪着笑脸，把金湘玉重新拉坐下位置，讪笑着对她说，“我想帮邀月坊增加收入嘛！”
“你？”金湘玉上下瞟了苏晴晴一眼，嘴一撇，很不客气地甩了甩丝帕，“就你这毛毛躁躁的脾气，和小鸡仔儿一样扁平的身材，我让你去接客，那客人就再也不来我这邀月坊了，你就安心帮我带好哲儿算了！”
“玉姐，我不是说这个好伐，我才不要接客呢！”苏晴晴被金湘玉戳到痛处，马上弹了起来，气哼哼地嘟囔说，“人家小规小，好歹也是个龙凤肉包，像花凌紫那样跟扛个沙包似的，等她年纪大了就掉到腰里了。”
“噗嗤！”金湘玉忍不住被苏晴晴打的比喻给逗笑了，她嗔笑着瞪了苏晴晴一眼，拿手指戳着她说，“你当心这话让她听到，那你可就惨了！”
“你到底想干吗，有话快说，没事我要回房歇息去了，今天我已经累得够呛了。”金湘玉边说边站起了身。
“玉姐，我想跟你合作！”苏晴晴忙拦住了她。
“合作？你拿什么跟我合作？你有钱吗？”金湘玉嗤笑着瞥了她一眼。
“没有。”
“你有天资绝色的姑娘吗？”
“没有。”
“你认识朝中的达官贵人吗？”
“没有。”
“那你跟我合作个P啊！”金湘玉一个P字差点儿喷了苏晴晴一头口水，她翻翻白眼说，“你什么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合作！”又伸指戳戳苏晴晴的肩，不屑地说，“你搞清楚，现在连你这人都是压在我这里赔钱的，少做梦了！”
“玉姐，要是我能保证让你这里的生意翻一倍呢？”苏晴晴见反正说什么也不可能让金湘玉相信自己，干脆豁出去一搏了。
“翻一倍？”金湘玉的脸色僵住了，她锐利地盯着苏晴晴，严肃地说，“我警告你，我这里是正大光明的青楼乐所，不会做违规生意的！”
“那如果是正经生意，而且能让邀月坊名声大振呢？”苏晴晴迎着金湘玉的目光，认真地问。
“哦？”金湘玉见苏晴晴倒不似玩笑的表情，这么多年来在外打滚，生意人的敏锐还是让她决定先听听苏晴晴的想法，“那你说吧！”金湘玉抬腕扶了扶精致的发髻，慢条斯理地回答。
第二十二章 开拓新业务
“上次我让哲儿拿去给清风茶楼的书你知道的吧。”苏晴晴给了一个肯定句，那次金湘玉掩护她，明摆了是有数的，更何况那次哲儿为了保护书和人打架，金湘玉也看到了。
“这又如何？”金湘玉抬眼看了看苏晴晴，很不以为然。
“你看，上次都有人找到邀月坊来了，甚至连沐王爷都追问过神秘小牡丹……”
“呸！你还提，你那次给我惹得多麻烦！现在还有人时不时地过来问我这事！”金湘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苏晴晴的话，她不屑地睨了苏晴晴一眼，“你不会认为你这个拿来换冰糖葫芦的书还能赚得和春花秋月的收入一样多么？少做梦了！以后不许你再让哲儿去给清风茶楼送什么故事书了！”
金湘玉本来还以为苏晴晴有什么好想法，但是一听是这个，顿时没兴趣了，起身欲走。
“哎！玉姐！你听我说完嘛！”苏晴晴急了，赶紧拦住了金湘玉，“玉姐，你知道吗，今天清风茶楼的老板让哲儿带信给我，要买断我的故事，你想他多精明的一个人哪！要是没好处，他干吗要做这个赔本生意，而且他是出了名的吝啬，你认为他会是好心买冰糖葫芦给哲儿吃呀！”
“是吗？”金湘玉停下脚步，挑了挑眉头，睇望着苏晴晴。
苏晴晴见她表情松动，赶紧展开不烂之舌死命忽悠她。
“玉姐，你想想，既然这个故事那么受欢迎，以后我再也不卖给他们了，只告诉他们在邀月坊有，那他们还不是拼命往这边挤呀！”
“嗯。”金湘玉思索了点了点头，但是立刻又变了，“不行！”金湘玉一口否定。
“为什么不行？”
“你有没有搞错！我邀月坊是青楼乐所，不是茶楼，你让我找人说书摆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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