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会联盟- 第535部分

“难道汝就不害怕吗？见识到萨坦纳斯那种和怪物一样的力量……就算是身为怪物的咱看见了也会颤抖啊……就算咱耗尽灵魂也不可能发出那种攻击……那种对手到底该怎么战胜啊……”

“当然会害怕，不害怕怎么可能……”黑夜看着身边的吸血鬼幼女似乎是有些颤抖的样子，握住了她的手，“像那样的力量，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战胜，要说战胜，可能连抵挡住都很困难吧……”小依用尽了全力才将萨坦纳斯致命的一击弹飞，黑夜实在是不敢想象铃在战斗的时候到底都想了什么，面对如此恐怖的敌人，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才克服的恐惧。

“还真是……莫名其妙世界就要毁灭了呢。”小姬说道，“原来咱总觉得，只要拥有了自由的身体，咱就得到了世界，可没想到咱所要的世界竟然如此脆弱，仅仅在数分钟之内就变得满目疮痍，连半天都没有的时间，全世界就只剩下这一座城市，唯一的愿望也只是活下去了……”

“是啊，我也完全没有想到啊，多半年前还想平常一样生活，可数个月之后的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能做的也只是为了活着而拼命了吧。”

“呐，咱的主人呦，咱以前也问过汝，到底为了什么而战，是不是有觉悟达到目的而牺牲一切的问题吧……”

“那个啊，我不是早就已经说了，绝对不会抛下你和小依的。”

“嗯……咱当然知道，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就要将这个世界毁灭一次……这种做法……与其这样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舍弃这个世界……”

“是啊……”黑夜挠了挠头，要是有为了拯救小依而与全世界为敌的觉悟，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世界毁灭，这样的话，能量原石也能够得到充分的充能，更不用像现在一样费这么大劲发动世界大战，不过或许并不是这样的。

“要说觉悟还不够……也不能这么说吧。”黑夜接着说道，“可能不管是小依还是你和我，在心里都想要这个世界继续存在下去吧。为什么拯救世界就要先毁掉世界，为什么拯救小依和我的生命就要用全世界来作为代价，因为我们都不是神，我们都是贪婪的，想要得到所有的一切，也或许我们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冷酷无情，想要这个世界和我们同时得到拯救，所以才没有在一开始就毁掉整个世界。也或许只是让自己得到所谓的救赎，不想要亲手毁掉这个世界，所以才会和大家并肩战斗。我们想要所有的人都活下去，想要在能量原石重新许愿之前就打破这命运的轮回。或许我和小依还有你有着重新许愿的路，但这个世界剩下的人却没有这条路，为了所有的人都能活下去，我们才选择了战斗，才没有放弃……可能这样做毫无意义，到了最后的结果也只有毁灭，但或许就是因为我们是普通的人类和妖怪，就算小依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界精灵而已，我们都不是神或者魔鬼，我们还有所谓的心，所以才会选择这种看起来并不合理的弯路……可能就是这样吧……”

“是……这样吗……”小姬沉默了一会儿，虽然听黑夜说了这么多，但似乎并不能让自己的心头爽快一些，或许还是因为对于战斗的恐惧吧。

“别再想这么多了，要不然的话我也会跟着瞎猜的。”黑夜似乎是看出了小姬的恐惧，握紧了她有些发凉的手，“连赐给我力量的你都颤抖的话，我该怎么办啊。”

“咱才没有颤抖呢。”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还有小依，一定会活下来，然后结束这场战斗的。我保证。”

“嗯。”小姬点了点头，也紧紧握住了黑夜的手，不知是不是因为彼此精神的连接，似乎变得越来越温暖了起来。

“好了。”黑夜伸了个懒腰，“现在也不是休息的时间，再有几天就要决战了，看来得商量些对策才行了，就算萨坦纳斯再厉害，咱们现在可是拥有整个下界的力量和知识，一个人终究不能战胜一个世界的人，毕竟他也不是神。”

“嗯，打起精神来才行啊。”

第五十三章　战争间隙（2）

小依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想到萨坦纳斯的力量会是如此之强，即使使用了能量原石最后的一枚碎片，以及自己全部的力量，还是没能完全抵挡住他的攻击，只是改变了能量弹的运行轨迹。还好自己没有受伤，要不然的话真不知道几天之后到底应该拿什么去战斗。可就算是这样，或许这一次和萨坦纳斯交手实际感受下来，小依也有些担心胜利的可能性。仅仅从铃的记忆中还不能感同身受地了解萨坦纳斯的可怕，天真地想着只要拥有上界之力和神器的力量就能与萨坦纳斯一战，可单单是抵挡住萨坦纳斯的攻击就非常吃力，更别说反击了。铃使用了五个神器还有上界之力到头来还是输了，也就是说即使是现在的黑夜去和萨坦纳斯战斗的话，最后的结果或许还是会和铃一样。没有晶源原石，更正确地说应该是没有吸收了整个下界力量的晶源原石，那黑夜胜利的可能性就几乎不存在。

小依似乎是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虽说现在小依一直在帮助着东方世界让他们能够战胜萨坦纳斯率领的协会部队，但如果真的战胜了的话，那或许这场战争就已经输了。如果东方世界赢得了战争，那小唯就一定会活着，晶源原石的主人也就不会变更。到了那个时候，黑夜就不能同时使用除了万象龙枪之外的神器，那战斗就会和铃的结果一样。不管小唯是不是会参加战斗，结果都没有区别，毕竟从以前的几次来看，将神器分给不同的人是没有意义的。但如果小唯死掉的话，那她和晶源原石所蕴含的不稳定能量就将爆发出来，小依已经拜托了要在能量外泄之前让晶源原石的爆发属性翻转，变成将整个世界吞噬，这样的话，东方世界就不可能胜利，至少会和协会的部队同归于尽。

现在摆在小依面前的几乎没有选择，到底是让东方世界胜利然后这个世界被萨坦纳斯毁灭，还是毁灭整个世界得到能够与萨坦纳斯一战的力量。想要获得胜利并且保住这个世界，从铃失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变得不可能了。

小依也曾经想过是不是因为铃的战斗经验已经战斗能力的不足而导致最后的失败，如果让经历过更多场战斗的黑夜去的话，是不是会有更大胜利的可能。但这是错误的，因为小依从第一位的记忆之中知道了，在战斗开始之前，第一位已经将所有的知识和经验都完全传授给了铃，而第一位在自己“沉睡”的十几年之中一直在不断收集着整个下界战斗技术的情报，使用上界之力可以将所有有利的技能全都收集完全，并且还将以前几个世界的战斗经验传授了过去。虽然可能因为战斗的情况紧急，大部分的战斗技能都没有用到，但有着百变之铠供给预测的辅助，铃还是输掉了，而且最后的舍身攻击也只是带走了萨坦纳斯的一只手臂。

更何况虽然很模糊，但小依从刚才萨坦纳斯和八芒流蜂的战斗中也看到了，萨坦纳斯并没有收到缺失一条手臂的困扰，或许使用的时间还有限，但至少能够将出能量变成临时的手臂，这样的话萨坦纳斯受到的影响又减少了不少，而自己胜利的可能也同时减少了。

小依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因为就算现在将自己的力量给了黑夜或许也有些无济于事。说到底铃拼上了性命去战斗，所换来的成果却少得可怜，萨坦纳斯手臂的影响至少要比原本缩水了一半，给他所消耗的能量也会在这四五天之中补充回来。而唯一还算是有价值的就是和萨坦纳斯的战斗经验，亲身体验过后的记忆将变成宝贵的财富，了解了萨坦纳斯的攻击招数与套路，对于之后的战斗将有着决定性的帮助。不过并不能就因此而完全掌握他的能力，毕竟和铃战斗的时候萨坦纳斯还没被逼到完全的绝境，损失一条手臂即使是重伤也还在可行动的范围之内，假设真的将萨坦纳斯打到不能活动了，或许到了那时才能让他使出超常的力量。但小依可不想这么做，最好能在他使出全力之前就结束战斗。

将所有的一切，自己的力量，自己的记忆，还有铃的记忆全部都交给黑夜之外，小依能做的就只有祈祷了。但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存在吗？如果要说是神的话，那创造了这个世界的能量原石就在自己的体内，向能量原石祈祷，就和最开始做的没区别了……

小依甩了甩头，将这些没用的想法抛在了脑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距离上午的会战也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休息了一阵之后，虽然全身都因为过度消耗力量而酸疼不已，但精神却已经好了不少。现在借住在克里斯会长的家中，房间并没有多余的，所以小依现在是住在小遥原来的房间里的。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克里斯没有来得及收拾，还是因为并不想整理房间里的东西，整个屋子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不管是桌子上的东西，还是书柜里的，全都没有变化，似乎房间的主人才刚刚离开不就，马上就会回来一样。但小依知道，这个房间的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了。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照片，小依又想起了以前大家都还在的时候，似乎当时的自己就像是两个人一样，如果那时候自己的力量和记忆都回来的话，或许所有人都不会死了。

但后悔已经无济于事，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继续前进而已。长舒了一口气，小依打开了房门。会长当然不在家里，毕竟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黑夜和小姬应该也已经醒了。时间还剩下最多四五天的时间，到底应该怎么利用是个问题，如果能够把握好这几天，或许就有能够扭转战局的机会。

来到客厅之后，果不其然，黑夜已经在里面了，虽然说准备早餐有些奇怪，但确实经历了如此的战斗之后，身心都已经很疲惫，刚刚睡醒就好像才清晨而已，即使外面已经夜色降临。

“已经醒了？”黑夜看到小依走进客厅说道。

“嗯，才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