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胆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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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胆雄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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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驾你们所办的事,与军方无关,而是昨天突然发生的偶发事故,军方或官方皆处理不了。”

“哦!牵涉到……”

“江湖人。”

“三郡主请明示。”李堡主心中一宽,牵涉到江湖人的事,他可放手办理。

“事故发生的经过是……”三郡主将发生的故事一一说了,最后说,“其他的人当然要抓住法办,最重要的是那个叫曹世奇的人,我一定要捉住他碎尸万段。

我知道堡主人手足,地方上任何动静也了如指掌,这个人不会走大道,官方的人根本管不了城市以外的事,所以只好劳驾堡主襄助,事成必有厚报。”

李堡主听到一剑三奇与幻剑飞仙的名号,脸露难色,心中后悔不迭,后悔不该答应得那么爽快。

一个地区性的豪霸,与一个天下级的高手名宿,名气声威怎能相提并论?分量相差了一级。

一剑三奇与幻剑飞仙,就是天下级的高手,他乾坤一剑只是真定府地区的豪霸地头蛇,哪能比?

他后悔的神色,瞒不了三个精明的女人人。

“李堡主,你要放明白些。”心月狐的媚笑消失了,换上凛然不可侵犯,“我们来找你,是因为你有这份能力,那是抬举你,你知道吗?不管是在公在私,我们都可以用另一种面目和手段,把你弄出来扛大旗,唯你是问,不要三心二意的好不好?没有什么好怕的。我的人全力同时进行,看谁能早着先鞭,你日后的好处,不用说你也该一清二楚。”

软硬兼施,利害同下,不由李堡主不就范。

“我并非真的怕那无根无底的江湖亡命,问题是我没有真能对付得了他们的人手。”李堡主无可奈何地说,“你是知道的,我那些兄弟,配称一流高手的手就找不出几个。而一剑三奇、幻剑飞仙那些人,都是超拔的可怕高手,天知道会损失多少人!人捉不到反而枉送不少人的命不要紧,误了你们的事我担待不起。”

“你只要找出他们的踪迹,由我的人对付他。”三郡主总算不是不讲理的人,当然明白李堡主这些地头蛇人才有限,“虚张声势把他们逼得往在官道附近走,你应该办得到。我的人手不足,不能四面八方分散,反正一定在官道左右活动,军方的人也沿途设有搜索站,你可以获得全力支援。”

“好,我这就发出信号,全力进行。”李堡主下定决心,用肯定的口吻承诺,“只要查出他们的下落,我会用各种手段把他们弄到手的。”

“一切有劳啦!事成我得好好谢你。”三郡主欣然说,“我留下两个人,负责传递信息,他们知道重要的消息该传向何处。”

李堡主心中雪亮,留下的两个人,其实是留下监视他的,监督他调兵遣将全力以赴,不然……

再谈论片该,贵宾匆匆告辞。

贵宾的坐骑隐藏在两里外的树林内,难怪南苏堡的警哨毫无所觉。

十一匹健马沿乡村小道西奔。三郡主对此行深感满意,地方龙蛇合作,有广大的人手监视落荒而逃的人。李堡主很能干,消息十分灵通,这方圆数百里的村庄,没有人敢不听他的号令。但跟在后面的心月狐,并不认为李堡主能办得了事:“他一定可以查出那些人的下落,但手下无人可用也是枉然。”

“人不能多留下。”三郡主斩钉截铁表示。

“我的人活动范围,仅局限于城厢,根本不可能配合李堡主的人行动。”

“我的人另有重要大事待办。”三郡主说明不能多留人手的原因,“京师来的信使,每两个时辰派一班,紧急信息随到随发,限五个时辰送达此地。今上驾崩即将发丧,前往南京的钦差随时皆可能经过,我能松懈留人随李堡主行动?钦差一定要在这附近留下换诏,这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替我分忧,务必替我把那些人捉住或毙了。尤其是那曹世奇,我要活捉他化骨扬灰,一定。”

“你们真的布阵之后,才让他逃掉的?你已获七师姨真传,七师姨是祖师佛母的最得意门人,移山倒海役使六丁六甲,你的道行最高……”

“算了吧!你知道,真要碰上定力高,可以御神的真正高手,我们的法术并无大用。那个姓曹的十年前十四五岁,赤手空拳便击倒我家的铁卫八家将。我猜想那时他便已练成御神聚功伤人于体外的奇功,甚至疑心他那时内丹已成了,他身边那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很可能是玄门丹士。这十年来,他的进境岂不更为精纯?如果他没有超人的成就,肯冒险任由我的人凌辱?不怕我的人身怀绝技,一下子把他弄死?所以……”

“好了好了,你把他愈说愈玄,把他说成可以降妖伏魔的诸天大菩萨了。”心月狐悻悻地说。

“你千万不要大意,不然将会吃大亏的。”三郡主居然知道劝别人谦虚了,“我们唯一可以倚赖的是人多势众,真要碰上他,决不可贸然动手,力量不足不可打草惊蛇。”

“放心啦!我不会冒失地妄动的。”

“赶两步,钦差出京的快报可能传到驿站了。”

………………………………………………………………………………

第 五 章 无极服狐

先后经过三座村庄,怪的是每座村,似乎都很少有人在外活动,每座村都有几个人出面盘问,所回答的话几乎众口一词。

有关去向,回答也是相同的,都说这条路通向赵州。

至于赵州还有多少里程,村民的回答也是一致的,说出肯定的里程,口说没多远,就在前面。

就在前面,似乎这“前面”永无穷尽,走了一里又一里,再碰上人询问,结果仍然是就在“前面”。

其间碰上一个在麦地旁巡视的老村夫,这位老村夫的回答更令人失望,虽则所答的话与众不同。

回答是:客官,不要问路有多远,往前走,自然会走到的,问不问知不知都得走,何必问?

老天爷似乎也在作怪,近午时分便满天阴沉,似有风雨欲来的变化,幸好不曾下雨,想从阳光辨时刻和方向,并非易事。

前面又出现一座小村庄,从高出树梢的屋脊估计,仅有十余户人家,名符其实的小村。

村口在路旁,外围的枣林。两个朴实的中年村夫,与一位老大娘,似乎在村口的枣树下话家常,全用好奇的目光,目迎渐来渐远的陌生人。

曹世奇有礼貌地下马,牵着坐骑走近。

“小可要到赵州。”他欠身笑吟吟行礼表示礼貌,“打扰大叔大婶,请问贵地是什么地方?到赵州还有多远?”

村口没看到村童玩耍,村内也静悄悄不见有人走动。

“客官顺路走,错不了。”一位村夫也笑容满面,态度诚恳和气,“这里叫河西村。过了前面的白杨坡,赶几步就可以到赵州城了,快啦!”

前面两里左右,有一处不能算坡的稍高坡地,生长着数株大白杨,远在数里外也可看到。

“有多少里呀?大叔。”他追问。

“快了,快了,几里路。”村夫好心地说,“客官,没有人会把里数当真,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你只要顺路下去,早晚一定会到达地头的。”

又是妙答,意思仍然是赵州就在前面。

他的目光,扫过那位老大娘的脸色。

老大娘似乎上了年纪,不理会陌生人,打交道是男人的事,女人通常只在熟悉的的面前唠叨。

他终于心中一动,疑云大起。目光回到打交道的村夫身上,扫过村夫的双脚。

“对,不管路有多远,只要有耐心,早晚一定会到达地头的。”他扳鞍上马,“好在我不急,何时可抵赵州我不介意。谢啦!诸位。”

蹄声得得,健马驰上村道,一抖缰,健马反而走上回头路。

三个村夫妇大惑,有点失措。

“他怎么往回走?”打交道的村夫脱口自问。

“大有蹊跷。”老大娘那双仍然年轻的明亮老眼,有光芒闪动,“是不是你话太多,露了马脚?所以他往回走,有点不妙。”

“快发讯号。”另一名村夫撒腿往村内飞奔,“通知前面的人准备应变。”

“真糟,这混蛋一定看出什么了。”打交道的村夫大感焦急,“天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虚?人都在前面等他,他却反而后面走,章法一乱,咱们麻烦大了。”

村西南角的一根高耸旗杆上,升起了红白旗。不同的红与白上下颠倒悬挂。

信差的健马从后村驰出,以最大的速度飞奔。

远出两三里外的曹世奇,策马藏身在林缘,留意村中的动静,也隐约看到有人马奔驰的形影。他有点恍然,油然兴起强烈的戒心。

他记得来路约五里左右,有一条小径向东岔出。

反正目下这条路一定有是非,改向东走错不了,就算通向海角天涯,他也不介意。

一阵好赶,沿途不再接近村落,反正选最宽大的路走,不走向西的路,任由所之,不再问路,不管前途如何,不先定目的地,所以他不是漏网之鱼,而是优哉游哉走一步算一步的无忧无虑浪人。

一个时辰后,前面出现一座城池的形影。

坐骑快要脱力啦!非歇息不可了,而且天色不早,没有日光,看不到晚霞,反正天色渐暗,很可能是入暮时分,正是未晚先投宿的时光。

一条大道突然出现在眼前,牵了坐骑,进入大道,举目向西南眺望,两里外那座城呈现眼前。

大道上行人不多,一看便知不是南北大官道。

迎面驶来一辆骡车,是那种运货的双骡敞车,没有驾驶座,由骡子引领的短程运货车。

“大叔,这里是什么城?”他靠近骡车含笑问。

“无极县城。”老骡夫说,“客官想必是从深泽安平一带来的,正好赶上宿头。”

“无极县?没听说过。”他一怔,到了什么地方啦?他从没在偏僻的城市往来,无此必要,“小可从新捞县来,迷了路。”

“新捞(乐)?客官你走了六十里,该从西面那条路来,难怪迷路啦!跑错了路嘛!”

“原来我走了半天的冤枉路,大叔,那么这里到真定府城并不远啦?”他恍然,真的白跑了一天一夜冤枉路。

“不远不远,城西有大道,七十里。”

“真是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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