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领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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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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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似乎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身边的男人们?而且说得我这么多情,我明明都与他们了结了。

院中,雪铭轻举茶杯,竟似明了冉羽熙所言,忧愁更深。怎么似乎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人?

“莫说这些人,眼前就有一人,即将坐实,大官人是否已经察觉?当初大官人满足他的心愿,可有想到他会日久生情?”

雪铭变得沉默,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从唇中吐出一声长长的轻叹。

“看来大官人心如明镜,早已预料。”冉羽熙笑了,明艳的容貌风情万种,“我差点忘了,这是女儿国,情同兄弟的男人,会相约同嫁一个女人,只为永远不分离。大官人与二官人的友情,真是让羽熙羡慕不已呐~~~”

看着冉羽熙透着羡慕的目光,我却多了一分揪心。当初,他将那上官明轩视作兄弟,孰料那上官明轩对他,却是另有所图。那一晚,他被上官明轩触摸的时候,心中一定很痛吧。

雪铭的愁眉到此时方才舒展,冷冷淡淡地看着冉羽熙:“留下你,希望你有用处。”

冉羽熙扬唇一笑:“放心,只要有我在,包管这菊家后院不再多一人。”

“好。”雪铭说罢起身,“你只能做个侍郎。”

“哦?我还以为只能是个公子~~”

雪铭眯了眯眼,冉羽熙笑着侧脸:“大官人怎么不说话?是在想只是公子无法与秋苒交代吧。”

“别以为能猜透我的心思,我不是寒烟!”雪铭沉沉说完这句话,再次看了冉羽熙的笑容一会,转身离去。银蓝色的身影带着一丝雪的寒意。

皱眉,这两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真是在担心我还会娶男人进门?可是,怎么会?这些平日看着杀伐果断的男人们,今日怎会表现出如此杞人忧天?

即使寒珏恢复了记忆,即使刘曦放弃皇位,他们又怎么可能跑来甘愿做小?

忽的,感觉到一束目光火辣辣地射在了自己的身上,我立刻迎视过去,竟是冉羽熙。他又是那样笑眯眯地看着我。可是,怎么可能?他的听力绝对在雪铭之下,何以他发现了我,而雪铭没有?

“秋苒是在为我担心?”他优哉游哉地说,并伸出右手朝我勾手,双眸半眯之时,红唇微起,就是一个飞吻。

浑身立刻一寒,差点又从墙上摔下来。再次灰头土脸地爬下墙,直冲他的身前:“冉羽熙,怎么你每次都知道我在哪儿?你的听力绝不可能胜过雪铭!”

他仰脸笑看我:“大官人到底是何身份?”他不答反问,我双手环胸,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以后再告诉你!”

“哦~~看来大官人的身份十分特殊呐。”他眯眼而笑,立刻那双狐狸眼变得狭长妖媚。

“冉羽熙,你知道吗,你比我见过的狐狸精更像狐狸。”我说。

他笑:“是嘛,当年你不是就说过迟早要收了我这个妖孽,如今,我是你的。”

儿时一句戏语,今日却成真。恨过,怨过,原谅了,淡然了,最后,化作这初秋之风一般的清淡清凉,带着淡淡的感伤和感叹。

抬眸和他一起凝望那片纯净的天空,曾经的妖孽,也会和我一起如此安静的站在一处,相依相伴。

红叶再次从石桌上卷起,拂过我和他的面前,空气中,带出了让人心静的菊花茶香。。。。。。

当我去找雪铭时,碰到了从寒烟院子里离开的宫孙老蚕爷。老爷子已经将自己所有的蚕经都传授给了寒烟,现在蚕种若有任何疾病,寒烟已经足以应付。

公孙老爷子看见我时,却是跟我道别,我心中自然不舍,问他要去何处?他说受寒烟所托,寻找镜花水月的接班人。

我很惊讶,问为何不是摇光?

老爷子摇了摇头,说摇光心性浮躁而且已经过了学习镜花水月的最好年纪。这镜花水月之法必须从小学起,非一日能成。而且小摇光的基本功也不扎实,也怪寒烟对他过于宠爱,才让他现在越来越娇纵。

摇光这孩子,倒一直如此。说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他这性子,至少比女儿国其他的男孩子有趣许多。尤其是在捉弄他的时候,看着他满面绯红,最后气呼呼地离开,是调剂沉闷心情的最好方法。

找来找去,没找到雪铭,就连清清楚楚也不见了。我想他或许会去找寒烟,就去了寒烟的院子,没想到院子里只有寒烟一人的身影。

雪铭究竟去了哪儿?雪铭究竟去了哪儿?

第十八章 再遇艳无双

大家猜,在菊花一家四口开始过上平静生活的时候,是谁来打破了他们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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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静静地坐在院中,身边是一个有着青蓝花纹的茶壶,茶壶边是同花色的一套茶杯,淡淡的菊花茶的清香,随着轻柔的微风从院中飘出。很久,没见寒烟泡茶了。

府衙简陋,他喜欢泡茶的茶桌和茶器都没从天脉宫搬下。正因为如此,新宅他的院子里,有一间属于他的茶室。

他举起茶杯顿了顿,转过了身,似是感觉到我就站在院外。当看见我时,他露出了和往日一样的微笑。

“雪铭呢?”我开口问他,他却是微微一怔,笑容淡去,微微带出一分失落。我看了看周围:“摇光那孩子又跑出去玩了?怎么只留下你一个人?”

他抿了抿唇,放下了茶杯:我没看见雪铭。

“那他会去哪儿?”我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坐下,“你猜他会去哪儿?”

他摇了摇头,白色的发巾和长发一起轻动。

“刚才他跟羽熙交谈后,就失踪了。我以为他会来找你。”随手拿起一个空茶杯,倒上了茶,微微带着黄的茶水带出了几片小小的菊花花瓣。

他可能想一个人静一静。寒烟再次浮起了微笑,但这个微笑很淡,就如我此刻杯中茶水的颜色。

“雪铭同意羽熙进门了。”我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他笑了笑,恭喜着我。

我再问他:“寒烟,你说要感觉一个人的存在除了听力,还有什么?”

他露出迷惑的神色。

“雪铭的听力绝对在羽熙之上,可是,他没有发现我,而羽熙发现了,所以你猜羽熙是靠什么来感觉我的存在?”此院中,洞察力最为敏锐的就是寒烟,因为他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

他垂眸想了想,笑了。抬手指向自己的鼻子。

“你是说靠嗅觉?”

他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轻抿。

我立时想起冉羽熙初见寒烟时,就举起他的手在鼻尖嗅闻。而在冉羽熙失明前,他的嗅觉来就非同常人,因为他要靠鼻子来辨别各种迷|药。

果然阿骚随他的主人,能靠嗅觉来找到秋秋。

寒烟缓缓放下茶杯,看了我一会,伸手朝我而来。我看着他轻轻提起了我的手,正在不解他想做什么,他竟是将我的手放到了鼻尖,闭上了双眸,久久地嗅闻。

“寒烟?”

“嘘——”

院子就此安静下来,他继续聚精会神地嗅闻。一片红叶缓缓飘落我们之间,他细碎顺直的刘海在清风中轻轻扬了扬,静静垂落。他睁开了眼睛,放开了我的手,笑着:原来这就是秋苒的味道。

我举起手放到自己的鼻尖,什么,都闻不到:“你怎么也学冉羽熙?”

【但我不能如他百里闻香】他微微垂首,似升起了什么感慨。我静静地看着他,想起了冉羽熙的衣衫:“羽熙真狡猾,今日特意穿上你给他做的衣服,告诉雪铭你会站在他那一边,让雪铭为难。”

“呵……”寒烟轻笑一声,抬眸看我:这后院里,到底谁狡猾?

我眨了眨眼睛,他,明澈的眸子里,是我的脸庞。他微微抬手,如玉的双手在我面前优雅地画出了话语:若是我不知冉羽熙与秋苒的过往,不与羽熙相交,今日我相助于雪铭,阻止羽熙进门,秋苒又会如何?

我笑了,笑而不语,这个问题不可答。

他垂眸干涩地笑了笑:我真笨,我只是个挂名的,秋苒又怎会理会我的意见。说罢,他默然起身,步入房间。在转身关门时,他抬眸看向我,瑟瑟的秋风中,传来他一声轻轻的叹息,这声叹息随着他缓缓关上房门,随风而散。

再次给自己倒上了菊花茶,抿在口中,亦哭亦甜,但看这品茶人的心情。他人看满山黄叶多忧伤,我却看田间稻谷尽飘香。心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知不觉间,走上了菊里山,总觉得在这里会找到雪铭。俯瞰山下菊里村,不久之后,女儿国便不再有菊里村,而是菊里县。

偶尔有樵夫经过,他们笑道:大人,来找大官人啊。大官人上山去了。

果然走对了。

乡亲们都知我大官人是经商之人,少有回家。在女儿国,男子可以外出经商。只是乡亲们有时茶余饭后会闲聊起我的这位大官人,因为他是一个大胡子。他们对我的喜好很是奇怪,正夫长得如此野性彪悍,侧夫倒是出尘俗,风格完全迥异。

行至半山,已近黄昏,满山的黄叶在金黄的暮色下,更添一分迷人。

抬眼是一瀑布,微有薄汗,取出帕巾浸入清凉的水中,绣有菊花黄瓜的帕巾在水中铺展开来,那片片菊花的花瓣如同从帕巾中飞出,飘荡在水面之上,不禁失神。

忽地,从那些花瓣中浮出了一张模糊的脸庞和一双红色的瞳仁。惊讶之间,只听“哗啦”一声,一只手穿透花瓣抓住了我的手腕,就将我拖入水中。

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子载入水中,帕巾被强行夺去,凉水灌入衣衫。

浮出水面之时,艳无双至纯至真的笑脸撑满我整个眼帘。

“无双?!”

“这帕子归我了。”他在我眼前举起那块帕巾,赤条条的手臂,和少年赤裸裸的身体,红艳艳的长发飘荡在清水之中,如同细细的红鲤调皮地在我身边嬉戏。

“你怎么出来了?!”我看着他有些瘦学的身体,锁骨在长发下明显清晰。瞧这孩子,瘦得让我心疼。

不过这个年龄是他们发育阶段,瘦也很正常。

他笑着绕我游了一圈,时而沉入水下,然后又在我面前跃出,手中竟是又多出了一根粉红的软鞭,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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