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处方 --天使与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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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处方 --天使与魔鬼-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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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涛看来,秋莎不但有北方人特有的气质,而且有北方人特有的胸襟,她的才学和容貌曾让他的不少同行赞叹,这也给他的社交赢得了不少加分。但是,这时的钟涛,已感到脸被别人用带刺的树枝重重地抽打过,他有一万个不舒服,但为了女儿,他搬回了家,但从此过上了只和情人Zuo爱的生活,准确地说是疯狂地玩起“性伙伴”的游戏。但他却容忍不了妻子对自己的背叛,从那时候开始,夫妻俩的关系就一直处于冷战状态。(敬请关注《绿处方》……6)
(连载6)钟涛认为,他接受情人的Xing爱,并不是真正缺乏爱的性行为,尽管看上去这种爱是短暂的身体上的依附关系;这种性行为能让双方共享快乐,它是直截了当地用身体获取快感的手段;在这种轻松的性过程中蕴含着同样轻松的爱。但情人的Xing爱与嫖娼有着本质的不同,后者是男人为很久以前即已形成但未得到实现的欲望找寻满足;有时,嫖娼是男人把性视为表达敌意的攻击而非爱的手段,正如古代攻陷敌城后可以任意奸淫城中的妇女。
印计在和钟涛共同出差的经历里,就看到过钟涛带着别的女人同住。印计对钟涛对待性的态度,内心很是反感却从不表现。印计尽管赞成“性是两个人间的事,别人不能评头论足”,但他还是对涛哥有些看法,甚至鄙视。
印计挂断了秋莎的电话,拨通了钟涛的另一个电话。
钟涛果然和章莉在海南过春节。
他对秋莎打电话找印计很是生气。
“涛哥,你老婆背叛你一次,你背叛你老婆一百次都有了,该扯平了。”
在二十年前的一本杂志上,军旅作家胡楠就说过“男人总想背叛自己的女人,却丝毫容不得女人的背叛。”这句话在钟涛和秋莎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从那个春节以后,钟涛和秋莎达成了协议,钟涛每月给秋莎一万元钱,秋莎不再干涉钟涛的私生活。但秋莎要在电视台做节目,没有精力照看女儿,接送女儿思贝的任务就落到了钟涛身上。
钟涛下了军华宾馆的电梯,没有去楼后提车,而是从东侧门走路回家。他家离军华宾馆只有四百米左右的距离,楼前楼后空间很小,停车十分费劲。钟涛家的房子和他开的套牌军车极不相称。他住的房子是他原单位的福利房,三室一厅78平米,厅显得很是拥挤:钢琴,朝南,正对着大门,占据了客厅三分之一的地方;厅西,一个大得很不协调的书架,书架上摆着医学类和汽车、军事类杂志,一幅巨大的奔驰S350照片粘贴在书架上方尤为醒目;厅东摆放着一张紫色的真皮沙发。钟涛用钥匙打开家门,看见女儿思贝正蜷缩着在沙发上睡觉,他的鼻子有些发酸。他轻轻地走到沙发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思贝的前额,感觉有点烫手。他一惊,发觉女儿生病了,忙走出门去,边按键给贝贝的老师打电话请假,边小跑着去军华宾馆提车。他刚拿出车钥匙按开车门的遥控,郝美玉的声音清脆地飞了过来:“经理!到哪儿去?沾光。”
“去、去老百姓大药房。”大汗淋漓的钟涛气喘吁吁地答。 
“好啊。我也正想去那给我家里人买点药寄回去。”郝美玉笑着说。
“快!上车。”钟涛用右手抹了一把汗,边开驾驶室的门边大声喊。
郝美玉发觉钟涛似乎有急事,她犹豫了两秒,还是飞快地钻进副驾驶的门。
车在城市之心跑着,两人在车上谁都没有说话。钟涛在车上回想着昨天女儿就有点不爱吃饭了,一路在琢磨去药房到底应该给女儿买什么药。他是一位学医的研究生,给无数的大人和小孩看过病,今天面对自己女儿的“处方”却变得谨慎起来。
车在老百姓大药房宽阔的停车坪一个急刹,钟涛下车后直奔药房,也没时间顾及郝美玉了。他首先给女儿买了“小儿抗病毒口服液”和小儿“热速清”,正准备给女儿再买点消炎的“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颗粒剂时,“我是白宫,克林顿找你,还不快接电话”的手机彩铃声响起,他从裤子右边口袋掏出手机。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知道那是附二医院药剂科宁副主任的电话,忙说:“宁主任,您好!”
  “钟总,要辛苦您一趟了。刚出机场停车场,接我的车就和别人的车亲上了。要等保险公司来过现场才能走。”钟涛感觉到宁副主任在电话那头脸上堆着笑。
“好。宁主任,麻烦您等一下,我半小时内赶到。”钟涛挂掉宁副主任的电话,迅速拨打郝美玉的电话:“小郝,你还没走吧?”
“没。在二楼。”郝美玉愣愣地说。
“你先别买药了,你到我车旁来,我有急事。”钟涛边将“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颗粒剂捡起,边和郝美玉通着电话。
钟涛匆忙走到车旁,将药和一串家用钥匙交给郝美玉,告诉她他家的门牌号,边开车门边说:“贝贝在家发烧,你去我家喂她药。三种药都要吃,按说明书服用。”
钟涛熟练地将车倒出。郝美玉招手拦了一辆的士朝钟涛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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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美玉试了好几把钥匙,终于打开了钟涛家的门。她虚掩好门,将鞋子脱在门外,以便减轻在地板上走动的声响。她迅速地扫了一眼钟涛家的客厅,便将目光定格在沙发上的钟思贝身上。
郝美玉躬下身,将装药的袋子一点点地下移,非常非常小心地将药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她拿起药物的包装,一样样仔细地读着说明书。读完说明书,她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思贝的额头。郝美玉缩回抚摸思贝的手想,应该先吃热速清,再吃抗病毒口服液,最后再吃“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她在那台鹅蛋白色的矿泉水饮水机里取出一个一次性纸杯,先将热速清颗粒一小包倒进杯中,往杯里倒上半杯热水,然后再加些凉矿泉水。她试着喝了一小口,感觉水温还可以,就来到思贝跟前,叫思贝吃药。
郝美玉站立在思贝的面前,低头看着思贝那甜甜熟睡的模样,长长的睫毛,红嘟嘟的脸蛋似一个半熟的水蜜桃,煞是可爱。那真正樱桃般的小嘴,像是在梦中吮着母亲的||乳头,有滋有味的样儿。只可惜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现在生病了。
“贝贝,吃药。”郝美玉轻轻地唤醒了她。
思贝醒来,用双手揉着睡意犹存的双眼。
郝美玉充满爱心地将贝贝抱在怀中,用额头去贴贝贝的前额,说:“贝贝感冒了,吃点药就好了,吃药好不好?”
郝美玉将杯口伸到贝贝的嘴边,贝贝猛地大哭起来,伸手打翻了装药的杯子,哭闹着:“不!要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哦,贝贝不哭,贝贝乖。”郝美玉使劲地哄着,可贝贝就是不依。
她好不容易哄好贝贝准备吃药时,钟涛家的门开了。一位身穿浅粉色连衣裙的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她跟前,气喘吁吁地说:“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郝美玉听人描述过秋莎的形象,忙说:“莎莎姐吧,我是涛哥的……”
还没等郝美玉说完,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你这个不要脸的表子,你给我滚!”秋莎说完蹲在地上掩面大哭起来。
郝美玉莫名其妙地挨了打。她还欲解释:“莎莎姐,我……”秋莎又朝她重复了一句:“你这个不要脸的表子,滚!”郝美玉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委屈,她丢下装药的水杯,捂着脸哭泣着冲出了钟涛的家门。
她独自一人在海边游荡着,直到深夜才回到宿舍。她在海边想了很久,她认为不能让同住的代表看到她的伤痕和她的沮丧,也不想对任何人提起她被打的事。她想,秋莎打她也许是因为秋莎压抑了太多的苦闷与愤怒,钟涛与秋莎间有着太多的误会与仇结,她不应该去向钟涛诉苦,更不应该告诉其他任何人,因为钟涛对她是有恩的。尽管钟涛并没有认出她来,但她已经确认,那个给过她两万元钱、救过她母亲一命的恩人就是钟涛。
清晨八点。《英雄》曲从郝美玉的小灵通中飘出,和浑热的空气碰撞,在郝美玉的耳边产生共振。她习惯性地将手伸向床边的写字桌,拿起小灵通懒洋洋地说:“谁呀?”
“我呀。美女。搞到辛教授的情报了吗?”印计没有骂她懒虫,他知道美玉很敬业。自从到办事处接手附一的学术推广以来,她几乎承揽了心内科门诊所有医生的早餐和晨报,每天晚上几乎都在医院陪医生值班到十一二点才回。
“还没。”她睡意尚存。
“那你要抓紧。”印计说完,又提醒道:“你去找一下张主任,他应该知道辛教授的爱好。”
印计提到的张主任叫张建军,是辛飙的得意门生,医院在位的心内科主任,药事委员会成员,也是江海省乃至全国响当当的大牌心血管专家。不过,据许多代表讲,张主任做人的口碑很差,他“老少通吃”的好色本色使许多男代表高兴女代表谨慎。社会上传言,在附一,心内科和心理门诊的医生加起来有18大流氓高手,他们的口号是“25岁以下的一个也不放过,35岁以上的一般不考虑。”但张建军是个例外。张建军的妻子比他小8岁,是省政府办公厅的处长,人长得漂亮又很有权势,应酬很多出差也多,夫妻在一起吃饭的时间都不多。也不知是张建军的妻子性冷淡还是张建军性欲太强,张建军几乎天天要女人,出差出到哪儿就要到哪儿。据说有一次在河南出差,请他去讲课的厂方没有给他安排小姐,他居然把54岁的药厂质检科长都干了,这一度成为医药界的笑话,说他太没品味。他的同事有时当着他的面说:“老张,去看看,是不是有病?”他经常反问别人,“我有病?我50多了比你们30多岁的还行,你们应该去看看才对。”同行知道,有一种脑部得肿瘤的人,其性欲异常强烈,但他的同事不敢说他脑子有病,怕真的查出个病来。 
郝美玉没顾得多想,一个翻身起床,军事化速度洗漱完后,就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去给值班医生买了早餐和报纸。
她没有见到张建军,便拨了他的电话。张建军告诉她,他在北京参加科研课题评审,今天下午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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