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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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旗帜-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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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斯惊讶的望着段喻寒,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门口却有人哆哆嗦嗦的禀告声,“主上,夫人大出血,稳婆说可能有性命之忧,已经去请陆大夫了。”

“我说过别打扰我!”

“是、是岳总管命小的一定要禀告主上,小的不敢……不敢打扰主上。”

那人浑身发抖,刚才见那波斯美人进去,想必主上正在寻欢。他这时违背主上命令,禀告这事,不是找死吗。

她大出血?有性命之忧?都是那孩子惹的祸!段喻寒烦闷着。

她怎么样?她会死吗?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持续不断的涌上心头。他迅速穿好衣服,冲了出去。他应该在她身边,他要看到她安然无恙。

任何人都不能从他手上夺走他的晴,除了老天。

几个时辰后,挣扎已久的司马晚晴终于生下孩子。门外的岳中正乐得合不拢嘴。段喻寒得知危险已过,长长的舒了口气。很快,喜讯传遍整个烈云牧场,司马家有了下一代传人,实在可喜可贺。

司马晚晴看到段喻寒进来,虚弱的笑,“你终于回来了。”

刚生完孩子的她,虽然精疲力竭,但看到他,没来由的有了力气。

“你没事就好。”

他爱怜的看着苍白疲惫的她。

“你看看孩子,漂不漂亮?”

她得意的把身边的小东西给他看。

那是个男孩,虽然刚出世,皮肤皱皱的,五官也没完全展开。但看他白皙柔嫩的肤质,灵动可爱的大眼睛,粉红花瓣似的小嘴,可以料想长大后必然是个祸害,不知又要令多少女孩伤心。

段喻寒不在意的扫了他一眼。他的出生,差点夺走他心爱人的性命。他一点也不欢迎他的到来。看这孩子的美丽,继承自母亲,仿佛又诉说着他父亲绝非凡品。段喻寒一念及此,总是心中不舒服。

他别过脸去,不再看孩子第二眼。

“怎么啦?他是我们的孩子呢?”

她撒娇的倚靠着他。

段喻寒微微一笑,“你说是就是吧。”

她要再说话解释,他却按她躺下。

他唯一关心的只是她的身体健康。至于孩子,随便吧。

看他的神情,她就知道他根本不信。但来日方长,等她有了精神,再挑个日子,一五一十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他,他一定会快乐无比,他会比她还爱孩子。

这么想着,她带着甜笑睡去。段喻寒不耐烦孩子的哭声,很快离去。

司马晚晴一觉醒来,心头却陡然烦闷起来。孩子的出世,是一大喜事。可还有许多事困扰着她。

玄鹰来到牧场,为的只是一个玉瓶,本意不是杀人。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

追根溯源,最可疑的还是两点。其一,要“和阗之光”的人怎么知道玉瓶在烈云牧场。其二,这人真想要玉瓶,根本不必找江湖中久负盛名的侠盗玄鹰来偷。三万两银子,足以买通牧场里的人,查到玉瓶的下落,偷拿出来。这人为个玉瓶,千里迢迢找玄鹰来偷,岂非多此一举?

在父亲丧事之后,她独自去地牢看飞飞。看守地牢的人却老大不愿意,诸般推托。这让她心头暗惊,她已是烈云牧场的主人,却使唤不动小小的一个狱卒。莫非牧场有一股势力在和她对抗?还是有人不想她接近飞飞?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查明父亲惨死的真相。假使父亲死于玄鹰之手,她也要搞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否则绝不安心。

那天,她问了飞飞许多问题。飞飞一一答了。

在飞飞的印象里,玄鹰是个正直的人,恩怨分明。

玄鹰从来没有用过“玄冰”之毒,在没来烈云牧场前,飞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玄冰”之毒。

玄鹰和司马家素无恩怨,绝不会无端端的杀司马家的人。

玄鹰向来独来独往,除了偶尔带她这唯一的徒弟出来见识一下,没有帮手。

说到最后,飞飞呜咽起来。

司马晚晴追问她,身边有没有玄鹰的遗物,她不会放过任何和玄鹰有关的事物。飞飞从贴身的内衣里拿出一张纸。那是玄鹰给飞飞定下的侠盗规矩,要她时刻带在身边,时常拿出来看。

“第一、盗亦有道……”

司马晚晴一路看下来,果然条条通情达理,句句仁义为怀。可不知为什么总有东西哽在胸口,有点别扭。

最后,她安慰了飞飞几句,说过些日子放她出去,自己拿了纸条出去。

飞飞会骗她吗?骗她没好处呢。玄鹰已死。飞飞再解释再否认,玄鹰也不会活过来。她只是想还师父一个清白。司马晚晴没理由不相信她的话。

一边是玄鹰没理由杀爹,一边是玄鹰和爹同归于尽。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她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看到那张纸头会别扭。那纸头上的字迹,是不折不扣的楷书。而她那天,在书房里看到玄鹰约见爹的纸条,上面明明是工整的魏碑。是两个人写的,还是同一个人的两种字体?她再次去见飞飞。

飞飞说玄鹰从来最讨厌写字,是她师祖逼迫师父,师父才会那么两笔楷书。飞飞从来没见玄鹰写过魏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两个月前,她看破这桩事时,不知是该庆幸日益接近真相,还是惊惧这背后的阴谋。

有人让玄鹰来偷玉瓶,他的目的,就是引玄鹰来烈云牧场。玄冰之毒,是早就侦察好玄鹰的身世来历,而选择使用的。

很可能,在偷玉瓶那晚,玄鹰就没有逃脱,而落在真正的凶手手里。玄鹰约见爹的纸条,根本不是玄鹰写的。凶手假借玄鹰之名,引爹出去,杀了爹,并嫁祸给玄鹰。玄鹰只是个被人利用的替死鬼,扛下杀害大哥和爹的罪名。而把爹带去的三十个人杀了的人,八成是凶手的手下或同党。

本来凶手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他没想到玄鹰会带徒弟来,更没想到玄鹰约见爹的纸条,她会看到。而她恰好又看到玄鹰真正的字迹。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定会还死者一个公道!她坚信。

可真正的凶手依然逍遥在外,说不定此刻就在牧场的某处偷笑。每念及此,她就一阵心寒。

凶手如此残忍狡诈,目的是什么?是报复司马家,还是想从富可敌国的烈云牧场捞取什么利益?

若是报复司马家,凶手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她和刚出生的孩子。连带推论起来,从前二哥的死,也很可疑。

若是想从牧场捞取什么利益?凶手的目标还是她,因为如今牧场的主人是她,凶手还是要围绕她做文章才能获取利益吧。

司马晚晴想明白了这许多,但因为临盆在即,只得把追查的事情搁置起来。只是平时分外注意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异动。如今孩子顺利出世,过了坐月子的时间,她就决心全力以赴追查此事。

虽然也曾想告诉段喻寒,让他一起追查。但爹的猝死,她又在生孩子,使得牧场所有的事,都要段喻寒处理。她不想再增加他的负担。父亲兄长的死,她一定要亲力亲为的查下去。

当前之事,就是照顾好孩子,安稳的度过这头一个月。

司马晚晴看看身边睡得香甜的孩子,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他真美,不是吗?因为他的父亲是那样俊逸出尘的男人。

第21章:一舞倾城

司马晚晴给孩子取名“司马冰”他将是司马家下一任继承人。因为成婚才八个月,孩子就出生。坊间的流言蜚语又传开了。孩子早产虽说得通,但联想以前司马小姐的行为,人们坚信孩子不是段喻寒的,八成是裴慕白的。但这话只能关起门来说说,司马家的小姐岂是任人乱嚼舌头的。

段喻寒好像不在意别人的议论,他看到司马晚晴盈盈的笑颜就满足了。她却不想他再胡思乱想,在孩子出世的第七天,就提示他去年杭州云来居失火的事。他奇怪她怎么知道这事。她却脸红红的不愿回答。

后来,段喻寒仔细想过。莫非她当时就在附近,她看到他了?按时间推算,恰好是十个月前,她有了司马冰的日子。回想起来,在杭州只有那晚他不是很清醒,难道这小家伙是那夜产生的?真的是他的孩子呢。

他的晴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他,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他更幸福吗?

于是,象所有初为人父的人一样,他每天小心翼翼的抱孩子,唯恐碰坏了他的宝贝。而孩子一哭,他就慌了手脚,忙忙的叫司马晚晴过来。偶尔他要拉她去外面走走,小家伙会突然哇哇大哭,强行把司马晚晴从他身边抢走。他凑过去时,小家伙就半眯缝着眼,努力吃奶,无视他的存在。看小家伙在司马晚晴怀里幸福满满的样子,他几乎要妒忌了。

还好,司马晚晴晚上还是会依偎到他身边,那时他总算比孩子重要了。

在司马冰满月的喜庆日子里,关内关外众多商贾纷纷来贺,武林中也有些朋友赶来。本来司马晚晴应该以主人身份,和宾客相见。但她刚刚生产,加上本性不喜应酬,是以只在最开始孩子抱出来时,和众人打了个照面。此后宾主饮酒尽欢的事,就由段喻寒全权负责了。

万喑堂里,众人交口称赞段喻寒夫妇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又夸赞孩子雪白可爱,继承父母优点,将来必成大器。段喻寒听在耳中,虽然明知众人是恭维之辞,还是心花怒放。为人父母者,听别人夸奖自己孩子,总是这样开心吧。

司马晚晴带孩子出了万喑堂,在牧场内散步。忽看到下人引了一顶软轿子过来,轿子里坐了个身着白丝袍,面蒙白纱的女子。那女子赤裸着雪白的双臂双足,上面套了一圈圈的金环,玲珑的腰也裸露在外,充满异族风情,格外的妖娆动人。

下人看到她,好像想绕道而行,却被司马晚晴喝住。

“这是什么人?你们到哪儿去?”

“回小姐,她是钱大户送给牧场的波斯舞姬,这是要到万喑堂给众宾客表演。”

“嗯,你去吧。”

司马晚晴见下人急于离开的模样,忽然心中一动,“她什么时候来的?住哪里?”

“这……”

下人好像不知该怎么答才合体。

“说!”

司马晚晴觉得其中必有诡异。下人还是不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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