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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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旗帜-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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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晚晴本已心情烦闷,此时更是怒气上冲,手一指外面,“滚出去!”

“喂,你再不是司马家的小姐,不过和我一样,是伺候主人的,有什么可神气的?”

格蕾斯好不容易知道段喻寒一个人在书房,特意打扮,带了引发情欲的异香前来,就是想得到他的宠幸,却不料司马晚晴的到来坏了她的好事。她自知今日无望接近主人,心有不甘,不免要出言讽刺司马晚晴,以泄心头之忿。

她这话,大大刺痛了司马晚晴。这个波斯女人也以为她不是司马烈的女儿?

司马晚晴秀眉一皱,纤手挥出,突如其来的巨大气流将格蕾斯的身体直抛出去一丈远,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段喻寒认得那是司马家的家传武功“翻云覆雨手”看来她真的生气了,所以才出手给格蕾斯个教训吧。

格蕾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听到声音的下人们,跑过来看是怎么回事。有人去把格蕾斯扶起来,这才发现她已没了呼吸。

司马晚晴诧异的看着格蕾斯,她虽是怒极伤人,但只用了三分功力,断然不会致她于死地。

难道是司马烈的内力已经完全和她融于一体,所以在她是出手不重,在格蕾斯却是足以致命?段喻寒暗自吃惊,多时不见她出手,她的内功居然精进如斯,当世也算罕有敌手,可能并不弱于他呢。

“好好安葬。”

司马晚晴第一次杀人,又是无心之失,心中更是郁闷,当下说了这话就匆匆而去。或许是恼恨段喻寒的招蜂惹蝶,累她错手杀人,连段喻寒也懒得理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波斯舞姬的死很快成为坊间百姓的新话题。司马小姐小时候乖巧善良,惹人喜爱,从关内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现在脾气暴躁,霸道任性,草芥人命,居然把一个活生生的异族美人一掌击毙,实在太可怕了。

还有更可怕的事从牧场悄悄传出来,原来司马小姐根本不是司马老爷的女儿。

段喻寒虽一再嘱咐胡天制止外面的漫天谣言,传言还是越传越盛。

第24章:权握谁手?

在下一次的例会上,封三又一次在众人面前陈述利害关系,终于暴露出他的目的,“经钱婆、秦妈妈和陆先生的证明,毫无疑问,小姐不是老爷的亲生骨肉。所以小姐根本没有资格做司马家的传人,更没有资格过问烈云牧场的事。看在已故夫人的份上,我在此主张,小姐可以继续做牧场的千金小姐,但不能再管牧场的事。至于小姐的身世,关系到司马家和牧场的声誉,大家切不可外传,以免成为笑柄。”

胡天首先表示赞成,“不错,我也同意这么做。小姐和司马家再无关系,牧场的事自然不该再管。但小姐毕竟是夫人的骨肉,我们还是应该好好照顾小姐。”

他摆出一副宽厚大方的样子。

司马晚晴冷眼看着这两个唱做俱佳的人。他们诬蔑她的出身来历,细究起来,是为了夺权。可她不明白,他们可以杀她的父亲兄长,为什么不杀她,而只是诬蔑她来剥夺她在牧场的权力?不可能是他们突然良心发现吧。再有,这两人怎么看都不象主谋,主谋究竟是谁?

或许,在她退出管理牧场后,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就是主谋。她是否应该装痴扮傻,让那主谋自动浮出水面?

段喻寒见她不吭声,淡然处之的样子,一时倒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她如果相信那些人证物证,她应该为自己的身世伤心,而她如果不信,她会愤怒生气被人栽赃冤枉。可她现在的表现却很怪异。这些日子以来,仿佛他算计得越多,越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岳中正轻咳了一声,“小姐,其实管理牧场,既繁琐又费心费力,本不是女孩子家做的事。小姐不做这些事,做点别的,也会很快乐的。”

他是真心希望她过得幸福快乐。

“是啊,”

张老笑眯眯的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姐本来就缺乏管理牧场的天分,女儿家还是相夫教子的好。”

他前些日子还鼎力支持司马晚晴,今日听他说话口气,却是另一番意思。难道他投靠了敌人?司马晚晴敏锐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

如果司马晚晴是个懒惰、无责任心的人,现在或许会听众人的话,从此安心做个贤妻良母。但她偏偏曾立志做司马家优秀的继承人。她答允过父亲,无论在什么情形下,她都不可以放弃烈云牧场。她的倔强、执着和永不放弃,从来不曾改变过。关外司马的产业绝不可以落到别人手中,更不可以落到凶手手中。

久未出声的赵老叹了口气,终于说话,“老朽为司马家鞠躬尽瘁四十年,今日总算可以退休了。”

他自然是相信了敌人的话,所以不再支持司马晚晴。

“赵老,你老当益壮,何必就此退休?”

岳中正明了他言下之意,不免有些可惜。

“老朽年纪老迈,是时候好好休息。”

赵老对司马家虽有留恋,奈何司马家无人继承,他只能选择离开,回去安享晚年。

胡天高兴的接口,“赵老这么做,大家都可以理解。小姐你也正该如此,往后一心一意相夫教子,不必象以前那样操心牧场的事,更不必费神给姑爷分忧解难。说实话,我们想享这样的清福还享不到呢。”

司马晚晴心中一震,以前她是牧场的主人,要说分忧解难,也是段喻寒给她分忧解难。胡天此话脱口而出,细想却大有问题。听胡天的语气,倒好像段喻寒才是主事人,她反倒是不相干的人。

再看其他人,居然无人对他这话提出异议,连段喻寒也不曾反驳?不祥的念头,从她脑中闪过。

例会的决定,已经由不得司马晚晴作主。敌人是夺权嘛,她倒要看看,她退出后,究竟权握谁手,谁是那幕后的主谋。

三天后,司马晚晴很快听说牧场上下对段喻寒钦佩有加,一致推举他做所有大小事务的决策人。

司马晚晴看到这样的情势变化,竟不知是喜是忧。段喻寒在牧场的影响力远远超乎她的想象。他的影响力不是因为他是司马家的女婿,而是他长久以来积累建立起来的。

才干、声望、智谋,造就他现在的众望所归?司马晚晴愿意相信这种解释。

但她头脑还是清醒的,她没忘记还有另外一种解释——段喻寒是真正的幕后主谋,是杀她父兄,夺了烈云牧场的罪魁祸首。

这种假设让她不寒而栗。她深爱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居然是让她家破人亡的大仇人。但这也有一丝可能,不是吗?他对她曾经的残忍无情,她也见识过了。

或者,时间将证明一切。如果段喻寒不是主谋,真正的主谋一定会再耍手段对付他。而如果牧场从此天下太平,再无争端,那段喻寒十成十就是幕后主谋了。

司马晚晴在共雨小筑外,望着满天的星星,心中出奇的一片清明雪亮。亲如秦姨,爱她的秦姨,也可以说背叛就背叛。这世间的人性本就不值得信任吧。是不是再深厚的感情,面临利益诱惑时,也是不堪一击?再真挚的爱恋,面临利益选择时,也可以弃如敝屐?

月光下,一个人影静静的站在她身后。司马晚晴看到脚下长长的人影,大吃一惊。她沉思之际,竟完全没有留意到有人来。倘若身后那人有意伤她,岂非太容易?

身后的人一声轻笑,“小晴。”

那声音清醇之极。

她回身看时,白衣如雪的裴慕白,挺拔依旧。一年不见,他的脸上平添了些成熟,也更添慑人的魅力。父死、生子、牧场易主,一年内她身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见他,竟仿佛隔了许多年一般。

裴慕白见她神情黯然,瞬间已明白她的心情,却不想她这么难过,故意说,“怎么?连大哥都不叫一声?早知道不来看你了。”

她看他开朗的笑,心情忽然轻松了些,“裴大哥。”

“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

裴慕白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你去楼兰,事办得怎么样?”

她觉得他清减了许多。

“那件事还没办好,但总有一天,会办好。”

冷冽的恨意从裴慕白的眼中一闪即过。看上去总是开朗快乐的他,也有刻骨的仇恨吗?

“我的事暂且不提。这次回来,一路听到许多传闻,有的话说得极难听。你知道吗?”

裴慕白爱惜的看着她。曾经高贵无比、纯洁无瑕的司马小姐,怎会如此任人误会诽谤?他顿了一顿,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我怀疑有人故意造谣生事。”

她笑得惨淡。敌人颠覆她的出身,毁了她的名誉,牧场内外将再无人支持她。他们逼她到势单力孤的境地,就算她看出端倪想报仇,也会难上加难。

她一五一十,仔仔细细的将近来发生的事,和自己的推测,完完全全告诉裴慕白。可笑吗?在她生活了十八年的牧场,她竟找不出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而裴慕白,虽然相处两三个月,现在又一年没见,她反而是全心的信任,愿意把所有的事和他分享。

她说到最后,还是保留了一部分。她不想告诉别人,她最怀疑的人是段喻寒。裴慕白询问的目光划过她的脸庞,她沉默不语。

“伯父死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再好好回忆一下,伯父还说过什么?”

裴慕白始终觉得她叙述司马烈临死前的情景有些奇怪。

她凝神细思,恍惚中,父亲临终时的样子越来越清晰。

“没用的,爹现在只想好好看看你。”

“你长大了,爹不能再照顾你,以后任何事都要靠你自己,知道吗?就快是孩子的娘,以后不能再任性。只可惜……可惜爹看不到外孙出世……”

“听话。”

她把那三句话重复给裴慕白听。裴慕白凝神细思,终于明白是哪里奇怪。司马烈自始至终只说了三句话。可为什么没有一句是关于报仇的?他没有说玄鹰,没有说杀他的仇人是谁?他为什么不说?

本来司马晚晴对父亲的死,一直极为伤心,所以下意识不愿想起父亲惨死的模样。今日为了清楚的告诉裴慕白,她一再的回忆。一刹那间,她的心狂跳,有一样东西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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