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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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旗帜-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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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白给他见礼,“晚辈裴慕白,见过司马伯父。”

裴慕白?伯父?看他的丰神俊朗,司马烈猛的醒觉,“你是倚天山庄裴老弟的儿子?”

怎么爹爹跟他家很熟吗?司马晚晴略带疑惑的看着两人。

“是,司马伯父果然好记性。晚辈还记得十年前司马伯父到江南一行,到山庄住了数日,教了晚辈一套惊云掌法,晚辈至今受益良多。”

裴慕白笑吟吟的答。

司马烈乍见故人之子,喜上心头,“那套掌法不过是强身健体罢了,你们裴家家传武学博大精深,你爹爹自然会教你。”

陡然发现自己失言。四年前不知什么原因,一场大火烧毁了倚天山庄,江南裴家家破人亡。他可不该提起那件伤心事。

司马烈忙掉转话头,“没想到再见你,已经这么大了。对了,你和小晴怎么会一起来?”

女儿第一次带男子回家,他倒是该好好观察一下。

司马晚晴急于让父亲看到飞飞,忙说:“爹,这个回头再说。我还带了个人回来,你快看看。”

早有下人把飞飞带了进来。女贼飞飞梳洗干净,换了衣衫,倒也不失为是个俏丽女子。

于是,司马晚晴把遇到飞飞的一系列事情仔细道来。司马烈神色凝重,传令下去让岳总管和段副总管过来,一起盘问这个女贼。

“大哥的事,爹别太伤心。”

司马晚晴看到老父鬓间多了几绺白发,虽然不惯安慰父亲,却忍不住开口。此时,司马烈纵然伤心,却不便表现出来。或许他更多的是愤恨,当他慢慢站起身,向站在一旁的飞飞走来,飞飞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司马晚晴想到段喻寒要过来,心下很是不安。但想来大庭广众之下,他应该不敢做什么。其他时候,一概不见不理他,应该没事吧。

一转眼,瞥见裴慕白好像着迷似的看着自己,又想起他隐瞒和父亲认识的事,不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表示不高兴。裴慕白施展家传的“传音入密”功夫,只说给她听“我原本想说,怕你以为是想亲近你的借口”她偏过头去,不看他。裴慕白知道她明白了,径自一笑。

远处,段喻寒和舅舅岳中正往万喑堂走来。从门外,他就看到她绚丽的红,还有她身边那白衣胜雪,也看到两人间的眉目传情。一抹阴冷迅速从他眼中闪过。

看到段喻寒,司马晚晴僵了一僵,随即把目光转向岳中正,“岳叔叔,我回来了”岳中正欣喜的看着成长中的晚晴。

当下,司马晚晴把飞飞的事拣重要的又叙述了一遍。

段喻寒首先发问:“大公子是中‘玄冰’之毒而死。而陆大夫从大公子身上取出的绣花针上,也验出有‘玄冰’之毒。你师父擅长发射绣花针,对不对?”

飞飞觉得他的问题很怪,怪在哪里却说不上来,只好点点头。

“你说是你师父偷了玉瓶?”

“是。”

“你师父是侠盗玄鹰?”

“是。”

飞飞奇怪他怎么尽问些已经问过的问题。

“那就对了。”

段喻寒做出结论,“确实是你师父杀了大公子。”

他此话一出,司马晚晴倒糊涂了。还好他接下去解释说:“我追查‘玄冰’之毒的渊源,才知道是出自藏族的直贡寺。在当今武林,和藏族的直贡寺有深切关系的,寥寥可数。其中只有三人武功较高。一是少林寺的智元大师,曾去西藏和活佛谈经论法。二是峨嵋派的真颐师太,为救治她师父,曾到西藏采集药材。还有就是侠盗玄鹰,小时候在直贡寺外住过。”

“啊?你连我师父小时候住在直贡寺外都知道?”

飞飞脱口而出,看来关外司马果然都是能人。而她这么一喊,无疑承认了段喻寒话语的真实性。

段喻寒继续说:“智元大师和真颐师太自然不会来这里偷玉瓶,唯一可疑的就是侠盗玄鹰。本来我还不敢确定,今天听了你的话,倒是确定无疑。”

飞飞刚才说偷玉瓶的是侠盗玄鹰;而偷玉瓶的人,就是发绣花针的人;发绣花针的人,就是毒害司马旭的人;所以推断下来,玄鹰就是杀司马旭的人。再加上段喻寒调查“玄冰”之毒的佐证,看来“玄鹰是凶手”已成定论。

裴慕白提出疑点,“偷玉瓶的,就是发射毒针的?”

“不错。那晚我们听到动静,就出来看。许多人都看到大公子中了女贼暗器,从屋顶上栽下来。”

段喻寒很肯定的答。

司马晚晴觉得有一丝不妥,却怎么也抓不住那头绪,陡然间看到飞飞着急的在那儿抓耳挠腮。突然间灵光一现,“你说有人要玄鹰来偷玉瓶,出三万两银子?”

“是。”

“这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师父没说。”

“他告诉你们和阗之光在我家?”

“是。”

司马晚晴微微一顿,“和阗之光一直放在大哥屋里,外人怎么会知道?”

她这一问,貌似和捉拿凶手全不相干,却也是最可疑的地方。和阗之光虽是宝贝,但司马旭向来不喜炫耀,知道这宝贝在他屋里的人屈指可数。难道求玄鹰来偷东西的人,是司马家很亲近的人?甚至亲近到可以进出司马旭的屋子?

司马烈微微颔首,女儿的思维缜密,推理严谨,他很满意。

岳中正慢吞吞的开口:“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玄鹰找出来。到时候,如果确定她是凶手,我们就为大公子讨个公道。至于偷窃玉瓶一事,是玄鹰自己查到玉瓶的位置,还是有家贼,问玄鹰自然水落石出。”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师父在哪儿?”

司马烈目光如炬,盯得飞飞直发毛。

飞飞忙认真的答:“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去找师父了,不会傻傻的想抢司马姑娘的马。”

她这么说,听着也有道理。→文¤人··书·¤·屋←

飞飞做出一副可怜模样,“司马老爷,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跟司马大公子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顶多就是个偷窃罪。其实我也没偷东西,我就是接了师父递过来的贼赃。”

段喻寒打断她的话,向司马烈说:“此人绝不可放。她是寻找玄鹰的唯一线索。”

这一点,司马晚晴也是这么想。她拍拍飞飞的背,安慰她,“放是不会放你,不过你不用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只不过要委屈你住在地牢一段时间。”

地牢?飞飞好像已经看到一个黑漆漆,潮乎乎,饭菜犯着馊味,老鼠蟑螂到处窜的地方。她哀怨的望着司马晚晴,司马晚晴皱了皱眉,“我家的地牢除了不能让你到处跑,其他的跟客栈差不多,你去了就知道了。”

裴慕白接口说:“关外司马素来恩怨分明。做错事的是你师父,不是你。你就当住免费客栈好了。”

他这话看似安慰飞飞,其实是提醒司马家不能因为仇恨,而把恨意发泄到飞飞头上。无论她师父是否凶手,她都是无辜的。

司马晚晴对他这话甚为赞许,不由瞥了他一眼,好像在说“看不出你还挺善良的”裴慕白笑着回看她,一副“你才知道呀”的样子。

段喻寒冷冷的视线直直的逼过来,看得司马晚晴浑身不自在。她慌忙禀告父亲:“女儿累了,想回房休息。”

“你去吧。”

司马烈又吩咐下人带裴慕白到客房休息,众人这才散去。

司马晚晴匆匆逃回沐雨小阁,松了口气。她不想回忆,不想辨别对段喻寒的感情是爱是恨,还是真的无爱也无恨。那些可怕的事就象一场恶梦,梦醒了就尽全力忘记吧。可她真的能忘记吗?还是他永远不会让她梦醒?

此刻,她还不曾想到自己是关外司马的唯一继承人,从此之后,她将面对更多,肩负更多,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宿命。

第07章:毒花最美

沐雨小阁里,司马晚晴全身舒展开来,躺在浴桶里尽情享受沐浴带来的舒畅,思绪却很纷乱。

适才在牧场看到大腹便便的淑龄姑娘时,她吃了一惊。小玉说淑龄怀了二哥的孩子,所以父亲命人让她住进来。将来生了孩子,也算二哥有后代。这么说来,再过两个月,她就要做姑姑了,爹也会有他的第一个孙儿。原来人之生死,竟如此简单。转眼间,最亲的人就会和你生死相隔,而冥冥中,上天又会给你另一个亲人做补偿。

可大哥呢?除了给爹和她留下无尽的回忆,就这么撒手而去。爹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如何悲痛,可她知道爹和她一样,心痛得神经都有些麻木了。

而再见段喻寒,她竟然不是那么平静。当她的爱被他恣意践踏,当她的爱一点一点的被他磨去,她只能选择恨他。可回想和他相处的每段时光,又是那么的美好。告诉自己,不再爱他,想他只是因为恨他,是否会好过一点?

两个月前在杭州的那夜,她就决定,该结束的都结束了。可再见他,却不由自主的要躲避,难道还是不能忘情?文人小说下载

她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借水,洗去一身尘土,暂时忘却烦扰,或许会好过一些。

浸了良久,她慢慢把长发拧干,穿衣起身。走到床边,面朝里侧卧躺下,微抬高声音,“小玉,进来帮我梳头。”

她闭上双眼,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当上天要带走你的亲人,你可以跟天争吗?当理智告诉你要放弃那份感情,可那份感情却死死的缠着你不放,你可以怎样?

有人开门进来,走到床边,轻轻的帮她梳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是小玉在给她头发抹香油呢。她舒服的往里翻了一翻,真想睡了。

温暖的大手包着她的小手,一股清爽的味道慢慢靠近。她陡然惊醒,却看到段喻寒明若秋水的黑眸,黑色的尽头是清澈和宁静。

刹那间的失神,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但他手心传来的温暖,是那么真切。她抽出手,警惕的后退到床的那头。刚沐浴过的她,只穿了件单薄的小衣,她慌忙掩好领口,又扯过被子。

“晴,别这样。”

段喻寒无可奈何的声音。他好久不曾这么叫她,此刻这个称呼听起来竟然有些陌生。

“很晚了,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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