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派青春第一季北城天空不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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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派青春第一季北城天空不下雨-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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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一听他家住八楼,魂灵立刻吓跑掉一半,恨不得拉登携炸药前来,将此楼放平。可恨国内安全形势良好,恐怖分子听不到我的呼声,只得将皮带紧了紧,挤出残余的一点力气,拼命跟着灰狼向八楼攀登。

  爬了两层,灰狼就气喘吁吁地落在我后面,可见上楼跟地球引力的关系有多密切,在四楼休息的时候灰狼说:“他妈的我要是生活在月球上就好了。”

  我说:“不见得,要在月球上你说不定就住在八十层上。”

  灰狼眼一翻说:“也没电梯?”

  我说:“先当他没有。”

  灰狼正色说:“你想害死你兄弟啊!哥们,以后买房子,决不能买没有电梯的啊!”

  我说:“那倒是,你辛苦了!”

  灰狼摆摆手,惊世骇俗地说:“我决定过两天就在我家阳台上装个卷扬机,天天把我吊上去!”

  我托住即将吃惊掉下来的下巴,说:“得了吧,人家还以为你天天上吊呢!”

  灰狼说:“上吊也比爬楼梯强。”

  忽见一个老太太打开四楼住户的门,对我们吆喝:“别在我们家门口上吊!”

  我们被老太太一鼓励,继续另一半革命征程。很多年前我听说过这样一句话,“重要的不是活得怎样,而是应该怎样活”,以前我不理解这其中的意思,现在我明白了,不管灰狼活得怎么样,达到的生活标准是小康还是大康,但很明显的是,他的活法是痛苦的,因为他住在八楼。

  我们痛苦地到达终点以后,瘫在灰狼家门前。他们家屋子里传来女子模仿“上好佳鲜虾片”广告歌的声音,清唱,欢快但特别刺耳:“更多更多,咯,更多更多,虾量更多更多;更多更多,咯,更多更多,虾量更多更多……”

  我想灰狼这小子是不是拐带了什么幼女?当下摒气凝神,做好立即见到一个年轻得令我意外的嫂子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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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开后,我先是闻到油爆大虾的味道,跟着就见到一张素净熟悉的脸,七八年来,这张脸一直像柬埔寨清理不尽的地雷深埋在我的记忆中,动不动就在我的梦境里爆炸一下,弄得余波不断,刻骨铭心。

  事隔多年,这枚地雷的杀伤力仍然和当年一样强大,见到这张脸,我终于把宁萌带给我的附骨伤痛彻底剥离,沉浸到一种全新的更大的悲伤和酸楚之中。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灰狼的老婆,我的嫂子,竟会是我命运中那辆无可替代的叉车——刘海霞!

  灰狼推了我一把,说:“愣着干什么,进去呀。”

  我此刻脑中念头乱转,甚至想鼓动灰狼真在阳台上装个卷扬机,某天我偷上楼来,将卷扬机的钢丝绳锉出个断口,让卷扬机将灰狼吊到七楼的时候绷断,就此吹灯拔蜡一命呜呼,我借照顾###之机,从而实践灰狼从前那个“一个女人嫁给两个男人的可行性”的理论。

  刘海霞有眼不识未来姘头,令我失望地说:“这位是?”

  灰狼一把将刘海霞纳入怀内,说:“东子,这是东子呀!”

  我若手中有把图腾公司出产的世界名刀,说不定马上会把它送进灰狼的腰眼。
朋友妻尽管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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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餐饭吃得我食不甘味居心叵测,灰狼和刘海霞对我很是热情客气,不住朝我面前夹菜,这些菜仿佛一团团色彩斑斓的窝囊结晶体,吃到肚子里全化成窝囊气。

  我表面上与灰狼虚与委蛇,把酒言欢,回忆过去的友情岁月,内心里恨不得灰狼马上酒精中毒,或者是喝得一头栽倒在地颅内血管爆裂。

  你可以说我虚伪,说我卑鄙,说我无耻,说我重色轻友,可我像一个吸食大麻的患者,戒毒八年,此刻重染毒瘾,再也松不开手。

  我心中疑云重重,乌云阵阵,刘海霞是怎样离开当年那个我和灰狼都以为猥琐不堪的小子,重新投入灰狼的怀抱?灰狼这几年到底在干些什么,如何跟刘海霞双双来到北城?但是,看着他们一副恩爱的嘴脸,我什么都没有问。

  我在桌底下有意无意用脚去触碰刘海霞的脚,桌面上杯来杯干,菜来菜尽,十足展现出一个标准饭桶的光辉形象。

  我明白了我为什么没有最后争取宁萌,明白为什么动不动就轻言放弃,因为事实上,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宁萌,她只是我深埋内心最深处那个影子的暂时替代,我介意的是她爱不爱我,决不是我爱不爱她,而我当时难过的,仅仅是因为单纯的失去,如同我六岁那年丢失一只发条青蛙。

  明白这一点后,我就醉得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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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我还是听到了,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头痛欲裂醒来的时候,听到刘海霞高亢的呻吟扑朔迷离地在墙壁上撞来撞去,回荡在隔壁他们的房间有如一只巨大的音箱。空气里弥散着肉的味道,不是孜然羊肉串的味道,而是人体的气息。我甚至在黑黑的电视屏幕上幻想出一幕幕清晰的画面,一团巨大瘫软的肥肉残忍地压榨着另一具娇小的躯体。

  野兽!他妈的野兽!我揪起身上散发兽味的毛毯狠狠地扔向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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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前我们学校的那个狗屁爱情专家说我是个怀旧主义者,他眼睛一眯比屁眼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他看走眼了,我并不留恋旧物品,如果我有很多钱的话,我一定热衷于更换最新款手机,把电脑升级到最高配置,喜欢摆弄最新出来的科技产品,喜欢添置新款衣服而把旧的捐给什么希望工程或者是什么灾区,就连香烟,我也从来不抽固定的品牌。

  唯一可以证明的一点就是我心中始终有初恋的影子,但那恰恰不是因为怀旧,从再次见到刘海霞起,我肯定地知道自己怀念的是那一种气质,这种气质叫古典。

  所以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古典主义者,我喜欢园林建筑,喜欢古装角色扮演游戏,喜欢明清家具,喜欢淡扫娥眉,喜欢端庄文雅,喜欢小家碧玉,也喜欢大家闺秀。

  古典和怀旧在我身上形成不协调的统一,矛盾又相互牵连。一直以来,我眼中的刘海霞总是素净贤淑,极具古典神韵。然而背后呢,我已经听到她稚气高歌“虾量更多更多”,已经听到她肉欲翻腾的哼叫,难道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是表里不一,都齐起心来把我煽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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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后来的情形是这样的。

  我直到后半夜也没能将自己哄睡,只好客厅里抑郁不已兼悲愤交加,这时卧室的房门响了起来,透过窗户的微光我看见里面走出来一个光溜溜的人,经过客厅跑向洗手间。此人曲线玲珑,毫无疑问是刘海霞,大概是半夜起来方便,迷迷糊糊忘了客厅里还有个客人。

  此人小完便,冲洗坐便器,哗啦啦的水声仿佛冲进了她的脑子里,立马清醒,这才想起我还睡在客厅中,她这时候面临的尴尬是:出来,害怕我醒着睁着乌溜溜骨碌碌的贼眼看她;不出来,夜凉如水,厕所显然不是能当卧室的地方;喊灰狼拿衣服,又无法解释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因此她在厕所里呆了一个大便的时间,实在忍不住,决定冒险,将门开道缝,脑袋蛇一样伸出来观察我的动静。

  我睡的沙发靠近卧室门边,窗户的微光和厕所的雾光灯都只照到我的下半身,照不到我脸部,这就让她十分犯难,吃不准我是睡着还是苏醒。此人心一横,学习相扑者,找了块毛巾朝下面一挡,死盯着我的动静,估计只要见到我一动弹,她就会顾前不顾后,学习解放军伏下来匍匐前进。

  我体谅她辛苦,受不了军训的罪,于是只好不动弹。她像淑女做贼,轻手轻脚慢慢朝卧室挪去,胸脯上两个巨大的弧线在黑暗中晃荡,我没想到它们竟是如此地大,晃荡得我忍受不了,恨不得跳起来尽情触摸一下古典Ru房的线条和温度,然后我浑身一热,胯下猛地一窜,把裤子的一部分昂扬成锐角圆锥体。

  这一变化没有逃过刘海霞视线,娃娃鱼一般被她牢牢地网住。此人不知道是出于对瞬忽勃起的好奇还是以为我醒着豁开了孤注一掷,竟走近过来仔细考察,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生殖器,只好控制自己的气息和眼皮,我赶紧关上眼皮,依照先前此人开厕所门的做法,只将眼皮打开一道小缝。

  刘海霞见我眼睛闭着,呼吸均匀,就当我是睡着的,顿时放心,连下面那条小毛巾也扔了开去。站在我面前思索了一阵,轻轻叹了口气,不顾下面空||穴来风,迅速跑到电视机那里将毯子捧回来慈祥地盖在我身上。

  我的心狂蹦乱跳,依照游戏规则,这个时候我就应该以一个奸夫的身份卑鄙地假装苏醒,既而恬不知耻上演一场朋友妻尽管欺不欺白不欺的好戏。但是我没有,我真是胆小,我闭严实了双眼,古典在我的内心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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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我与灰狼一起出门,跟刘海霞告别的时候她的脸泛出野性的红晕,这让我不由自主替灰狼又爱又恨,正考虑要不要说些什么一语双关的话为心里某个阴暗的想法打下伏笔,大海的电话打了过来。

  这家伙跟我同居日久,生出依赖,弄得自己跟我老婆似的,他在电话里质问:“你死哪去了,晚上我出门时你没回来,早上我回来时你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书拿了钱出去鬼混了!?”

  我说:“我能鬼什么混?回去再和你说。”

  灰狼见我唯唯诺诺,便说:“弟妹啊?”



  我嘿嘿一笑说:“是啊,我把他送给你吧。”

  灰狼吃吃地笑:“你小子胡说八道,难道想换妻不成?”

  我就等他说出这句话,赶紧将早已埋伏好的话出击,说:“嫂子我可是仰慕已久了,打小就是这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灰狼脖子里脂肪可能对脑神经有损,把我的真话当玩笑,感叹地说:“你这臭小子。”

  刘海霞隔门观虎斗,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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